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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繁花似锦的季节,谨锐眼睛半合着,举起茶杯轻嗅着香茗的味道,而后缓缓啜了一口,品尝着茶水清洌甘醇的美味,放下茶杯,鼻端嗅入周围浓郁的花香。

 他摇头叹道:

 “花的种类太多,花香混在一块,都香得发臭了。”他盯着花丛中一枝不知名的小白花,它孤傲地立于灿烂的群花之中,看起来脆弱却独立“卓然出众,想必它的香气必有别于其他,可惜全被俗气的花香淹没了。”他为小花惋惜。

 不知怎么地,那朵皎洁的小花,让他联想到寻芳阁的彩霓姑娘。

 一阵有别于花香的草香味随风缓缓飘来,霎时缓和了甜腻的花香,谨锐深深地了口气,这甚至比茶香更好闻,他抬起头,找着芳香的来源。

 远远看见一位女子,莲步款款地施施行来,婷婷袅袅的身段,人地展现在他眼前。

 乍见到那淡绿色窈窕身影,谨锐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要不然怎么会看见名彩霓在萧家花园闲逛?

 待她走到面前才发觉,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萧鹏的掌上明珠──萧雾霓。

 不同于装扮成歌彩霓的时候,一旦需要换成女装的场合,雾霓的服饰端庄且美丽大方,少了面纱的掩饰,尤其彰显出她无瑕的美貌,将她纯真的气质,无所遗漏地展现,成为此刻花园最美的景致。

 他责备着自己,她的言行举止和一般大家闺秀没有两样,至于严谨庄重的打扮,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将她误认为彩霓姑娘?谨锐自责地猛摇着头。

 她行至他眼前,动作大方且不腼腆,谨锐忍不住着地又深了一口气,那芳香清新地让他想凑上前去嗅,待他发现要制止自己之时,却已经这么做了…

 “你干什么?”雾霓跳开,无意中踩到后头的一棵小树,树枝碎裂发出“啪!”地一声。

 “当心!”他的声音吵哑,眼睛盯着她不稳的脚步,想伸手去扶她,却被拒绝了。

 “不用了。”她说,然后才记起婉拒别人好意的礼貌用词“谢…谢你。”言词并不畅,他灼烫的注视使雾霓的言语不灵。

 谨锐受折磨的眼睛说明他仍在为这几个人的影像重叠而困扰,或许称为苦恼会更为恰当,他低下头沉默着。

 “我…”她扶住石桌,指着桌旁固定的石椅道:“可以坐下吗?”他为什么那么安静?

 他猛抬头,黑眸似不见底的深潭,刚才的所有情绪在他眼中似浮光一掠而过,隐藏得不一丝痕迹。

 “当然,请坐。”微笑展在俊脸上。

 雾霓在他的正前方坐下,和谨锐两人之间虽隔着一张桌子,但她还是没有安全的感觉,他自顾自地为她安置茶具倒茶,没有注意到雾霓的局促。

 “请。”他示意雾霓用茶。

 雾霓用右手轻触着茶杯,姿态防备且僵硬,左手于石桌下紧抓着罗裙。他怎会那么镇定,难道他不讶异她为什么来见他?这是什么策略?

 “你看我来…难道一点都不惊讶吗?”她冲口冒出一句。

 他状似平静地将面前那杯茶一饮而尽,若不是雾霓手边的茶杯仍然滚烫,她会以为他饮的茶已完全冷透。

 “噢!”她不需要回答了“你是惊讶的,但你不好奇我来见你的理由吗?”

 他放下茶杯“我是好奇。”

 雾霓疑惑地偏着头,谨锐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他好像常看见萧雾做这个动作。

 “那你为何不开口问我?”

 “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不用我问,自然就会开口,你若不想说…”他直视她的眼睛“我问了之后…你会回答我吗?”

 她眼睛亮闪闪地回视着他道:

 “说不定会哦!你试试看。”

 谨锐笑了“好吧!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看来她还不讨厌他,还是已经接受将成为他子的事实。谨锐不由得得意起来: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不驯的女子,只要结了婚都会认命的,他赞许地点着头。

 “我要你打消娶我的念头,前次向我爹提的婚事就此作罢。”她开门见山地说。

 才刚刚想称赞她,马上就说出这种话!谨锐的眉头拧成一直线,倾身上前,在靠近她面前寸许之处停住瞪着她。

 “干嘛?”她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攫住,面前的茶杯倾倒,茶水飞溅在两人的锦衣上,没有人注意到。

 “你这么讨厌我吗?”他的气息呼在雾霓脸上。

 “不!”她迅速否认“说老实话,我并不讨厌你!我怎么会呢?我甚至还不认识你。”她急促地说道:“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再谈?”雾霓想挣开他的手。

 谨锐仍紧箝住她,眼中升起一簇火焰“那么,你另有心上人?有其他想与他终身厮守的男人?”

 雾霓呆住了“你怎么会这么想?要是真有这样的事,我老早就跟爹说了,何必在这儿跟你耗?”她忘了挣扎。

 也对,谨锐同意,雾霓不是那种会惺惺作态的小家碧玉,这也是他之所以选中她的原因之一。

 “既然这样,应该就没有其他理由了,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应该庆幸你爹为你订了门好亲事,就等着我家花轿来抬。”他毫不放松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大?”雾霓气得呻一声,就算他有再傲人的条件,这么不谦虚的人也少见“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巴望着当你老婆吗?真是不要脸…”

 她漂亮的眸子因怒气而更生动,翠绿色的头饰衬着柔亮的发丝在耳畔摇摆,烘托出她美得惊人的脸庞,吸引住他所有的注意力。谨锐着地看着她,抓着她站起来,顺势往旁边一带,绕过石桌,将雾霓带进他怀中。

 事情发生得太快,当她发觉时已身在他温暖而宽厚的怀里,他灼热的吻上她的,一时她竟忘了拒绝,也忘了如何继续呼吸,就连思想都飞到半天外,找不回踪影。

 在这么靠近时嗅着她的芳香更是醉人,光靠着她就忍不住心神驰,谨锐逾矩地亲吻着她,啃噬雾霓香甜的片,在她柔滑的面颊上优游厮磨。

 一只鹰隼掠过花园上空,树上成群栖息的鸟儿被惊飞,展翅拍动羽翼逃走…

 也惊动了爱恋中的谨锐和雾霓。

 “老天!”她轻叹,推开谨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直至虚软的腿找到支撑,背靠上大树,指控地瞪着他,脯因剧烈息而上下起伏着“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能思考…”她抚着绯红的双颊“你对我下了蛊。”

 他并没有比她好多少,谨锐同样震惊地瞅着她,这样烈的情感,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萧雾霓给了他全然的震撼,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像刚才那样令他失去理智,在花园这么公开的地点失态。

 “魔力。”他只能这么解释“不是毒蛊,是你对我施了法术,让我深深为你着。”他往前走,直到她面前停住,双手平伸撑在树上,将她困在他手臂之中。

 “我没有。”她无助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想靠近你,绝不会对你…施法。”她天真地解释着。

 他朗笑着,无奈地摇着头,她根本还不解人事,看来他这个小小未婚听不懂他的意思。

 “没有吗?”他挑逗地笑着,又将脸凑向前,但这回雾霓别开脸闪开了“小东西,你喜欢我的吻,这是好的开始,当我们成亲后会更有意思。”他用理所当然的直述口气对她讲。

 “你还是没听懂吗?”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要──跟──你──成──亲!”

 他挑挑眉“你不用大声喊叫,我听得很清楚,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你既不讨厌我,又没有意中人,却执意反对与我成婚?”

 “我不适合当你的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别人发现你将娶的子是萧鹏之女,他们会怎样?你的父母会抗议吧!”

 谨锐轻笑“既然是我的子,只要我觉得适合就好,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正巧…”他放下手,用手环住雾霓的,将她带回石桌坐下,然后靠在她身边坐下“正巧…我觉得你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他紧握住她的手,手中的温暖直达她的心。

 在他深情的注视下,想说出拒绝的话…即使是雾霓也不容易做到。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时空陷入片刻的岑寂。

 “你有过理想吗?”她突兀地冒出一句。

 “啊?”

 “你难道没有想要…却还没达成的愿望吗?”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停顿半晌才道:“我当然会有一些理想。”

 “是什么?”她表现出强烈的兴趣。

 他打量着她,猜测雾霓真正的意思“我希望我封邑里的人民全都丰衣足食。”

 “国恩家庆吗?果然大人物的志向都和我不同…”她自言自语着。

 “什么?”他的眼中漾着一丝笑意。

 她回过神来“没什么!只不过…你知道吗?我也有我的理想,这个愿望是我一直想要完成的,可是…”她迟疑地瞄着他。

 “你说下去,我正在听呢!”谨锐鼓励她说完。

 “我最佩服有理想的人了,认为不能坚持自己理念的人最不入,如果我嫁入镇南王府,不是就得为了荣华富贵而舍弃理想?成为自己最鄙视的人?”她呐呐地说完。

 “别胡思想了,就算嫁入镇南王府也一样可以实现你的理想啊!我们孙家男人一向给自己子很大的空间,说不定当了王妃之后,你会有更多的好处来支持你的梦想。”

 “你以为每个人的梦想都跟你一样伟大吗?”她不敢告诉他,那个迫使她不愿意嫁他的梦想是什么,只能小声地抱怨着。

 他耸起眉毛“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对我的子是很纵容的,偶尔调皮捣蛋,行行小恶都是可以忍受的。”他针对雾霓的个性提出此话,这样她应该放心了吧!

 “纵容?就连她想…继承家业也容忍吗?”

 谨锐一直还算平静的神色终于变了,然后嘎声说道:

 “继承家业?不!就这一样不行,小姑娘!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家所经营的…你所谓的家业是什么东西?”

 “我当然知道。”她瞪视他,谨锐竟敢无礼地暗示她无知。“不就是一些赌场和院嘛!”

 谨锐叹口气,恨自己要对她解释开设赌场和院的严重“小姐,那不合适一个女子去做。”

 “为什么不合适女子去做,院里明明大部分都是女人。”她不服气地举证道。

 “让我说得再清楚一点。”他慎重地盯着她“那不合适一个黄花闺女去做,除非你想毁了自己的名节,终身不嫁…”他停顿下来,说到这儿才发觉,这个不就是雾霓一直想要说服他的事吗?莫非…

 她老早就知道事件的严重,还执意要这么做。

 “老天!你何必要继承家业?你已有两个兄弟,这种事是男人的责任,关你什么事呢?”

 她静静地聆听,臆测他知道真相时的神情。一定很可怕,雾霓想着。她不想以身相试,至少现在还不想知道。

 “后悔了吗?”

 雾霓想要佯装同意,但…她不能对自己说谎。她摇摇头,眼中有着途小羊的表情,柔弱的大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谨锐。

 在她用那种惘的神情求助于他时,他怎狠得下心责备她呢?谨锐意识到此刻他手中所握的小手有多脆弱,几乎还不到他半个巴掌大。

 “你是不是觉得两个弟弟的玩心太重,会使家道中落?”他将她想得太高贵了。

 “玩心太重?”她不以为然“我们是去了解情况。”雾霓一时失察,为自己辩护着。

 “我们?”

 “不…我的意思是…”她急忙更正“他们。”

 谨锐惊奇道:

 “你称那种行动为…了解情况?!”

 “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家经营的是…娱乐事业,他们若不下场去亲自体验,又怎么能体会客人的需要?又如何能令客户满意?又怎么能使生意兴隆…”“好了…好了!我明白了,”他举起手来阻断她话头,以免她再源源不断地说下去。“我已经知道你有多么赞赏你那两个‘杰出’的兄弟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我们的亲事了。”

 雾霓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惊讶地怔怔盯着他。

 看吧!又太多话!每次都被自个儿的话噎死,还学不会教训,雾霓暗忖道。

 谨锐见到她轻颦娥眉烦恼的表情,没来由地心疼起来。

 “算了!我不你,暂时先不谈这个问题,先给你一些时间思考,等你恢复理智再谈,至于你想继承家业这件事最好放弃,因为…”他紧迫盯人地抓住她。

 “因为…因为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拂在颈边。

 “就算你不愿嫁给我,我也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他的语气似钢铁般硬“知道吗?”

 她在威势迫之下,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雾霓没有想到,要是孙谨锐不是她的丈夫,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止她做什么事?

 而谨锐的话却已清楚地将他的决心表现出来,只是雾霓还没有会意过来而已,就算她不嫁给他,他也一定要将她娶回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的。

 绝不让她去当女户老板!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萧家赌坊又是热闹滚滚,同样的情况,在人之中,只有一张赌桌的人数寥少,除了庄家和一名赌客之外,就没有半个人了。

 在一旁侍奉的人手,仍是愁眉苦脸地围在他们的桌子旁边,挡住观看的人群。

 赌客抱着满手的银子,犹疑地看着庄家…

 庄家开始不耐地开口道:

 “快下吧!还考虑什么?反正你不管下什么都是输,要玩就干脆一点!”

 这是什么话?不管怎样都是输!这不是摆明了这家赌场耍老千吗?这也难怪旁边的人苦着脸了。

 “那就没办法了…”他装出很不甘愿的表情将银子推出去。

 “到底是下在哪儿?”庄家没好气地问,那堆银子正好位于单和双的中间“算了,算了,那就连丢骰子也免了,就庄家通杀好了。”他倾身上前将银子扫过来。

 “怎么可以赖皮?”赌客叫了。

 庄家也怒冲冲地站起来“什么叫做…赖皮,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绝不放过你…”情势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赌场的人除了额头不停冒出豆大的冷汗之外,没有人敢作出半点行动,也没有人敢出面调停,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了。

 “让开,让开!”

 “这位客倌,这儿是不允许外人加入的赌局,你不能随随便便就闯进去。”

 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就是孙谨锐,他毫无预警地闯进去,三两下就拨开挡在面前的劲装大汉,笔直地走到那个顽皮庄家面前,一把从衣领将他拎起来,尔后又同样地走到那个顽皮赌客面前,如法炮制将他拎起来。

 赌场的保镖们看得目瞪口呆,谨锐现在做的正是他们一直很想做却又不敢动手的事,本来是想上前搭救他们的,但是见庄家和赌客都没有挣扎,也觉得事有蹊跷,不敢贸然上前。

 “真神勇啊!”有人这么小声地赞叹着。

 不用说,这两个人又是萧氏姊妹假扮的,那个庄家还是萧雾霓,跟上回一样。

 “雾霓…他们说他很神勇耶!”

 “神勇个!”这是雾霓的回答。

 由于谨锐长得太高大,又恰好一手拎着一个捣蛋鬼,所以她们还可趁此之便面对面地聊天,顺便换意见。

 谨锐一直将她们拎到一条街外才放她们落地,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还身负重物,他居然脸不红气不,算是很神勇没错!

 虽然有很多人想跟上去看热闹,但都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没人敢!

 “才一会儿不见你们,就又开始胡闹。”谨锐正经地训诫她们“你们不会感到惭愧吗?老是让你们姊姊担心,你们应该要好好学着做生意才对!”

 舞扬被谨锐的话弄得半天摸不着头脑,只好迷糊地向姊姊那儿看,结果这会儿…

 雾霓正眯着眼看着天空装傻,好像不关她的事。

 舞扬抓抓头,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孙谨锐突然开始关心起萧家未来的福祉,动不动就嚷着要她们好好学做生意,不是硬抓着她们学着看帐,要不就教她们一些经营管事的方法。

 最奇怪的事,就是他总是将“别老是让你们姊姊担心”这句话挂在耳边,先不论他为什么那么关心“你们姊姊”重要的是,她认识她姊姊那么多年了,也从来没见过她担过什么心!

 真不知道他这个想法是从哪儿得来的。

 雾霓也觉得自己很无辜,她不是老早就告诉他,她根本就不担心家道中落的事,怎知道谨锐还是不相信,这几天来一直紧跟着她们,想要“再教育”她们,想要“感化”她们,弄得她们玩得很不自在。

 “谁说我们胡闹来着?你弄错了,我们刚才那么做是有目的…”舞扬抬起头自辩道。

 “这样还有理?我洗耳恭听。”

 这下她可没辙了,总之,她就只会起个头,困难的部分丢给雾霓,舞扬投给姊姊一个求救的眼光。

 “呃…”雾霓眼睛骨碌一转“我们刚才是在替赌场做…”

 “做什么?”掰不出来了吧!

 “做…年度大考验!”

 “什么?”舞扬和谨锐异口同声地说。

 谁晓得雾霓会这么说!年度大考验?舞扬也吓了一跳,现在连她都替她担心怎么圆谎了。

 雾霓瞪了妹妹一眼,她好像已经忘记这个谎是谁先开始说的,是谁害得她现在要“绞尽脑汁”!

 “首先,我们想试试看,万一赌场里有人耍老千,他们会怎么处理?”

 鬼才会相信!谨锐掩住眼中的笑意,故意从鼻孔冷哼一声“哦?一般不是都是外面的赌客耍老千的吗?你们刚才表演的范本也真奇怪,居然是庄家耍赖皮被抓!”

 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嗯…就是要设计得情节突出,才测验得出来他们的…程度。”

 “结果呢?”他想知道她瞎掰的答案。

 她耸耸肩“哪有什么结果,被你破坏了呀!”

 没想到她会推?到他身上,谨锐无奈地示意她继续。

 “再来,我们想要测试,若是赌局之中有客人起纠纷,他们有没有能力圆满的处理?”

 舞扬不由得噗哧笑了出来,尔后心虚地看着雾霓,又遭遇姊姊一个白眼。

 “很好,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是吧?”谨锐揶揄她。

 雾霓不理睬他继续说道:

 “最后,也就是我们今天的行动最终的目的,这非常的重要…”

 舞扬兴奋地靠在姊姊身边“是什么?”

 谨锐也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说词。

 “…就是想知道,万一有强盗横行霸道来到萧家赌坊,一时兴起劫走庄家和赌客,他们会如何应变?”

 哈…哈…这个理由惹得谨锐忍不住好笑“有什么好笑的?”雾霓狠狠地瞪着怒道。

 “那你有什么发现?”他笑着摊开一双手“经过这一次的…”他加重语气“年度大考验之后。”

 “会有什么发现?没查到重要结果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突然跑出来搅局,我可能早就研究出成果了。”

 谨锐打趣道:

 “哦?没想到这还要怪我呢!”

 “你才知道!”雾霓故作宽宏大量地摇头道:“你知道错了就好,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不用太自责。”

 舞扬也心有戚戚焉地频点头,弄得谨锐啼笑皆非。

 “还不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谨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挽回颓势的方法“要不是我扮演‘强盗’,你怎么能完成今天的…最终测试。”

 雾霓碎道:

 “去!结果只证明了,他们什么也不会,连老板被人劫走也不知道救…”

 谨锐适时打断她的唠叨:

 “别抱怨了,我今天替你们安排见一些南北货的商行老板…”

 两人同声呻

 “不要愁眉苦脸。”谨锐皱眉“多学些做生意的方法,以后说不定可以多方面发展,就不用做这种生意了。”

 雾霓和舞扬喃喃道:

 “这种生意有什么不好?你这不是歧视…”

 谨锐沉声打断她道:

 “再说啊!”两人襟声不语,现在谨锐对这两个顽皮姊妹可收一点喝阻之效。

 他满意地点点头道:

 “就在前面锦福楼设宴,不要迟到了,今儿个是十五,我晚上还要跟你姊姊一块去赏月,我不想拖得太久。”

 雾霓喜道:

 “那好,我们自己去就行了。既然你晚上还有活动,就先回去休息,你的年纪大了,可能没有精神陪我们玩到晚上,我们也不勉强你…”谨锐瞪她。

 “…活到这把年纪了,自己要晓得注意自己身体…”她仍絮絮叨叨地说着。

 谨锐沉声冷然道:

 “你有完没完?”

 她打个寒噤“那么凶?”转头对舞扬说道:“好可怕的脸喔!”

 “是啊!吓死人了,能作出这种表情也不容易,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她研究着谨锐脸上肌的排列。“绷得太紧了,可能会有裂开之虞。”

 “快走!”谨锐失去耐地咆哮。

 这两个姊妹才不得不以老牛拖车般的脚步行动。

 “走就走嘛…”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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