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从尼泊尔回到波士顿,黑
铃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中,精神十分差。
白奕夫为此派遣他家的资深医师罗伯森来为她诊治。
当他们退出主卧室后,罗伯森就对他说道:“尊夫人的身体状况,先生清楚吗?”
“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黑
铃这次生病不是感冒那么简单,也为自己对于她的事一直处于状况外的情况感到自责。
“尊夫人是属于特殊
感型的体质,所以很多看似平常的物药,对她都可能引发危险,甚至休克。”
“你到底要说什么?”白奕夫忽然急了。
他自己也是医学院毕业的,这些年也因暗中投资医药工作,所以对药品比一般人有更深层的认识,他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寻常。
“先前的检查,我发现她的体内有微量最近才研发出的麻醉剂成分——
简称CC8的药剂,由于该物药会引起血管收缩及心脏加速,因此它通常只会用在微量的松弛剂或是镇定剂中,对一般人,甚至病童都还在安全值范围内。但因为她的特殊体质,让CC8的代谢期间加长,才会产生意识模糊的情况,外加旅行疲惫,就更不易代谢。”
白奕夫的心口一收,心痛如绞,是他让她吃了那颗含有CC8的“糖果”的!
换言之,是他让她的健康与生命受到这样的威胁!
老天,要是他失去她,他该如何是好!
罗伯森从未见他如此焦虑过,连忙安慰道:“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我会给予她一些适当的针剂,让她渐渐恢复正常。还有,当她清醒及康复后,我希望您能携尊夫人回到医院做完整的过敏检查,以便知道还有哪些物质或是物药可能造成她过敏,或是产生致命危险。”
“我知道。”他的脸色很难看,自责更不在话下。
送走了罗伯森,他重新折回黑
铃的身边,就这么看着她。
法国人有句俗话,也算是自豪的话吧:“最美的女人在法国。那里的女子,有着上天来不及取走的美丽容颜,因为她们历经许多世纪文化的洗礼,宛若天女下凡,美丽中还夹着智慧。”
以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自从遇见
铃后,他发现眼下这个女人,不但拥有法国女人的所有优点,还有中国人的潜藏魅力,那就是淡看世事的中庸态度。 .
他终于了解到,他会爱上这个女人不是没有理由的。
她超脱尘世的灵魂,就如“风的女儿”中的莎芭努一样,紧守着她灵魂的锁码,值得他用一辈子去追求她。
他不会再介怀她曾经有过多少次的婚姻记录,爱一个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包容她的过去。
他已经错过了她的过去,不能再错过她的现在与未来。
她像是有感应似地喃嚅着,几番辗转终于睁开双目。
看着这带有冷调的灰蓝色天花板,她知道自己终于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
“你醒了!”他松了口气地握住她的手。
她轻轻地勾
笑着。“好累。”她真的觉得这一觉睡得好久。
“对不起,是我害的。”他吻着她的手。
忽然间,她的手颤抖了下。
他说什么?他说——对不起?
这不是他的作风!是什么改变了他?
她不敢痴心妄想,他是因为她而改变。
“我不知道你的体质特殊,但为了带你回波士顿,所以我让你吃了那颗可能要你命的糖果。请你原谅我,
铃,请给我一个机会,不!是给我们俩一个重新再来过的机会。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你!比我自己想像中的还爱你!
也许我不会有达克那种
情与冲动,但是,我知道我内心的火热,足以烧掉法国的罗浮宫。求你!拜托。”
她的双瞳因他的告白,蓄满了泪水。
这是一份迟来的爱的礼物啊!
这一生,她就是在等这么个人,这么份爱,这么段婚姻!
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竟在最后绝望的谷底,看见了渴望的绿洲。
但她就像一个又渴又累的沙漠旅者,既惊又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又思及沙漠变化万千,怎知自己目前所看到的不是海市蜃楼?
他看出她的犹豫“莎芭努!你若是“风中的女儿”就知道你永远属于沙漠。我不是那个被迫娶莎芭努姐姐的老男人,也不是那个足以当你父亲的多
的男子,我是沙漠,我有它可怕之处,但也有它安歇休憩与滋养你生命之处。你愿意跟随我吗?”
她的泪水当下滑了下来。
是的!她是爱好自由,也是一心想追求幸福的“莎芭努”
但她比莎芭努幸运,因为她的男人愿意放下身段,追求她,试图打开她灵魂的锁码。
但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早将那灵魂的锁码放在他的身边。
“别哭!我的
铃,我最珍爱的
子。你的泪水只会令我更自责昔日没有好好待你。给我机会证明,我爱你胜过一切。”
“好。”她答得爽快,却含有不易觉察的慧点。
“真的?”他简直喜出望外,
“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谁教他爱透她了,只能应允。
“第一,请让我们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再次搭上去黄石公园的巴士。”
“没问题。”
“第二,你必须找一个你认为适当的地点,以单膝下跪的方式向我求婚。”她的
角洋溢幸福与得意的笑容。
白奕夫没说话,该来的,总是逃不掉!
他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但时间未定,如今她提出来了,表示他是非做不可。
“不同意?”见他的反应没有第一个问题那么爽快,她有点担心地追问。
“同意。”他笑了,无奈地笑了。
而她则是
足地笑了,苍白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许的嫣红。
波士顿的市中心:一辆旅游巴士正停在那里等候旅客依序上一黑
铃仍旧选了首次来波士顿搭乘的那个座位,晶亮的双瞳一样望着黑色玻璃的外边,但这次,她的眼神闪着和以往不一样的光芒,仿佛在期待什么。
这时,一名打着领带、着衬衫的导游匆匆地走了上来“我叫赛诺,是这班开往黄石公园巴士的导游,我现在要点名,请叫到名字的朋友回答一声。”也是一个叫赛诺的导洲开始报告着。
导游一个人点名,然后——
“白逸夫!白逸夫先生?”
登时,一名英俊、硕长的中法混血男子登上了车,手上拿着一只Hermes的旅行提箱,潇洒自信的眼神及优雅的气度,立刻吸引车上所有女孩的目光。
她的眸光仍然锁定在棕色玻璃上,透过反光,看着白奕夫,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一如初次相逢一样。
“白逸夫先生?”赛诺问道。
“是的。”他笑道,心情出奇地好。
“你坐三号座位,请先坐下吧。”赛诺道。
但是白奕夫却摇了摇头“麦克风请借我一下。”
不待赛诺反应,他就将麦克风截了过去。
“各位,早安,请原谅我耽误各位几分钟的时间。我叫白奕夫,在这车上有一个令我疯狂的女人,我想向她求婚,如果她答应我,那么各位这趟旅程的费用全算我的,但是如果求婚失败,大伙只好一直陪我,陪到我求婚成功。”他看着这群东方脸孔的乘客宣布道。
顿时,所有乘客起哄着,只有黑
铃仍旧盯着那面玻璃,看着以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向她求婚的白奕夫,心里甜蜜地笑着。
“
铃,请嫁给我好吗?”他真的如她所愿单膝跪了下来。
“啊!好感动哦。”车上的女子一一尖叫了起来。
黑
铃缓缓转过身子,认真地看着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正跪着向她求婚,激动的情绪如澎湃的海
,一直拍打她曾经坚硬如石的心田。
“答应他!”
“快!快呀!”
“这么好的男人哪里找?”
“快答应他!”
“再不,白先生,我答应嫁给你。”
车上的乘客鼓噪的声音几乎将车顶给掀了。
黑
铃站了起来,伸出她那双修长的手,放人他的大掌中“我愿意。”
“哇!”顿时车上掌声大响,口哨声不断。 .
“我们有免费旅程了!”
“万岁!’’。
又是一长串的欢呼声。
白奕夫将麦克风还给赛诺“谢谢,明天请直接到我的公司请款。”
语毕,他立刻牵着黑
铃的手,匆匆下车,他们礼车,也在这时开向他们。
他抱着她钻进了礼车,挥别这戏剧化的一刻。
“现在去哪儿?”她问。喜
已上眉稍。
“补度
月。”他答得理所当然。
她的脸害羞地红了。
礼车缓缓开着,来到一处绿草如茵的平原上,远方还可以看见与波士顿大学音乐系一模一样的建筑。
在这几乎和波士顿大学近似的宽敞空间里,围看一层又一层的七彩纱,他拉着她的手, 过那层层纱,进入草原的中心,那儿有着几可
真的小桥
水,人工瀑布,外加儿近二十公尺正方形的棉纱铺在摹上。
她猜想是谁会这么费事地去布置这么一个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也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迟来的新婚之夜。”他深情款款地望着她。这是凤求凰的曲调,也就是说,他们现在真的得在这里完事
水池中。
她简直羞怯极了。“我还没有告诉你——”她想对他说自己其实还是处子之身,但又说不出口。
“别说,用心灵感受。”他并不打算让言语破坏这迟来的恩爱。
他的吻一路由
畔落至粉颈、香肩、前
,直到顶峰的蓓蕾
哦的低
也在这时漩
而出。
她从来不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去做这么一件事,会是如此的美妙。
她的神魂已随他的吻、他指腹的游移,变得混沌不明,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她双手自然地攀上他的肩头,不自觉地抚着他硕壮而坚实的背脊,他仿佛受到鼓励,立刻将她从水中拉了出来,往那一大片的雪白棉纱躺了去。
她想找个东西遮住全
的身躯,他却不容许她遮去她的美丽。
“让我仔细看看你。”他的声音因压抑而变得低沉、
哑。
“别看。”她以双手挡在
前,他却以他的身体覆在她的身上,霸气地将她的双臂高举过头,男
生命的源头正好顶在她的秘密花园上方。
她不自在极了。“求你——别这样。”
“傻女人,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但是现在是白天。”
“无妨。”他
惑道,头低了下去,依序吻着她的
、粉颈、耳垂、双肩、腋下、双峰、小腹、腿双之间…。
“哦!求求你——”她的腿双不住地打颤,只觉得密丛中有股无法压抑的躁动与火热。
“来了!”他的
再往下走。
“哦!”她惊叫出声。
此刻的乐音也到了最高处,同时掩去了他们的
愉
哦声。
他则在这一刻起身,打算一举滑人她的花园口,却见她吃痛地低嚷:
“呃!痛。”
他的脑门霍然像被轰了一记响雷。她是女处?怎么会!
“没有人碰过你?”他惊讶地问。
她半眯着眼,双颊赧红地点了点头。
他忽然觉得上天和他开了个大玩笑!
他本就不抱她是纯情女的念头而娶她为
,谁知几经波折后才讶然发现,她的恶质名誉下,却是天使的身躯。
他喜出望外地狂吻着她,像是捧着人间至宝地哄着、吻着,还在她的身畔低语:“上天对我实在太好了!我这个坏脾气的男人,实在不配得到你这么个好女人。”
她的心再次狂跳,因他的珍视与怜爱而跃动。
“我爱你。”低语似的告白同时,他的旗帜也顺势滑人她的紧窒甬道。
“呃!”吃痛中,也为她游牧的心找到了落居处。
持续的律动中,双双汗
浃背,
声此起彼落,朱红的印记,也为她的生涯打开了另一扇窗。
凤求凰的乐音声,仍然在层层雪纱外面演奏着,为他俩情定花开画下最美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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