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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早餐的食物虽然没有睢吾森想像中的好吃,不过至少是的,而且,就他的评判来说,至少应该是比喂狗要好的食物吧!

 对祁珊来说,幸好只有吃饭的时候要跟他见面,而且,她下午睡了一个好觉,晚餐心情也相对的好多了。

 而瞿吾森似乎-反常态。

 说“常态”有点牵强,她认识他的时间毕竟少的可怜。

 可是今天的他却跟昨天完全不同,反而给人“不多话”的印象,虽然很英俊,不过,看他一身邋遢的装扮,祁珊摇头。

 实在很难想像他会开昨晚那种好车。

 祁珊整天都在看着他,默默的在心底分析这个男人,就像自己平常评判罪犯,要如何让他们开口承认罪行一般。

 “幸好,你昨晚虽然没睡好,但下午睡过后,现在的手艺就还算差强人意。”

 中餐跟晚餐都没收到一个装在狗食碗的菜,瞿吾森看来友善很多。

 祁珊冷着一张脸,下午睡觉醒来后,她连化一脸恶心的妆来整人的心情都没了,因为今天早上这么辛苦,到头来却还是被这个男人占上风。

 现在的她,素着一张白净的脸蛋,俐落的长直发包裹着她小巧的鹅蛋脸,两只大眼睛显得分外明亮。

 她其实一直在担心今天晚上。

 昨晚她从医院回来后,没多久就天亮了,所以她靠着化妆跟做菜分心后,还可以不这么害怕!

 可是,天呀!一想到今天晚上,必须整夜聆听着那些如鬼魅般哀嚎的风声,谁能睡得着呀?

 “谢谢!”

 她的道谢让瞿吾森挑起了一道眉,话里没有火药味。

 “你…在担心什么吗?”

 瞿吾森平常不是多话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面对着祁珊时,他就不太能忍受自己被视若无睹的感觉。

 看着她一言不发,神情茫然的吃着那碗热呼呼的稀饭,瞿吾森不免怀疑起自己,真的是魅力尽失,连一碗稀饭都比不上了吗?

 “没…”这男人怎么瞬间多话起来了?

 “你今早化妆看来像鬼一样,现在这样好多了,实际上…还不错!”原来想说的是“很美”可是那样突兀的赞美冲动,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喔?老天!瞿吾森皱着眉头,这女人是怎么了?白天那个火气上身的她,还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看着祁珊一脸的茫然跟忧虑,瞿吾森真的忍不住想要去挑拨她。

 “你做的工作还适应吗?”

 瞿吾森知道自己应该乖乖吃完饭,就像婆婆在的时候,吃完就回去做他的工作,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跟祁珊多聊聊。

 “工作?”他知道自己是警察了吗?

 祁珊的警觉心让她暂时忘记了即将来临的恐怖夜晚“你知道我在做什么的吗?”

 瞿吾森耸耸肩,比了比她大衬衫下的肩膀部位“我不希望自己猜对,不过…好像是毋庸置疑的,不是吗?”

 “喔--原来如此。”还好!不过,祁珊不否认,自己有一丁点的失望,这男人也用外表来评断他人吗?

 “还是不是?你看起来其实有点不像…”

 “我是…”

 她忙不迭的承认,让这个自大的男人以为自己做的是越低的行业,她才越不会受到他这种自以为潇洒帅气的男人扰。

 “是?”

 这下换瞿吾森疑惑了,怎么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女承认的这么爽快?还这么的高兴?

 “不痛苦吗?我是说,那种工作不会让自己觉得自尊被践踏到别人脚底吗?”其实身为作家,瞿吾森了解很多在特种行业工作的人的心态。

 可是基于某种奇怪的理由,他就是不希望眼前的祁珊会是其中之一。

 “还好吧!”暂时不会被拆穿的心神一松懈,太阳下山,夜阴沉的事实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的脸色又开始下沉。

 “还是你根本就很享受?”面对祁珊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瞿吾森莫名的感到气愤了起来。

 “享受?”这男人怎么净是提出这种怪问题?“还好吧!不就是工作…”

 “工作?只是这样…难道你…我是说,”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背上有刺青,打扮得像女的不见得是女,他自己这莫名的愤怒冷下来。“你享受你的工作吗?这种要面对这么多人的服务业?”

 “享受呀!尤其是享受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夜晚恐怖的气氛,不经意的,平工作的心得口而出。

 “老天!你还是干那种…SM…”

 “什么?啊?”知道瞿吾森误解了她话里的意思,该死!她突然有想要大笑的冲动。

 “你…你不是被你父亲卖身吗?怎么还会这么享受?”火大的瞿吾森简直快疯了。

 他一点都不想关心这个女人自己怎么想那种人尽可夫的工作,可是该死的!他就是生气。

 “没什么不好呀!”看他气成那样,祁珊乐的。“我的确是在做服务业,我老爸在我十六岁时卖掉我也是事实。”

 她十六岁被父亲运用手腕从国家空手道代表队撤下后,就被着进警察学校,然后又着上警专。  

 “你…”“你也想试试吗?”被我揍个半死!

 祁珊放下手中空着的饭碗,故做清纯,用手支着下颚,看着一脸气得通红的瞿吾森。

 “我…该死!”

 一转头,想避开祁珊那个惑人的视线,却在旁边的窗户倒影中,发觉自己的脸孔几乎就像嫉妒的男人一般丑恶。

 瞿吾森瞬间冷静了下来。

 “我想…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的关系吧!不过我不会想试的。”

 “喔!”祁珊故意发出撒娇的叹息,难得有机会可以揍人的说。

 “不过,我想既然你住祁婆婆这里,可能就不方便执行那样的业务工作了,毕竟这种鬼地方,是不会有什么客人的。”

 一句话,瞬间提醒了祁珊几乎遗忘的事实,天已经快要全黑了,接下来的十几个钟头,她要怎么熬呀?

 方才逗瞿吾森的兴致转眼消失无踪,她的神情又暗沉了下来。

 “吃你的饭,我要洗碗。”听着外面又传来夜晚才有的呼啸风声,几乎快要撕裂了她的神经。

 而原有那娇的口音,这会儿完全消失,祁珊不是没有自觉,而是反正她注定要被关在这里两个星期,一肚子的火,让她连平去做卧底时,装成女所谓专业的素养都消失殆尽。

 更何况这里没有一个冥顽不灵的老爸,她用不着费力让他觉得受不了她。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瞿吾森更冷静了,这是怎么回事?

 “好。”她放下碗筷,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显然打算把他当成空气。

 “你…”面对她突然的退缩,瞿吾森越发感到好奇,刚刚的愤怒,好像从来不存在般。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为什么要来看你婆婆?是因为得罪了哪个黑道大哥?所以先躲到这种地方吗?”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也许我可以保护你…”这句话就这么轻易的口而出,像是承诺,瞿吾森吓了一大跳。

 “保护我…”

 祁珊洗碗的背影像录影带暂停一般,停顿了一秒,然后慢慢回转上半身,倚着理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要你的保护?”

 那可是他从没有过的承诺耶!竟然被这女人看得这么一文不值。可是,他压抑着他的怒气。

 祁珊看起来年纪小,可以没有理智,他可不行!

 更别提,他还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学家。“我知道在你这样的年纪,就要吃这样的苦很不容易。”昨晚整夜浮在他脑海里的,不是祁婆婆吓人的灵魂出窍,而是她老人家说过的话--祁珊被卖身。

 这样小小的年纪被卖身,还得过这种非人的生活,他对她的外表不苟同,其实心底是真的有-份同情。

 “我的年纪?”祁珊一挑眉,卷而浓密的睫下,大眼闪现着努力隐藏的笑意,这男人真懂着怎么让她逗。“你说我几岁了?”

 “嗯…看来不过刚过二十吧!”女人的年纪猜轻一点总是没错,因为女人通常会为了别人说自己年轻而高兴的。

 更何况,她看来的确不比二十大多少,除了她眼中那带着敌意和隐约的沧桑以外。

 但是,祁珊的反应却出乎瞿吾森的意料之外。

 她没有笑,也没有不高兴,而他话中的诚意,更是让她对于想逗他的这件事,感到意兴阑珊“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蠢念头,也许我的生活过得真的不容易,但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方便我做我的职业,所以其实你也不用把我想得太年轻。”

 “职业?”

 瞿吾森的心头又被铁?重重的敲了一下。方才心里那种近乎灼烧的情绪又回来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克制。

 “对!说来奇怪!这么年轻,看来又漂亮聪明的你…怎么可能甘心过那种非人生活?任那些男人对你这样践踏?我觉得你也许没有想清楚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

 想揍你这个骄傲自大的混蛋一顿。祈珊给了他一个笑容做鼓励,让他发表完刚刚没说的长篇大论。

 “你还年轻,还可以过更好的日子,背上刺青不代表你一辈子就非得陷进那样的环境不可,我相信你不是个只为了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而愿意去堕落的女孩,你远比外表看来聪明许多。就像…其实你煮的东西也还能入咽,一定有很多人不在乎你的过去,而愿意娶你的。更何况,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选择的行业,只是因为潜意识的影响,就像你喜欢打那些男人…”

 “我不用鞭子的。”祁珊摇摇头,故作认真的回答他,面对瞿吾森这番认真又自以为义正严词的话,她已经算不出来有第几次想大笑的冲动。

 他真的十分相信她在做女。哈!还是SM女王耶!

 “我不管你用什么道具,可是重点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把自己从现有的生活中拉出来?”

 他热切的凝视着她,这样的眼神,如果是别的女人见到了,一定会当场就晕倒,然后从此窝在王子的怀中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只可惜,这眼神用错地方了。

 祁珊压抑下自己有点不规则的心跳,转过身面对碗槽。

 她在挣扎,要不要继续逗这个虽然很英俊,真的很可笑的男人…

 她背对着他,两肩因为挣扎跟想大笑,而不由自主轻微的颤抖。

 “我…当然想过,做这行也不是自愿的。”

 而是非常自愿!还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自警大毕业。

 “可是…家里有这个需要!”父亲说以她的暴力倾向而言,如果不去考警校,她只能去当军人。

 “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重来一次…”背上的刺青真的很痛!虽然那是轻微的刺青手术,过了两年就会退掉,可是她已经快要两年不敢去洗温泉或三温暖了。

 “但是…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做?”那个局长老爸又不肯放她回去工作“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只要那些混蛋被判刑,她就可以重返岗位,高枕无忧了。哈哈…反正这两个星期被关在这里,无聊也是无聊,不如逗一下这个自以为真的很英俊潇洒,风倜傥的笨男人。

 她那个得意却不敢笑出声的笑容,全部盛满在她的眼底,直到看到瞿吾森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你在笑!”瞿吾森冷冷的看着她。

 “耶?”

 自己演戏演的入神,没有发现瞿吾森竟然跑到自己的身边了,她眼角带着不可扼抑的笑容,全落入一脸因为遭到欺骗而阴沉的瞿吾森眼中。

 “…”该死!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超级大笨蛋,这女人根本就是在耍他。

 他早知道不该这么滥用同情心。

 这女人真是无药可救,她在笑什么?笑他怎么这么好骗吗?还是根本就已经是卖卖到了没有廉的地步?

 面对他冷然的神色,祁珊有些愧疚。

 “听着!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知道,这实在是有些…我是说,我原本可没有要…”

 将碗砰然放进碗槽里,瞿吾森带着怒气的动作打断了祁珊满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的话。“你…不用解释!”

 瞿吾森阴沉的看着那张脸,那张五官细致,虽然有着令人厌恶的自大得意,可是,依然是让他很想…

 “你要干…什…唔…”祁珊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望着瞿吾森那欺近的脸庞,是愧疚感让她疏于防范吗?不!她根本不敢想,看着那张脸,就这样的靠近自己,那温热的瓣,就这样霸道而温柔的占住了自己的

 老天!

 瞿吾森的吻老练而动人,还让她…心跳!

 不愧是做这行的!

 瞿吾森带着轻微而不愿多想的心痛,他吻住她,大手揽住了她的,她连自身的柔软,都可以这么配合着自己。

 原本冲动之下的吻,慢慢的延长。

 随着碰到祁珊那微启瓣间的柔软,他轻而易举的就要求了进入的权利。他的舌尖侵占着她舌齿间每一份柔软,纠着她甜蜜的舌头,并任由?j望占满了自己的身躯,下半身传来的疼痛,清清楚楚的告诉了瞿吾森,他要她!

 就是现在!

 他猛然将她举起,让她娇小的身躯,倚靠着碗槽边,然后将她紧紧的搂住,刚好在每一寸该切进的部位切进,尤其是他那已经疼痛许久的坚硬,刚好抵到她那已经不由自主合的身躯。

 那火辣的相触,带来了某种许久不曾有过的疼痛跟?j望,让祁珊忍不住扭劲着身躯,想要跟这个眼前温暖壮硕的躯体更为密合,瞿吾森的左手紧抱着她,右手则在两人之间那几乎没有空隙的火热间,弄着她许久不曾得到滋润的身躯。

 她跟他的一直没有分开,舌头紧紧纠,在亚当与夏娃的罪恶间,他们几乎遗忘了两人才相见一天的事实…

 可是,只是几乎而已。

 祁珊猛然推开了他。

 事情已经失控了。该死!这才第一天而已,这个男人到底是有什么本事?她在干嘛?这绝对不是她要的,可恶!

 她看着跟自己一样,一脸讶然跟失在情?j中的瞿吾森。

 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她没有选择。

 缓缓的,她出一个绝对没有笑意的笑容。

 “要收钱的,客人!”这句话就像是千万伏特的雷击。

 瞿吾森握紧拳头,在脑袋一片混乱雷鸣中,费尽力气才压抑住生平第一次打女人的冲动,他选择转身离开了祁婆婆的厨房。

 只留下祁珊面对着一大桌子待清洗的豌筷,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那一丝丝的后悔…

 后悔?

 祁珊在心底嘲笑着自己。

 这心头上该死的沉重是怎么来的?

 ***? ***? ***?

 “吃饭了!”

 一如以往的中午时分,只是不再是祁婆婆那幽渺的呼唤,而是清脆明朗的女声。

 瞿吾森看着眼前空白的电脑萤幕,愤恨的关上了它。

 这实在太离谱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空白的面对电脑萤幕这么久过,而更该死的是,他的指头连移动一公分都没有。

 都是那个小女害的!

 过分!他是真的想要关心她--他当然不愿,也没有那个闲情来帮她,可是以他七、八个心理相关的博士学位,至少他可以协助她认清自己的未来与生活--他是如此说服自己的。

 怎料她只想把他当成猴子耍?

 而更过分的是,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在…在那样一个他从来没有过的吻后,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吃饭--”

 远处的声音又传来。

 瞿吾森沉痛的站起身,将手提电脑放进石桌下特制的抽屉埋,开始往别墅的方向走去,亏他还被今年的财经杂志誉为当代最有头脑的黄金单身汉,怎么连这样一个小女孩都会让他头痛不已?

 “你下次最好早点出现。”

 站在厨房纱门前,手叉着,她看来像是在骂自己养的狗。

 瞿吾森冷冷的看着她。

 “婆婆代过中餐一定要叫你回来吃饭,如果你觉得不用了,请你记住,记得通知我-声。”

 今天祁珊一太早就没看到他的人,只看到他留在餐桌上的纸条,说他早餐不吃,只喝咖啡,剩的咖啡请她处理掉。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衬着那张白的纯净的纸条。

 那空气中传来的讯息,让祁珊对他的愧疚提?N成为愤怒,尤其是在昨夜又不得安眠的情况下。

 而更离谱的是,第一次,在祁婆婆这屋子里,她不是因为怕鬼而不得安眠。

 “是不用!我之前是怕长辈孤单才坚持要陪她老人家吃饭,至于你,我可不打算让你以为有资格陪我吃饭。”瞿吾森的语气冷,神情更冷。

 “什么?”祁珊两眼顿时冒出了火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种事情你情我愿,他非得做出一副这么受伤的姿态吗?

 她昨夜想了许久,要误会的人是他,他活该受伤。她只是不想谈感情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要不是婆婆叮咛我要煮东西给你吃,我才不会帮你煮呢!你不要把我当成跟婆婆一样好欺负,让你住她这里,还煮饭给你吃。”

 “我从来没有欺负过婆婆,她住这里的五年来,我从没跟她收过一房租。这栋别墅全是我的,连你住的那一半都是我的,我早在五年前就跟祁婆婆买下了这附近的产业了。”

 祁珊的脸顿时微红了起来,不会吧!她竟然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有这种误会?她一直以为这个人不过是婆婆的房客而已。

 她竟然如此的先声夺人?

 “好!就算你说得对!我该为我可以替你做饭而谢谢你罗?”

 她的判断力自从来到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后,还有那个七八糟的吻,就变的一塌胡涂了,想也知道,开得起宾士跑车的人,怎么可能白吃白住?

 瞿吾森似乎没有跟她说话的打算。他迳自坐下来,开始吃着桌上的菜。空气中弥漫着的僵硬气氛,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的食?j。

 可是,祁珊却一点都吃不下。她一晚没睡,好不容易决定了要假装那件事没发生过,而她也表现的不错!但这男人显然就不愿意合作,哼!男人的自尊有时真是庞大的令人感到可笑!

 更何况,老天!她是陷在什么样的状况里?她不是住在自己亲戚的屋子,而是住在这个几乎可以…可以说是素昧平生的男人家里。

 更惨的是,因为一个吻,她跟这个男人的集似乎已经到了火车头要对撞的地步。

 “对不起…”

 在瞿吾森几乎扫光了桌上的饭菜时,他听到了她如蚊鸣般的声音。

 “什么?”

 他的语气是猖狂的,眼神也是!

 这落翅仔决定要对他好了吗?知道他的价值了吗?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封挑战书,祁珊眯起了眼,并从眼中,释放出自己最凶狠的敌意“对不起只是因为我误会你白吃白住,只是这样而已。至于其他的,告诉你,不做难吃的菜给你吃,只是因为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手艺,你可别以为我会喜欢跟你做邻居,当然啦…”

 灵光一闪。

 “如果你认为我是霸占民家,你大可把我赶出去。”这样她就顺理成章可以回归岗位上,连那个局长老爸都阻止不了她。

 “把你赶出去?在那个…之后?你以为我会是这么无情的人吗?”他看着她的眼神,闪烁着某种会令她心跳加速的情愫,看来他是不打算放手了。

 虽然这女人不该是他会碰的类型。

 她太年轻!又有一大堆显然很荒的过去,这非旦跟他惯有的女友,那种聪明理智、美丽人,知道各取所需的分界在哪里的高尚美女差了一大载,更别提她太做作又恶作剧!看来就是一副可以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

 可是,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我认为那是个错误!”祁珊冷冷的道,这男人看起来很聪明,难道不懂适时收手的道理?

 “如果你非卖不可,卖给我也可以,不是吗?”他的语气冷,话里的涵义更冷。

 “是吗?”祁珊笑着,可是瞎子都看的出她的笑容里没有笑意“原来你也是那种不允许女人说不的混蛋之一。”

 “可是你为什么要说不?”瞿吾森望着她,很认真,也突然发现自己很渴望知道这个答案。

 “因为我对你不只是有敌意,而是非常有敌意。”

 “…”瞿吾森望着祁珊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

 “我瞧不起你们这种人,我不管你的钱怎么来的,也许你爬格子赚了不少钱,可是,对我来说,你的钱不过是让你自以为是的工具了。”

 “你的敌意是来自你的过去或职业?”这女孩有一股坚强的气质,瞿吾森知道,就算跟她提到关于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想她也应该可以承受才是。

 “不用想要分析我,先生!我只是不想卖给你,懂吗?女比正常的女人拥有更多的自主权,当我不想跟你…这样的客人上时,我就坚决的说不!”

 “你的反应看来一点都不像不想。”他挑衅着看着她,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他训练了自己一整晚,才让自己不会因为她把自己称做客人而生气。

 “我的反应?我相信凭你的外貌跟条件,要你的女人一定一箩筐,那些都是免钱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花钱在我身上?你不觉得自己很无吗?”

 “我只觉得自己很诚实。”瞿吾森看着祁珊,双眸中坦然而柔情的目光,几乎像是正午的太阳,直入祁珊心底那道深厚的石墙。

 “我只是想要你。”

 有这么一瞬,祁珊以为心中的石墙,真的以为…

 “想要多久?能有多久?你以为我们在演麻雀变凤凰吗?”

 瞿吾森眯起眼睛,看着祁珊。几乎看不出来她话理隐藏的悲伤,可是他还是抓到了。“你的愤恨是否来自过去有过的痛苦经历?”

 “你是想说我因为恨男人,心理不平衡,才做这一行吗?”原来他的企图不是只有她的人,想连她的心一起要吗?

 “婆婆说过要我照顾你…”“婆婆说要你照顾我?哼!可笑!我为什么需要人家照顾?”她让瞿吾森误会是女也就算了,婆婆可知道她是个厉害的警察呢!

 “更何况…婆婆她不可能…”祁珊突然想到,婆婆告诉他的?怎可能?什么时候?“她老人家还在医院,你昨天…有跟她通过电话?对吧!”

 她明明知道这里没有接电话,可是,总会有手机吧!对!瞿吾森还提过,他有卫星装置。

 瞿吾森摇摇头。

 “…婆婆她…婆婆?”

 她的呼吸渐渐的慢了下来,从小上演过无数次的恐惧感,又逐渐的遍布全身,勾起了每个细孔的回忆,让它们一个个逐一竖立。

 “你还是…应该是指,前天我上去洗澡时,婆婆对你说的吧?”

 瞿吾森依然摇着头。

 “那…那是…”天呀!她快要不行了!不能呼吸了!

 不会吧!

 这…这是大白天耶!

 从小听到关于婆婆的奇事,跟那些人在谈论她时的恐怖神情,逐一回到她的脑海中。

 她看着眼前的瞿吾森,突然有种想要昏厥的感觉。

 “婆婆是在手术室昏的时候,灵魂出窍来对我说的!”

 瞿吾森很平静的说,平静的就好像在说昨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数了几只羊那样的平静。

 砰!祁珊昏倒了。

 该死的有够丢脸的,她真的昏倒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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