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又成了金翅名人
彩云一直怕鹰亲王会狠狠地报复我们,可我却不甚担心,难道他要去跟人家说我强暴了他吗?
又过了三五天,我已确信鹰亲王是不敢声张了,便不再去考虑他这件事,开始专心地经营起我的生意来。
一个明媚的中午,我牺牲午睡时间,正在与一部账本搏斗───端木家又多开了两间分店,家里人手不够,账目被两个哥哥弄得一塌糊涂。
“妹妹,妹妹!”大哥
枫还未进兰轩,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我撇了窗外一眼,继续低头对我的帐。
“妹妹,嫣儿!”大哥跑进门来,
着气道:“你跟那个鹰亲王───就是皇上亲封的那个伏威大将军───是怎么回事?他叫人来提亲了,这会儿人正在大厅里坐着呢!”
我意外地皱眉,问:“他要娶我?”
大哥大呼一口气,道:“是啊,他要纳你为妾呢!”
“什么?”我“噌”地站起来。
“你快去瞧瞧吧!爹娘在大厅里支应着,因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要我赶紧来叫你去!”大哥拉了我就往门外走。
我跟着大哥急忙往大厅赶去。
该死的混账王八糕子!居然想纳我为妾?我端木
嫣看起来像是会给人家做妾的样子吗?
到了大厅,看到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正端坐主位,父亲和母亲坐于下位,都神情紧张。
见我进得门来,父母忙
上前来,以眼神询问我。
我安抚地拍拍母亲的手,又给父亲一个叫他安心的眼神,便转向那锦衣男子。
“是鹰亲王叫你来的?”
锦衣男子站起身,有礼地答道:“是的,二小姐!我家王爷命在下带了两车骋礼来,意
娶小姐为咱们鹰亲王府的五夫人!”
我顺着他的手势望向大门口,的确有两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家门外。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道:“麻烦大人回去转告鹰亲王爷,小女子才疏学浅,又恶名远播,实在不敢有污王爷清誉,还请王爷另择佳丽!”
“这───”锦衣男子料不到我会拒绝,皱眉道:“王爷一片诚意,二小姐切不可矫情推辞,须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家王爷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我咧!向人家求婚还这么大牌!
我冷哼一声,道:“请!”
那锦衣男子见我下逐客令,也不好再待下去,便一甩袖子愤愤而去。
“女儿啊,你怎么敢拒绝鹰亲王啊!”父亲脸色如土地跺脚,道:“他可是亲王!别人家想求也求不来的事儿,你怎么能拒绝呢?何况人人都知道,鹰亲王权势滔天,为人又极其霸道!你得罪了他,只怕咱们端木家一家子都不得善终呀!”
母亲抹起眼泪来,哥哥也急得直
手。
“爹,难道女儿就只配做人家的小妾吗?”我不满地道。
“那可是鹰亲王的小妾,鹰亲王是太后最宠爱的儿子,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当他的小妾可比当一品大员的正式夫人都要来得尊贵呀!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把儿女往他府里送,都还送不进去呢!”父亲气我的不识时务。
我坐到父亲之前坐过的椅子上,端起茶来啜了一口,道:“不管是谁的小妾,妾就是妾,是奴才,是丫头!就算在人前有多风光都好,回到那个家里仍然是个下等人!我可不做下等人,要我嫁人为妾,我情愿出家做姑子去!”
“你───”父亲瞪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哥哥走上前来,劝道:“爹,妹妹说的也有道理!鹰亲王府可不是小门小户,咱们家又不是官宦贵族,妹妹要真嫁了去,只怕也要受委屈!”
“你懂个
!”父亲所有的火气全都朝大哥发:“咱们端木家世代为商,连一个仕子都没出过,就算生意做得再大、再有钱都好,人家还不是一样看不起咱们?嫣儿要是能嫁入鹰亲王府,那得有多少人来巴结咱们、奉承咱们?再说,那鹰亲王是好惹的吗?他今天破格来向咱们家提亲,咱们不感激涕零、千恩万谢,还回绝了他,你们以为他会善罢干休吗?没准儿咱们全家人明天就都得被抓去砍头!”
母亲和哥哥被父亲的一席话吓得面无人
。
这时,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二娘、三娘也全部冲了进来,围住父亲道:“老爷,你可得想想办法呀!老爷…”
看着这一群胆子比耗子还小的家人,我“砰”地一声扔下茶碗,道:“都别吵吵了!”
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全部望向我。
我站起身,道:“有什么事儿我担着,天塌下来也落不到你们头上!”
父亲颤颤微微地走过来,道:“嫣儿啊,你跟那个鹰亲王是不是认识呀?他、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咱们家提亲呢?”
无缘无故?他可不是无缘无故!必是前几天我整治了他,他心有不甘,想把我弄到他的王府里去慢慢收拾。
可这些个恩恩怨怨,我谁也不能说,只能搁在自己心里。
“爹,这些权贵们行事,哪是咱们普通小老百姓能理解得了的?谁知道他是哪
筋不对了!”
“嘿!”父亲忙一把捂住我的嘴,斥道:“休得胡言!小心被人听了去!”
我无奈地看父亲一眼,如果这么一句话都能惹来杀身之祸的话,那我之前对那混蛋所做的,岂不是被五马分尸都不能赎罪了?
就在一家子人心惊胆颤的时候,鹰亲王竟亲自来了。
第二天一早,大哥连滚带爬地来到我住的兰轩,嘴
颤抖地道:“妹、妹妹,你、你你快…鹰、鹰亲王来、来了…车、车车辇就、就在外面…快、快去接、接驾!”
他亲自来了?
我瞪了一眼看似就快要中风的哥哥,向前门赶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那个混蛋正背着两手站在我家的大门口,一副伟大的模样!
父亲、母亲、二娘、三娘、奴才、丫环、婆子们跪了一地,个个儿都抖得像秋天的树叶儿。
“鹰亲王有何指教?”我走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地问。
自从上回的事件后,我就总觉得我高他一等了。
母亲被我这无礼的举动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然后二娘、三娘也假装昏倒,让下人们扶着逃回自个儿的院落。只剩父亲和随我赶来的大哥仍跪在地上发抖───我估计若不是已有三个人昏倒,想必父亲也预备要用这一招吧!可惜他现下为着面子,只能硬起头皮待在这里。
鹰亲王不为我的态度而恼怒,反而
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昨天本王叫人来提亲,你为何不答应?”
“原因我不是说了吗?怎么你的奴才没告诉你哦!”我抄起两手,以一副优越的姿态面对他。
鹰亲王开始皱眉,道:“你可知年中有多少高官富贾想把他们的子女、
妾送进本王的府邸?”
哼,瞧他那副伟大的死人样!我看了就有气!
“是吗?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又不是要送给我的!”我冷淡地回了他一句。
鹰亲王似乎不悦了,沉下脸来,道:“本王府中的四位侍妾,每一个都是二品、三品大员的千金!你该感到荣幸才是!本王若非与你已有肌肤之亲,断不可能将你收入王府,这点你可要搞清楚!”
我一愣,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可恶!
我冷冷地道:“谢谢你的抬举!可惜本小姐向来就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婬妇,并不在乎多你一个入幕之宾,你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父亲和大哥的
气声从身后传来,跟着大哥惊慌地叫着:“爹,爹,您醒醒…”
我回头一看,父亲不知真的还是假的,竟被我气晕了过去。
我皱眉看着家丁们把父亲抬走,鹰亲王那个罪魁祸首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道:“你看看,令尊都被你气厥过去了,你还要在这里跟本王斗气吗?”
我火大地道:“谁有那闲工夫跟你斗气?我老实告诉你,想娶我做妾是绝不可能了,要娶就娶我做你的鹰亲王妃!”
“什么?”鹰亲王大笑起来,道:“你想做本王的王妃?哈哈哈…”看他那张大嘴巴,笑得连喉咙里的小舌头都能看见了!
我没好气地道:“没错!”
鹰亲王又笑了好一阵,才道:“…你知道本王的前一任王妃是什么人吗?”
谁会不知道?鹰王妃是高楠国的长公主,与鹰王结发两载,生世子的时候难产而亡,鹰王从此再未立妃,至今已有五年。
哼,他对他的王妃倒是深情的很呢!
我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道:“不知道!”
“呵呵…”鹰亲王笑着调侃道:“她是高楠国的公主,与你可是不能相比的!不过,就算你不曾与人私奔,不是商贩之女,而是声名清白的官家小姐,你也配不起本王!纳你为妾,已是本王冒着被世人
笑的风险为你破了例了!”
我火冒三丈,吼道:“谁希罕你破这个例!你是皇族又怎么样?你的王妃是公主又怎么样?谁叫你自己犯
要来招惹我!”
我指住他骂道:“我配不起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像你这种人,不过是好命生在了帝王家,若生在平常百姓家中,又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本小姐的身家就算不清白、不高贵又怎么样,我有请你厚着脸皮来我家求亲吗?你那么伟大,只管去娶那些配得起你的女人好了!大门口在那边,不送!”
鹰亲王铁青了脸,对我冷冷道:“端木
嫣,你可别真的以为本王是来”求“亲的!本王对你好言相劝,只因为不想你───你已是本王的人,以后再无法嫁给别人,你此时拿翘,
后可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我冷冷一笑,道:“我情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嫁给你这只自大的猪猡!”
鹰亲王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第二天,整个金翅城的大街小巷都在
传这件事:端木家跟人私奔过的那个二小姐竟然拒绝了鹰亲王的求亲…鹰亲王到端木府提亲当众遭拒,面目无光…端木家的二小姐勾引鹰亲王发生私情,只为妄想做王妃…
一时间,我又成了金翅城的“名人。”
“唉,女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呀!”
父亲一连数
都在我耳边哀叹着同一句话。
我无奈地瞅瞅父亲,道:“女儿也没办法呀!那个该死的混蛋是亲王,又孔武有力,女儿实在是───”顿了顿,我哀戚道:“或者我该在那个时候就以死全节,省得这会儿拖累全家人!”
“不要啊!”父亲忙道:“你可先万别想不开呀!唉,爹不是怪你,只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王爷呢?你们都已经───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呀!”他生怕我一个想不开就寻了短见,那端木家一大家子人的生计要靠谁呀?
我在心里偷笑,脸上仍凄凉道:“您以为他是真心要纳我为妾吗?您也听见了,他府中的四位夫人都是二品、三品大员的千金,咱们家是什么条件呀?他怎么可能真的娶我?不过是把我当成个玩意儿、逗逗罢了!我要真答应了他,只怕这会儿连上吊都买不着绳子───人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我的笑话呢,谁还肯让我死呀!”
我再道:“我不答应他,就算是被他
得一死,也能表现出咱们端木家的气节来!以后咱们端木家的人走出去,也能说”咱家的女儿是不肯受权贵
亲而死的“,好过被人家当傻子般玩
呀!”
父亲看看我,不再作声,兴许是觉得我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鹰亲王怎么可能真的想娶他的女儿呢?何况还是一个传过丑闻的女儿!
叹口气,他也只好自认家门不幸!
我在家里待了两个月,才被准许出门,且要大哥陪着才行。
总算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走在街上,人们仍不时对我指指点点。显然就算过了两个月,关于我的流言仍未能被人群所淡忘。
大哥面目尴尬,几乎不想与我并排而行,他越走越慢,与我拉开上百尺的距离。
我知道他怎么想,毕竟被人这样指点,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便随他去了。
鄙视的眼光也好、蔑视的眼光也罢,我全都不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头一回了。
我一个人孤独地走在正德大街上,身边的人不是远离我,就是自以为小声地议论我,当我朝他们投去一撇时,他们又迅速地假装忙碌自己的事。
哼,一群无聊的人!
我拐了个弯,转进丽人街。
这条街上多数是卖布匹衣料的店铺,所以被称为丽人街。
面走来一个身穿白衫的年轻男子,容貌十分俊俏,身形也甚为潇洒。
我以为他会远远地就避开我去,谁知他竟直直地走到我面前来。
“这位不是端木小姐吗?”他朝我打招呼。可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在下白敬良,家父官拜三品,乃是西九门的总管兵。”他自我介绍。
总管兵,的确是不小的官呢,管着整个西九门。
金翅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大区,每区又分九个小区,每个小区有五千兵马,负责京畿安全───而他的父亲掌管着整个西区。
“哦,原来是白公子,幸会!”我不明白他跟我说这些用意为何,便淡淡地应酬了一句。
“呵呵,好说好说!”白敬良笑得极有风度。
“小姐的事在下略有所闻,实在是替小姐叫屈呀!”他突转口风,万分遗憾地道。
“哦?”这不是一个好人!我看了出来。
果然,他接着道:“是啊,这鹰亲王───啧,实在是太不该了!既与小姐有了夫
之实,就该负起责任来,他却只愿纳你为妾!想小姐天姿国
又冰雪聪明,便是做那鹰亲王妃也是当之无愧的呀!唉,可惜他位高权重,无人动得了他,否则在下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定要为小姐讨回一个公道!唉,只恨家父在朝为官,还要仰人鼻息,实在是───唉!”
他长长地叹几口气,状似关心地问:“不知小姐以后有何打算?”
我轻叹一声,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呢?不过是见一步行一步了!”
白敬良诚意十足地道:“小姐此生是让人给毁了!天下男子有谁愿意娶───哦,不过小姐别误会,在下断不是此种人!在下一听说了小姐的事情,便在心中对小姐暗自生出几分怜爱之情来,今
一见小姐,更是惊为天人!若蒙小姐不弃,在下愿与小姐结秦晋之好!”他说着,顿了下,无奈地又道:“只是在下早年已由父母做主,娶了一门
房…不知小姐可愿屈就?在下保证,定将小姐捧在手心里来疼惜,必不负小姐终身!”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睛泛光,倒真像一个多情的公子。
我试探地道:“公子不嫌弃
嫣已非完璧之身?”
白敬良微笑,道:“小姐虽遭迫害,但
情高洁,这是世间多少女子也不能相比的!”
这人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令人受用───虽然他是一个十分惹人讨厌的人!
我淡笑,道:“谢公子抬爱,只恐
嫣会玷污公子雅誉!”
白敬良向四周张望了一眼,便拉住我的手,道:“在下为了小姐,做什么都愿意!”
这只恶心的蟑螂!
我
回手,朝他娇媚地一笑,已然决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谁叫他这么大的狗胆,居然敢轻薄我?哼,纳我为妾?本小姐连鹰亲王的妾都不做了,会来做你的妾?
“小姐…”白敬良尚未发现自己已被拒绝,上前一步,离我更近些,伸手就要搂我。
“白公子,此处人来人往,不要如此!”我面含娇羞,轻轻推开他,朝他使个眼色,便向路旁僻静的小巷子里走去。
白敬良心下大喜,忙不跌地跟在我身后进了巷子。
拐了一个弯,我确定无人看见后,才猛地转头,一拳朝他的鼻梁挥去。
“小妾───”我怒吼。那白敬良哪里想得到我会突然发难,顿时惨叫一声往后跌去,摔得满身灰土,鼻血长
。
我扑上去,用膝盖顶住他的
口,拳头如雨点般往他那俊俏的小白脸上揍去。
白敬良被打得鬼哭狼嚎,无还手之力。
“让嗡帳──做妾───”我奋力挥拳,把我不能在鹰亲王身上发
的怨气,全都在他身上发
出来。
“本小姐───像是───做人
帳──小妾的───样子?”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他:“你这个───不长眼的───蟑螂!你敢动───本小姐?本小姐───岂是───你能动───的?”
白敬良一径求饶呼救:“不敢了…不敢了…救命啊…”我还未打够,挥舞着拳头正待再砸下去时,却被人拉住了。
抬头一看竟是大哥。
大哥道:“快住手,你要打死他了!”
我挣脱大哥,又挥了他一拳,才起身。
“唉呀…”那个废物躺在地上唉唉叫,已然爬不起来了。
大哥怒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像泼妇一样打人?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模样!你还嫌街上的流言不够多吗?”
“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该死的混蛋为什么被我打!?”我怒吼。“不管为了什么,你当街做出这样的行径还有理了吗?你要让我们全家人都跟你丢脸到几时?”大哥恼火地道。
丢脸?是,还真是丢脸了!
“既然这脸不丢都丢了,不妨就让它丢大些!”我冷笑着,恶狠狠地看向那躺在地上直哆嗦的男人。
“丢脸是吧?”
我扑上去,又是一顿拳脚踢,大哥拉都拉不住我。
“丢脸!丢脸!丢脸…”我嘴里嘟嚷着,脚也用力去踢那害我捱骂、惹我不痛快的混蛋。
“啊…救命呀…打死人啦…”
白敬良在地上打着滚,想僻开我的攻击。
“够了够了,是大哥不该骂你!你快住手!”
大哥抱住我的
,使劲把我往后拖,我这才停止。
我推开大哥,上前揪起那废物的领子,道:“你以后敢再对本小姐出言轻浮,看我不把你扁得连你老娘都认不得你!听到了没有!”我在他耳边大吼。“听到了,听到了…”白敬良赶忙回答。
我一把丢开他,起身往巷子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沾了尘土的衣裳。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我伸手拢拢自己稍
的头发,然后才仪态万千地走出去。
大哥跟在我身后看得傻眼。
“嫣儿,嫣儿!你到底为什打他呀?”大哥追上来问。
我白了大哥一眼,道:“哪有为什么?就看着他不
呗!那一副自命风
的模样、自以为潇洒的神气、还有他仗着有几分长相就到处轻薄无知女子的行径!总之他就是整个人都令我不
!我不打他实在对不起我自己!多看他一眼我都恶心得想吐!”
我和大哥一路走远,不曾留意我们刚刚走出来的巷子外,站了一群人。
“看不出来,这端木二小姐打起人来还真厉害!好在三皇兄你没有娶成她,要不然你可惨了!”其中一个人道。
“我倒觉得这女子
有味道!”另一个看了言无争一眼,道:“要不是三弟跟她有过一腿,我倒想把她弄到我府里来呢!”
言无争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言无圣笑道:“朕也觉得这端木家的二小姐颇有些性格,宫中嫔妃虽多,倒没有一个像她这么特别的!”他也看了言无争一眼,跟着道:“呵呵,她原本看上的可是为兄我呢!”
言无争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再有一人不知死活地接着道:“大皇兄你该不会是想捡三皇兄用过的女人吧?”
他的话惹来两个人的瞪视。
言无圣敲他一记暴栗,道:“胡扯!朕岂能做这样的事儿?”他笑了笑,又道:“不过,如果那端木二小姐若至今仍对朕一片痴心的话,朕倒是不介意送她一段
水姻缘!”
言无争本打算踢他的么弟一脚,此时却把这一脚转向了他的大哥。
“唉哟!”言无圣往旁边一闪,虽未被踢到,却仍是发出一声夸张的怪叫,道:“三弟你放肆!岂可对朕对
?”
言无争冷冷地道:“谁也不许打那女人的主意!既然她不识抬举,要孤独终老,我看哪个不要命的男人敢娶她!”
第二天刚一醒来,就听见彩云来向我报告。
“小姐,你昨天在街上打的那个白公子死了!”
“不会吧?他只受了些皮外伤,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我怀疑地问彩云。
彩云夸张地道:“是真的!现在全金翅城的人都知道了!白总管兵的儿子昨晚半夜被人发现死在城东的荷花池里!”
“哦?”我不解地扬眉,是谁杀了他?
“有人说,他昨儿在街上轻薄了小姐你,是你请杀手杀的他;也有人说,是鹰亲王下的手,说他动了鹰亲王的女人所以才招了死路!现在流言传得满天飞,老爷叫你这些天都别出去,省得惹麻烦!”
“哦,知道了!”我闷闷地又躺回
上,心里想,是他吗?真的是他杀了白敬良?可他怎么知道白敬良轻薄了我?这事儿我只回来对彩云说起,最多也就是端木家有人知道罢了,怎么这会儿全金翅城的人都知道了?
头昏昏的,我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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