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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节 似曾相识江入海
 张缇答应着,突然又想到另一事:“咦,王御史那边…”

 王郊?他刚才不也看到了么,我很热很抢手,要办案要查账请排队,论官阶嘛,他大概是排在几批人马的最后面了。

 我收拾桌子,顺便对张缇道:“注意州府那边的指示,如果有通告下来要求关闭城门,马上派人来通知我。”

 “如何通知?”

 这回出去是先到深山中的道观,让真人作法求祉,自然是:“先派人到观里,无论选址去了什么地方,我们都会留讯的。”

 “哦,好。”

 要说山路有多么耽误时⽇,估计常常使用盘山公路的朋友会很有感触,明明直线距离就那么点,可车就是得之字形爬啊爬半天,油门狂轰,坐在里面又被惯推得歪来倒去,真是郁闷。

 本县唯一的道观坐落在深山老林不说,离开最近的村落,一路上连个歇脚的店家也没。

 江近海一行开路,真人与其它随行道官在中间,我们殿后,这样的安排很好很強大,东宮不容易被发觉。

 马车换成小轿,东宮自然没那么厚脸⽪跟我挤了,于是苦瓜着脸跟在旁边。他的兄弟大多留在县衙了,只有几名懂得测地丈量的与我们同行,也包括齐云天。

 “好渴,走这么久也没个茶⽔。”东宮小声对我抱怨。

 我撩开竹帘,把⽔袋递给他,开玩笑到:“又不是官道上。如果这僻静地方也有茶铺,那要么是黑店,要么就是山妖做来骗人的了!”

 “山妖?”东宮对鬼故事并不悉。

 “呵,不说这个,别再出声,小心被江庄主发现。”我窝在轿內,这种木盒一样的轿子真是气闷,怎就不学人家电视剧里的那样放一块横板做座位。

 片刻。没见东宮递回⽔袋来,我再次探出头:“为什么不肯留在村里呢,这样既是把殿下带出了城,又可以避开即墨大人和江庄主。殿下可以自行决定去任何地方。”

 “我没地方去啊!”他无辜地抱着⽔袋:“就是想来这边看看而已,一个侍卫也没带,过几天跟着真人回去。”

 回去看曹寰不把你训成猪头。

 虽然见人喝⽔自己会渴是一种丢脸的正常反应…我盯着⽔袋,又不好意思叫他还来,真是,那个不是给他抱着玩的好不好。

 “那个…殿下你有没有照秦晏的意思跟真人说?”

 “有啊!”东宮按了按斗笠。笑道“至于要指在什么地方,那就得看老人家自己的意思了!”

 “唔…”希望是个风景宜人的地方,能被捧为洞天福地的最好。^^首发 君 子 堂 ^^

 引路地村人再三说“快到了”不过,我们还是花了大半天才抵达无名观。

 吃着‮家国‬划拨的银两,道观修建得并不寒碜。因为早有人上山来通知,所以现在是全观的修道之人出门,接道官。

 这一路上风景真是不错,要山有山,要⽔有⽔。看山路上铺的青石板,都被信徒给踏得深深地凹陷下去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地方,却养在深闺无人知。仅有夏县的人来光临。

 “旅游业啊旅游业…什么时候才能从你⾝上菗到钱呢?”基本上,请无视这个自言自语的知县。

 我对别人的长相是过目不忘的,扫过江近海带地十几人,可以确定还是那次带去安漆村闹事的人马,镇守邻县客栈的人依然不在他们之间。

 不过,前几天在街上下饺子的时候,那几个人分明还是在的。

 莫非被江近海派了送信回去,或者要格外看守着别的什么?

 唉。不想那么多了,道观准备的晚饭菜⾊还真是丰盛呢!

 东宮躲在我房间里,啃着我摸回去地素包。按说这回他的待遇可比吃馒头好多了,他却还是一副不満的神情对着我。

 “这么几⽇,本宮隐约觉得,”他说。“你与江源关系匪浅?”一面问。一面气恼地咬包子。

 “啊?”我装傻。

 东宮毫不客气地指出:“还记得江源在长州州府出现过,当时秦晏马上就逃了。本宮也险些被他的部下捉住…”

 “不会吧,殿下你可想清楚,那人真是江近海的长相?”我糊弄之“秦晏与之结识,可是在左学士地三子満月宴上呀?”

 “胡说,明明长州的时候…”

 我打断他,抢⽩到:“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么,脸比江近海长一点,颧骨⾼一些,眉⽑是这样。”往脸上比划了个弧度,我十分诚恳地描述着那个似乎像江近海,又似乎有那么点差别地人像。

 东宮本来就是对人脸不是很有记忆力的人,听我这样一讲,他原本还坚持的口气就渐渐弱化起来。

 “真的么…”他认真回忆着,但是稍微有点吃力“…听你这样讲,好像确实是…莫非本宮又记错了?”

 那个“又”字让我很想发笑,不过我端正态度,继续看似有理地说服他。

 我问:“殿下,你是不是常有一种感觉,某些场面或者景象似曾相识?好像本就是发生过完全一模一样的事情?”

 “诶?你怎么知道?”东宮十分震惊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这是即视感嘛,虽然成因还没有个权威的解释,但即视现象确实在超过三分之二的人生活中出现。简单说就是在经历某个场景的时候,突然觉得“啊,我来过这里!”或者“这个事情发生过!”实际上应该以自己地确切记忆,此情此景应该是没有重复过才对----这就是瞬间的似曾相识感。

 从小到大,我也经历过很多次即视现象,与朋友讨论,才知道大家都是如此。

 对此,相信东宮只会在心底纳闷,而不告诉他人。

 “你怎么知道?”他一脸不敢置信,好像认为从我这里能得到解答一般。

 我对他说:“殿下是未来的天子,自然有天赐神力,只是殿下暂时还没有掌握使用的办法。”容我先去黑线一下“所以殿下对江近海的面貌感到悉,也有可能是天赋异禀,预知到自己会与此人接触也不一定。”

 “嗯,说得有理!”东宮轻易便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本宮还是得避开他,他或许在某些集会上见过本宮的容貌。”

 我点头:“是地,殿下不要想太多,照常行事即可。”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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