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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给我站住,胆敢在我的地盘上伤人,你当真以为没人奈何得了你!”

 呼!不错嘛!她送他一句复元神速,一天工夫不到已有力气下,果真是一大祸害,不轻易死去,为祸世人,人间之悲歌。

 她算不算助纣为呢?把饿虎养壮好食人。

 有些人的体能异于常人,昨天还是只纸糊的老虎虚吼两声,一身血的连翻个身都吃力得很,今倒是生龙活虎像吃了还魂丹,脸色红润许多。

 不晓得是一时气冲了任督二脉还是死要面子不甘被人看轻,满有一帮之王的气势,口一张满是江湖味,准备拿她来开胃。

 该说自作孽吗?

 一颗子弹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或者说两个人,她和他的命运有了集。

 是谁的不幸?言醉醉企图以理性来分析。

 “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鹰帮还容不得你放肆,过来。”仇琅不容许她表现蔑视。

 “仇先生的气真好,看来我的刀功还可以,死人都能复生。”不说医术,她是以解剖尸体的手祛挑出子弹。

 “你在邀功?”她分明是挟恩以讽,讥消他鲜仁寡义、不念思情。

 “言重了,我不过当是在研究一具尸体,碰巧让你摆了阎王一道。”她坐在他对面,自动地泡起茶。

 客气为何物她不懂,来者既是客就主随客便,水已煮开,茶包放在架子上,不就摆明要人随便用,她是有点渴了。

 仇琅的双眉动着,不敢相信她的大胆。“你不会多泡一杯吗?我还没死透。”

 对于她的恶毒言语,他在昏中已领受多回,百毒不侵。

 “有手有脚理应勤奋些,鹰帮人多财厚不至于请不起菲佣吧?”端起茶,她细闻着味道。

 是茉莉红茶,一包十元的那种。

 “重点不在于菲佣,这是基本礼仪,习医的一向这么随吗?”他就是要她泡给他喝。

 羽睫一掀,她随手丢了包茶包给他。“抱歉,坏习惯,毕竟尸体不喝茶,我总不能和死人对饮吧?”

 验完尸喝一杯浓淡适宜的热茶有助纤解神经紧张,是几年来养成的习惯,解剖室向来只有她一人,泡多了喝不完岂不可惜。

 何况多运动有助于血循环,她在帮他调理健康状况,好早还她自由。

 “开口闭口都是尸体,除了尸体你没有其他的代名词?”他是人。

 情乖张。她的评语。“你找我来不是纯粹聊天吧?”

 仇琅恼怒的一瞪。“你很有惹是生非的本事,急着要认错。”

 她的悠闲叫人气恼,好像天大的事也与她无关,全是庸人自扰,他真想打破她的一番自在。

 “错从何来,因为我多事地救了你,有愧于天下苍生?”嗯!她承认有错。

 “你知不知道佛祖宁愿升天西去也不愿面对女人?”他必须克制动手接她的冲动。

 “弱者必逃,女人是惟一的救世者。”她有自己的逻辑。

 盘古开天辟地之初,女涡炼石补天成就了人的产生,那时是母系社会,女权当道。

 去他的弱者。“是女人的自以为是和不知海改的可怖嘴脸吓走他。”

 “喔!”她微笑的点点头。“所以佛祖是软弱的男人,不起吓。”

 快被她气死的仇琅爆出火气,他说一句她总有办法反驳一句,顺着语意曲解成相反的意思,她的可恶在于无动于衷。

 往往别人气得头顶生烟,她犹自风平静地做着自己手边的事,不管他人的情绪是否绷到极点,天清云清心也清地笑问别人在气什么。

 她这招彼动我不动的功夫着实厉害,但他不信打不破她自律的冷静,不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要得到她。

 “面不改与尸体周旋的女人,你的胆子大到无法测量。”她与他以前认识的女人大不同,特别古怪。

 “谢谢你的赞美,你是为小女孩的天真而来吧?何不开门见山,面对活人太久会让我不耐烦。”平静是她的自我要求。。

 两道黑眉不由自主的聚拢“我让你不耐烦?”

 “并非人身攻击,你不认为活人比死人难,不是针对你。”啜口红茶,口感尚可。

 “你伤了我的人,这笔债你要怎么算?”他答应国华照顾他妹妹。

 “我救了你的人,这笔债你要怎么还?”善男信女她做不来。

 “你该改行当律师,牙失嘴利的,恬华哪里得罪你?”他的问不具威胁,像是责怪她为自己惹来麻烦。

 “片面之词听听就算了,你相信与否不代表我的人格好坏,我没耐心和活人一较长短。”她的表情是一片清冷,不为自己辩白。

 和小女孩有什么好计较,告状是小孩子的权利,由着她去吧!

 不道人背后话,是成女子应有的风度,年过二十七的涵养该能包容,失亲者的痛都一样,不管他是好人坏人,在亲人眼中是零缺点吧!

 “你是指恬华搬弄是非,无故找你练手脚?”快满二十的恬华是有些任

 言醉醉浸浸茶包置于一旁。“别忘了她哥哥是安国华。”

 “我明白了,是她不自量力找你寻仇。”根据手下的调查,她是警大的武术教练,难怪恬华对她会败下阵。

 两年前是他派国华诛杀叛徒,原意在于杀敬猴,要心存二意的帮众记取教训,鹰帮不出无义之徒,入了帮便是心向鹰帮。

 可惜年轻气盛的他不知收敛,杀了人之后不但留下个人印记好突显自我,甚至连小女孩的尸体都不放过,叫他想救都为难。

 不到三天他就被埋伏的警察逮捕归案,因为他太张狂了,不懂人情世故四处张扬自己干下的丑事,引起同道中人的不满而告发。

 在道上最忌讳的一件事是强暴女人,更别说对方是小女孩还尸,兽的行为为人所不齿,混要混得有品味,要女人随处可找,银货两讫,犯不着为逞一时勇留下把柄,因此弄臭了名气。

 安国华的被捕是意外中的事,但他以为能拖上几年才定案,司法的延宥向来有名,有的案子一拖十年八年,拖到证据没了便无罪开释。

 可是他遇上司法界号称刀下无冤案的女法医,判案到行刑不到两个月光景,快到让他来不及作出反应补救。

 那年恬华在加拿大求学,一听到大哥的死讯立即休学回国,哭得死去活来誓言报仇,帮中的弟兄同情她孤苦无依,遂收了她人帮学习近身搏击。

 今看来是白学了,三两下就被反制在人家手下,鹰帮的名声全叫她糟蹋了。

 “不,是你们教育失败,身为鹰帮的龙头,你不该任由她心存仇恨之心,死了一个手足还不知警惕,难不成要她步上亡兄之路。”

 “你在教训我营帮组派,为非做歹?”黑暗世界的力量来自仇恨,她活得太幸福了。

 “仇先生的营生本事我无权书言,但是灌输仇恨毁了她的一生似乎不公平。”所以她好讨厌人,口中无私心自私。

 “叫我仇琅。”天下本就不公,这是恬华的命,谁叫她出身不好。

 言醉醉飘忽的一笑。“我不会成为你的女人,咱们还是保持普通称谓,仇先生。”

 男人的居心她看得透彻,她知道自己长了一副好皮相,但是菊的心是高风亮节,打小她便明白自己的傲气是很难妥协。

 没有刻意逃避爱情,只是不断的错过,缘起绿灭她不强求。

 先不论两人身份上的差异,光是他过气的女人宠物论她就无法认同,要她臣服比摘星还要难上数百倍,他要自普她也要尊严。

 再者她对他未曾动心,不应集的两人就该任其东西,免得他法庭上见面多一份顾虑。

 他的违法事件肯定不亚于天上星子,只是抓不到把柄,暂时逍遥法外,有朝一还是得伏法,说不定他的验尸报告得由她来填。

 “凡事别大笃定,我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手。”女人是有价钱的,待价而沽。

 “凡事总有例外,偶尔踢踢铁板也是一种成长…啊——”他身体好得足以使坏?

 身子一倾地落入一具温暖的活体中,言醉醉小心地藏起眼底的愕然,明亮的双眸是一片澄净不作反抗,男人的劣在于驯服。

 抚着她细滑的肌肤,仇琅冷冷的得意中带着一丝满意。“你有副好身材,值得我多疼你几分。”

 “原来你和普通男人没两样,以征服女人的身体为乐。”她厌恶人体的温度,让她心慌。

 “尽管用活我吧!我已经被你气到没感觉了,我允许你发表失身前感言。”他狡猾的握住她挣动的玉指亲吻。

 他竟敢…一股气由腔爆发。“你去死——”

 “哈…你生气的模样真逗人,来当我的‮妇情‬吧!你将拥有全世界。”他夸口应允她未来。

 只是,她并不拜金,言醉醉迅速快复本来的冷静。“给我总统之位,也许我会觉得你是男人。”

 “你真的很硬,随时质疑男人的能力,这么急于失身吗?”他一手扣住她下巴不带温柔。

 他习惯了女人的百般讨好,在脂粉堆中游刃有余的他从不把女人当一回事,手一招便是红粉成群,个个心甘情愿地光衣服,邀请他上

 对于男的基本需求他从不委屈自己,想要的时候就要,身侧的女人不仅要美丽娇媚,还要是处子之身,他不用别人的二手货。

 最重要的是得温顺、服从,他说一不得说二,不许争风吃醋任意使泼,乖巧的等候他的召唤,没有他的嘱咐不能主动巴上他的身体。

 而且,他相信女人是狡猾的野猫不能宠,金钱上的纵容足以买下一切。

 “仇先生,你的伤好了吗?”上帝造世界也要六天,奇迹降临在他身上机率是零。

 他立即提高警觉地抓住她双腕,以防她使招。“足够让你下不了。”

 “你太紧张了,我不会在鹰帮里攻击你,形势比人强。”她失笑地靠向他左

 心脏那一刀只有她知道划得有多深,一夕之间是好不了,除非他不是人具有再生功能。

 “作好心理准备,我会在三天后要你。”该死,她绝对是故意的。

 三天不嫌长吗?“先衡量衡量你的刑期,我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我的醉美人,我会拖着你下地狱,一同享受人间极乐…”他低下头吻她的,一阵痛感上心头。

 “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你的伤口这回是真裂了,恭喜你二度中奖。”她不含愧疚地望着肘上染红的血。

 仇琅的眼中尽是苦笑,他又栽在她手中一次。“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用你白玉躯体。”

 最毒女人心,她是个中翘楚,专挑重点出手。

 “要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一一九还是一一零?”她思考着没用过的号码。

 “由你来处理,你是医生。”他岂会放过她,一个魔女。

 表情淡然一扬地弯了双眉,言醉醉笑问:“你要法医用尸体的针线你的伤口?”

 “有何不可,又不是第一回,你一向当我是死人。”他冷嘲热讽地址开透的纱布。

 可是,她不是爱心天使。

 她轻易地由他怀中起身,取出另一套放置在楼下的医疗包,巧笑倩兮地好不动人,叫人真要醉在她的颜中。

 剪刀、双氧水、纱布、止血葯粉、合针、镊子和肠线,她按次序一一排好,工整得好像要进行重大工作,一小盆热水盛在洗脸盆内。

 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东风的下一步骤是转身走向门外,眼波带笑地摆摆手,要他自行料理。

 “言醉醉,你敢走出门口一步看看,我很久没朝女人的背开。”卡达,子弹上膛。

 “仇先生,我的心脏在左边,你瞄准点,别让验我尸的人找不出正确死因。”给人添了麻烦。

 当她跨出一步时,一阵灼热感划过她手臂,声马上引来不少鹰帮兄弟,其中包括由前门进人,堵住她去路的石碣,以及脖子绕了一圈白布佯伤的安恬华。

 言醉醉的眉,皱得像虫,人太多了。

 空气好闷。

 ***

 “仇大哥,你快命人杀了她,她是鹰帮的仇敌留不得。”

 新仇加旧恨,外带少女的暧昧情愫,安恬华对身为法医的言醉醉是恨之人骨,巴不得抢过仇琅的扣下扳机,让她永远的消失。

 女人天生有一种敏锐的第六感,尤其对于情敌的气味,她要霸占推一心仪的男子,不被妖抢走,赶跑了方姮静她会是他下一任的伴,她计划好了要谋夺他的心,成为鹰帮的帮主夫人。

 年纪小不代表她好欺负,论起心机她比谁都能使,为求目的不计代价,她不想和大哥一样落得死后萧条,没留下令道上人称颂的伟大事迹。

 她有野心和宏大志愿,权和势她都要掌握在手中,与她心爱的男子共同打理一方天地,称霸全台湾的黑帮,甚至是全世界。

 童年的穷苦她刻骨难忘,好赌的父亲与嗜酒的母亲带给她无尽的皮开绽,她发誓要摆悲惨的一生。

 一把火了结了所有恩怨,至今她仍然忘怀不了点火时的兴奋,父母的哀嚎声让她有种沸腾的快意,她享受着杀人的乐趣。

 可是大哥偏送她到加拿大念书,一心要她洗净黑帮的色彩,放她孤单一人在异地求学,忍受空虚和寂寞。

 他的死亡终结了她的苦难,没人知道是她向警方通风报信,手机的便利让人得知亲近人的去处,她的本意是调开他,好借此理由回国。

 只是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她要人陪葬。

 “仇大哥你别心软,她仗着救你一命处处摆高姿态为难人,分明不把你放在眼中,瞧不起鹰帮。”

 言醉醉微笑的拿起仇琅放在面前不用的茶包,神情自然的符合她的指责,不把任何人瞧在眼底的重泡了一杯茶,身体往后靠在厅中的梁柱。

 黑帮的闹剧不瞧可惜,过了六七天的无聊日子,早该搬上场演他个几回,多少有些人气少些死寂。

 要当坏女人不难,难在做好女人不动气,置身事外的她喝着茶还得依据剧情走向,不时以行动表现出“瞧不起”免得小女孩演不下去。

 “你看,你看,什么态度嘛!我帮你杀了她以绝后患。”安恬华动手要抢解决眼前忧。

 仇琅沉凝着双瞳收起枝。“恬华,你还没学会教训吗?几时鹰帮轮到你作主?”

 “人家是为了讨你心,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早该一毙了她。”她撒娇的偎向他刚包扎好的伤口,被他一把推开。

 “我允许你碰我了吗?分寸拿捏好。”她被宠刁了,目空一切。

 着嘴,安恬华摆出妩媚的姿态。“我是‮女处‬,仇大哥不妨考虑一下,你不是只碰‮女处‬。”

 噢——原来他的僻好是原装货。若有所悟的言醉醉半垂下眼皮,似笑非笑地。

 好像是她高中导师吧!一个刚毕业的小菜鸟,当兵前的第一体验,两人都满愉快的,他还打算打破师生恋的忌娶她为,可是她理智的拒绝了。

 听说他退伍后不久就结婚,对象是他再教的高二学生,人门已大腹便便,标准的奉子成婚。

 当初献身的动机很单纯,因为她的孤僻、不合群引发他初为师表的热枕,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唠唠叨叨青春岁月的可贵,所以她勾引了他。

 记得他有点拙,意志不坚又强调为人师者规范,反叛期的少女是听不进劝阻,他还是被她给吃了,一脸羞腼地直说要负责。

 好在父母了解女儿的叛逆,未接受他突如其来的提亲,不然她可能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不能做她所喜欢的解剖工作。

 “恬华,我已经找到暖的对象,收起你的刻意讨好。”仇琅的一双黑眸直瞅柱旁佳人。

 安恬华不高兴的眼眶盈满泪光。“她是害死我大哥的凶手,我容不下她。”

 “容不下就滚,鹰帮不养器量狭小的废物。”文不成,武不济,只会挑拨是非。

 “你答应大哥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想对兄弟出尔反尔。”安恬华的表情充满惊慌不甘,不惜搬出他与死人的承诺稳定地位。

 “只要我活着永远有效,但是…”他不喜欢女人的咄咄人。

 警告的眼神是如此明显,安恬华再刁蛮也懂得适可而止,只是这两年养成的骄气无法轻易咽,人一旦某种特异的个性定了型就难以扭转。

 她可以容忍心上人的言语约束,可是心头的郁气还是得找个出口,她把苗头往旁人身上一栽,先除绊脚石为快,否则心不安。

 “人家会很乖的听话,不过死去的大哥的仇不能不报,仇大哥要坐视仇人对你的不敬吗?”她一副大仇未报,含辱愤慨的模样。

 “她救过我,这件事就此了结,不许你再找她麻烦。”恩怨一笔勾销。

 “我不同意,刚刚你不是朝她开了一要她抵命,这哪能一句话就算了,我大哥死也难瞑目。”哼!功过难相抵。

 仇琅因她的不驯不快。“尊卑之分你忘了吗?你在跟谁说话?”

 “我…”咬咬,安恬华满心的怨恨,出的眸光淬满毒

 成为目标的言醉醉泰山崩于前仍不改其,杯子优雅的一举,你再接再厉,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手,你要敢找她麻烦,小心我拆了你双手。”他撂下重话,以确保某人的不受干扰。

 存心挑战他底限的安恬华表面像是忍下仇恨,突地一跃而起袭向悠哉佳人,两柄短刃握在手中,每一刀都是下足劲道要实人于死地。

 这次没人上前去阻止,鹰帮的人本来对言醉醉就颇有微言,她的冷淡和疏离拒人于外,不识好歹的四下游逛不为帮主换葯,还多次害他伤口崩裂,死了不足惜。

 看似无大碍的仇琅是提不起气喝止,他的伤势绝对比想象中来得严重,强行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原因,不外乎稳下众人浮躁的心。

 另一方面潜藏的敌人尚未现身,他必须佯作无恙以防敌人趁机坐大,蚕他打下的基业。

 “小孩子不要玩刀,非常危险。”言醉醉端着一杯茶,柔中带刚的扬脚一踢,一把利刀差点削过一旁石碣的头皮。

 “我不是小孩子,你还我大哥的命来。”安恬华不顾一切的耍狠,私心驾御了理性。

 两人只能留下一个。

 铁窗岁月你是避不开了。”积沉的戾气太深,她是回不了头。

 杯子往下一抛,言醉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凌厉招式打落安恬华手上的刀,脚尖一挑勾起刀柄,划破她的手背。

 老虎不发威是想给她进命的机会,但执不悟是她自找苦吃,教过无数的警大学生,她的伎俩生得不足为俱,她不留情地给予真正的“磨练。”

 能救一人是一人,救不了就让她自生自灭。

 杯起杯落之际,二度受制于人的骄蛮女孩更加怨恨,手背上的痛比不上眼底卷起的风,在众人面前落败是她一生最大的辱。

 “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恨语似蛇,盘结于心。

 茶冷了,有些苦涩。“仇先生,鹰帮应该累积了不少不义之财,买些好茶叶是你可改进的待客之道。”

 “当我的女人能喝到最上等的好茶,你有成为富婆的资质。”她的身手好得让他咬牙切齿。

 那表示驯服的过程将倍感艰辛。

 “祸不是祸,福不是福,别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离‮女处‬的年代已然久远。”明丽清眸中闪过淡淡狐样笑意,照样忽视令她不舒服的人群。

 “给我说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然的怒气浮现在他眼里。

 “你能指望二十七岁的女人还清纯无吗?”雨打菊花心,贞薄如纸。

 女人也有追求感官快乐的权利,不再是男人专享的天下。

 “谁?”仇琅当场捏碎~只陶杯。

 往事已杳,无迹可循。”轻轻一拨,她不谈过往情事。

 动心吗?

 是的,在当年她的确曾扯动了年少芳心,只是不足以让她牺牲未来。

 “我要杀了他。”没人可以染指他的女人,她是他的。

 轻笑出声,言醉醉以调侃的语气说:“我以为你中意的是‮女处‬。”

 仇琅的表情是五味杂陈,僵硬的直瞪着她,仿佛她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令人难以接受,掺杂着愤怒与叫人捅一刀的矛盾心情,他握紧双手想掐住她线条优美的颈项。

 到最后他迁怒的命手下了安恬华十鞭,在鹰帮他才是做主的人,任何人敢违抗他的命令都该接受处罚,尤其是女人。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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