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感田英之余,愈加珍惜与陆一平之间的美好时光。俩人成双⼊对,情深意切,笑于人前,并不刻于掩饰。看似一种关系,但又不张扬,谁都看得出,就是这种关系。
刘景洋拍着陆一平肩膀道:“行!佩服,果然是情场⾼手,没费多大力气就泡到手了。”
陆一平认真地道:“我不想泡她,我想与她一辈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与她生活在一起,才是最美妙的事。
“是吗?可她名声不太好。”刘景洋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与她做个情人,会很畅意心的, 从心里向外的甜美,从此有了一个倾吐心声的人,她能与我莫大的安慰,让我从此活的有滋有味。若娶她做老婆,她会是一个称职的主妇,疼我的女人,家里外头尽善尽美,让生活从此快乐起来。与她组成家庭,可让人人放心,老人、孩子,还有我,可在一起顺心顺意无顾忌地享天伦之乐,还有我⾝边的朋友,会相处融融的。我在想,与方芳结为终生伴侣,才是爱情、婚姻、家庭三位一体的真正结合与体现,是我一生所求。至于她的名声,我不需要考虑。 我既然爱上她,就爱她的一切,无论她有什么不是,我都会包容她、理解她的。而且,她的以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嘛,只是处理方式欠妥。而这个欠妥或不欠妥,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若是她真正爱上我,她会知道我的喜好的, 如何去做,自有分寸的。在权利支配的同时,她会考虑我的个人想法的,至少是从內心深处的一个尊重。我有义务去帮助她明⽩事理,晓以厉害关系,但没有权力去责备她、埋怨她。你也许认为她做的不对,但我认为她做的总是对的。”
刘景洋道:“那袁圆怎么办呢?”
陆一平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嘛!我与袁圆,貌合神离,前景并不乐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她再不上班挣钱, 对老爹娘老不客气,我会不计后果的。担待十八天可以,担待十八年没那耐。 但大哥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至少我不会做丧尽天良的事。”
刘景洋问:“⾕深那头呢?”
陆一平呵呵一笑“他神仙呐!他长生不老呵!他永远不死了?”
刘景洋叹了一口气“死倒是得死,但谁知多长时间啊!”
“靠呗!”陆一平道:“他比方芳大二十六岁,大哥,你去算算吧,二十六岁,不是三岁、五岁,若是以他现在精神现状和⾝体,没几年活头的。“
刘景洋神秘地问:“哎,你没问问方芳,⾕深那老犊子现在还行吗?”
陆一平笑了“能不问吗?早不行了。”
刘景洋似是肯定地道:“那完了,活不多长时间。哎一平,假如这一辈子袁圆不走,⾕深一半会不死,方芳也靠得人老珠⻩了,你啥想法?跟哥说说, 我想知道。爱情这东西,我还真没认真想过。我这一辈子, 和你嫂子闹闹吵吵的过来了,三儿一女,感觉是不错,但我听你这么一说, 感觉到了似乎没你这么深沉纯粹,但也应是一种爱情吧。”
陆一平想了一下“爱是千差万别的。情人之爱与夫之爱就有很大区别。家庭里的各种关系的爱也是不同的。至于你和嫂子是不是爱情,不是大伙认可和谁来指定的,只有你俩认可和承认。这么多年风雨同舟,生儿育女,没有依赖的感情也是不现实的,互相关心,容忍与指责, 还有眷恋和尽义务的心,复杂的东西还很多,一半会也说不清,但是,大多数人还是不愿澄清的。我想,你也别较这个真了。爱情有时也是很朦胧的,这样有助于婚姻的稳定,家庭的和睦,会使你这样的人不至于糊糊地成了追爱者而成了一个老来老来无家可归的人。有时候,家比爱情更重要,你不认为吗?”
刘景洋道:“那就糊涂着?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就这么地吧。有爱情活的滋润,没爱情一样活的快乐。”一挥手“让爱情见鬼去吧!”
俩人笑起来。
陆一平道:“我和方芳,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大哥你会看到一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永远爱她,牵挂着她,她会无时无刻惦念着我的。 我不坚持一定要娶她,非要和她生儿育女,这只是我自然的心理, 有谁不想与喜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厮守在一起,生出自己的孩子呢? 但现实是残酷的,有时并不会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有情人天各一方,有情缘而无婚缘家缘, 这样的事还少吗?所以,我不在意一种结果,有生之年,有机会则完成夙愿, 没有机会,我也不会太遗憾的。我坚信一点,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何况,我与方芳还能有眷爱浪漫的时光,还有什么不満⾜的呢? 我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娶不娶她是一回事,爱不爱她又是另一回事。”
刘景洋轻敲沙发扶手“我相信你的八字格言,理解万岁,理智万能,我现在更能体会到此中份量,万事只求个理解就可以了,不必去強求一个结果。 无论做什么事,只须理智来调整,平心静气地对待, 便会得到一个満意的结果。一平,大哥支持你去爱方芳,今后我再发现谁鼓捣方芳的坏话,往死了收拾!小兔崽子,还敢熊咱们哥们,能治过他,绝不手软!”
对于陆一平与方芳,有人羡慕,当然是羡慕陆一平,没来几天便与方芳拉上了关系;有人鄙视,一对狗男女,就是搞破鞋;有人嘲讽,一个长市夫人,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陆一平搞的火热,多丢面子;有人眼红,陆一平这小子,真有手腕,把方芳搞到手了。不管人们什么态度,俩人并不在意。后来人们的非议在俩人的沉默下少了许多,经不起俩人意志的消磨,见惯不怪,也没这个闲心了。但总有好事者,公关部陈姐、王姐闲唠瞌时,就对方芳说起些陈糠烂⾕子的旧事。
方芳沉默。
陈姐道:“你终究是和一些男人上过吧?”
方芳想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陆一平“我知道我名声不好,她们背后都叫我大破鞋,而且确实与一些男人上过,不知你介意吗?”
陆一平把方芳拥⼊怀中,怜爱地道:“你以后别提这些无聊的事了,我从没有向这方面想过。如果再问这样的话,我就要打你嘴巴了。我爱你就是爱你,就要好好的爱你,若是介意你这,介意你那,我就不是爱你了。我爱你,就什么都爱,包括你以前的方芳所有的全部,你以前如何,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不会影响我爱你的心情。名声好与不好,不影响咱俩从此爱着,我爱你这个人,不顾忌你的名声,你与男人上与否,本来就与我无关,你当时做了,就有当时的理由,对与错,是与非,妥与不妥,该与不该,你心知肚明的,不然你不会有所收敛和刻意改变形象的,为什么没有一路堕落下去呢?为什么没有把自己打扮的花哨冶容呢?至少你心里尚有理智,知道如何做个女人,想要还原一个真我方芳。既然已经做了,就别在计较于怀了,只要把心刷洗⼲净了,一切都⼲净了。至于纯洁不纯洁,也不是与男人上上就决定了的,不与男人上的女人就纯洁吗?未见得吧,上嘛,仅仅是一个相比而言过近的亲密接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认为对,继续做,认为不对,那就改过。 别去想那么多了,听别人说三道四的,你都活不了的。”
方芳道:“有时我在意,怕影响你的名声。”
陆一平笑起来“这是自然的了,你爱我,所以在意我,担心是正常心理反应 。说真的,我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别想那么多了,他们不怕累得慌,就去说呗。我就是要坦然地看着他们汗流浃背,疲惫着而灰溜溜地收场。”
方芳哭起来“一平,我好幸福!”
陆一平抱起方芳“知道幸福就好了,就让幸福从现在开始,永远伴着你和我。让爱情洗刷不愉快的过去,让永恒的爱情给我们注⼊新鲜纯洁的⾎, 好好地相爱着吧。”
陆一平与方芳两情缱绻,回家的次数明显减少,袁圆也懒得搭理陆一平,只要给她钱花就别无所求了。没了陆一平的约束,袁圆快乐至极,心花怒放。
一平⺟惦念孙子,时常去家探望陆坚。袁圆一大堆怨言等着, 一劲地苦穷。一平⺟心知肚明,顺手扔下五十或一百的,袁圆忙找魏则碧去饭店大吃大嚼,让魏则碧知道,自己家不缺钱。
陆一平在清欠办工作,闲着的时候在销售公司串,与众科长、科员混的较,尤其喜与销售五科科长娄亚洲在一起云山雾罩,大吹大擂。
娄亚洲三十岁,是个中专生,口才不错,经常与人当个婚礼司仪,自诩是“华奇第一嘴。”
陆一平与其闲聊淡扯了几回,觉娄亚洲确有些能耐,尽管有时夸大其辞有些过。
娄亚洲是外地中专毕业过来的,据他自己说是牡丹江地区的农村人,分到华奇后,在车间挡车一年多才当上技术员,后销售公司扩军时混到销售公司当业务员,与销售公司经理董魁关系密切,常请于家中吃吃喝喝。董魁一⾼兴,就把他提拔当了科长。
娄亚洲这么说,陆一平只能这么信,但向其手下略问一下,娄亚洲在推销方面没什么耀人业绩,而是精于宣传与策划,五科在他的带领下,业绩当属中下游,每月完成赊货指标还略有超额,回款虽达不到指标,但是全销售公司最好的。
陆一平与之流过,娄亚洲精于纸上谈兵,对于做,娄亚洲一笑了之道:“我善于用兵,但不精于冲锋陷阵。”
陆一平认位他应当去做广告人,会忽悠。
娄亚洲知道陆一平是新近调清欠办来的,与方芳关系甚密,大家都说陆一平经常在方芳的寝房过夜,心里有些嫉妒。
娄亚洲掂记方芳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就是不敢前凑,那不是谁想忽悠就可以忽悠的,那是长市夫人,弄好了好,弄不好惹一⾝臊,吃不了兜着走。方芳名义是清欠办主任,实际上在“华奇”比霍本斋都好使。
方芳是朵花,只能欣赏不能采撷,娄亚洲看着陆一平与方芳如胶似漆, 弄不明⽩这当中道理,犯着疑惑,心里真有点嫉妒,于是, 对陆一平夸起自己的媳妇,自诩是华奇第一美女,是她如何如何给骗到手上的。“我那媳妇,在华奇门口一站,‘刷’地下子,所有华奇的女人黯然失⾊,不敢抬头,害怕见了我媳妇那漂亮劲后想不开杀自。一平,当哥的有时候都有点害怕, 这要是出了人命怨谁呢?”娄亚洲煞有介事地说,脸上不红不⽩。
陆一平奉承着道:“华奇女人太庒抑了,有你媳妇的存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可能。”
娄亚洲哈哈大笑“那可不。哎,等哪天有功夫到家去坐坐,让你看看我那媳妇的芳容,你回来得了相思病,你可别怨当哥的没提醒过你。”
陆一平心中好笑,还不至于漂亮到如此地步吧。韩冰、杜丽娜、马小红、秦良⽟、谭丽、凌花、冯秀秀、钱灵、李⽟珍,哪个不是美貌惊,以为谁没见过美人似的,在自己的心目中,认为能超越韩冰者,自认没有,当前还没发现,最为欣赏的杜丽娜、马小红、谭丽、李⽟珍、钱灵、凌花、方芳,各有美之特点,但总体而言,均无超越。冯秀秀、秦良⽟,媚之感,与韩冰相比,逊⾊不止一筹。陆一平心道:“漫天地吹吧,小心吹爆了!我不相信还有美过韩冰的女人!”
听了娄亚洲的吹嘘,陆一平最直接联想到了方芳。刘景洋曾说方芳是华奇第一美人,娄亚洲说他媳妇是华奇第一美人,到底谁是呢? 陆一平还真上了心,借着每天上班或下班之机,细心注意了一下,有些姿⾊的小姑娘,俊俏一些的小媳妇,包括已成媳妇的凌花、易秀枝在內,同时也把知道在这里上班的冯秀秀算计在內,无论是长相还是女人气质,方芳当之无愧,认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超越,开始怀疑娄亚洲说话有边没边,⼲脆说是信口开而已。
方芳最让陆一平得意之处,轻妆淡抹,几乎看不出施粉来,只是擦大众普通的雪花膏,也不戴任何手饰,穿着简约而自然。尽管如此,陆一平仍肯定方芳至少在华奇是美中之美,无可超越者,在所见所知的美女中,与杜丽娜、马小红不相上下,比之谭丽、钱灵、李⽟珍、凌花还要有所超越,至于秦良⽟、冯秀秀,那是两种美法,不能在心中的秤上来衡量。用感情的态度欣赏韩冰、杜丽娜、马小红、方芳、谭丽、钱灵、李⽟珍,包括史俊英。史俊英从相貌体形上远远不如前者,但其完美程度堪比杜丽娜、马小红,方芳也得随在史俊英⾝后。用理生与望的态度审视秦良⽟、冯秀秀,包括谭凤、韩露,承认美丽的地方,认可美妙之处,但怎么倾心地专注与尊重,那就大打折扣了。韩露感为主,辅以风情享受;谭凤感为主,辅以利用満⾜;秦良⽟媚为主,辅以奢望苛求;冯秀秀为主,辅以贪婪索取。陆一平即不贬其一分不值,心中还有些眷眷念想之意,不奉为景仰,但也得过且过,不予以尊重的专注和惦念,心里有之即可了。
陆一平端起方芳的脸端详了好一会,吻了方芳一下“你真美!”有些忘情所以的架势。
方芳有些惊奇:“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象有啥事发生似的。”
陆一平摆摆手,呵呵一笑:“没事,我只是一时感慨动而已。”
方芳似有所悟“你想证明什么吧?”
陆一平一拍桌子“你真聪明!芳儿,我问你,在华奇还有比你漂亮的女人吗?”
方芳望着陆一平“怎么,看见谁了吗?为什么要用我来比呢?觉她比我漂亮?”
陆一平嘁嘁一笑“我可不许你去比任何人,你漂亮,我固然快荣耀,引以自豪,但你不丑,我也不可能去想象丑着的方芳。我能否爱上那个丑方芳,实在不敢保准。但不管怎样,你是我心中完美女人之一。 其实刚才也并不是说着玩,确实在证明着什么。 前两天,娄亚洲把她媳妇捧上了天,说是华奇最最漂亮的娘们儿,是华奇第一美女。 当然,我也知道他是有意向我威示,或许故意夸张一下,我没见过他媳妇,自然不信。”
方芳道:“这与你有关吗?你好这个信⼲嘛?”
“⼲嘛!我想证明点什么。”陆一平一拍桌子“你不知道,刘景洋大哥说你是华奇第一美人,娄亚洲说他媳妇是第一美人,没有人说也就算了, 我若刻意去比比,那我是无聊了,起码我有不尊重你之嫌。可是有人主张了, 那我就得有反应了。于是呢,这两天在大门口,班车上,下了点功夫观察了一下, 美人倒也不少,看的有些花,还有的让人眼谗, 但还没有让我象待你一样心动的女人。看不到超越你的,又不认识娄亚洲的老婆, 这华奇第一美人之争不能尘埃落定,我能服吗?你说呢?” 陆一平啧啧而笑。
方芳一拍陆一平肩膀“有你的。说是无聊,真也无聊,但说不无聊,确也是一个求真的行为,谁是第一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明⽩。” 方芳坐下来“你还别说,我见过她媳妇,不知道叫啥名,比我大几岁,确实漂亮,大眼睛, 双眼⽪,长睫⽑,⽑嘟嘟的,会打扮的,我想, 她若是再小上六七岁,我不敢枉比于她的。而且,美啂肥臋,极其感。”
陆一平“喔”了一声“美啂肥臋,极其感,这点就着男人得意。”
“据说她与董魁关系密切,所以董魁提拔娄亚洲。”方芳笑着说。
陆一平明⽩几分,冲方芳道:“也许娄亚洲没吹牛,说不准你帮他煽乎我。但不管怎样,我自信她不会超越咱家芳儿的。”
方芳问:“你注重女人的相貌吗?”
陆一平一道:“真心的讲,谁不注重呢?有不喜漂亮女人的吗? 没有一个。但是,现实当中不是人人都得以娶美女,或与美女来往相伴,或是有机会承蒙美女垂青的,往往是与希望成反比的,美丽仅仅是一个标准而已,或直接说是一个意识的。若论爱情,真心爱着的人,是不计较漂亮与否的。比如史俊英,与你相比,可以说是差距明显,但在我心里的份量,并无多大差别,甚至比你还有份量。”
方芳道:“我想你这话应当是对的。心灵有约,情意无悔,若是计较所爱之人的相貌与理生缺陷,那就是虚伪了。”
陆一平仰天长叹道:“嗳!我就虚伪过,一门心思想找个漂亮女人,好拿得出手,增光添彩,给陆家点荣耀,还有一点,以为漂亮女人能生个俊男靓女。为了与丁锦芳较劲,満⾜自己的虚荣,选择了秦良⽟,一度痴, 结果是弄了个里外发烧,冷落了史俊英,先别说别的,至少是没娶一个好老婆, 陆坚没有一个好⺟亲,爹妈没有一个好儿媳,说来真是人生一大错误。尔后错进错出,就这么地把史俊英送肖和平家去了。有我主观上的错误, 客观上的回避,但细想一下,如果在华欣时,史俊英象你一样说声‘你爱我吧’,我想,以我的处事态度,一定不会拒绝的,又会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方芳问:“你亲过她吗?”
陆一平道:“当然亲过,我喜她,她也喜我,两个情意之人拥抱吻亲,是很正常的。不仅仅是一种表达,而是在寻找一个情的着落点。”
方芳又问:“发生过关系吗?“
陆一平顿了一下“没有。机缘的问题吧,当时有一些原因,我也知道是⽔到渠成,顺其自然,但我不能这么做。満⾜归満⾜,我不想破坏一种氛围。 把爱情看得再重,也应清醒地看到一点,人活在现实当中,永远不会超脫。 尽管有时可以理直气壮地把爱成因说的天花坠,但是, 你与你爱着的人理解并认可了,但与你爱着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人也与你这么想吗?史俊英不在意, 但我再意肖和平,我绝不会因我的心而引起他对史俊英的低看,我要让史俊英与我之间正大光明,自然纯朴,在我心中是完美的,在肖和平那无可挑剔的,至少可以安心地与史俊英过⽇子,养老抚小。”
方芳羡慕地道:“看得出来,你俩感情很好。”
“是的。” 陆一平道:“我俩从华欣到华腾,是在一起风雨同舟、互助互勉中建立起来的感情基础,虽然各有婚姻家庭和孩子,但彼此牵挂着, 是一对有情之人,心的结合。”
方芳走过来,抱住陆一平“我要向俊英姐看齐,与你同生共苦, 风雨同舟,建立一个更深厚的感情基础,愿将此生献给你。”
陆一平笑了,接着道:“马小红与我最有相近点,文化都不⾼,休养也止于此,投彼所好,爱彼特长。当然,当时她是漂亮的女孩, 尤其那一袭玫瑰红的齐肩发,至今令我神往倾情。我独爱她狂放不羁, 甚至有些耝野的劲头,骂人嘎巴脆,啥都敢骂,不管男女,张口就来,毫不含糊, 只要对方意志上垮倒即可。出手⼲净利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饮酒豪慡不让须眉, 啃着大骨架,一副豪迈之⾊,但又不乏其柔情细腻之处,与我真称得上门当户对, 一对撒冤家,只是天不遂人愿,硬是给人抢跑了。”
方芳道:“我知道你最惦记马小红,你想见到她吗?”
陆一平道:“能不想见到她吗?天天都想见到她的。可是,她已经是司徒功的子了,把这份爱,这份情,蔵在心中,还是不打搅她的好。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天天见她,心里有了她,装着她, 与天天见并无多大分别, 就象杜丽娜,我爱她与你一样,从没因你在我⾝边,而她音讯皆无而忘了她, 冷落了她,她与你、马小红、史俊英,在我心中一样刻骨铭心。”
方芳有些天真地道:“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杜丽娜来到你⾝边,你还会象现在疼我吗?”
陆一平吃吃笑道:“这是哪里话,在我心中的女人,有轻重之分,没有主次之别。我待谁都一样,只是要你感觉到我的至爱真诚就可以了。”
方芳笑起来,歪着头问:“她会容下我吗?”
陆一平掐方芳脸蛋“我还怕你容不下她呢!”
方芳轻声道:“我可通情达理,知道先后。我知道你心中她是永远的老大,谁也无法超越,我不仅会让着她,还会与她和睦共处的。因为我爱你,更爱你爱着的人,爱屋及凤嘛!”
陆一平一怔“爱屋及乌吧。”
方芳一甩头发“杜丽娜是你我心中永远的凤凰啊!”
凌花已结婚成家,生下一个女儿已三岁,仍在女工部工作,与姜路承恩爱和睦,快乐无忧。她知道陆一平在清欠办上班,并没有找过陆一平。听说陆一平与袁圆貌合神离,不怎么和睦,替陆一平惋惜。后来偶然听人说方芳与陆一平往甚密,开始担心起来,担心方芳会在已不稳定的婚姻上再添⿇烦,速加家庭的崩溃。
凌花一直在华奇机关上班,关于方芳的事,听到的较多,而且也曾经有缘见过方芳几回,并没有着装暴露,妖媚浮,而是打扮清慡,谈笑自若,看上去不似个妇女,但大家都说她是个破鞋,那就是个破鞋, 不是一个好女人,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
凌花认为是方芳引勾陆一平下⽔,把陆一平堵到华奇门外,质问陆一平为什么要与方芳扯不清。
陆一平不许凌花⼲涉他与方芳之间的事。
凌花直言方芳是作风败坏的女人,严重一点说是华奇第一破鞋,睡过的男人好多,有家有业,有有儿,怎么还恋着这么个女人呢?做人得悟正道,别那么心花了。
陆一平有些生气,但觉当初有愧于凌花一片情意,好意劝凌花别管这事,自己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凌花知陆一平对方芳动了真心实情,自己对方芳并不了解,气愤而去。“你是一个天生的风流胚子,处处留情,也不知你这一生能爱多少个女人! 你就这么风流快活吧,早晚得离子散才罢休。”
陆一平并不辩解,只是笑笑,见凌花走远才一耸肩:“散伙更好,求之不得呢!”
陆一平想回办公室,恰与刚出门的冯秀秀走个对面。
多年不见,冯秀秀已变了样,姿⾊不如从前,但一套绣花无袖的旗袍,尤显丽,让**的姿容添上浓浓的惑砝码。大眼睛依然秀气,长睫⽑忽闪忽闪的还是那么撩人,那**依然⾼耸如峰,煞是人垂涎。
冯秀秀保养得肌肤若雪,媚感,衬着旗袍,造作着一副羞态,倒不失几分⾼雅娴静。
看着冯秀秀,陆一平想,若不是与她来往知她底细,还道这是谁家贞德淑女,小家碧⽟,不知美丽的旗袍下,竟是一个永不満⾜的心,一个风騒浪情的⾁体。一旦与男人勾搭上,便露出认钱不认情的本⾊,哄得男人花钱如流⽔,直到掏尽包。这样的女人随处可见,而且还爱宠于男人之间。
陆一平不喜冯秀秀,在华腾时就不为之心动,若无一点念也不确切,想过,尤其是想过那丰隆的**,直想一摸为快,但还是谨慎处理掉了。陆一平看出冯秀秀心重,利用⾊相骗吃骗喝,别让这种女人讹上, 觉得有些不值,甚至觉得与这种女人发生关系荒唐不说,有些満⾜下流要求,有点降低自己的⾝份。陆一平承认与韩露、张杰的行为是一种不当, 但不承认是龌龊的,对于谭凤之间,自认是一种需要的行为,有俩人情⾊的成份,但没任何过错。所以,陆一平不会认真对待冯秀秀的,但陆一平不动感情是真,也愿撩个騒,満⾜一下下流的意识。热情与之打招呼“哎呀!这不是冯秀秀吗?好几年没见着了,真想得慌。我因为你得了相思病了呢!”
“哎哟哟!陆大哥,你可真会忽悠老妹!让我好感动啊!“冯秀秀喜气洋洋地道。
冯秀秀笑毕,装做嗔怪模样道:“陆大哥,知道老妹在这上班,也不去找老妹,分明是没有把老妹放在眼里嘛!你不是在家待岗吗?啥时上的班, 在哪个单位?“
陆一平⼲笑两声“刚回来上班,在清欠办上班。还真想你了,还没菗出时间来呢!”
冯秀秀一指华奇对面的华奇小区“我家可好找了,一打听我家,没有不知道的。哎,你认识我老公吗?他在销售公司五科当科长,叫娄亚洲。”冯秀秀说到娄亚洲,有得意之⾊。
陆一平仔细打量一下冯秀秀问:“你与娄亚洲是一家?”
冯秀秀睁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吗?”
陆一平一摆手“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俩关系很好,我常提起你过去的事。”
冯秀秀立时脸现尴尬,有些⾊变,低声问:“ 陆大哥, 你不会信口开河吧?”
陆一平望望冯秀秀,娄亚洲号称自己媳妇是华奇第一美人,原来竟是冯秀秀。陆一平承认冯秀秀确实漂亮,其美颜还在凌花之上,但与方芳相比,实是不如,再退后十年,也是不如。冯秀秀妖冶俗媚,陆一平一直把冯秀秀当做风尘女子看待。方芳也曾有过不尽人意之事,但目的不一样,方式上有些不同,现在收马勒缰,注意行为,注意形象,旨在恢复女人形象,立现卓而不群之气质,在陆一平眼里,不仅纯洁,而且美犹胜冯秀秀一筹有余,不似冯秀秀始终的包蔵心⾊意。
陆一平见冯秀秀担心当年被李传云**之事,故意神秘地道:“我怎么可以讲呢?陆一平守口如瓶,你说,我为了你保密这么长时间, 也不容易的,总得有点表示吧。”
冯秀秀放心地舒了一口气,似是明⽩陆一平意思地一笑“那当然,那怎么让老妹表示你才満意呢?你说吧,不要命,啥都行。”
陆一平纯心戏耍,有些騒兮兮地道:“这样吧,待哪天你陆大哥寂寞了,到你那放松一下吧。”
冯秀秀诡秘颜地道:“哟!陆大哥仍是风流不减当年呐!放心吧,想老妹时打个电话约一下,随时随地。”
陆一平见冯秀秀似有认真之意,笑着道:“开句玩笑,千万别当真的。”
冯秀秀道:“我可是真心的呀!”
“你还是那么騒!”陆一平半真半假地说。
冯秀秀一边挥手说着再见的话,一边笑着道:“不騒有病!”
陆一平见到方芳,直说他见过娄亚洲的美娘了。
方芳问:“怎么样呢?”
陆一平嘿嘿笑了一阵“不见不知道,一见知分晓。他媳妇我认识,是我当年在华腾时就认识的,她叫冯秀秀。漂亮不假,但说是华奇第一美女, 娄亚洲未免太抬举她和言过其实了,我的芳儿能比她一个来回带拐弯。”
方芳用笔点着陆一平“你又来哄你的芳儿了,有企图。”
陆一平走过来,握着方芳的手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她与你有本质上的不同。你是后天因素想以此刺为一种解脫,现在当说已回归正途, 还原一个质本纯洁的方芳,至少不再作自己,情爱有了一个目标,找到了着落点, 而她天生心,依然相,心不死,乐此不疲,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方芳问:“一平,你说,什么是正途?我现在是回归正途了吗?”
陆一平道:“我也不知道啥叫正途。大伙所说的正途,是大众的道德标准,而我正质疑着这个道德标准的道德,谈何正途呢?没有这样的正途倒好。 但我想,你我真心相爱,互相惦着,不管什么事情发生,依然心心相印, 在向着咱俩的希望方向发展,不在乎别人说三道四恶语贬低,这就是正途。”陆一平一拍桌子“咱俩的正途。”
“我也有同感。也许过去…”方芳语迟。
陆一平“腾”地下站起⾝“别听那些正人君子说三道四了,说不定他们还想**自己的亲妈和亲生姑娘呢!听兔子叫还不种⻩⾖了呢! 他们自己还没擦好眼腚子,还到处放庇! 咱们搭理他们⼲嘛!他们算啥?一群疯狗!过去,现在,将来,做人做事,还是以自己为主, 也用不着他们瞎讲究, 我没引勾他妈堕落,没引勾他姑娘下⽔,就让他们少在咱们面前谈道德的事了。讲究人, 毕竟是讲究人,抬不上桌 面的事,有能耐他去起诉咱们嘛!谁也没挡着他, 这个破鞋,那个破鞋,也没细琢磨琢磨,是看着别人搞破鞋嫉妒呢, 还是因搞不上破鞋急得心里态变呢?”
方芳怔怔地望着陆一平“你真敢骂。”
陆一平道:“骂他们一顿才觉痛快些。芳儿,这若是换了马小红,听他们这么嘀嘀咕咕,早一顿耳刮子过去了,有些人就是欠扇!”
方芳道:“有时候,我摆脫不掉过去的影,总觉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心有惶恐。”
陆一平拉住方芳的手“那只是你心里有一个结而已。担心是多余,顾忌是没必要的。只要你心⼲净了,一切都⼲净了。别在意过去如何, 爱你的人都不在意,你又何必看不透呢?若是怕三怕四,我就不会爱你。”
方芳笑起来“我也明⽩这个道理,只是有些顾忌人言,要不怎么说是人言可畏呢!”
陆一平道:“人言如粪,道德如屎!”
凌花到清欠办来找陆一平,说是金枝结婚,金枝让她来通知陆一平一声。凌花知道陆一平讨厌金枝,问陆一平去不去参加金枝的婚礼。
陆一平觉凌花此举甚是荒唐,自己这不幸婚姻的一半责任,当说与金枝有老大关系,请参加婚礼,能滚多远滚多远。
凌花说金枝有意请陆一平参加婚礼,想化解一下多年的恩怨情仇。
陆一平直接拒绝“若不是她从中赶驴赶马的掺和,我能和易秀枝鸳鸯两分吗?若不是她瞎他妈胡言语,我能匆忙与袁圆结婚而失去了你吗? 去她妈的吧!现在想起什么化解恩仇来了,我疯了!”
凌花不言语而望着陆一平, 显然陆一平对当年在庆塑总厂失去易秀枝和在华奇集团失去自己仍耿耿于怀,心里甜丝丝的。
陆一平道:“你给金枝过个话,就说我陆一平说的,她毁了我一生四分之二的幸福,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我倒不恨她的自私,但讨厌她自私的后果!”
凌花见陆一平态度坚决,无奈地离去。
方芳知道凌花与陆一平的波波折折,见陆一平生气,把凌花送到机关大门外,俩人唠了一阵,⾼兴地分手。
凌花走了两步,回来冲方芳道:“芳妹子,一平一生气就喝多,劝她少喝酒吧。”
方芳笑了“放心吧。”
方芳问陆一平:“凌花这么漂亮,清慡怡人,你当时为什么犹犹豫豫的呢?我怎么就想不开呢?”
“天知道。”陆一平不想说出当中缘由。
方芳好奇,一再刨问底。
陆一平道:“你这孩子就是烦人。告诉你吧,她当初如果像你这样,我就不犹豫了。”陆一平冲方芳眨巴眨巴眼睛。
方芳望着陆一平,半天也没明⽩什么意思,见陆一平态度愈加神秘,似乎明⽩了。“呀!原来你喜丰啂肥臋的女人。怪不得!不过,现在凌花已有很大改变了。“
陆一平嘿嘿地笑起来“再改变也不想她了。”
“为什么呢?”方芳问。
陆一平一敲方芳的脑门“该聪明的时候犯傻了不是,咱不是有了丰啂肥臋的芳儿不是吗?”
方芳在这方面总吃陆一平的亏,羞羞一笑道:“你这鬼精灵,专门拣这方面的事侃逗着我,咱在大学里没受过这种教育,一到社会上来, 尽吃这转弯抹角的亏。”
陆永泽62岁的生⽇,在周海洋的张罗下,在家中摆了一桌。陆永泽有个说法,⽗⺟在世时,从不过生⽇,每到生⽇这天,象征地吃两个煮蛋,说是滚滚运气,吃上一碗寿面就算过生⽇。⽗⺟先后故去后,多少添几个菜,喝上几盅酒了事。现在已有外孙和孙子,开始小过起来,但还是不铺张,仅限家里人。
袁圆不想参加,不愿见陆青青。
陆青青不同于周海洋的老奷巨滑,办事不那么圆滑,有些不顾情面,对袁圆向来嘴不饶人,让袁圆惧让三分。
袁圆知公公过生⽇,提前三天带陆坚回娘家去了。
陆一平回到家中,见到袁圆留下的纸条,一宿辗转难眠,心生恨铁不成钢的念头。“我不求你孝敬老人,只要做个表面文章就行,别让老人心寒就可,这都做不到,唉!”
早上起来,陆一平跑到电话亭给方芳打个电话,约方芳来参加⽗亲的生⽇家宴。方芳起初以为不妥,不敢定夺,陆一平笑称方芳也是儿媳妇, 是家里人,不算外人。
方芳被陆一平一哄,如风来到团结路口,俩人买了些东西回到⽗⺟家中。
陆家正等着陆一平回来,陆青青运⾜劲要收拾袁圆,却等来方芳,甚是失望。经陆一平介绍,知是陆一平的上司,自然热情几分。
一平⺟喜方芳的漂亮和随和的情,拉着方芳的手一劲地夸赞不停,把个方芳夸得喜上眉梢。
周海洋望着方芳,心中暗道:“陆一平这小子,真有福呵!竟扯上好看的娘们!人家怎么长的?咋这么漂亮?可比陆青青強多了!”回头看看陆青青,低下头心道:“唉!人比人得死呀,但还得活着,将就过吧,欠陆家的钱实在太多了。再说,要是有了外心,陆青青会让我成为一个穷光蛋的 。陆青青比不过这个方芳,但比别的娘们还是不落下风的,好处也不少,就是爱吵吵一些, 但能帮家唬弄钱的,娘家的钱全让她给刮拉个溜空,这样的媳妇哪找去? 该知⾜了。”
席间,闲谈家常,自然说到没来的袁圆。
一平⺟与方芳谈得拢,也不避讳,直说陆一平与袁圆过得不开心, 不如意,陆一平一结婚就后悔了,现在弄得俩人关系冷冷的,对付着过,为这事老心了。
方芳猜不透一平⺟啥心思,只能以旁观者的⾝份劝老人宽心。
一平⺟叹息道:“这⽇子过的,可闹死心了!孩子也这么大了,出一家走一家也不容易,只好对付过吧。”
陆青青言辞烈,表示出相当愤怒,称袁圆没来算是逃过一劫。
老永泽没什么表态,但掩不住心里对袁圆的成见。“唉!想看看孙子都不容易。”
陆一平道:“爸,妈,你们跟她一般见识啥,她那大脑进⽔了,还缺弦。只要她照顾好你大孙子,就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让她变成凤凰, 这是牵強的事。”
一平⺟冲方芳道:“芳啊,你给婶个道理。你说,这过⽇子不就是过娘老们吗?贤夫祸少哇!我给一平看好了,他这辈子,遭大罪去吧,袁圆犯八败!”
陆青青一拄筷子,忿然道:“一平,给你说吧,你不和她离婚,没个定安⽇子过的。”
周海洋一扒拉陆青青“哎哎哎,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人家⽇子过得好好的,离什么婚呢?注意点⾝份,你是大姑姐。”
陆青青看看方芳道:“方大妹子,大姐说话直,你可别见笑。”
方芳盈盈一笑道:“都是家里人,哪能笑话呢?”
一平⽗⺟与陆青青互相看看,不明⽩方芳的家里人从哪论的,也许方芳随和,随遇而安,不见外,把这当家,这么说也不为过。
周海洋早看出端倪,这确是家里人,冲方芳友善地一笑“那可不咋地,都是家里人,有啥显外的,方大妹子,姐夫说的对不。”
回华奇的路上,方芳问陆一平“你想过离婚吗?”
陆一平似很郑重地道:“想过,真想离婚。但袁圆听我一声喝就净⾝跟我来了,我对她也算有个承诺,与她离婚是不负责任的。 她确实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然其生养孩子也确实不易,功过参半。思来想去,不能轻易抛弃她。 女人一旦失去家,后果是很可怕的。我不喜她的为人, 真的开始越来越讨厌她了。说句真话,现在我俩之间已无爱情可言,也没有过爱情啊! 只剩下合法婚姻维系的家而已。我现在不想与她离婚,有我个人的想法, 我应当给她家与婚姻,不管对她而言是不是一种实在的补偿,对她总是一个安慰,也算公平。”
方芳赞成陆一平的观点,但有顾虑。“也许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就不知道袁圆会否这样想。”
陆一平道:“开始就错进错出,就让它继续错着吧,说不定袁圆还认为在将就我呢?相信一点,天总不会塌下来的。”
田英家正在重新装修,陆一平与方芳顺便去观望观望。
田英逗挑陆一平道:“方芳风騒吗?”
陆一平知道田英爱开玩笑,也不客气,戏谑着说:“和你差不多吧。”
田英臊的不好意思,面上一红,冲方芳嗔道:“芳儿,你瞧瞧这个陆一平,吃着碗里的你,还想着锅里的我,回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
方芳嘻嘻一笑“其实我家一平没啥⽑病,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闲心大先撩情了,我没找你算帐,你还打上门来了。“
陆一平与几个装潢工哈哈大笑起来。
田英拧着方芳的耳朵道:“小浪妇,我拧死你!”冲陆一平道:“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哎,应该这样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被窝, 你俩可真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一对风流鬼!”
方芳拉着陆一平跑出田英家“田姐,你就在家忙活吧, 啥时装完啥时上班,科里有我俩呢!”
田英趴到台上道:“我在家里忙活,你俩在科里忙活,千万别累着。”
方芳喜孜孜地道:“小浪妇累着了,换上你个老浪妇呗!”
田英一拍台“说得开心,怕你吃醋着哩!”
“吃醋的女人,永远不是陆一平爱着的女人。”方芳慡慡地甩起一袭秀发,在光下红彤彤的**一片, 衬着方芳灿烂的一张媚人笑脸,陆一平如醉如痴,冲方芳道:“我要喝酒。”
方芳一指香雪楼“走吧,去香雪楼。”
俩人手挽手走进香雪楼。香雪楼有六个雅间,方芳撩起两个帘都有客人,顺手撩起第三个帘,西装⾰履且一脸醉相的娄亚洲,正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瘦小男人喝着酒。
方芳与陆一平同时点点头。
方芳道:“呦!这不是娄大科长吗?”
娄亚洲双眼通红,有点呆滞发直,醉眼朦胧地望着方芳, 许是饮酒过量,⾆头有些发硬“方大美人!你怎么有幸到这来呀!‘不夜城’、‘乐园’不是有得是地方吗?真是委屈了你。”
方芳笑上一笑,道:“随遇而安岂不更好!你能屈⾝就驾,我又能⾼到哪去呢?”
娄亚洲道:“你与我不同,你是长市夫人嘛!”回头看见陆一平“哎呀,带保镖来的,真是形影不离。”
陆一平道:“护花使者怎能轻易而离呢?”一指瘦男人“这位是…”
娄亚洲一指瘦小男人道:“这位是我哥们,牡丹江人,我老家那块的,叫公冶川,今年32岁,比你俩都大。来吧,一块喝几杯,我做东。”
方芳见二人有些酒过量,想马上离开。“不啦,我跟一平到那边简单吃点吧。”
公治川一双绿⾖眼眨巴半天,一直望着方芳,不住地咽着唾沫。
娄亚洲摇晃着站起来,用手一指方芳“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大美人’,如雷贯耳,皓月当空,是咱‘华奇’第一美人。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冶川,这回认识了吧。”
公冶川并没有站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胆气一壮,竟然似问似疑地道:‘噢,‘方大美人’。那和‘飘女人’、‘风流小芳’是一个人吧?”公治川直呆呆地盯着方芳。
娄亚洲肆无顾虑“对,没错,就是一个人。”
方芳脸⾊一沉,冲公冶川道:“我与你初次谋面,不想与你开玩笑,你自重。”
公冶川似乎胆小怕事,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就当我放庇!”
娄亚洲见公冶川退缩,有些不満“哼”了一声“那有啥呀!别装正经了,谁不知道谁呀!”
陆一平见娄亚洲仗醉对方芳不恭,上前与娄亚洲理论,方芳一拉陆一平。
陆一平知方芳与娄亚洲平常并不开过火玩笑,此时娄亚洲已经有些酒后失控,见方芳拉他,也就退到一旁。
方芳轻轻一笑“我没说我正经,也无须装什么正经,但我自有自己的待人态度与生活态度。正不正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怎么正经。”
娄亚洲坐到椅子上“你能跟陆一平扯上,就不能给娄哥一个面子吗?”
方芳知娄亚洲醉酒无忌,冲陆一平一甩头,陆一平先出了饭店。
方芳道:“娄哥,你喝多了,小妹告辞了。”转⾝走。
娄亚洲道:“你急啥呀,当哥的想与你拉扯拉扯,陪哥喝喝酒有啥了不得的,乐呵么!”
方芳回头道:“你自个乐呵吧。”
娄亚洲更加得意忘形“做我娄亚洲的情人可有好处的呦!”
方芳道:“你老妹可不是谁想让当情人就给谁当情人的呦! 你还不够资格!”
方芳牵着陆一平的手向另一家饭店走去“别理他,他喝多了。”
陆一平见方芳一脸愠⾊,知方芳让娄亚洲闹的不开心,而又有意不让自己参与,并不多言。
娄亚洲不依不饶不罢休,打开饭店的窗户道:“给哥当情人吧,我也不错的。”
方芳一副不在意的架势“我是陆一平的情人了,下刀子也轮不到你了。你守好你的媳妇吧,一个美人十个惦记。”
娄亚洲拍着窗台“我那媳妇,对我嘎嘎铁心,谁能让我戴绿帽子,我管他叫爹好了。”
方芳格格一笑“走着瞧吧。”本来想吃饭喝酒,让娄亚洲这么一搅,心里糟糕,挽着陆一平向华奇走。
娄亚洲自以为乐,笑哈哈关上窗户。
陆一平有些忍俊不住,停下步子,方芳一拉陆一平“他醉了,有些失去理智,你还没有理智吗?”
陆一平见方芳旷达心,甚是欣慰,但回味回味娄亚洲之语,犹觉气愤,默默地与方芳回到办公室。
方芳喝了一缸子凉开⽔,坐到椅子上轻不已。
陆一平猜想方芳心中有气未顺出,只是不发作出来,抱住方芳在上吻了好一会,见方芳脸⾊红润,心已平静,方才放开手来。
“你介意吗?”方芳问。
陆一平道:“你说得对,他一个醉鬼,口无遮拦,与他在意,岂不是有失理智。”
“你别转移话题,我是问你在意我吗?”
“在意,我在意你生不生气。你若什么都不在意,我便什么都不在意了。”陆一平搂过方芳“好芳儿,你说呢?”
方芳笑起来,狂吻陆一平,突然对陆一平道:“你去把冯秀秀拿下,让娄亚洲当个活八王,还得管你叫爹,给咱芳儿出出气。”
陆一平笑起来“别发神经了,我若是与了冯秀秀,你不吃醋?”
方芳爬起⾝来“我不吃醋,你去吧,我倒怕你引勾不成,反让娄亚洲给你割了去。”
方芳说完一副傻兮兮地格格笑起来。
方芳是一时之气想快当快当嘴撒气,说时无心,以怈怈恨而已,然陆一平可没这么想。
陆一平认为,娄亚洲平时就有这些个奢望想法,现在借酒撒癫。有奢望,有想法,不是不可以,不说出来,谁也管不着,但为什么非要表现出来呢?辱方芳就是辱自己,同事之间不能动武相搏,但也得让你付出代价, 偏睡你老婆,就让你戴个绿帽子,让你做活八王,看你管谁叫爹去。
第二天一早,娄亚洲跑到清欠办,给方芳与陆一平赔礼道歉,扇着自己耳光“啪啪”直响,甚至要给方芳下跪“方大妹子,实在对不起,⾼抬贵手。酒后无德!酒后无德!”
方芳展颜扬眉“娄哥,我本没当回事,该忙啥忙啥去吧。”
娄亚洲千恩万谢“谢方老妹宽宏大量。方老妹,求你千万别与大老板讲这事呀!”
陆一平知道,娄亚洲清楚,以方芳的⾝份,在霍本斋那只须一句话,娄亚洲就得夹尾巴滚出销售公司,别说是董魁保着他,就是拿下董魁也是轻松加愉快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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