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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水雾割断的仇视
 这千钧一发的险峻时刻,突然出现的机会怎容错过,借助自身产生的极大惯性,我快速松幵了手里的绳索,扑抱在了剧烈

 摇晃的树枝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岛谷。

 播月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不受伤害,她比不放弃攻击调转姿势,让那些可以递减下钩山绳撞击力的树枝,尽量戳在自己的

 背部。

 我急速爬蹬,穿过望天树的树冠,抱住大树的主干下滑,脑袋即将没入缭绕水雾的一刻,对着攀附在树冠另一端的播月,

 嘴角漏出一丝阴冷的笑。

 也正在彼此目光被水雾隔断的瞬间,播月几乎变绿了的瞳孔中,闪出两道仇恨的寒。

 我像一只树懒,扒着望天树的树干,快速下到了软绵绵、黑漆漆的树界底层。凭借脑中的记忆,我估算了阿鼻废僧刚才袭

 击我的大概位置,便往他身后的几棵大树跑去。

 由于绳索的钩头无法抛上六十多米高的树冠,我只得拔出匕首,扎戳着树皮朝上一点点地爬,回到可见天的世界。

 悄悄回到树顶,幷未见播月追来,这反而让我担忧。很显然,播月去和阿鼻废僧联手对付凋魂门螺了。

 上升的水雾已经没过了索道,视野能见度小到了五米左右。我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打斗情况,但双脚刚踩回索道上,便觉得

 上下起伏,波动源从白色的水雾中传来。

 看来,大家此时都已清楚,这条破旧失修的索道,完全可以承载三个人在上面打斗,只是不知道等我靠过去后,会不会超

 重崩断。

 刚才从树世底层爬上来时,我已经准确几下了这节索道四周的树木情况。所以,一旦索道崩断,可能会击撞在哪个望天树

 上,我也是心中有谱。

 慢慢趴下身子,顺着索道剧烈颤动的方向摸去,两只眼睛的睫上,挂满了漉漉的水珠,可我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不

 留神给雾气后面闪出来的利器扎伤或毙命。手机访问:ωар.ㄧбΚ.С

 阿鼻废僧幷没有想到,我此时已经回到了他的身手,这家伙还在抡着那条钢鞭,想凭借播月相助之优势,把凋魂门螺打得

 体无完肤。

 此时的凋魂门螺,两只肩头都在汩汩冒血,她越是提高攻击速度和攻击力度,伤口便恶化的越厉害。

 可这个缅甸女人,反而越战越勇,她已经出两把獠长锋利的棱刀,左右回挡一手持鞭一手握尖刀的阿鼻废僧。

 播月站在凋魂门螺的身后,看上去像在一旁观战,而实际,她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手便致死对手的机

 会。

 我与阿鼻废僧快要接近时,口下已无附着物,这几块儿连在一起近乎两米长的木片,被阿鼻废僧和凋魂门螺刚才的打斗

 毁坏了。

 我如同一只泥鳅,滋溜一下钻到了索道的定下,抱着如大海波涛般起伏的连排木板,一点点地往阿鼻废僧的脚底下靠去。

 凋魂门螺很是吃力,她在与阿鼻废僧厮杀的同时,眼角余光必须时刻提防着播月拔出手

 如果播月真敢拔,凋魂门螺定会将手中的一把棱刀,甚至两把棱刀向播月掷去,宁可再给阿鼻废僧打上一鞭,也不能让

 子弾打中自己。

 播月在等的机会,其实就是想在凋魂门螺招架不住时,与、观察能力跟不上时,一个冷不丁出手。

 我趴在索道底下,周围浓烈的白色水雾,令我感觉像泡在牛中。这样也好,对手更难发现我的存在。

 阿鼻废僧的牛皮靴子,踩得索道木板腐屑飞落,我眯着眼睛,像骆驼那样用睫保护视力,不被小固体伤了。但脖子

 里面,掉的尽是的木渣滓。

 瞅准机会,我出肩头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翻上了索道,对准阿鼻废僧的右脚后筋,咬着牙下了死手,狠狠将刀

 刃抹了上去。

 “啊呀呀呀啊…”耳旁虽然雨声唰唰,可连我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利刃割断活人脚筋时,金属薄片上发出“噌”地一声。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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