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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朋友,你要来找谁?”

 拉开和室式的门,短发亲切的幼教老师摸摸一位小男生的头,好笑地望着他一脸局促、不自在。

 好奇的眼有著天真和童稚,拚命的往木板地板教室内张望着,但找不著人让他有点失望地委靡不振,像是少了羽的小公

 蓦然,好看的眼眯成弯月,乐不可支的指著穿著一身粉红衣裙,绑两小马尾的小女孩。

 “我找她。”

 老师回头一看,当场噗哧一笑。“你是她哥哥吗?”

 不会又来一个吧?

 “不是。”他摇头,向小女孩招手。

 小男孩的举止看在中三班老师眼里是习以为常,她带这一个班不过半个学期,可是从第一天起她就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不知是她老了还是电视儿童变多,四、五岁大的小孩早得像个小大人,什么男朋友、女朋友地挂上口中喊得好不亲热。

 几乎天天都有其他班级的小男生来送糖果、缎带、芭比娃娃,还有些阔气的送瑞上进口的高级巧克力,看得她既咋舌又羡慕,恨不得重当个小女生。

 但是这种殊荣并非人人都有,仅限于某个可爱得让人想珍藏的小女孩。

 听其他老师谈起她的事都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小女孩入学,让当年的幼稚园入学人数暴增一倍,甚至还有中途转学来的,差点让师资调不过来,简直可说是热闹非凡。

 唯一的特色是:全是小男生。

 听说类似的情况四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只是那个小朋友安静许多,不随便收人礼物,而她班上这个小朋友是来者不拒,每一个小男生都是她“男]的明友。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朋友。”小男孩答得纯真。

 “那你找她干么?”

 “回家。”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她要跟你回家?”老师又问。

 “因为她要跟我回家呀!”老师问得好奇怪喔!下课不回家要做什么?

 她笑了笑给他一颗糖果。“小朋友应该等父母来接,你还太小…I

 一道甜腻腻的小女孩哝音怱地在她身后响起。

 “老师,他是我家邻居啦,我爸爸叫他下课后来接我回家。”

 背起蓝白错的小书包,一手提著小淑女包,肩上挂著小水壶,笑容甜美的小女孩习惯性地将装玩具的袋子交给小男孩,而小男孩也顺手接过。

 童稚的动作显得自然而不做作,一幅青梅竹马和谐的画面令人莞然一笑。

 “老师再见。”

 “好!小桃花再见、小朋友再见。”

 一高一矮的两个小孩子手拉手走向楼梯,身影逐渐地缩小再缩小…

 如此的接送复一的上演,让其他小男生嫉妒得不得了,常常藉故大吵大闹,看得老师们好笑又好气,直呼小儿了了。

 一直到小女孩上了小学后,幼稚园老师才松了口气。

 但是园长又开始头疼了,从那年起的招生人数又逐年递减,直到六年后一位名为上官文静的小女孩入学,才又热闹几分。

 不过盛况不如上官桃花时期来得夸张,原来上官一家三姊妹都是小美女——

 “风呀风,你要睡到几点才起,太阳晒到你的小股了…”

 宿醉末醒的大男人头疼的咕哝几句,拉过枕头往面上一盖,不理会催魂的叫声,壮的于外尚余昨夜温存的痕迹。

 长成昂藏七尺的身躯遗被当成小男孩看待实在是个屈辱,但是他也莫可奈何,谁叫那人是他最亲的姨婆。

 为了庆祝他设计的商业大楼竣工,厂商举行庆功宴大肆庆祝一番,身为主角之一的他难免多喝了两杯,因此被引了。

 若说他洁身自好,不轻易沾惹女,那真会笑掉大家一口牙,因为没几人相信。

 南宫风是风不下,他喜欢招惹女人,但不代表一定和女人上,如今二十八岁的他,屈指一算,有过的女人不超过十人,而且是纯谈不谈爱的上搭档。

 他太忙了,忙得没时间谈一段感情。

 再者他心里一直有个影子在,模模糊糊地不记得长相和年龄,隐隐约约知道和一种春天开的花有关,挑动他心底最深处的悸动。

 一直到刚才在梦中他才赫然想起,原来她叫桃花呀!真是好久了。

 大概有十几年不见了,她肯定不令人意外的出落得像一朵桃花,记忆中她是他见过最美最有气质的小女孩了,说起话来细细柔柔像个小天使。

 “我说小风呀!你要赖到几时,都快中午了,你今天不用到公司吗?”

 一只福厚润白的大掌咱地往他间一拍,一点也没当他是个大人。

 翻个身再度咕哝几句的南宫风照样睡他的大头觉,他头痛地不想开口告知今天老板放他假,钻进枕头下充耳不闻。

 不过福态的老人家可不肯放过他,刚地扯开窗帘让一室阴暗被阳光驱散,暖暖的气味由打开的窗户了进来。微带一丝热风。

 即使不穿衣服,在热的冲袭下他要真睡得稳才有鬼,尤其维持二十五度的冷气被关掉后,他热得就像快被蒸了的丰,冒出焦烟。

 “喔!姨婆,你饶了我吧!你知道我几点才睡吗?”请让他安静的死去。

 “谁叫你参加完宴会不回家,风到天快亮才肯回来。”害她担心了整夜等门。

 他也是被的好不好,可是说出来会被笑。“我是应酬…”

 真的,纯粹是应酬,本来他要飞往西雅图演讲却临时改期了,因此不得不出席宴会。

 雇主的新婚子娇美丽,几杯黄酒下肚,面酣耳热的不起挑逗,他一时把持不住就在后阳台上演火辣辣的第一回合。

 虽然是老夫少的组合,相差三十岁的两人听说也有惊天动地的热恋期,目前仍持续的加温中。

 只不过情这回事是不受控制,西方女子的主动热情完全是随兴而起,即使丈夫就在另一头与人谈笑风生,她仍毫不遮掩地趣。

 所以咯!她硬是拉著他半途开溜,需索无度地在她老公送给她的豪华别墅与他偷,一次又一次地不愿放手,存心榨乾他。

 事后他非常同情她丈夫,有个一夜需索五、六次的老婆谁也吃不消,难怪结婚不到半年,他人已消瘦一大圈还出现黑眼圈。

 这种女人碰过一次足以让男人永难忘怀,而且祈祷绝不要再碰上,否则迟早肾亏。

 甚至是不举。

 宿醉加体力不支是一大折磨呀!他发誓以后碰了酒就不碰女人,而想碰女人绝不饮酒过量,不然让人当成发物可不好受。

 “应酬到女人上,你爸妈还真没把你的名字取错。”风

 冤枉呀!大人。“姨婆你可不可以少念一句,我头痛死了。”

 风、风,他让名字误一生呀!

 好人家的女儿哪敢嫁给他,他可是非常想娶老婆。

 只是遇不上好女人。

 不期然,他想起刚才被打断的那场梦,一张不甚清晰的小女孩面孔跃入脑海中,令他不由得怦然一悸,她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活该,你是喝少了,再多喝几瓶就不会有感觉。”暍到醉死。

 南宫风苦笑的额头。“要不是我是你带大的,不然我一定以为你是巫婆的化身。”

 眼睛闪了一下,笑意含在深目中。“说不定我是魔法学校的魔法师,专门教导你这种顽劣不堪的学生。”

 “哈,好冷的笑话,要真有魔法学校不天下大了。”没想到姨婆这把年纪也会哈利波特。

 就是怕了正规才创第七空间呀!傻孩子。

 本名于的德斯夫人出生台湾,早年爱上一个美国大兵,不顾家人反对为爱远走他乡,从此与家人断了音讯不再往来,一别多年形同陌路。

 直到十三年前她由一场震惊全世界的空难名单中,发现胞姊一家老少的名字,原本心怀侥幸的希望是巧合罢了,不可能是他们一家人。

 只是她的愿望没有成真,一家十七口利用暑假带孩子到美国大峡谷游玩,整架飞机因为起降失败而撞上塔台,机上两百七十二各乘客全部罹难无一幸免。

 心痛已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她在处理后事时才发现,南宫家有个十五岁的男孩没登机,他因睡过头而逃过一劫。

 可悲的是她在众远亲争夺庞大赔偿金才知晓他的存在,为了避免他应有的权益遭瓜分,膝下无子的她和丈夫商量后,全力争取他的监护权,并将他由台湾带到美国继续升学。

 一眨眼小男孩长大了,那笔他们动也没动过的赔偿金早成为他的信托基金,再加上继承两代遗产,他根本不用工作也能挥霍过一生,享用不尽,她实在不忍他一天到晚的奔波在外,为生活而忙碌。

 “你这孩子笑什么笑,世上的事千奇百怪,等哪天你遇上了就知道。”而且在不久之后。

 于神秘的一笑。

 他头痛地不想回应她的老天真。[今天有没有人打电话找我?”

 “有,两通。”她叫过他,可是他的回答是摔了电话怪人吵了眠。

 “谁?”

 “日本的香织和优子,她们说到了机场要你去接她们。”一提到日本这个国家,她这年纪的人很少能没有民族情结。

 所以她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不喜欢他和日本女孩来往得太密切。

 “喔!天哪,她们怎么魂不散非著我…”南宫风的头更痛了。

 “你不去招惹人家她们怎会找上门,而且一次两个。”真是太过风了。

 “姨婆不要用话削我了,早八百年前我就后侮得想用拉面上吊。”他哪晓得风开放的日本女孩就此赖上他。

 想当初他是为竹本会社盖度假中心而去,先认识社长之女香织,觉得她很可爱才与之交往,在短短一个月内有了体关系。

 因为她的个性温婉可人十分讨人心,而且在笫问又和他配合得不错,所以他兴起了娶她的念头。

 谁知在他开口求婚之前,她那九洲来的表妹宣称对他一见锺情,背著她偷偷地勾引他几次,不管他百般婉拒仍执意献身。

 同样是酒害了他,不过几杯清酒而已他就起了心,浑身发烫地直想要个女人发

 一觉醒来优子睡在身旁,全身赤可见被很很爱过一回,青青斑斑的痕迹叫他看了也不忍,简直像遭野兽侵袭过。

 更糟糕的是她两腿之间有象徵处子的血迹,在他怔仲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香织出现了。

 当时他真有种做坏事被当场逮到的罪恶感,烦恼著该如何解释这一场混乱,毕竟他是个男人,理应为自己的错误负起责任。

 只是二选一的抉择真的很困难。

 没想到香织竟大方的提起愿与表妹共同拥有他,而优子居然也不反对二女一男的相处模式,倒是他有些措手不及和错愕。

 像是约好似的,两人常同时到他暂居的民宿共宿,要求他一人应付两人地玩起3P游戏,乐此不疲地当起他的地下情人。

 这几近半同居的日子过了大约六、七个月,一次他无意间听到两人的交谈,原来那几杯清酒被下了葯,所以他才会没暍多少就意地做出腧炬之事。

 而知情的香织并未告诉他,任由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发展下去。

 一得知事实他只觉可笑,遭人设计了还愧疚不已,极力想弥补对两人的伤害,拚命足她们的望,到头来竟是一个完美的陷阱。

 日本他是待不下去,在工作告一段落之后,他马上起程回美国,不顾两人苦求永不分离的泪眼,断然离去。

 这一、两年不管他走到哪个国家,她们一定尾随其后,不肯结束这段看似美满却阴谋重重的关系,让他烦不胜烦地不准秘书再透他的行踪给任何一个女人。

 他真的烦透了,恨不得从来没遇见过她们,女人的可爱全被两人给破坏了

 “人若不风就不会有是非事,一天没女人你会死吗?”一次还搞上两个,简直是作孽。

 是不会死,只是很难过日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们我不在?”

 “我管你死活呀!敢风就自行摆平,姨婆老了,没力气帮你擦股。”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姨婆…”热出一身汗的南宫风只想着有道凉风吹吹,忽地…“不是还有一通电话,谁打来的?”

 于睨了睨他颓废神情,淡淡笑意拂上眼角鱼尾纹。“你秘书打来,说欧什么的约你两点见面,”

 [啊!该死了,是那个住在墓堆里的欧阎天,我一定会被他眼中的冰箭成蜂窝。]

 一跃而起的男急匆匆,忘了身无一物地冲进浴室盐洗,三分钟不到洗脸、刷牙、刮胡碴,完成人体的生理循环(排),又急呼呼地冲到衣柜前拿出一套西装。

 “孩子,姨婆年纪大了不起刺,你要不要先套件内呀?”害她气的毛病又犯了。

 一阵热气冲上讪然的俊容,哂笑的南宫风以衣服挡住下身,一步一步以横行的姿势走回浴室。

 门一关,他尴尬的苦笑不已,大起大落的情绪真叫人吃不消,他肯定会死得很惨。

 不行了、不行了,他快迟到了。

 飞吧!希望他能有双翅膀飞去赴约。

 **

 “你…你是怎么对待客人的,我要到消基会告你们,告到你们关门大吉活不下去。”

 好大的口气呀!

 一桶加了冰块的污水一泼,当场气焰高张的衣冠禽兽…喔!不,要用词文雅些,一头穿了人衣的秃头猪顿成落汤猪。

 瞧他直跳脚的模样煞是好玩,哄堂而起的大笑声让他更显狼狈,活似来娱乐大众地猛要猴戏,抓背揠地好不忙碌。

 警察局早搬到对面好处理紧急事件,医院、诊所也林立四周,各式各样的中西棺木店更是因为它而蓬发展,居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前来送死。

 大台中市市民有谁不知道“魔女咖啡屋”的存在,只有其他地方来的城市佬不晓得它是台中市的代表地标,竞冒冒失失的见到美女就想侵犯。

 人活腻了尽管来,魔女一出手便知判宫写下几时几分亡,分秒不差。

 魔女咖啡屋的三姊妹个个是美人胚子,美得出尘,美得明,美得宜室宜家,美得让人想把她们偷回家收藏,不叫外人瞧见一分一毫。

 但是店里有个精明的小妹在,想越雷池一步就得小心点,她们家的猫呀狗的可是很惊人,光是那只飞来飞去的鹦鹉就够瞧了,骂起人来气势十足,绝不输拾两只脚站立的人类。

 “夭寿哦、夭寿哦!偷吃老娘的豆腐,你是出门没被车撞过…嘎嘎…坏人,坏人,哦呜——来捉坏人,来捉坏人,给他死,给他死…”

 盘空旋绕的大型鹦鹉给人威胁感,猪头猪脑的人形猪气得猪鼻子向两侧扩张,怕遭鸟啄狗咬猫抓脸的不敢动弹。

 其实店内的人都明了一件事,那头巨犬根本比猫还温驯,只要轻轻一跺脚,肯定是第一个溜到柜台底下躲著发抖,绝不敢咬人一口。

 而那只高傲的灰白猫从不搭理人,要不是男人一脚踩到它的尾巴,它也不会弓起背,做出龇牙咧嘴的姿态。

 至于没有主人“嘱咐”的大鸟更不必担心,通常会咬人的狗不叫。

 以此类推。

 光长舌头喳呼算什么,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用来吓唬不怀好意的客人刚刚好。

 “闭嘴,聒噪,你敢学老娘讲话。”无辜的上官桃花手上拿著空水桶,但是方才的水不是她泼的。

 真的,像她这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美女是不屑弄脏手,都是她身后那个佯装忙碌的小人影搞的鬼,害她完美的形象破坏了一咪咪。

 “老娘,老娘…我最美,我最美…我有世上最漂亮的羽,我美…老娘最美…”

 又是一阵笑声响起,连充满灵美的上宫青青也掩轻笑。

 人家说宠物肖主人一点也没错,自恋成癖的桃花女最爱揽镜独照了,老是对著镜中的自己惊不已,顾影自怜地赞叹生得美。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下,聒噪自然学得唯妙唯肖,模仿是鹦鹉的专长,相信其他生物没本事掠美,所以它的一言一行反映出主人的真情。

 “上官文静,你能不能叫它闭嘴,简直吵死人了。”迟早有一天她要将它烤来吃。

 能,但她为什么要?“自己的宠物自己教,老把它丢给别人,难怪它分不清谁是主人。”

 “你…”好个魔女呀!好想丢颗芭乐砸你。

 突地,上官桃花手上出现一位与时节不合的橘子。

 [二姊,那位浑身透的客人正在瞪你,你就少要宝了。”上官文静警告兼嘲笑她的半吊子魔法别丢人现眼。

 同样的魔法、同样的魔法师教导,她就搞不懂,明明简单到如探囊取物的魔法,为何有人就是学不会,而且学得三分不像样,七分叫人叹息。

 如果真要有报应,相信她两位姊姊做了不少缺德事,因此不是虎头蛇尾,便是半桶水功夫,沦为魔法学校创校三千六百年来一大笑柄。

 一个被退学,一个留校察看,说起来都不太光荣,是身为魔女之

 瞪我!好,有胆。“先生,你不能怪我呐!你瞧我娇滴滴的模样也该清楚我提不动一桶水,你不帮著提还挡路我怎么能不洒。”

 “不…不能怪你要怪谁,我可是客人耶!”美、美得让他想口水。

 而且他嘴角真有抹可疑的涎光。

 “客人?”她粲笑如花地一拈莲花指。“我不记得你点过咖啡,曼特宁还是伯朗?”

 一罐二十元的易开罐就该凑合著喝了,还想喝老娘亲手泡的香浓咖啡,你吃屎去吧!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坨不明物体忽然飞上秃头男的脸,他一抹竟是花生酱。

 是谁?

 是谁丢他的?

 环顾四周找不出一个凶手,他怀疑自己见鬼了。

 “呵…你爱吃花生酱早说嘛,我们这条街出去左转有家早餐店,标榜二十四小时不休息为客服务,你慢走呀!”该死,她怎么又出错了!

 就不能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一次吗?路走多了也会踩到黄金吧,怎么她运气背得有如鬼挡墙,四边都是路却走不出去。

 昂贵西服泡汤的秃头男存心找碴。“就是你丢我的还装蒜,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

 他此言一出,在柜台后冲咖啡的上宫青青背脊微凉,眼神一惧地看向神情冷淡的小妹。

 连猫拘都识相的回避。

 不过,上官文静没动手。

 “嗯哼,有本事你打呀!先问问店里的客人同不同意。”美女是不吵架的,她只要坐著喝茶就有人代劳。

 “什么?”一道道杀人似的眼光直往男人身上,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喝!他们几时围了过来?

 擦擦手、补补妆的上宫桃花拿起镜子照照。“哎呀!糟了。”

 “什么事!”他连忙跳后一步,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冷了口气。

 “唉!真讨厌,像我这么有气质的美女居然冒出一颗小痘痘。”要死了,叫她上几层妆才能遮去这颗小红豆。

 吓…吓死人了,以为她要吆喝客人们行凶呢!“你照什么镜子呀!长得再美还不是一个花痴。”

 “你、说、我、是、花、痴——”老虎不发威当她病猫呀!

 就算只有半桶水,好歹她也是个名副其实的魔女。

 “光看你那桃花相就知道不是良家妇女的料,早不知为多少男人张开腿…啊——”

 一颗五十公斤重的榴楗莫名其妙地砸在男人脸上,力道之重别说去挡了,光是它的突然出现就叫人诧异,谁会想去闪开它。

 因此不偏不倚被砸中的男人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砰地往后倒叩到后脑勺,前后痛夹呈现呆滞现象,完全无表达能力。

 接著就见火大的男客人一人一拳打著人形沙包,因为他的无礼言行已深深的丢尽男人的脸,所以他们要替天行道铲除恶瘤。

 怀有目的而来的秃头男就这样半爬半走地被打出去,心中惊恐万分而带著怨怒,脸上还残留几刺。

 相信隔壁街的医院很他才是,又有生意上门了。

 最最惊讶的莫过于一脸兴奋的上官桃花,她不敢相信竟然有施对法的一天。

 真是太神奇了?

 神奇到她手有点发抖。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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