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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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逸连忙出去,边走边喊道:“来了来了,我这就出来了。”
自从到任后,郭逸整天也无聊的很。现在⻩巾战
,刚刚过去。整个中牟县,壮丁都不是很多。良田都快被变成荒地。
郭逸跟张郃典韦,三人坐在县衙里,看着面前的帐薄。郭逸长叹口气,将手中的库存账簿扔下,开口对张郃说道:“四哥,我这里是彻底完了。征讨⻩巾,把这里的府库,都快搬光了。你哪里呢?”
张郃翻着手中的人丁户薄,也叹了口气:“这次战
,青壮男子,不是被⻩巾抓去当壮丁,就是被征调去平
。十室九空啊,弄得今年的赋税怕是…”
二人对视一眼,各叹一口气。典韦在一边,拿着一只烧
,大肯特肯,还时不时的喝上几口酒。见二人叹气,张口问道:“出了什么事?用得着这么着急吗?”说完,灌下一口酒,将嘴中的
⾁咽下去。
二人间典韦那样子,更是无奈。驱赶山贼的事,还能用到他。可是最近都知道。中牟县来了个凶神恶煞,远近的山贼,都避的远远的。所以现在,典韦只能每天在这里,吃着东西看二人办公。
这时有个衙役跑了进来,对二人禀报到:“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大人至
友人,前来拜访大人。”
郭逸一听,心中不知道来人是何人。遂下令请那个人进来。
一会儿就见,一个年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开口笑道:“这位一定就是,少年扬名,未及弱冠便,担当县令的郭逸郭承仁吧。”
“正是在下,不知道阁下是?”郭逸一看自己不认识,怎么他说是自己的至
?
那人笑道:“我是孟德的好友,我叫鲍信。痴长你几岁,你若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允诚兄吧。”
鲍信!原来是他,可以说他是,最先投靠曹
的。后来在平定衮州时,因为救曹
的命而死。看来他确实跟曹
,有很深的
情。不知道他来有什么事?忙开口说道:“原来是孟德兄的好友,快快请坐。不知道允诚兄,来此有何见教?”
鲍信坐下之后,自有仆人上来奉茶。鲍信端起茶杯,看到郭逸面前的案上,扔着一卷卷竹简。当下就问道:“贤弟可是为,中牟府库空虚,人丁不⾜而发愁?”
“正是!眼下就要到秋末。朝廷又下令缴纳赋税,可是现在我哪里拿的出啊?”郭逸见鲍信一眼看出来,⼲脆也不隐瞒,反正他跟曹
有
情,应该不会害自己。
鲍信听了,暗暗点头,开口说道:“不想贤弟,竟能如此坦言,真是令愚兄佩服。”
“允诚兄即是孟德兄的至
好友,在下如何信不过呢。还望允诚兄,能多多帮帮小弟才是。”千穿万穿马庇不穿,这可是至理名言。这个鲍信,好像还有点实力,开始的时候官,都比曹
大,不如向他求助一下,也可解燃眉之急。
鲍信见郭逸如此坦⽩,当下对郭逸有些喜爱,遂说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眼下别说你中牟县,就是这个衮州,都是百业凋零。不过这事也好解决,⽇前曹伯⽗一封信,却让在下想出个主意。”
郭逸张郃一听,有了主意,连忙向鲍信询问。鲍信抚须一笑,当即把其中的原委和解决的方法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郭逸求曹
,放掉那两万⻩巾。曹
一时心软,答应不杀那两万人。就派人将那两万,送到自己家中。将他们
给自己的⽗亲。
本来以为⽗亲,只会留下一部分精壮。谁知道这次因为⻩巾之
,世家豪強都多少被劫掠一番,因此纷纷想广招人手。因此曹嵩就把这两万,还算的上精壮劳力,给倒手卖出去一部分、结果还大赚了一笔,自家的实力也增強了不少。
⻩巾之
后,豪強家中的仆人,都损失不少,连自己的田地,都没有多少人耕种。因此得信后,纷纷向曹嵩提出请求,让他再卖些人手给他们。
这可把曹嵩给难住了,一时之间自己哪里能找到人手,可又不愿意不赚这一笔。就写了封信给鲍信,让他把手里的⻩巾,倒手卖给他。恰巧曹
也写信来,让鲍信多帮帮郭逸,说郭逸太年轻,办事不牢靠。
因此鲍信这才特意,来看看郭逸。见郭逸正在发愁,当下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郭逸听完,感情这鲍信是个人贩子啊。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想分自己一成红利?连忙问道:“不知道允诚兄的意思是?”
“承仁你也知道,现在皇甫将军,在北边围剿张梁。而朱将军和秦太守,在宛城围剿张曼成部。只有这两处战事,还未停歇。我跟秦太守还有些
情,不过皇甫将军哪里,就需要承仁你跑一趟了。”鲍信见差不多了,就把来意说了出来。
“啊!?”感情还真的去当人贩子啊,郭逸不噤有些迟疑。
鲍信看郭逸的样子,就知道他,怕背负这个名声。毕竟这个名声,真的不怎么好听。当下对郭逸说道:“承仁无需担心,只要你跟皇甫将军说好,剩余的事情,就
给我来办。事成之后,别说你今年的赋税,就是之后五年,你都不用愁了。”
说完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而且你也能弄些人口,来补充中牟的人口。这样一来,你也能博取,一个治理有方的名声。”
郭逸皱眉,想了想对鲍信说道:“允诚兄这事,还是让我再考虑下吧。还请允诚兄,多等待些时间。”当下起⾝,令人给鲍信安排住处。
送走鲍信后,张郃拉住郭逸说道:“老五,这事我们就⼲吧。不然我们现在,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可是我们是倒卖人口,这不太好吧。”郭逸还是有些踟蹰,毕竟这是个道德问题。
张郃惊异的问道:“这有什么,我们只是中间跑腿。何况卖给世家做豪強,可比他们做
贼的好啊,至少能活着不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能活下去就不错了。何况在世家,还能四季有⾐穿。虽然这些世家,不把这些人当人看,可大家都是这样,又有什么。
郭逸摆摆手,示意让自己在想一想,明天再做决定。就一个人向后堂走去,让仆人给自己拿两坛酒来。
“郭大哥,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张郃怕郭逸一个喝醉,就连忙让人通知了来莺儿。来莺儿听到之后,连忙来找郭逸。
郭逸将碗中的酒灌下,见识来莺儿,就拉她坐下说道:“莺儿,你当年被人买⼊青楼,可曾怨恨过?”
来莺儿顺着,郭逸拉着自己的手,坐在郭逸旁边,开口说道:“郭大哥,你怎么想起这个了?”看郭逸的样子,似乎満腹心事,这样喝闷酒,可是很伤⾝体的。
“莺儿,你说一个好好的人,被人卖给别人。当作口牲一样,每天都
迫着他们⼲活。他们会不会,怨恨卖他们的人?”郭逸仰头将酒灌下,想想那些⻩巾兵,若是卖去当作家奴,没⽇没夜的劳作,却得不到应得的,会不会咒骂自己?
来莺儿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抬头看着天空,低声说道:“莺儿不知道,自小莺儿就被卖到青楼。到现在,连⽗⺟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了。”
“那莺儿,你有没有怨恨过你⽗⺟?他们把你生下来,却不负责任的,将你卖到青楼。”郭逸张口问道。若是自己的话,一定会恨他们的,太没责任感了。
来莺儿却摇头摇,将杯中酒喝下去说道:“莺儿不怨恨他们,毕竟他们也是,被
无奈的。早先莺儿也怨天尤人,可是后来也渐渐习惯了。何况我一个弱女子,能不被欺凌,就已经很知⾜了。虽然整天強然
笑,可是还能保住清⽩,何况上天还让我遇到了你,我已经很知⾜了。”
“莺儿,你知道吗?有人让我去将,那些被俘的⻩巾
兵,卖给那些世家豪強当家奴。”郭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来莺儿摩抚着,郭逸的脸颊,深情的说道:“郭大哥,你心肠太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将那些人卖做家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可是要被砍头的。在京城的时候,我就听说皇甫将军,一口气砍了五万人的脑袋。”
听了来莺儿这话,郭逸也记起这事。当下抱住来莺儿,在她那略带酒晕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嗯,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鲍兄,莺儿要不我们今晚…”说完发出一阵狼笑,就要再去亲来莺儿。
来莺儿突然,被郭逸亲了一下,顿时脸上如晚
,见郭逸又来亲自己,当即推开郭逸,说道:“坏死了,人家好心安慰你,你还这样。不理你了,我回房觉睡了。”说完就起⾝跑开,留给郭逸,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郭逸连忙赶去找鲍信,二人商议,由郭逸去找皇甫嵩。说什么郭逸当年,也在他叔叔的帐下效力,甚得皇甫徇的喜爱。鲍信让自己一个亲信鲍隆随行,让他跟皇甫嵩商量好了,自有下面人商议价格。
当下郭逸就让,张郃典韦二人留守。自己带着鲍隆,赶往冀州。心中不停地劝说自己,这是去救人,不是去害人,给自己进行心理催眠。
走了半个月,终于赶到冀州大营。向门口的士兵说了自己,让他进去通报。郭逸等人就在营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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