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是一种创作
没有谁的作品像罗曼·巴特的《恋爱絮语》这样让我产生一种开始是艰难后来却自由的想象。
对这样一个解构主义文本的最初阅读是一种奢侈,而贴切的理解更是一种奢望。因而我并不打算在与它相遇之中得到一种神秘的
情,而只希望这成为对罗兰·巴特的一种最初的认识,而那些间隔与片断,却让你在阅读的停顿处产生不能言说却不得不言说的****。这便是罗兰·巴特的絮语对我的进一步促进。当想象的翅膀被自由的风触及,想象本身就成为自由飞翔的扇面,心游万刃了。
这该是阅读给我带来的最高赏赐与最自由的境界了。我怎么会不感激这最初让人望而生畏而最终让人浮想联翩的阅读呢?
在这里你不知怎样读而读,你永远不可能指望得到一个完整的故事。罗兰·巴特说“爱情无法在我的写作里面安身”我们看到故事同样也无法在他的爱情里面安身。你只能像一枝离弓的箭在作者戛然而止处依照阅读的惯性继续飞翔。这种只有惯性没有底托的飞翔,成为“生活在深渊之上的艺术”这种继续下去的飞翔早已不是作者的本意,而是阅读者无主的意志了。在接下去的时空中,你只能依靠想象。在想象的途中,一种新的创作开始了。
这种由阅读而开始的创作当然不同于那种为创作而创作的创作,它充满的是对一种原初阅读的眷恋与感激。那种被阅读的文本就是我们的启蒙师与精神母亲。我们的创作是从它们的怀抱中飞出来的孩子,有遗传基因,但更多的更可贵的则是有意义的变异。从此到彼,从阅读到创作,从一种符号到另一种符号,从一种结构到另一种结构。这种天然的联系与递进,应该是我们每一个有心的阅读者与作者共同的期待。
没有别的目的,任何一种阅读与创作首先都是而且仅仅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它仅仅在你不在的地方”开始飞翔。
罗兰·巴特让我们的阅读成为想象,而想象不自由自主地成为创作。
如果你能与我一样在阅读中获得了无穷的启迪与适时的创作源泉。
你怎么会不充满感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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