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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璃璃——”一路飞奔地闯进南宫琉璃的寝室后,花应然恍然忆起她的教训,机灵地改口: “嗯,人家,人家可以叫你小璃璃吗?”他眼神古怪地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听殷洛说,我们,我们真的要去,去卡斯洛?” 

 懒得再纠正他,反正她说不行,他也照样会叫,这一年多来,她已学会了放弃这又一传统美德, “当然要去!我还会骗你不成?你准备好了没有?还有,殷洛呢?”

 “拜托!”花应然带着十二万分的请求, “是卡斯洛耶!你确定吗?那里可是旧金山有名的同恋区,真的要去吗?”

 “笨啦!”她给他一记爆栗子, “就是同恋区我才去嘛!到那观摩观摩,好为以后和殷洛的甜蜜生活打打基础啦!怎么,你不乐意呀!搞不好你会在那遇上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哦!”“真命天…子?”花应然急忙退后,撇清关系, “人家很清楚自己不是做基佬的料,人家可只对女的感兴趣!只是,只是,人家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他无力地垂手,透出那件无袖贴身的吊带丝制长衫, “为什么?嗯!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感?”

 “因为——我们将要成为今晚卡斯洛化妆舞会上最有魅力的主角!”

 “人家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换下这身衣服啊!”花应然忍不住又扯扯过长的外领,拉高衣摆。

 “现在你的身份是祭司!记住!是祭司,不准再叫人家!懂吗!你有听过哪个祭司自称人家的!”

 看着今天身着圣洁白装的花应然,头上垂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至额前,在感的内衫外罩上一层宽大的白领,在领子和袖口上滚上一层金边,一头乌亮的长发在肩部以下自然地卷成波状,并在发尾染上银白色,越显飘逸出尘,灵气人,不由得口而出:“喂!花应然,我第一次发现,其实,你长得…还美的耶!”

 “啊!是,是吗!”不小心瞄见殷洛有一点点不地沉下脸,忙道: “呵呵!没事那人家,哦!是我!没事那先行一步啦!拜!”语毕,匆匆离去。

 “跑那么快干吗!”她喃喃自语, “我是毒蛇猛兽吗?”

 该不会是她穿着上的问题吧!思及此,她立即低下头,仔细察看一看,今晚的她化身为美惑人的血鬼,眉宇间是用朱砂描绘成的血蝙蝠,在冰蓝的眼波中形成绝对的致命妖魅,一袭火红的高领长袍掩住她的身形,血红的束风衣在中部开叉,出一截的大腿上张狂地纹上一朵鲜滴的玫瑰,在间缀上锁链形的莹亮宝石,亦男亦女的散发着魔惑力,似妖似地蛊惑众人。

 “不用再看了!已经非常完美了!”殷洛赞叹地勾起一抹笑容。

 “你保证?”她移眸望向他。

 “我以伯爵的身份起誓!”无视心中警铃大作,他宠溺地抚上她的颊,一身银灰的丝袍裹住他昂藏的体魄,头发用发胶固定在脑后,满的天庭,几绺发丝不羁地垂在额前,隐约可见左耳上一枚精致的耳坠在发问耀出炫目的光,身后是及地的淡紫披风,披风的边缘镶着银线,贵族气息自他身上表无遗,淡漠的眸光衬淡紫的披风,神秘而又优雅,浑身充溢着末代贵族的尊贵及深沉…

 “我们三人一定是今晚的主角!”她颇为自恋地下最后结论。

 ——*#*——

 加快脚步,她追上花应然,率先推开通往舞会的镂花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开启,所有的人都停下动作,被三人的风采所吸引,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

 “他们一直看我们做什么?”花应然悄悄凑进南宫琉璃的耳畔低语。

 “当然是因为我们长得帅呗!”她回答得理所应当!

 “可是那些男人看我们的眼光好像很饥渴耶!殷洛,你说是不是?”

 只淡淡地瞟了花应然一眼,他没有吭声。

 “瞧!又来了!又是这号忧郁症患者的表情!”花应然不住地摇头。

 “笨!这不是忧郁!这叫冷静、自制!”她啐了花应然一口,转身捏捏殷洛的脸, “来!笑一个!喂!别老板着脸呀!”

 漠然的眼盯着她半晌,终于无奈地扯扯嘴角,算是在笑吧!没办法,他此刻实在没有想笑的望!

 伸手拉过南宫琉璃,花应然领她至昏暗的角落“我有一个感觉,我想你不需要再等待多久了!”

 “等待?”她困惑不已。

 “是啊!你不是说过了!等待呀!”回头瞧见她仍是一头雾水,他索大声提醒她。

 “哎呀!就是你所说的你喜欢殷…唔!”她及时捂住他的嘴!还好,还好她动作快,不然被听见,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要死啦!这么大声干吗!”她暴怒地瞪着他,自己想死就去死!别想拖她下水。

 “哦!我明白!”他放轻了声量,小声叽咕, “根据我的观察,殷洛他…”

 “叫伯爵!在这别叫名字!”

 “好!现在我告诉你,”他清清喉咙,投下重磅炸弹, “伯爵他,就是他根据我的观察,他已经对你动心了!”

 “动…动什么?”她的舌头刹时绕不过弯来!

 “动心!就是动心!”他一副老生长谈的模样。

 “你,你谈过恋爱吗?摆什么姿势啊!你有什么…依据!”哎!她到底在心虚个什么劲啊!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他坦然承认,忽地一个大拳头急速挥下,他忙再抛出一句: “可,只要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啊!”“是吗!”拳头险险地停在离他鼻尖一公分之处。

 “对啊!”确定解除危险警报后,他继续道:“从你对他的态度上。你呢!对任何人都会拳脚相加并施以毒舌毒手,个性暴烈、嫌烦厌吵、又没耐子不好、心眼又小、人又自私、心机…”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立刻紧急刹车, “总之,就是你对人很…很那个,但面对殷洛时,除了第一次见面外,你会不会觉得你从没对他发过脾气,而且十分温驯!都没有一次嫌过他吵!还有喔,我念你时你吼我,他念你时你傻笑…啊!好吧!不是傻笑,不是傻笑!反正,对他很好就是了。由此可证,他只有在你亲近时话比较多,对你非常温柔、很有占有、不许别人碰你、太亲近你,可是又很喜欢跟你亲近等等是因为他为你动心了!懂吧!动心!嘿嘿!这下你高兴不用再等待啦!你说是不是啊!”“嗯、嗯,是…是啊!”是你个大头鬼!

 “怎么回答得这么勉强,你不相信我吗?不信你看,殷洛从开始到现在眼睛就一直盯着你,转都没转过一下呢!就看着你!不喜欢你会一直注意你吗?”怎么这么迟钝!是不是陷入爱河的人,不管IQ有多高,脑筋都会自动退化成泥浆那样?

 偏头撞见殷洛炙热的双眼, “呼啦”一下,她的脸刷地红透半边天,随便扔出个话题,她整整衣领“啊呀!这天气可真热呀,我去拿杯冷饮,等会儿再聊吧。”

 慢慢走出阴暗的角落,一步一步向殷洛等待的眼,她越来越紧张,神色也越来越倨傲,抿紧了红,心跳急得让她以为会从嘴里跳出来,高高地昂起头,冰蓝的眼瞳进出耀目的火苗,似乎连眉间的血蝙蝠也越加鲜动人。她就像一团高傲的冰蓝色火焰,缓缓地,一步一步踩在他的心尖上,任地自私地连他一起烧成灰烬…

 ——*#*——

 相信吧!IQ越高的人相对情商就越低,因为感觉自己是在没有办法把那样奇怪的问话说出口,琉璃决定自己索就不要说了。

 于是,没多久就把烦人的事抛在一边,她尽情地拉着殷洛疯遍洋溢着欧州宫延式浪漫风情的舞会大厅,直奔后方庭院,幕天席地,她大大咧咧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与她一身火红异的行头完全不符。

 如此养眼的镜头自然引来不少关注,不过在一声暴喝之后登时少了许多,呼!果然爽快不少!

 “血,你真要人家,嗯!真要我陪你…这样躺在地上!”不好吧!那很没气质耶!

 “你拢〗心阕?戮妥?拢?慈思也?舳喔纱啵?鹣窀瞿锩撬频哪ツゲ洳洌 笔媸娣你仵纹鸾爬矗?蕹さ拿劳缺┞对诳掌?校你灰馔獾靥你徽笙炝恋目谏谏?〈档盟?姆骋饴也灰眩? 翱矗】词裁纯囱剑≡倏矗?旧僖?涯忝堑难壑樽佣纪诔隼矗 鄙?谔诘鼐?嫱瓯希?闹苌彩庇只馗戳嗽?吹募啪玻?br />
 “刷啦!刷啦!”

 咦?什么声音?她抬起头,瞥见殷洛坐起!解下身上的淡紫披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猛地把她包了个结结实实,活像裹棕子, “你?”

 不悦自他淡然的脸上快速闪过,瞅着她衣服的眼仿佛带着些微的懊恼和无力。但,包裹着她手的手,却异样的温柔。

 “你?”她仍是困惑不已“为什么?”

 烦躁地拨梳几下头发,眼中不复淡漠,他蓦地站起身, “我去外面逛逛,买些烧烤用的类食品,大概二个小时后回来。”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忽然做出这种动作?南宫他会怎么想他?他又怎么会对南宫生出这种奇怪的占有?他会不会认为他是变态啊?对一个男人产生占有?也许是自己搞错了吧!先出去冷静冷静!他要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他失神地离开,不久便消失在人群中…

 南宫琉璃低声咕哝,怎么又开始怪气了!

 “你还不懂吗?”花应然瞠目,几个小时前不是刚给他提示过了,怎么还不懂!他真有这么健忘吗?还是他的情商真的很低!

 “懂?懂什么?”她很快又把这件事撂在九霄云外, “无聊!”

 “上帝!”他被打败了!可怜的殷洛,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又迟钝又暴躁的家伙,两情相悦的最后结局不是直接送入房,从此圆满幸福过一生吗?小说不多足这么写的!专门骗人啊…等一下!至少小说里有一样是写对了——男人间的恋爱果真是波折重重啊!

 幸好!他再一次庆幸,幸好我不是同恋。

 “祭司,你刚才…说什么呢?”

 他笑笑,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没什么。”

 “祭司!”她又开口了!

 “嗯?”

 “你最近越来越漂亮了。”她由衷地赞美, “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呵呵呵!真的吗?”他不知从哪变出一面镜子,揽镜自照, “呵呵呵人家本来就长得很美嘛!”就你没发现而已!

 “照照照!”她不地嗤道, “自恋狂!”才赞美个两句就飞上天!

 充耳不闻,他不断对镜摆出各种姿势, “嘻嘻!我真美!真美呀!”

 她冷哼一声,看不惯他的水仙样, “美?再美有什么用!你再美也没有我大哥美!”

 “真的吗?”他可怜兮兮地垮下脸,嗫嚅着“真的有人…比我还美?”

 “也不是啦!”看到他瞬间黯然的脸,她的心中泛起阵阵怜惜之情,嘿!别误会哟!无关情爱,只是单纯对邻家小妹妹…哦!是邻家小弟弟而起!啊!真想有一个妹妹!

 “安啦,我大哥是真的很美没错!但他的美是那种一眼就能辨出别的美!他很美!但决不会有人把他错认别。”她顿了顿, “而你的美,是偏向柔的那种,宜男也宜女,虽然在大部分时间是偏向女的就是,但你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味道,很坦率很纯净。你的美和我大哥冷魅的美,还有殷洛那种尊贵的美不同,根本无从比较!可是,我保证,你在你所在的那个领域,绝对是最美的!”恶,好感的话,真是她讲的吗?

 “真的?”他的脸再度回复生机。

 “没错啦!”

 “嘻嘻!”他又拿起镜, “我就说过我长得很美的嘛!啊!我真是太美了!”他陶醉地再从袖子里拿出另一面镜子,两面一起比划。 “瞧瞧我!长得多美啊!啧啧!真美,真美啊!我…”

 忍不住抢过他的镜子,扔得远远的, “喂!想自恋找别的地方去!别在这烦我!”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婆!为什么要安慰这个娘娘腔的男人,为什么要婆?为什么…咦!不对劲!倒带两秒…为什么要安慰这个娘娘腔的男…对了!就是这句话…娘娘腔?对耶!她怎么没想过呢?他又漂亮,言谈举止又不像男人,又很爱美,还很…那他.有没有可能和她一样,都是…

 抱着科学的探索精神,南宫琉璃决定了!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霸后硬上弓,把他给做了!她一笑!做恶羊扑狼状朝他扑去,两只手倾尽全力摸向他的部——

 眼看就要偷袭成功,却在紧要关头,目的地被一双纤纤十指紧紧护住!

 “你…你要干什么!”大野狼双手护,惊魂未定!

 “没干什么.嘿嘿!”小红帽笑着向他伸出绿山之爪. “只是想看看你的部而已呀,别害羞啦!来嘛!来嘛!”

 “不要!别这样!”呜…他,他怎么突然兽大发,好可怕!

 他是在担心女儿身会曝光吗?“别怕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小红帽安抚着可怜的大野狼,不如我们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吧!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贞的。”大野狼坚决捍卫自己的清白!

 “放心,我也不会出卖你的。”啧啧!瞧瞧他一脸的我见尤怜,嘻嘻,她以后将会有一个与她常年相伴的妹妹啦!“别担心,我只是要你以后青春罢了!”

 “报告血鬼大人!青春对我来说跟贞一样重要!”大野狼苦苦哀求,呜哇!殷洛,快来救我啊!“好!是你我的!”见怀柔政策不行,她改用高政策!只见小红帽干脆使出浑身蛮力,用力撕扯着大野狼的外衫!不断加大力道!

 “不要!救命啊!救我…”手无缚之力的大野狼终不敌生火爆、久经沙场的小红帽,力量逐渐失…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

 “哦呵呵呵呵!”小红帽得意地翘起兰花指仰天长笑, “早给我看不就得了!告诉你,抵抗是没有用的,哼哼,再藏也没用,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女…啊!”突然,小红帽似大受打击,急步后退.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你的为什么会是平的!怎么会是平的…”到嘴的…哦!是到嘴的干妹妹就这么飞了!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啊,她的干妹妹呀!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女的?为什么?

 “你欺负我!”一边是花应然的含泪指控!

 “你欺负弱小!”一边是自己良心沉重的谴责!

 “唉!人家知道自己长得很美,”花应然做摇头无奈状,从外衫内又拿出一面镜子,调好角度,再度对镜细心整装, “但人家是不会对你有某方面的意思!要知道,你不能背叛伯爵,我相信这只是刚才你被我的美貌所,才会一时冲动、情难自的,所以,你也别再自责了!”

 适才刚冒出头的良心被这番自恋之语打昏!她瞅瞅自信心过剩的他,到底要何等伟大的母亲才能生出这样的孔雀儿子啊!

 “你放心!”她郑重声明, “我这辈子是永远都不会对你有‘’趣的!”

 “算了!反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他再度凭空取出一面镜子,顾镜自怜, “只要没攻完全垒就可以!自古红颇多薄命呐,我可以体谅你暂时的饥渴!听到你以后都不会这么做,那我也放心多了!我相信…”

 没空理会他的絮絮叨叨,她的眼中只瞧见他像变戏法一样,左一面镜右一面镜地拿, “你今天究竟带了几面镜子?”

 柔媚地秀出丝制长衫和衣领的内部, “瞧!我的衣服上全满了耶!”然后摆了几个美美的造型, “出门在外的,当然要多带点镜子,保持形象对模特来说是很重要的哦!”“你…”她很没力地翻了个白眼!真怀疑刚才她怎么会有跟他做姐妹的念头?

 此刻——

 “好妖娆的男人啊!”一道轻桃的男音入。

 她的心中浮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妖娆?指谁呢?呃,他一直看的是我,那就是指我啦!这眼神真是令人不呐!

 “那个做埃及法老装扮的怪叔叔是谁呀!”花应然茫然地问道。

 “不认识!你问这个干吗?看他长得蛮风的,你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什么时候花应然这么没品味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怎么可能会对付的了?我对同恋一向采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原则,怎么可能!”

 “好像有道理耶,难怪近来你都没有像以前那样死粘着我和殷洛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当然!现在我正在物新的收藏品呢!”一连放弃两个猎物,他才是最心痛的人。唉!这年头,真正有味道的美少年多难找!

 但他又长得实在是太美了,要是找玻璃,那些玻璃一定会爱真了的!为了他的清白着想,罢了,只得忍痛割爱,噢,他的美少年啊!

 “好干净的祭司啊!”瞥见一旁埋头苦思,一脸神往的花应然,法老大为惊!啊,这两位少年他要定了。

 “血!”花应然靠近她, “他好像想剥光我们衣服一样看着我们,我们要不要扁他?!”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痕, “你猜猜这件法老叔叔是一号还是零号?”

 “不知道!全两样都像,可能是雌雄同体吧!”他长得又不美,有什么好猜的。软趴趴地坐倒在草地上,他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注意点看!”她盯着虎视眈眈的埃及法老,分神注意到有个侍者身后向她走来,哈,机会来了。在侍者端着饮料从身边经过的瞬间,借着阴影的掩护,她快速屈起食指在侍者的脚处轻轻一弹,顿时,他的脚一阵麻木,失去平衡的身体倾向法老,手中的饮料也尽数向他的金衣招呼过去,哗啦啦,乓里乓啷——

 站在一堆碎玻璃中,身上五颜六的埃及法老狼狈地叫嚣: “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身衣服很贵,是你这种人赔得起的吗!我的衣服真是被你全毁了,你该死的走路不长眼呐,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帮你变成真正的瞎子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在我男人的地方混了,啊!你这没用…”

 嘿!抓到重点了,花应然重重地一拳!“他是零号,对吧!”

 “嗯哼!还有呢?”

 “还有啊?”花应然努力思索, “哦,他还十分注重形象,很看不起平民!有着非常强烈的阶级观念,把平民视为下等人,由他的语言及身后的众多保镖可以推断他是属上社会这类人。”

 “不错嘛,也看得出那几个人是他的保镖!”她小看他了!

 “当然!”花应然又出那副“我本来就很聪明,只是你们没发现”的自恋表情, “虽然那几个人全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互做不认识,可是有一个很大的败笔,那就是——他们的脚尖都呈约二十五度微侧向他的方位!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略为僵硬!那是长期握抢才有的特征。还有,当侍者向法老频频赔罪之时,他们的右肩都极细微地向上提高!这动作是极为熟练的拔前兆!所以,即使他们表面上若无其事,也没有探手向间或怀内,可也是证明他不是个简单人物!”

 疑惑由心中冉冉而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军业知识和细微敏锐的察力是这样一个花痴男会知道的吗?

 “我?还好啦!”

 罢了!不管他了!近来比较手,嘻嘻!可以有人玩** 鞍ィ〖荆?阆氩幌肟纯茨俏蛔鸸蟮姆ɡ鲜迨逶谒?恍嫉南碌热嗣媲疤你陈泶锬兀俊?br />
 “你是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

 “Right!”她勾勾手指头示意他再靠近些, “而且,他还附带音乐伴奏哦!”“是吗?”花应然贼贼地下巴, “那我拭目以待!”

 “OK!看我的吧!”

 “…你们这种人就是下等、下!连走路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好!你怎么会这么蠢啊!就不能…”眼角察觉到南宫琉璃火红的身影!他停下咒骂,随便挥挥手打发他走, “你快给我滚,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吗?”

 尔后,掉头转向她,充满脂粉味的脸着地在她身上连,多妖魅的少年啊,居然能够起他沉寂已久的征服!还有另一个十分纯净的少年!头一次见到那么干净圣洁的男人,竟勾起他源源不绝的保护,让他直想立刻就把他们擒住,都占为已有!

 原来她不是没有男人缘,就目前看,她的男人运还真不少!呵呵,只是个个都是桃花劫!全是同恋啊!

 瞧,眼前就有一位还没回魂的玻璃老兄!

 她的划开一抹夺人心魄的盎惑笑容,点下螓首,趁对方失神,疏于防备的一刹那,她脸色倏变,然后指着法老的脚畔惊声尖叫, “啊,有蛇!”

 一切全在计划中,如她所料那法老面色惨白,颤抖着,吓得捧高衣摆在原地不断地又蹦又跳,好像身上爬满了上万只虱子般,扯开喉咙: “啊!蛇在哪里?蛇在哪里?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啊!”噗哧!

 “啊哈哈哈哈…”一串巫婆式的笑声自她边逸出,就连一向最重形象的花应然也跟着笑得东倒西歪!

 “啊!不要咬我!不要咬我!”毫不知情的法老叔叔仍兀自尖叫着, “救命啊——”

 几位保镖护主心切!也一头扑了上去, “蛇在哪?蛇在哪?”

 十几只手不断摸索着, “啊,我抓到蛇了。”一位保镖欣喜地大喊。

 “混蛋!”人球中隐约传来法老的训斥, “你抓的是我的带!”

 “哇,好痛,你踩到我的脚趾。”

 “喂!别拉我的带!”

 “该死,我的鞋呢!”

 “谁趁摸我的股,站出来…”

 一团混乱中,罪魁祸首拎着仍在留恋不已的花应然大摇大摆地离开庭院。

 “血。”好半天才止住了笑,花应然一脸好奇宝宝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那位埃及法老怕蛇啊?”

 “有钱的贵妇人一般都怕蛇!”她拍去手上及身上的草屑, “他也是有钱的零号哦!零号跟女人嘛,也可以划等号啦!”

 我咧,这是什么推论, “要是他不怕那怎么办?”

 “所以我是在赌你!?br />
 “赌?赌输了怎么办?”

 “安啦,我的赌运很好哦。”她掸开他身上的尘土, “你刚才不也见识到了。”

 “可是…”花应然还有点犹犹豫豫,不觉得这太冒险了吗?

 “没有可是!”“呜!”他点点头,行了许久,突然冒出一句“几点了?”

 “干吗?”

 “殷洛说两个小时后会到庭院找我们!”

 “那就是说…”

 “我们回去吧!”

 然而一转身,两个人就都知道不妙了, “我们这算不算自寻死路?”花应然环视一圈围在四周的众多保镖,包括在最前方的玻璃法老。

 “不算,我们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就算是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担心。”她信心满满, “我还有一计!”

 “真的!是什么?快说啊:”

 “好!那就是——”她帅气地整整衣服,卷起袖口。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啊!”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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