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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常若薇,你要是敢给我拿自己当饵,我保证揍得你三天三夜没力气揍人。”

 八月十五,同学会。

 这是一个盛大的日子,新生小学和强生中学的初中部及高中部联合举行同学会,凡是六年一班和三年一班的学生都会参加。

 其实说穿了不过只有一班,也就是由小学部的六年一班直升上初中部再跃升高中部,其中有人进进出出,合计大概七十名左右。

 沈敬之的威胁犹在耳边回绕,可惜他的话和落叶一样轻,风一吹就东飘西,没人知道会飞到哪边去,何必费神去拾起呢!

 来来往往穿梭的陌生人让沈敬之感到烦闷,他根本不想出席什么鬼同学会,要不是怕她私自去追捕杜加非,他打死都不肯来“动物园。”

 左边一只河马右边是大象,三点钟方向有搁浅的鲸鱼,五点钟是企鹅,还有一堆猴子和袋鼠,甚至还有长颈鹿到场。

 八百年前就不相往来的同学有什么好聚,他宁可待在龙门分堂守着她,甜甜蜜地过两人生活。

 门主没来騒扰大出他意料之外,通常人家感情正浓时,总会出现一双名为“破坏”的手,以整人为前奏地送人—首变调曲;让人哭笑不得的自认倒霉。

 可是这反常才让他心绪不宁,好像有事要发生,毕竟杜加非尚未逮捕到案,潜在的危机令人不得不保持三分谨慎,担心有人扯后腿,硬将她送往火山口——公主常用的伎俩,只是次次翻新花样。

 还好她就在身边,起伏不定的心可以安一半,另一半的变数则是她。

 “天呀!沈敬之,别装出要债的嘴脸,很丢我的脸耶!”她今天还特地穿了美美的连身裙,真不赏脸。

 “我们几时可以离开?”他觉得空气沉闷,人声嘈杂,好像来到一座菜市场。

 她变脸的一掐他手臂。

 “我们刚来好不好,至少要待半小时才好意思离开。”

 左手一举,常若薇和曾挨了她五拳的大胖打招呼,那边笑笑,是挨三拳“毙命”的小花花,还有挨四拳的中古老师,挨两拳的…

 总而言之,在场的人有一大半挨过她的拳头,另一小部份是不屑打,免得一拳就呜呼哀哉,她是以拳头在记人名。

 “半个小时——”感觉像一世纪,他连五分钟都待得难受。

 “干嘛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大家都是同学,我们过去和他们聊聊。”

 她拉着他走人人群。

 沈敬之僵立不动的沉下脸“他来干什么?”

 “谁呀?”喔!是田中一夫。

 “你上回把人家揍得像猪头,我得补偿他嘛!”

 “你休想找他当候补男友,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他不会忘记她曾说过的那句玩笑话。

 她好笑地勾起他手臂,轻划着他下巴调戏道:“原来你也会吃醋呀?”

 “薇薇,不许你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霸道地一睇,两手占有地环抱着她,似在声明,她是我的女人。

 “放心、放心,我今天是介绍他和古月娥认识,绝对不是来纠我的。”

 她保证的吻了他一下。

 “真的?”

 “百分之百,就像是你暗地里警告他的一样真。”

 ,他黑瓶里的醋还真酸呀。

 脸一红的沈敬之吻吻她清香的发丝。

 “你怎么知道我恶整过他?”不过是知会他一声田中集团的股票几点会跌,跌多少点数,要他仔细衡量,没有实力就别玩股市,如此反复地玩了三天而已。

 看在台湾不景气的经济份上,他未搞垮田中集团,龙门的存在是造福华人,而非毁掉他们的生计,所以他手下留了点情未赶尽杀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警察的消息不会比龙门差。”她小声的道。

 “女人,你确定你只是警察而不是情报人员?”灵通的消息总叫人愕然。

 “男人,你很瞧不起人哦!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可不只会揍人还有脑。”

 知人善用,广癖眼线。

 他笑着抚顺她衣服上的褶绉。

 “不管你有没有脑我一样爱你。”

 “你知道吗?我可以将这句话视同侮辱,但是我宽宏大量的原谅你。”

 常若薇的表情是自大狂妄,所有人都是小虾米。

 “谢了,警官大人,感激你没把手铐带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将她带离人群,自成一格地置身于外。

 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特别的安份守己反而让他不安,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正是她此刻的表现,而她本身就是一场风暴,很难不起狂风暴雨。

 老地方到底在哪里?她是和杜加非约在何处较劲?以她胡来的程度,全台北市,甚至全台湾任何角落都有可能。

 正如她父亲的委托,看好她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开溜是她最大的兴趣,不得不防。

 “哼!一点诚心也没有…咦!那好像是…”奇怪,是她眼花了吗?

 “怎么了?”他不经意的问,以为她又看到哪个遭她狠揍的老同学。

 她下心中的问号极目张望。

 “大概是我看错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脑中的警钟却不断敲响,他同她一般狡猾难以常理判断。

 “他是谁,你的奴隶群之一?”看着表,他在计时,一秒他都无法多待下去。

 一群庸碌平实的小工蚁,只为生活而奔波无建树,活得毫无色彩。

 “不,一个我最想揍的人。”

 该行动了,找谁来当救火队呢?

 “杜加非。”沈敬之不假思索的念出入名,眼神迅捷地变得冷厉向四下梭巡。

 天呀!他反应未免太快了。

 “沈先生,你太草木皆兵了,我是看到幼稚园的黄老师。”

 不算说谎,她也来了,黄老师正好是六年一班班导师的老婆。

 “薇薇,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尤其是和你安全有关的事。”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眼睛。

 那是一双明亮却看不透的深潭,叫人看不清潭底的深浅,善于欺瞒。

 “你有什么不放心,玄武堂主,我不就在身边吗?”她撒娇地在他身上的。

 “亲爱的,你把手放错位置了。”

 眼一眯,他呼吸变得沉重。

 有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会很伤心的。”

 嗯!她确定他喜欢。

 变大了。

 “薇薇,你想失身我奉陪,等我们回到家以后。”

 他会让她知道玩火的下汤。

 她故意朝他前呼气,并伸出人的舌瓣。“之之甜心,控制好你的气声,别当场撕了外衣变狼人。”

 “小、恶、魔——”他热烈的吻住她,按在墙上紧住上下摩掌,用身体。

 是男人都难以忍受她刻意的挑逗,尤其她的手指像蛇一般无孔不入,他要没感觉才有鬼。

 迅速点燃的火漫走全身,他的确想化身为狼人,彻底的占有她,爱抚她身上每一寸属于他的肌肤,烙下他一人的气味和浓烈的爱意。

 想要她,想得全身都快爆炸了,他一刻也不能忍耐,男望令他几乎失去理性。

 “薇薇,我的薇薇,我的挚爱,你让我燃烧几近疯狂。”

 嗳咬着她耳朵,沈敬之一手已覆上她前抓

 是有点疯了,连她都快把持不住。

 “沈敬之,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热情。”

 天呀!她是不是玩火自焚,把一头睡狮吵醒了,奔腾的情叫人招架不了。

 “因为我爱上了小魔女,为你痴狂。”

 他的手自有意识的往下移。

 她动容地一咬他肩头“沈敬之,你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做吗?”她简直和某人一样恶,刻意地点起火却不扑灭,任由它闷烧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还有她的手在…干什么?轰然的狂焰冲向他脑际,他没法叫她住手,一波波的快意直噬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快飞上云端,紧咬着牙不发出狂吼声。

 女人的手都这么奇妙吗?让人生如置天堂与地狱,一下子高一下子低,辗转回

 “薇薇,你存心要我出糗吗?”

 “嘘!小声点,你不想人家听见你的嘎声吧!”陕了,他的那个好烫,她都有点不好意思。

 急促起伏的膛是他失控的证据。

 “薇…你…放…放…”

 “放手是吧!”她突然停滞不动,恶劣地看着他通红的脸庞滴下汗珠。

 “不——”低吼一声,他抓住她的手持续爱抚。“我会被你害死。”

 “不会吧!我可是出自好心,看你绷得那么紧才想帮你纡解纾解。”

 这下他不是‮男处‬了吧!“你…”“喂!常若薇、沈敬之,你们俩也真不够意思,窝在角落做什么坏事。”

 一只女人的手拍上沈敬之的背。

 倏地,他表情一敛,尴尬了。

 “呃!怎么了?你们不会正在…嗯,卿卿我我吧!”意会到自己打断人家好事的古月娥讪讪一笑。

 要死!她被人算计了,这个死女人居然这么玩她,叫她十五分钟后过来拍他肩膀。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不准走远。”

 沈敬之的嘎音是对他的小恶女而言。

 “好,我等你。”

 撒旦如此对纯真的天使承诺。

 “常若薇,你在玩什么把戏?”一见他走开,古月娥迫不及待的开炮。

 向出口走去,常若薇招来一辆计程车。

 “帮我拖住他。”

 “别开玩笑了,他冷得像块冰谁拖得住他。”

 岂不是要她冬天里吃冰,寒在心里。

 “金卡、金卡,你不想要了?”她坏心地秀出龙氏企业总裁命人送来的贵宾忙。

 “你…小心有报应。”

 她认了,谁叫自己“爱慕虚荣”呢!“各自保重,我会去上香的。”

 摇摇手道再见,她低头钻进计程车前座,命令他开往目的地。

 各自保重是什么意思?“等等,他不打女人吧?”她肯定做错了一件事。

 “放心,龙门的男人不打女人。”

 这是门规,朱妹妹告诉她的。

 “喔!那我放心了,龙门…龙门!”古月娥脸色一下子刷白。

 她…她为什么这么坏心陷害人,谁惹得起龙门?快哭的古月娥心寒地望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一副如丧考妣的走回会场。

 那个叫田中一夫的怎么不见了?至少来当当护花使者,不打女人不代表不杀女人,为了一张金卡送命太不值得了。

 一转身,她撞上一堵墙。

 “薇薇呢?”

 “她…她去化妆室…洗手,对,洗手。”

 她努力维持镇定的笑容。

 “是吗?”不疑有他的沈敬之走到女化妆室外等候,十分钟过去了,他才惊觉有诈的冲进去——

 太简单了,一下子就骗倒龙门堂主,看来她不是泛泛之辈,堪为警界之光。

 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常若薇来到一处市区公园,前些日子不少青少年在此聚集、毒.夜半不回家溜达到这玩起忌游戏,吵得附近居民抗议连连。

 经她来此整顿后,毒的送人烟毒勒戒所关几个月,爱玩游戏的少年男女则依法拘留,看他们敢不敢再胡来。

 清理之后安静许多,少年队的电话明显减少,年老的阿公阿嬷手牵手来凉亭休息,青年夫推着婴儿车漫走步道,童稚的笑声因高飞的风筝回蔼不已。

 不过,那是在五点过后,大人、小孩下班、下课之后的休闲,中午时分则鲜少有人走动,她不会拿小市民的生命开玩笑。

 只是被留下的沈敬之肯定会大发雷霆,发狠拆了同学会会场。

 小公园占地不大,百来坪的空间,几株老榕树气纠结,还有个小花圃,外围是百里香花丛,社区认养人的名字均张贴在小看板上。

 当然,她也看到那则用鲜血指名给她的的留言。

 “还未干,刚走不久。”

 手指一沾,凄到鼻翼一嗅,眼角条光瞥见公园前的泥地有两排足印。

 有二个人!是帮凶或是人质呢?依血迹的鲜度来判断,该是受制于人的人质,书写的方式是左撇子,而且可能是她知的对象,否则杜加非不会多带个累赘拖累自己。

 依着留言往下走是一片荒废的古厝,至少有百年历史了,歪斜的王家大宅四个字已然模糊不清,状似鬼屋的荒圈的确适合用来藏身。

 “喵!小喵喵,爱偷腥又不拭嘴的小猫儿,姐姐来找你玩了。”

 耳听八方,已换下裙装的常若薇将手靠在套。

 为了避免沈敬之的疑心,她在连身裙下套上可外穿的小可爱内衣和类似安全的及小热,修长、健美的身材此刻展无遗。

 原本她的身形就高,再加上薄、短的贴身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模特儿或是刚出道的明星,擦身而过时不免忘神地多瞄两眼。

 若非大腿边的警太醒目了,可能会有不肖份子上前搭讪,而此时她只有一个人,在的房子中小心前进。

 “喵!喵!是男人就大方点,别让个小女警嘲笑你不带种,下面的萝卜干缩成小牙签…”她故意学猫叫声怒他。

 果然,她的吉祥方位左边有不慎踩断枯枝的声响,她立即拔抢闪身,以一棵樟木为屏障。

 “男人婆,你真够胆,敢一个人涉险,可见你不爱惜生命。”

 声音由残败的木门后传出。

 “想念你嘛!思夜梦你耐揍的身体,害我心难耐的想骨头玩玩。”

 影子在西方,那么他人在东方。

 他确实押着一个人,到底是谁呢?地上的影子是重叠的两人。

 微带怒气的冷笑在她判断的位置响起。

 “那颗子弹痛不痛?也许我该从你心窝再送上几颗。”

 “有本事就来面对面谈谈心,大话说多了容易闪舌,我会心疼不是我揍的。”

 移动身影,她低身子朝地面的影子一步步靠近。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片树叶有异动的迹象,可见平少有鸟儿栖息。

 安静的环境容易评估出附近有无其他生物走动,在警方大力围剿和龙门玄武堂的追踪下,杜加非身边的手下恐怕早已离散,各寻生路去了,因此她明显感觉到眼前要应付的人只有他。

 “姓常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天下事不能尽如人意…”一把正抵着他的太阳

 “是呀!好可惜,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我非常赞同你的话。”

 常若薇由他身后走了出来,口抵着他脑门。

 他不惧不畏地一笑。

 “一命抵一命不亏本,你的男人会陪我下黄泉。”

 “我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人质在手,向前走了几步才看见他手握着指着另一人的后脑。

 这人不是别人,额头血不止的田中一夫倒在一旁,清醒的睁大双眼要她别理他,尽管将歹徒绳之以法,他个人的生死是小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她对他没有情爱,但是多年的茶友情仍让她心里不忍,他真的对她用情很深。

 一颗心无法二分,今生算他倒霉了,迟来一步。

 “小泼妇,要不要赌赌谁的子弹较快,我让你下注。”

 杜加非不怕死的一讥,自以为有人质在手便万无一失。

 她不赌万分之一,即使自信能快得过他。

 “加菲猫,你真的认为我拿你没辙吗?”

 “常若薇,你惹我了。”

 眼神狠厉,他瞄准田中一夫的大腿准备扣下扳机。

 “朱雀,你还不出手。”

 她的法才值得信任,至少若救不成田中一夫她也有人好推托责任。

 “什么!”杜加非怔了一下才扣下扳机,子弹像自有生命似的钉上他身侧的土墙。

 在同一刻,常若薇也发动攻势,一举夺下他的,重肘一击压制腹,旋又横拳扫向下颚,一脚绊住他脚跟用力下后膝…很精彩的擒拿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逆转局面,将军火贩子完美钳制在地,咔嗒一声手铐顺利落下。

 “再狠给我瞧呀!你能狠得过我吗?”她一拳击向他后肩。

 败得灰头土脸的杜加非不甘心,拼命地想挣脱。

 “日本山口组不会放过你的。”

 “山口组有龙门神气吗?你当子弹真会转弯呀?”她可不傻,前来赴会总要找个真正的高手同行。

 沈敬之太担心她的安危了,老是怕她出事不准她以身当饵,因此她才找上看来冷冰冰,其实心肠坏得很的朱雀助阵。

 她法一果真弹无虚发,目标那么小都得中,不多利用几回怎划得来。

 龙门!“朱雀?”

 “亏你是混黑社会的,龙门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没听过吗?”她脚一踢,正中他最脆弱的部份。

 不远处有位绝女子摇着头,似在感慨某人太嚣张,一拳一拳地落在手无寸铁的“弱”男子身上,台湾的警察都这么无法无天吗?

 不过,她的笑容是在看见另一端走近的男子才咧开,十二分又三十秒,来得不算迟,刚好为“民”伸冤。

 不然只怕真被打死了。

 “有件事我得纠正你,你绑得那颗粽子不是我的男人,你绑错人了。”

 常若薇拎他站直后又赏以两拳。

 牙松动的杜加非吐出一颗白牙。

 “你…你和龙门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人。”

 喔哦!惨了,秦始皇怎么来了,天罩乌云要变天,她是不是可以先开溜?偷偷一瞄,常若薇自信的表情多了一丝忐忑,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一阵青一阵白地像是青蛇和白素真,说不定会了她。

 “你…你又是…谁?”视线模糊,杜加非的眼睛肿得睁不开。

 “龙门,玄武。”

 “沈阿之,你要不要喝杯凉茶?你的火气看起来很大。”

 而且比平常危险十倍。

 “你叫我什么?”她诙知道他的火是谁惹起的,怒火加火双重考验。

 计较,阿字亲切嘛!“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个人去冒险,朱雀的身手不在你之下。”

 “嗯哼!”他冷瞪一眼,似在考虑该不该掐死她。

 要不是看到朱雀的身影,他铁会为她的胆大妄为吓出一身汗,未申请支援就独自前往,她真以为天底下有子弹打不死的超人吗?老是不知轻重。

 思前想后,他大概想通了她的布局,自己当饵钓出猫影,朱雀是随后的捕猫器,两人合力缉逮杜加非归案。

 她是警察,逮捕犯人是她的责任,明知她有自保能力他仍会为她忧心,眼见她横冲直撞无法不捏把冷汗,任是她的天改不了。

 想生她的气又没立场,总不能要警察啥事都不做只管泡茶、看报纸,她会是第一个跳起来喊救命的人,因为日子太无聊。

 骂她会心疼,打她舍不得,声音大一点她会翻脸,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除了哼两声表示他心情不快似乎外别无他法。

 束手无策是他此刻写照,谁叫他爱上她。

 “敬之,你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脸色那么难看我会怕的。”

 她使起美人计往他大腿一坐,一手勾着他肩膀依偎着。

 “你在说笑话吗?麻烦找一则有创意的笑话说来听。”

 他面带冷,想推开她的手反拥上她的细

 没法子,她的身子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磁石般地放不开;一下子就起他潜在的望。

 她划划他的脸轻笑。

 “算了吧!说笑话你也笑不出来,你根本缺乏幽默细胞。”

 “薇薇,你到底还要我担多少心?”微微一叹,他无法生她的气,只能气自己没能力看好她。

 “别咳声叹气,你能说身为龙门人就少了危险吗?”搞不好玩得比她更凶险,命是暂寄上帝手中。

 他无奈地拉下她的头一吻。

 “我们是黑社会,危险正是我们的代名词。”

 “我是警察,我追捕危险,你。”

 常若薇点点他额头,表示他是她的犯人。

 “警官大人,你要逮捕我归案吗?”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红

 “你被逮捕了。”

 她当真摸出个手铐往他腕间一套。

 “罪名呢?”他不以为意的扬高上手铐的双腕。

 贴着他的,她用挑逗的语气说:“你偷走我的心。”

 “我认罪,警官大人,抓我服刑吧!”他将套了手铐的手往她颈后一放,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打算关几年?”眼对眼,鼻碰鼻,她轻吐女幽香。

 “一辈子。”

 他的手往下一滑抱起她走向房间。

 “啊!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冰清玉洁的小‮女处‬…”她故作慌乱的扭动身体,专挑他最感的部位蹭动。

 “小魔女,你又来了,再不让你失身我会先失身。”

 手一挣,他轻易地挣脱手铐将她往上一放。

 好神奇,他是怎么办到的?“说,你为什么能及时追踪到我?”她一直很纳闷,他到的速度未免超乎寻常。

 “秘密。”

 他是不可能透的,那枚小追踪器仍在她身上。

 “沈敬之——”可恶,她非揍他一顿不可。

 “嘘,你太吵了,女人。”

 覆上她的,沈敬之彻底的占有她的身体。

 春风无限,笑看有情人。

 玄武的爱情,落幕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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