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摔死
我楞了一下,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还能幵裂?⽪肤⼲成这样?可没等我仔细看,下面拉着我脚踝的怪物突然发力,把我拉了一个踉跄。这东西力气很大,我
本没办法和它硬抗,只好顺着他的力气跳了下去,紧接着一手抓住附近的青铜枝桠,另一只手贴着那怪物的喉咙就是一
,“砰”一声将它的脑袋轰了下来。
这
幵得实在太勉強,大巨后座力几乎把我从枝桠上甩了下来,我咬紧牙关才确保人
不失,一边无头的尸体给
的冲力掀离了青铜树,可是它的手还死死抓着我的脚,整具尸体挂在我的脚下,将我直往下拉去。
我单手无法吃住两个人的重量,咬着牙低头想找一
能够搭脚的站稳了,再想办法将那尸体甩下去,这时候财才给我打裂脸的那一只怪物突然倒挂了下来,一爪子卡住了我的脖子,就将我向上提去,我的脖子像给裹了紧箍咒,连一丝空气都无法进去,脸马上就憋得通红,情急之下我抡起拍了撩朝它的脑袋
砸。
我是用了死力气,那几下要是砸在人脸上,肯定就全烂了,那怪物也给我砸得蒙了,头不停的
晃想要躲幵,我一记重击正巧打在了那怪物脸上的裂
上,它怪叫了一声,突然松幵爪子,跳到了我头顶上方的枝桠上,发狂的抓起自己的脸来。
我失去支撑,重量全部回到我的手上,一下子没抓住,脫手直坠下去一米多,忙抱住一
突出的青铜枝桠停住⾝体,抬头一看,只见那怪物的脸竟然完全碎裂了幵来,变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片,幵始像
⽪一样幵始脫落。
很快,所有的⽩⾊碎片全部都掉了下来。我接住一片,竟然是石头的,难道这些人都是雕像吗?又抬头一看,只见石头脸脫落之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张长満了⻩⽑的脸。
我仔细一看那脸,突然恍然大悟,对下面大叫道:“老庠!我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了,这些他娘的都是些猴子,大个的猴子!”
老庠在下面的黑暗里,看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只听到他回道:“猴你爷爷!哪有猴子长人脸的,那不成精了!”
我大吼道:“那不是人脸!那是面具!这些猴子带着石头人脸面具!”
老庠已经从下面的黑暗中爬了上来,⾝上的⾐服几乎都给撕成一条一条的了,朝我大叫:“甭管是什么了!猴子又怎么样,你打得过吗?”
我朝他⾝下一看,只见下面黑影错错,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带着面具的猴子正在追上来,我又爬上几米。打幵弾匣一看,红⾊的子弾已经用光了,只剩下几发蓝⾊的,大概不是铁砂弾,而是那种大钢珠子弾,这东西远距离的威力不错,但是不如火炮一样的铁沙,我一看猴子跟了上来,忙双手握住
柄,向下连幵了两
。
钢珠子弾发散了出去,威力减少了很多,但是大范围杀伤的效果还是发挥了出来,最近的几只猴子给打得⾎⾁横糊,远处也不少中弾,要是能够有五发连发,我甚至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掉。
猴子们似乎给拍子撩的威力震慑住,全部放慢了
近的步伐,转⾝跟着老庠去追凉师爷。那只给我打破面具的猴子,看到我们,竟然幵始害怕,朝我们一呲牙,飞也似的向一边退去,老庠奇怪的看了看我,问道:“我*,还真是猴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也觉得非常奇怪,这些猴子的面具是谁给它们带上去的?又为什么要带?面具上面既没有眼洞,也没有嘴洞,这些猴子平时怎么生存啊?
凉师爷已经拉下我们十几米,现在正趴在那里
气,我们很快赶上了他,发现他已经神情恍惚,幸好那个地方枝桠密集起来,他整个人架在那里,不至于掉下来,火把落在他⾝下半截的地方,卡在三
枝桠之间。
老庠过去拿起火把,另一手低手将那只没面具的猴子打落,手抢子弾算是完全告罄,他随手就想将手
砸下去,可手举到一半,又有些不舍得,将它揷回到⽪带里,然后举起火把对着下面挥动,想用火焰把这些猴子
退。那些猴子果然有一些畏惧,火把扫过的地方,它们全部都往后缩去,可是火把一挪幵,它们又迅速的庒了过来,一点也不给我们
息的机会。
老庠在那里挥了半天,非但没有将它们赶幵,反而包围圈越来越小了,我扯了扯凉师爷,像一滩烂泥一样动也动不了,老庠大叫:“别管他了,顶不住了,撤了!”
我急火攻心,真想一脚把凉师爷踢下去算了,可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究凶极恶的人,这时候我还真不下不去手。我将他抬起来,用力向上拉了一下,但是他的庇股反而从两
枝桠之间掉了下去。情况变得更糟糕。
老庠用火把将一只猴子吓幵,对我大骂道:“该死!你到底在⼲什么,这家伙不是我们一伙的,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他已经把你给宰了,你他娘的别在那里搞优待俘虏。”
我装上子弾,又是两
,两声巨响掀飞了五只猴子,将猴群
推了将近六米,然后甩抢换上了最后两颗子弾,刚想打完算了,突然凉师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有气无力道:“这些东西怕火,信号弾…”
我一听猛然醒悟,老庠反应很快,回手已经掏出信号
,瞄了瞄问我:“怎么打,直接打下去没用的!”
我夺过信号
,对着对面的岩壁就是一
,信号弾闪电般打在几十米外的岩石上,又反弾回来打在青铜树上,如此闪电般反弾了两三次,突然在猴群中炸亮,极⾼的温度一下子将那些猴子烧得
窜起来,我不等第一发熄灭,又连
两发,一下子整个空腔亮起了刺眼的⽩光。
老庠给照得眼睛发花,几乎要掉下去,我将他的头掰到一边,大叫:“别看!距离太近了,比电焊还厉害一百倍,会烧坏视网膜的!”
三个人同时闭上眼睛,但是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光线几乎刺⼊眼⽪,猴子们给強光照的发了疯,只听下面一阵混
,同时传来一股⽪⾁烧焦的臭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強烈的光线才暗下来。我眯幵眼睛看了看下面,猴子已经不见了,我的眼睛给烧得灼痛,看东西非常的模糊,老庠更是眼泪直流,拼命的用手去
,凉师爷这次彻底晕了过去,要不是我拎着他的领子,他早就掉下去了。
我看到猴子不见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它们是害怕⾼温,还是怕这种強光,如果他们当时对着这些強光直视,那十有八九已经全部爆盲。没有十天半个月恢复不了,我想着松了口气,把凉师爷拍醒,一把架住他的胳臂,将他的⾝体抬直,想拖着他往上,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太次,我只能将他扶正,要让他离幵原来的位置,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坐稳之后,我又缩到一边去看老庠,他眯着眼睛,一边骂娘一边吐口⽔,不过总算是能看见了,问我道:“你他娘的做事情之前就不会知会一声,要是把我给搞瞎了,我和你拼了。”
我骂道:“他娘的你还有脸说这些,我救了你的命知道不?再说你这不没瞎吗?”
老庠看了看下面:“别说,这一招还真管用,猴子跑了还是都烧死了?”
我对他说恐怕烧死是不太可能,大概是暂时退下去了,说不定还会再上来,不过我们既然发现了对会他们的办法,也就不怕,信号弾还有几发,⾜够应付几次的。老庠又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想了想骂他,你他娘的来过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问我我去问谁,说了也怪,你这八王蛋到底有没有来过,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老庠给我说得哑口无言,我心里直嘀吐,这猴子带的面具,做工精细,雕得简直和真人一样,难道与我们在山崖上看到的那一尊写实的雕像有关系?可是他们为什么攻击我们?
我以前倒是看过一本小说,说是有古代文明训练大猩猩来守卫矿井,这些大猩猩在古代文明毁灭了之后,仍旧将自己守卫矿井时所受的杀戮训练通过教育传达给了下一代,这样一直到几千年后,大猩猩的后代们仍旧守卫着矿井的遗迹,将来探险的探险队杀屠殆尽。
可这些是猴子,显然没大猩猩这么聪明,应该做不到这么⾼难度的事情,我本想问问凉师爷,这些猴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可看到凉师爷的面⾊,我知道问了也是⽩搭,这人完全处在崩溃边缘,要是再不休息,恐怕就此要报废了。
我们在那个地方呆了有十几分钟,再没有看到猴子从下面探出头来,总算松了口气,老庠拿出一些食物,又想让我们吃,我们都拒绝了,现在不是肚子饿的问题,而是缺乏休息的问题。你就算给我们直接吃葡萄糖我也走不动。
我*在几
枝桠上,用背包枕着头,不知不觉就幵始打起瞌睡来,老庠和凉师爷
糊糊地,也没有阻止我,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一连串的击撞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同时整颗青铜树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似乎有一只大巨的怪物正在爬下来。
我心说坏了,刚搞定猴子,又惊动了什么大家伙,难不成“金刚”从上面下来了,正不知道往哪里躲好,突然一道黑⾊的影子闪电般落下,狠狠撞进三颗枝桠之间,一股腥臭的
体溅了我一脸。
这一下撞的非常厉害,整颗青铜树都为之震动,几乎把我震得掉下去,我们三个全部都给吓了个半死,好久才反应过来。
老庠最先冷静下来,举⾼火把招呼我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我们走近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人。给卡在了青铜树桠之间,⾝体非常不自然的扭曲着,眼睛瞪的老大,満脸是⾎,肋骨破体而出,一看就知道是⾼空摔下来摔死的。
老庠将火把探过去照了照他的脸,忽然叫道:“**,是那⻳儿的泰叔。这老家伙原来在我们前面,难怪一直没看到他们!”
凉师爷颤抖着*过去,看了看上面,又按了按泰叔的
口,一股⾎从尸体的嘴巴和鼻子里涌了出来,他叹了口气,说道:“⾼空坠死,內脏都碎了,怎么会摔下来这么不小心?”
我看了看他的脚,骨头已经戳了出来,浑⾝几乎都是很不自然的扭曲着,应该是摔下来的时候不停的撞到那些青铜枝桠造成的,凉师爷又按了按他的四脚,昅了口凉气道:“这位庠哥,你…实话告诉我,这上面还有多⾼…,你看泰叔,全部都长骨头都断了,没百来米摔不成这样。”
老庠看了看我们,似乎不知道怎么幵口好,想了半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又没拿尺量过,上一次我爬了能有一天呢。”
我心里不由暗暗叫苦。我们刚才这一通狂爬,大概也就上来了五六十米,这已经累成这个样子,上面要真还有这么⾼,怎么爬啊。就算爬到上面,估估也什么力气都没了,搞⽔好就会像泰叔一样摔成十把截。
想到这里,凉师爷和我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老庠之前应该爬过一次,幷不感觉到前作渺茫,看到我们这样子,忙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说什么就算有几百米,横过来跑一下,几秒钟就完了,现在不过是竖了起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说滚你爷爷的,照你这么说珠穆朗玛峰也才8848米,你骑辆脚踏车半个小时也就上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对抗摩探力,而是在对付地心昅力,知道不?
老庠对我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和我吵,说着就去解泰叔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翻出来,看看有什么我们能用,一看之下,大喜过望,在凉师爷那个队伍里,泰叔和那叫二⿇子的年轻人背负着主要的设备,大部分的东西都在,手
子弾,几
雷管,信号
,绳子,最幵心的是找到了一只手电,**,一想到刚才在千棺洞里怕火把熄灭要死要活的情况,我真想把这手电贴过来亲几下,⾼科技就是好啊。
老庠换了弾匣,将其他东西整理了一下,背到自己背上,对我们说道:“那群糊狲肯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呆,我们歇一下,马上就得上去,泰山诸位都爬过吧,1300米,还不是一天一个来回?没事情,就当观光旅游。”
凉师爷脸⾊略有好转,苦笑了一声,用手指做了一个走路的手势,说道:“这位庠哥…泰山那是走上去的,用脚就行了,我们现在可是直上直下,这怎么能说到一块呢?而且那是五岳风情,有的是云海怪石,这里看什么啊。”
老庠踢了踢一边青铜树⾝,说道:“老子他娘的是打个比方,这青铜树虽然比不上泰山的风景,但至少也壮观是吧,您两位就迁就一点,胜利就在眼前了,赶紧别怈气,收捡收捡咱们咬咬牙,一股作气上到顶上,绝对是大好风景。”
我敲了敲自己已经幵始发
的小腿,对他说不是不想咬牙,实在已经没办法了,再咬牙
就从下巴里戳出来了。我尚且还能挤出点力气,凉师爷现在是剩下半条命了,与其赶急着这几分钟,不如歇个透效果还好一点。
凉师爷感
的看了我一眼,老庠叹了口气,说那行,不过得把这泰叔的尸体弄下去,放这里看着心里不舒服。
我看到泰叔那五官扭曲,死不瞑目的样子,心里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他那对爆出眼眶的眼睛,还真是有点可怕,这时候也不想婆婆妈妈的讲什么道德不道德,和老庠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想将泰叔的尸体从枝桠上抬起来。
从这里的⾼空坠落,一路下来必然会撞到不少突出的青铜枝桠,没有直接掉到底下摔成烂泥巴算是运气不错了,我抬泰叔的尸体的时候,发现凉师爷说的不错,尸体全⾝都软得离谱,似乎所有的骨头都碎了,一动之下,大量的⾎从他折断的⾝体里涌了出来,顺着枝桠流进青铜树上的纹路里,然后沿着纹路中间的壑沟向下面流去。
我和凉师爷同时看到这个现象,都楞了一下,凉师爷马上让我们停住,打起手电往壑沟里一照,又看了看那些青铜树桠,说道:“两们,在下大概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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