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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月晕黄,寒风凛冽,将近四十多位的政商名、演艺红星穿梭于冷家大厅,他们全是受邀来参加冷氏企业总裁独生女冷荷雪的生日派对。

 为了这场既气派又隆重的生日派对,冷伟添夫妇不仅将大厅重新装潢,更请来五星级饭店的主厨到家中掌厨,另外还有知名乐队在现场演奏。整场派对下来,总共耗资了一百多万元。

 冷荷雪坐在化妆台前,让专业化妆师替她上妆。

 “喂,你动作快点好不好?乌啊你。”她不耐的催促。

 “冷小姐,对不起,马上就好。”化妆师嘴上虽在道歉,心里却不停的咒骂刁蛮不讲理的冷荷雪。

 “你很烂耶,画得这么难看,瞎子都比你厉害。”

 冷荷雪尖酸恶毒的嘲讽,让原本就很不的化妆师忍无可忍。“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不干了,死八婆!”

 骂完,化妆师拎着化妆箱离开房间,留下气得青筋暴现的冷荷雪。

 江媛媛敲了敲门后问:“小雪,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切蛋糕你 ?br />
 “我不要下去了啦!”冷荷雪趴在上,委屈啜泣。

 听见女儿的哭泣声,江媛媛赶忙进到房里。“小雪,好好的,怎么哭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乖,告诉妈妈,妈妈替你出气。”

 “你们请的是什么烂化妆师嘛!不会画就算了,居然还出口骂我。”冷荷雪恶人先告状。

 “小雪乖,妈妈会找人教训那个化妆师,替你出气。你先起来化妆,大家都在等你,你不能不下去。”江媛媛疼女儿疼到是非不分。

 江媛媛的话让冷荷雪破涕为笑。哼!敢骂我死八婆,烂化妆师,我非整死你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没啥生气的冷家大厅忽然热闹起来,这是因为会场出现了一对俊男美女。

 笔的黑色西装让滕炙?伟岸健壮的身材更显拔,英俊的外貌、亲切的笑容,让许多女人为之倾狂,目不转睛的注视他,有的更想上他,来段公主与王子的美丽相遇,完全忘了自己的男伴。

 男人们也一样,他们的视线全都集中在冷?霜身上,紫肩晚礼服将她白皙的肌肤、美丽的娇躯衬托得益发人,冷丽容、高贵气质,让男人想接近却又望而却步,她就像玫瑰一样,感又多刺。

 “你们是…”冷伟添一脸纳闷,他根本不认识他们,当然不可能发邀请函给他们;而且这女人好冷、好奇怪,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我们是锁情帝国的代表,专程来替冷小姐祝贺生日,冷总裁该不会不我们吧?”滕炙?皮笑不笑的问。

 “锁情帝国肯派代表来参加小女的生日,是我冷家无上的荣幸,怎么会不呢!”一听对方来头不小,冷伟添放下高不可攀的身段,开始巴结起他们来。

 “敢问两位贵姓大名?在锁情帝国里担任的职位是…”

 滕炙?把事先伪造好的名片交给冷伟添。“我是锁情信息负责人的特别助理,这位是我的太太。”

 他们的身份是事先套好的,为的就是不让眼前的白痴起疑。

 “原来是滕先生、滕太太,,东西尽量吃,酒尽量喝,千万别跟我客气啊!”看到滕炙?的名片后,冷伟添更狗腿了。

 “我们会的,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待我们了。”虚伪的烂东西,还不快滚开,烦死人了。

 “是、是,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冷伟添的模样活像只哈巴狗,喔,不,哈巴狗比他可爱多了。

 “啧、啧,那个白痴真不是普通的恶心,害得我都快吐了。”滕炙?满脸嫌恶。他并没有夸大其词,冷伟添真的虚伪得让人想吐。

 “炙?,你不要紧吧?”冷?霜担心的轻抚他的脸。

 “我的不舒服全是那个白痴造成的,他走了,我就没事了。”冷伟添一离开,原本还在反胃的滕炙?就完全好了。

 “哼,那群白痴果然人见人厌,你看他们…”

 滕炙?随着冷?霜的目光看向会场的众人。

 “好假,大家看起来都好虚伪。”他根据事实,陈述感受。

 “他们没一个是真心的来祝贺冷荷雪生日的,或许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有目的的吧!”冷?霜嗤之以鼻的哼道,语气、眼神净是对那群白痴的不屑。

 “管他们的,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滕炙?轻搂住纤细小蛮,凝视她的褐眸除了深情,就是温柔。

 “我不想吃那群白痴准备的食物。”她厌恶至极的说。

 “那我们到外面走一走。”

 两人离开原地,将那一大群男女爱恋的目光全都抛在脑后…

 晚上八点,冷荷雪在父母的陪伴下,现身派对会场。

 “今天是小女二十四岁的生日,很感谢各位空来参加,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冷伟添看来斯文有礼,事实上他不过是个土包子罢了,他的气质全是表象,一点内涵都没有。

 江媛媛推了推女儿,要她说些话。

 “谢谢大家,希望大家玩得愉快。”冷荷雪说得客气有礼,表情却高傲、嚣张得惹人讨厌。

 “你去把蛋糕推出来。”江媛媛命令道。

 “是,夫人。”

 不一会儿,一个五层的豪华大蛋糕出现在冷家大厅。

 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中央,冷荷雪拿起刀子,准备切蛋糕。

 “小雪,先许个愿吧!”江媛媛提醒道。

 “我希望能永远当有钱人,我希望能找到一个有钱、又疼我的老公。”闭上眼睛、双手握,冷荷雪接连许下两个心愿。

 跟着,她又在心中许下最后一个愿望。

 希望那边的那个帅哥,能抛弃他旁边的女人,爱上我。

 许完愿,冷荷雪吹熄蜡烛。

 当她刀子碰到蛋糕的那一刻,冷?霜拨了通电话给黛安娜。

 “生日快乐。”

 “冷小姐,祝你生日快乐。”

 虚伪的掌声、祝福不绝的响起。

 “谢谢。”冷荷雪心不在焉的响应,她的心都系在那边的帅哥身上。只见她转身询问一旁的冷伟添:“爹地、爹地,那个人是谁啊?”

 “他是滕炙?先生,走,爹地带你去认识。”

 冷荷雪兴奋极了,一脸花痴的猛点头。

 “滕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带女儿来跟你打声招呼。”冷伟添一副想攀权附贵的恶心样。

 “滕大哥,你好,我是冷荷雪,你叫我小雪就可以了。”冷荷雪猛抛媚眼,不硬要装

 “喔!”滕炙?敷衍应道,不屑搭理。他的眼里、心里除了冷?霜之外,再无别人存在的空间,他只爱她,只要她。

 “滕大哥,陪人家跳支舞嘛!”冷荷雪拉着滕炙?的手,不死心的说。

 拉开冷荷雪的手,冷?霜眼泛凶光,冷冷警告:“离我老公远一点。”

 冷荷雪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

 滕炙?冷声的说:“冷小姐,以后注意点,别一看到男人,就想巴上人家。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很丢脸。”死货,想勾引我,别说这辈子不可能,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被喜欢的男人这样羞辱,冷荷雪当众哭了起来。

 看见女儿落泪,江媛媛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老公,怎么回事啊?”

 “妈咪,他们欺负我,你要替小雪出气啊!”冷荷雪扁嘴,哭到妆都花了,满腹委屈的指着滕炙?和冷?霜。

 “你们是谁啊?做什么欺负我女儿?”江媛媛护女心切的质问。

 “媛媛,他是锁情帝国的滕先生,你说话客气点。”惹火锁情帝国可是会死的。

 “锁情帝国?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滕先生,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陪完不是,江媛媛接着对女儿说:“小雪啊,滕先生是特地来参加你的生日派对的,怎么可能欺负你呢?乖,快跟滕先生道歉。”

 “妈咪…”太过分了,居然连妈咪都不帮她,她可是今天的主角耶!

 “不好了,大哥,出事了,公司出事了,刚刚会计部的人打电话来…”泠伟哲、冷伟和两兄弟急冲冲的从二楼跑下来。

 “你们说什么?公司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冷伟添心急追问。

 “破产了,公司破产了…”冷伟和气吁吁的说。

 “破产?不可能,公司今天早上不是还收到一笔五百万的资金吗?钱呢?钱到哪里去了?”当他收到五百万美元时,还高兴得要命,怎么才到了晚上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公司真的破产了,就连我们名下的房子也都被法院查封了。”接获这些消息时,冷伟哲差点晕了过去。

 “老公,公司真的破产了吗?不,我要当有钱人,我要过富裕的生活,我要吃好的、穿好的,我…”江媛媛无法接受的大吵大闹。

 “别吵了,我都快烦死了。”冷伟添怒声咆哮。

 “大哥,现在怎么办?”

 “滕先生,求求你,帮帮我,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冷伟添拼命哀求,而滕炙?的响应却──

 “帮你?哼,笑话,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想杀他都来不及了,还帮他。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拜托你,只要你肯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跪下来,我就考虑看看。”滕炙?开始享受折磨他们的乐趣。

 冷伟添楞了一下后,当众跪了下去。“滕先生,求求你!”

 “就你一个人跪啊,诚意不够喔,我想…”太有趣了,把这几个白痴耍着玩,真是太过瘾了。

 “你们几个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跪下来。”冷伟添拉着全家人一起跪在滕炙?的面前。

 “滕先生,求求你,我们给你磕头了,拜托、拜托!”在众目睽睽之下,冷伟添一家人颜面尽失;更可悲的是,在场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同情他们的,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霜儿,你觉得呢?”滕炙?意思意思的问了一下,他知道她一定会说──

 “冷氏企业是我搞垮的,我如果帮他们,岂不是太可笑了?”

 哈,她说的果然跟他想的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江媛媛气急败坏的问。

 “冷?霜,锁情信息负责人。”冷?霜傲然宣告。

 “冷?霜、冷?霜…”冷荷雪反复念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爹地、妈咪,我想起来了,她是小叔的女儿,十几年前就离家出走了。”

 “你是伟成的女儿,你…我…”冷伟添惊讶的语不成句。

 “我说过了,我一定会回来报复的。”冷?霜紫眸含恨,冷睨着跪在地上的一群白痴。

 “为了那点小事,你就…你果然是个恶魔、怪物、扫把星。”江媛媛不知死活、口无遮拦的咒骂。

 见不得爱人被羞辱,滕炙?残佞的重踩江媛媛放在地上的双手。

 “痛,好痛,救命啊!好痛…”江媛媛痛得脸色发白。

 移开脚,滕炙?“好心”的提醒:“老女人,嘴巴放干净点,要不,我会撕烂你的嘴、踩碎你的手。”

 “念在咱们亲戚一场,你…”“亲戚?哈,你们觉得你们配吗?”冷?霜对他们的感情除了恨、鄙夷,再无其它,至于亲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不顾念咱们的亲戚关系,那、那为了你爸妈,你就饶了我们,帮帮我们吧!拜托你,求求你,拜托、拜托…”冷伟添怎么也没想到冷?霜会真的来实现孩提时候说过的话。

 “我没有父母,更不会为了两个不存在的人而打消报复你们的念头,我说要毁了谁,就一定会毁了谁。”她如果肯原谅他们,早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后就那么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要,求求你,原谅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冷伟添全家死命的磕头、求饶,却唤不起冷?霜一丝丝的同情。

 “炙?,我有点累,想回去了。”不想与理会冷伟添一家人的苦苦哀求,冷?霜小鸟依人般的挽着滕炙?的手。

 “好,我们回去,这些白痴东西的嘴脸还真够恶心的。”滕炙?先是宠溺的轻抚冷?霜的柔荑,然后极度不屑的瞥了地上的人,不,是畜生一眼才对。

 “谁帮他们,就是跟锁情帝国作对,如果嫌命长、嫌钱多,就试试看。”离开冷家大厅前,冷?霜背对会场人士,淡漠,却极具影响力的警告。

 听到她的话,原本就不想伸出援手的众人,就更加不敢了。

 这一天,冷?霜一如往常的从滕炙?的怀中醒来。

 “宝贝,早安,亲一个吧!”

 他迫不及待的想品尝她甘美柔软的,她却快一步的跳下

 “我要去刷牙洗脸了。”甜甜一笑后,她关上浴室的门。

 无法顺利偷香,他一脸失望的坐在边。

 唉!真可惜,差点就亲到了。

 她的手机传出音乐声,他拿起一看后说:“霜儿,有人传E─mail给你。”

 “你帮我看。”现在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好。”他进入手机的菜单,打开电子信箱。

 五分钟后,冷?霜睡意全消,神清气的从浴室走出来。

 “炙?,该你了。”她站到他的面前,柔柔的开口。

 滕炙?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圈住她的

 “炙?,你先放开我,去刷牙、洗脸,好吗?”

 冷?霜试着拉开他的手,他却搂得更紧。

 “你先亲我一下我再去。”

 拿他没辙,她轻笑一声后,淡淡的在他的上印下一吻。“小朋友,可以乖乖的去刷牙、洗脸了吗?”

 “不要,小朋友不想刷牙、洗脸,小朋友还想要亲亲。”他趴在她的肩上,耍赖的撒娇。

 “喂,那么大的人还撒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不会啊,我只想对你撒娇,也只会对你撒娇;因为我只要你,只爱你。”除了对她之外,他就连在家人面前都不曾如此过。

 “炙?,你真的永远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要我吗?”她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可是心却…

 “当然了,小傻瓜,你又在胡思想了,对不对?”他眉宇深锁,对她的不舍多过责备。

 “我没有。”她没有骗他,只是心突然变得好

 “霜儿,我要定你、爱定你、认定你,从今之后,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抱、再吻其它女人。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那深情款款的褐眸、真诚温柔的语气,他的爱,她完全感受到了。偎在他壮硕的膛,冷?霜笑得好甜蜜,紊乱的心绪也平静了下来。

 “炙?,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你呢?你爱我吗?”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慌得不知该如何响应。“我…”

 “霜儿,你是不爱我,还是不敢说爱我?”为了彼此,他必须问清楚。

 “我不敢说,我、我觉得自己好讨厌。”冷?霜懊恼的紧皱眉头,她讨厌这样胆小的自己,他那么爱她,她却…

 “霜儿,我不许你讨厌自己,只要你心里是爱我的,我就很高兴了,你不需要自责,知道吗?”看她这样,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听他这么说,她更歉疚了。

 “没有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一辈子都不敢说也没关系,我不会因此而抛弃你,你不用害怕。”爱她、宠她、保护她已成了他的习惯、他的责任。

 “我不是害怕,我是觉得很对不起你,我…”

 “霜儿,你爱我,对不对?”

 她点头如捣蒜。

 “既然这样,就别再说什么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一点都没有。”他将手伸进她的睡衣里,边爱抚边说。

 她不住的呻颤抖“炙?,别这样…停…”

 “不要!”他霸道拒绝,不想停,也停不下来。

 “手…我要看E─mail…”她的思绪正逐渐溃散中。

 他把她倒在,以口代手,狂放的挑逗、弄她。

 她放弃挣扎,此刻她除了情渴望之外,什么都不想…

 手机铃声吵醒因爱而疲倦睡去的两人。

 “喂!”滕炙?半梦半醒的接起手机。

 “炙?,你还在台湾吗?怎么还不回来?你到底要休息多久才过瘾?”

 约翰无不可及的念功,让滕炙?完全醒了过来。

 “署长,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聒噪。”

 “聒噪?我这不叫聒噪,叫有责任,叫关心,你别说话。”约翰心存不满的自我辩解。

 “是、是,你说得对。”啧!聒噪就聒噪,说得那么好听。

 “你说请两个月假,现在都已经两个半月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尽早赶回去的。”没有给约翰再开口的机会,滕炙?直接切断电话。

 “你要回美国了吗?”冷?霜赤娇躯,依偎在那宽厚的肩膀。

 “不是我,是我们。”滕炙?蹙眉更正她的话。

 “喔,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那…后天,好不好?”她拿起手机,准备订机票。

 “好啊!”看到手机,滕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黛安娜早上传了地封E─mail来,说那些白痴东西已经死了,据说是服农药自杀。”

 “活该!”她冷漠、毫不同情的嘲讽。

 “我有个问题,生下你的那个女人她…”他言又止,担心自己的疑问会勾起她的伤心回忆。

 “在我十岁那年,那个女人就已经上吊自杀死了。”她语气平淡,脸上也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去吃饭吧,我肚子好饿。”她不想再谈论任何与那群白痴有关的话题。

 穿好衣服,离开套房,两人来到锁情饭店的义式餐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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