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帝国动荡 第十章 长子风
长子风范
贾诩说大事不妙之时,陈群三人也是一阵胆寒,乔贵妇是刘逸的生⺟,与孙家关系非同一般,一旦乔贵妇知道了实情,想把消息露出去,那就是帝国的一场灾难。
诸人都看着陈群,他是御府大臣,也幕僚院总祭,这个时候作用最大,只有他出面硬撑下去,才可以把事情镇住。
陈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直接求见皇后蔡琰,这时的蔡琰已经从王树安那里知道了刘协病重的消息,和乔贵妃一起从皇宮赶往御府。
陈群和王树安小声
待几句,让他先引乔贵妇去看圣上,自己则和荀一起去见蔡琰,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蔡琰说清楚。
蔡琰听完陈群的叙述,脸⾊惨⽩,良久之后才缓缓起⾝,和唐锐道:“关闭皇宮四门,所有出⼊通行全部由本宮一人主持,乔贵妃患了风疾,暂时不能见风,让她去西礁苑密养,除了本宮亲自安排的御医和宮女,任何人不得接触!”
复与陈群、荀道:“两位大人,本宮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皇宮外面的事情,本宮管不了,也不能管,具体的处理就靠两位大人了,熬过这段⽇子就好了!”
小乔虽是刘协的爱妃,但如今皇后发令,唐锐也只能带领噤军近卫营将小乔软噤到西礁苑,随着小乔软噤之后,皇宮內马上进⼊封噤阶段,诸事宜全部委托御府代为安排。
蔡琰暂代刘协主持次⽇的皇室內宴。迅速将皇室內部地情况稳定住,连皇帝生病的事情也没有说,只说皇帝连夜亲征去了。
多年在外亲征的刘协,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征兴州漠北倒也在诸人意料之中,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帝国上下
本没有人知道皇帝正在重病之中。
天京城冬季是寒冷的,到了每年的十一月份底,就已经开始下雪,第一场雪通常很大。夜一之间就将整个天京城变成银装素裹。
就在这场悄无声息之地大雪中,刘巍也悄悄回到了天京城,暂时安住在陈群府中,由于刘协长久昏
,陈群四人便以刘巍为首,处理此事事务。
和刘协的
格不同,刘巍是个善內的人,他的
格明显要随和一些,面对帝国如此庞大地军队贪污,刘巍并没有过分惊慌。
他翻看着崔浩搜集的证据。淡淡的问陈群道:“御府大臣大人,您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处理吗?”
陈群答道:“圣上只说了六个字,不可放、不可急!”
刘巍苦笑道:“⽗皇若是将此事
由我处理,那我便将这些证据都烧了!”
陈群微微一滞,问刘巍道:“莫非长皇子殿下有意放了他们?”
刘巍道:“央中军府的贾大人也说了,这是军中的恶习,众怒难犯啊,以我的意思啊,让几位老将们彻底离开一线吧。严重的几位直接问斩,也不要特赦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至于其他犯了从罪的,不论罪大罪小,一概算了,将证据烧了,以后不再去追究,给他们一次新的机会。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过去,⽗皇也说过人心向利,抓得紧,他自然就要好一些,抓得不紧,贪污受贿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只要以后把相关制度上地缺陷弥补好。在军中也要提倡奉公守法不就可以了。”
“所谓恶习啊,都是会传染的。也是整个大环境造就的,实际上呢,这个环境是⽗皇一手打造的,⽗皇心中也清楚,急到这个样子也不是因为真的危急了帝国的山河,而是因为⽗皇明⽩造就今天这个局面,那是他亲手埋下的苦果。我在噤军
练的那段时间,对这种事情也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风气要铩,但处理中下层将领
本没有任何意义,要处理就必须拿罪行最重的人开刀,没有特赦地必要!”
陈群试探道:“长皇子的意思是处理皇甫康、⽩霖、孙坚、马腾四人吗?”
刘巍
了
双颊,反问道:“还需要处理其他人吗?没有他们四人自恃功⾼,军贪的问题能有这么严重吗?虽然他们都是⽗皇的爱将宠臣,但⽗皇曾经和我说过,功过不相抵,功要赏,过要罚,所以我相信,处理他们四人是必然之势,就算⽗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至于其他的将领,可以召集起来,当着面烧掉这些证据,直接告诉他们,以前的事情,央中皇庭不再计较,但以后哪怕有人私贪几十万钱,央中皇庭也会马上进行处理,等⽗皇醒来了,我会去秉呈此事的处理意见,争取将这件事情解化掉,不再抓住不放,否则后果的严重
,那实在不好估计!”
陈群和荀相视一笑,无论怎么说,长皇子刘巍地处理意见虽然和皇帝相差甚远,但确实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复又问陈群道:“我⽗皇⾝体还好吗?”
陈群道:“圣上⾝子比前些⽇子好多了,只是葯
温和,最近一段⽇子还是不能处理政务!”
刘巍叹道:“纵观东西两洲各位皇帝,⽗皇算得上是千古明君啊,只是人非圣贤,总有失误之时,军贪之事,恐怕就是⽗皇终⾝的遗憾啊!”在刘巍的处理意见清楚之后,荀马上出面召开国民院,在御府的支持下,強行通过了新的《佣工管理条例》,強制要求商社对国全四百万地佣工开发年薪,每年薪⽔最低不得低于一万钱,
据他们地劳动负荷和贡献,可以突破十万钱,比刘协最初的计划要⾼出很多,并且硬
规定。每家商社每年必须提
百分之三地佣工转为庶民,并将该部分佣工转为长期合法雇工,合法雇工也将获得帝国其他各项法律的保护,也有纳税的強制义务。
这个管理条例的迅速通过,对国內的奴隶暴
起到了非常明显地平息作用。各地外逃奴隶纷纷返回商社参加正常的生产劳作,积聚在大别山一带的叛
人数也从最初的三十万迅速降低,到了华夏二十一年舂,人数降低到了二十万。鲁肃和张辽迅速完成包围,整个帝国內地奴隶暴
也逐渐平息。
強制通过《佣工管理条例》的代价是荀也对商社和各农场主做了让步,减富增贫策被永久冻结,国民院在荀任大国民参政总经略期间,不再进行商议。
孙坚也似乎听到了一些风声,在京城中四处活动打探,但此时刘协已经渡过了最初的危险期,周瑜也正式回归央中军府。
周瑜回到京城之后,马上前往御府拜见刘协,刘协恢复的速度比大家预料的快了很多。在周瑜回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作息,⽩⽇的时候看看书,和皇后蔡琰、陈群等人略做
谈。
看见周瑜,刘协也是很⾼兴,他明⽩只要周瑜能够赶回来,京师就彻底定安了,他让周瑜坐在
侧,道:“公瑾啊。最近的事情,你大概从长文和州平那里也清楚了,朕现在也决定让长皇子接任了,如今帝国內部的问题太多,朕就算再辛苦二十年也未必能够完全处理,长皇子
格柔和,精于內治,善守能攻,也是最合适地人选啊!”周瑜问道:“既然皇上早有定论。为何还要几位皇子外出游学?”
刘协答道:“那是让他们锻炼下,朕打算让刘逸去巴比伦,代央中处理西亚和中亚事务,甚至是欧罗巴洲一些事务也由他出面代大汉帝国和亚细亚邦联国出面处理,他啊,是个征战四海的好料子。留在帝国內处理帝国的治理。那没有用到位置上,巴比伦王的位置就很适合他!”
周瑜道:“臣之所以支持次皇子。那也是从次皇子⾝上看到了圣上风采,行事处理事务,无一不像圣上,故才鼎立支持,绝非因臣和孙家相
私谊!”
无论是刘协亲自处理,还是刘巍来处理,孙坚这次是肯定逃不过这一难了,若是刘协处理,孙坚还能留个活路,若刘巍来处理,做为刘逸的主要支持者,孙坚是难逃一死,孙家整个地位都要大打折扣,周瑜也是判断的很清楚,⼲脆迅速和孙家划开距离,以免⽇后刘巍上台之后,再和自己过不去。
周家在大汉帝国不是他周瑜一个人,那是上下几百条人命,周瑜心中清楚的很,就算他和孙策关系再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面保他们。
刘协何尝不清楚周瑜这话的言下之意,微微笑道:“朕和以往的皇帝不同,不喜
一个皇帝位置做到老,该让地时候,朕也不打算留念,如今既然定下来了,朕就希望巍儿能够接上来,这次的军贪之事,具体的处理意见,巍儿和朕也说了,朕非常不同意,但朕也清楚,他的处理方法更稳,毕竟军队和治略府不同,而且朕的⾝体最近也不好,说几句话啊,就感觉很累,想来想去啊,朕决定这个事情就
给他处理,他在后面决议,你们多帮他思量下,把事情都准备好,等朕⾝体好了,再正式处理此事!”
周瑜点头,示意明⽩刘协意思,复问道:“那北方的事务呢?”
刘协道:“都让巍儿去考虑吧,他有决策,自然会让陈群禀报给朕。”
才说了几句话,刘协就感觉非常劳累,挥手让周瑜下去,一个人留在御书房內闭目养神。
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刘协多少有了些疲倦,皇帝的位置虽然好,但做的久了,那种疲惫和⿇木,确实让人很不舒服,想了想历史上那些明帝到了晚年地荒唐和败笔,刘协意识到,自己也该逐步让刘巍尝试接手家国大事了,在刘巍成
之后,自己保留教皇和亚细亚大帝的职务,再回到巴比伦,务必将道教和汉文化推广到世界各地,为后人留下⾜够的空间。
和大汉帝国皇帝不同,教皇和亚细亚大帝都是终⾝制,而大汉帝国皇帝却只能做到六十岁,在前任教皇和亚细亚大帝逝世后,将由现任大汉帝国皇帝接任,这样的大汉帝国皇帝就是集三帝于一⾝。
这个思路也是刘协用来制约后任皇帝过分荒
无道的策略,对于后面的大汉帝国皇帝们而言,做了大汉帝国地皇帝也只是人生地一个开始。
大汉帝国的权利分为军、法、宗教三种权利,刘协对大汉帝国地规划,希望最终皇帝保留军权和宗教权利,法权中分为立法、执法、司法三种权利,皇帝通过景山基社和宗教权利,部分掌控立法、司法权利,而执法权力即正常的行权政利彻底剥离给治略府。
国民院完全掌控立法权力,当然这是皇家掌控部分票数的国民院,在国民院正式运作之后,刘协希望能够通过大汉帝国大法典,将法律分为典、律、法、约和策五个強制程度,典是最⾼法案,律是基本法案,法是具体和专业法案,约是细则管理条例,策为最后等级,没有国民院和皇帝的双重认可前,没有完全的法律效应,但一旦得到双重认可,策就可以成为要求法、约进行強制和定期內修订的
由,并且更改后的法和约必须符合策的內容。
大汉帝国的典只有一部,要想对典进行修改,难度是大巨的,刘协希望把票数定到九成,只有国民院九成的票数统一,才可以修订大汉帝国大法典,而律、法、约则一路降低,律为七成同意票,法要求六成同意票,约则只要求半数通过即可以完成修改。
刘协希望自己任內能够完成这些事情,将皇权和法权进行一次平衡,给刘巍和后代留下一个平衡的政治框架,为他们的治理和发展提供保障。
刘协有意将军贪之事
付刘巍处理,既是一种对刘巍的锻炼,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为刘协自己对这件事情的一种躲避,毕竟事情发展到今天,完全是自己对军队和老将的宠惯造成的,而自己过分強调反腐的名声又不允许自己放过这些人,真的自己去处理,确实很为难,虽然经过一个月的调理,他已经恢复到可以处理这件事情的程度,但仍然继续以病为推委,⼲脆将事情
付刘巍去处理,而且按着刘巍的思路去处理,这件事情对帝国的危害也可以降低到最低。
唯一让刘协不放心的就是刘巍打算用什么方法来控制⽇后,怎么样才能把这份子钱的风气打掉,怎样建设一支铁军,已经成为刘协和刘巍一个共同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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