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酆凝家门口
在约十来分后,珊雅来了,此时她正气呼呼地瞪著抱著乖乖的橙明。
因为在刚刚他搂著她一同上来时,竟用讶异的口吻说,她的柳
比看起来宽了好多 、好多。
就在珊雅想大发娇嗔之时,门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人从里面打开。
要不是橙明眼明手快地把珊雅及自己推到一侧,只怕会被有如火车头似的酆凝撞个 正著。
正当两人想开口叫他时,冲向前数步的酆凝突然停住脚步,猛一回头,那神情仿佛 见著救世主似的。
“小雅,你可来了,快、快、快。”他嘴里频频催促,但身子却挡住门的出入口。
珊雅见他惊慌得快崩溃,也没多说地推开他,进屋去看看状况,同时示意橙明安抚 、安抚他。
“你是真的开始阵痛了吗?”见到本应痛得大吼大叫的人儿,此刻正端坐在梳妆台 前,吹著头发时,珊雅出声问道。
“什么,你刚才在问什么?”关掉“轰轰”作响的吹风机,宓糖儿神清气
的问道 ,一丁点也看不出要生的样子。
顺手接过吹风机,珊雅颇为担忧。“你真的不要紧吧?”
“不,没事。”捶了捶
际,宓糖儿微皱眉道。
放下吹风机,珊雅注视她半晌后“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开始阵痛,她 未免也太镇定了吧。
“如果不痛,我也会说很痛、很痛。”宓糖儿那口吻令人分不清是真是假,但音量 却有那么一点不足。
珊雅打算坐下来,以免待会那答案会令自己昏倒,她此刻有很强烈的预感定会如此 。
“老实说。”珊雅深
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问道。
宓糖儿耸耸肩“说真格的,从你公寓回来后,
及脊髓就酸痛得要命。”见珊雅 摆出“你刚才为什么不说”的神色时,她道:“拜托,别连你也一样,我只是怀孕而已 。”皱了眉,她又捶了几下背部。为什么大家老爱当她是易碎娃娃?
“难不成你是在吓阿凝?”见她不停捶按
部,珊雅示意她侧躺,然后动手帮忙按 摩推拿著。
宓糖儿舒服地松口气“都有,我下意识想找借口遣开他。”见到珊雅不表赞同的 表情,她苦笑道:“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很不知好歹,但过度的体贴及关心,同样令我
不过气来。你知道我不太敢在阿凝面前说有哪里不对劲,只因他已太紧绷了,若有任何 风吹草动,我怕他会崩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Baby的降临,常使为人父母的手忙脚
,状况百出。例如夜 人及袖旋,就因袖旋年轻,产生不少无法适应的情绪,差点就得了产妇沮丧症。所幸在 众人的开导下,才坦然接受。
而小雅及橙明,原本两人因小雅的可能不孕,而快乐地当顶客一族,谁知鬼使神差 地令受孕机率很小、很小的她中奖了,原本该是天大的喜事,却因橙明的心结,使得好 事多磨。
而自己跟阿凝,本来该是最没问题的,谁知偏偏阿凝养父的女儿,因难产而差一点 一尸两命,害阿凝不
开始担心,加上她怀孕初期的不适症颇多,因此令他开始草木皆 兵的过日子,要不是他因契约在身无法长期请假,只怕他真会请“待产假”来盯著她。
就在她胡思
想之时,一阵疼痛又向她席卷过来。宓糖儿忍不住呻
出声,一手捉 住珊雅的手腕,一手紧抓住
单。一下子后收缩速度渐缓,她才呼呼
着气,额头上布 满了一层薄汗,好不愧狈。
“你还好吧?”珊雅记住她疼痛的时间,溜下
拿放在一旁的
巾替她擦汗“还 撑得住吗?”珊雅搪
地问道。
“嗯,看来我的阵痛是从背髓开始的。”宓糖儿有点大舌的说著“放心,时候还 不到,小家伙不会那么快出来的。”她虽是头一次生产,但陪产的经验已有数次,因此 她的态度很镇定,这也是为什么她觉得四周人太大惊小怪的原因。
或许因她的冷静.使得珊雅也很镇定。“对了,你要不要让你老公进来?”见她一 脸犹豫,珊雅道:“你也该吓够他了,就让他放下心吧。”珊雅也不等地回答,就去叫 唤酆凝了。
另一方面,待在育婴室的酆凝,根本心不在焉地陪著小娃儿有一搭没一搭地玩著, 直到珊雅前来通知时…珊雅差一点被经过她身旁的酆凝撞倒,幸好橙明眼明手快地扶 她一下。
看橙明很不高兴地怒视好友,珊雅拍拍他的手“算了,他太担心糖儿的情况了。 ”
“是吗?我也一样担心你,但我敢打包票,我在你生产时,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失控 。”橙明扶著她坐在育婴室的地板上,语调仍有点忿忿不平。
珊雅被他的话意给搞胡涂了。他的口气是那么自然、轻松,一点也不像平常说到怀 孕、生产、Baby时那么恐惧、不情愿,好像、好像…他已接受了事实般。
“你刚才说什么?”她没发觉自己的口气带著颤抖。
橙明以为她没听懂“我说,我一定会很冷静地陪你走过阵痛到生产的过程,不会 像…”
“拜托,你做不到的事不要说得跟真的一样。”珊雅没好气的打断他,心中不免生 起一丝怨怼。
“我从不承诺我无法做到的事,不是吗?”橙明心知肚明他一时半刻还无法得到她 的信任,但他仍努力做著。
“没错。”她不给他答辩的机会,又道:“但我们彼此都知道你对小Baby的看法, 不是吗?”她加重了语气。
“对,我承认一直到今天以前,我对小孩子的看法,还是存在他是麻烦的境界。” 橙明也不否认。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珊雅多期盼美梦成真。
橙明笑着轻拂去她烦上的发丝。“就在刚才你抱起乖乖时,那一瞬间令我发觉自己 是笨蛋、白痴,竟把内心一直渴望得到的幸福往外推。”他自嘲地说道。
Oh!MyGod!她多希望这一切不是一场梦。“你该不会因一时的冲动,才如此说吧 ?”珊雅快生生地问道。
“不。”他苦笑着,心中不停自责活该。“或许,就如同酆凝曾骂过我一样,只因 心结死扣,就一味地把头往下埋,全不去细听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他一脸自责。
阻止珊雅的开口,他又继续往下说,就怕以后他没今
的勇气、契机说了。
“以前,只有我们两人时,我总觉得少了一份安全、真实感,总是怕哪一天你厌倦 了我会弃我而去。”见到珊雅讶异微张的小口,他笑了下。
“这就是我一直叫你卖掉小公寓的主因。”他不太好意思地又道:“在你告诉我怀 孕之时,我真的吓坏了。因‘怀孕’一词,对我而言代表了婚姻、小孩。你也知道我对 那两项的看法,一时间教我…要如何接受呢?”橙明苦笑。
珊雅也不急著开口,内心却因他的告白,揭起一阵又一阵喜悦、甜蜜的热
。
“你大哥骂得很对,我真是个自私的混蛋,在你百般的容忍、体贴下,我就乐得不 去接受事实。”橙明自责颇深。
“喜姊、酆凝两人均给了我很大的震撼,那就是人们最大的
足并非成就,而是一 个小小人儿在你耳畔,软声细语地说道,爹地,你好
哦。”他扬起一朵腼腆、梦幻的 笑“一直到我照顾了乖乖后,才能体会这句话的真正含意。”他这笑有著了解后的满 足。
“就在刚刚你跟乖乖童言童语时,我才了解内心真正的愿望是什么,不是自由、没 束缚,而是…”橙明说到这里顿住了,只因他感到后背被人重重地击了一下。
他半转身子一看,原来是不甘被冷落在一旁的乖乖,此刻正在发出严重的抗议。
这下子,好不容易才营造出来的浪漫、感
的气氛,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橙明快气死了。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的哪,现在、现在…该死,所以说嘛!他 讨厌小孩子不是没原因的。
要不是笑出来会令橙明恼羞成怒的收回他好不容易松开的结,不然,她还真的很想 大笑特笑呢。
虽说她很遗憾没能把他难得的深情告白听完,只因下次要听到他再次的告白时,不 知是多久以后了,但见到他肯敞开心,她真的好高兴,等待总算有了代价。
至于,那位破坏捣蛋王,他才懒得理会两位大人在想些什么,在得到他想要的注意 力后,他满意、大摇大摆地窝坐在橙明盘坐的腿上。
两个大人均一愣,有些无法置信地盯著开始
眼睛、打哈欠的乖乖看。
“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睡著了。”尽管橙明的口气冲得很,但见他小心翼翼 地调整坐姿,让乖乖睡得更舒服的用心,已知他的改变。
他真的有在变,也许他仍有些畏惧、嘴硬,但他真的有在努力。珊雅心中的喜悦一 时间挤得满满的。
“所以说,小孩是无敌的,他才不管发生什么事,对他而言,世界是对他运转的。 ”珊雅伸手想接过乖乖。
橙明有些讶异,自己竟会不愿把乖乖交给她,这感觉太新奇了,也太令他吃惊。
对自己心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不
很不可思议,也很无所适从。
珊雅把乖乖放在育婴室的小
上,忍不住打量一下四周“天呀,一直听糖儿在抱 怨阿凝买东西买疯了,现在才发现…”她吐吐舌道。还真是购物狂。
橙明看了一下,有那爱的世界、巧立…小号版的房间,他这才发现,同初为人父 ,两人的心境竟差那么多,一个喜悦
接,而他是逃避漠视,想来有些惭槐。
就在沉默了半晌后,突然布谷钟的报时鸟叫了。
“天呀,九点多了,橙明,你不是有电台通告吗?”珊雅赫然发现今天早晨时间过 得好慢,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就在此时,橙明的all机、手机一齐响了。
这下吓到才入睡的乖乖,一时间哭声、all机、手机一起吵翻天。
虽说,已接受了事实,但心结已久,一时半刻间听到这场混乱,他还是很想逃之夭 夭。
“小雅,嗯,东城已在催了,我先走了。”橙明那神情有如想逃离灾区似的,说是 落荒而逃一点也不为过。
珊雅哄著乖乖,又好笑又好气地点点头。
“咦,你忘了什么吗?”见他又回头,珊雅问道。
“我忘了一样东西。”他的样子好严肃,令珊雅也张望地想帮他找“你是掉… ”她话都未
口,小嘴就被他那饥渴的
给覆上了,一时间热力火花“啪!”一声点燃 了。
“该死。”拥吻了半晌后,橙明推开气
吁吁的人儿,轻声低咒著,那表情可说不 上是偷快的。
“怎么啦?”红晕染上双颊,珊雅小声问道。“是不是我的接吻技术退…”她问 得有些受伤。
他急急打斯了她的话“才不是这个呢。”见到她那困惑的俏模样,他有点恶作剧 地开口道“因为那个吻令我忍不住兴奋了起来。”他有意无意地拢紧她靠在自己的小 腹上。“嗯,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个…”突地,一个坐垫直扑他的脸上。
“你…
狼啦。”珊雅脸热得足以烧一锅开水。天呀,虽然刚刚那个吻也令她一 股热
直涌下腹,但…但想是喔回事,说出来…呜,真羞人啦。
“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想。”橙明故作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摇晃著。“你明明忍… …”又一颗抱枕朝他飞了过来。“没打…”接著玩具、
瓶、婴儿用马桶…全上场 。
“死家、橙、明,‘好胆麦走’。”她气得连闽南语都出笼了,这个百无忌
的大
魔。珊雅都分不清是羞是愤。
“哈,哈。”笑得往外逃的橙明,又探出一个头“嗨,小黑炭,要想我哦。”赶 在闹钟飞过来时,他逃之夭夭。
“呜,这个大
狼。”珊雅一时闲真是羞愤
加“什么新好男人?哼,欺世盗名 的大
鬼。”她气愤地喃喃咒骂著。
医院酆凝终于在千叮万嘱,及护士的发誓兼保证下,跟著前来押人的伯克,回拍片 现场。
“呼,总算走了。”见到紧张过度的酆凝一走,宓糖儿及护士大大地松了口气。
“天呀,我总算了解你所说的压力了。”把乖乖硬托给海兰之后,见到那十人相送 的情况,珊雅忍不住摇头咋舌道。
护士一把监视器黏好,
代珊雅看着后,就溜得无影无踪。
“看来她被阿凝吓得不轻,不知阿凝的忠实书迷会不会就此少了一人?”珊雅一回 头“又另一个阵痛,你的时间似乎缩短了。”看着仪表上的指针起伏很大,她紧张地 说。
“呼,希望他快快生下,为什么每个婴儿都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出生呢?”宓糖儿嘟 著嘴,任珊雅帮她擦汗。
“这样大家才懂得珍惜呀。”珊雅俏皮地说,拉把椅子坐在她的
边“不是有一 种无痛生产吗?你何不试试?”见她痛成这样,珊雅下意识地摸著自己微凸的小腹。
“可是,我想自然生产嘛,总觉得注
麻药似乎少了那么一点…成就感吧。”说 她自
也好,说她笨蛋也罢,总而言之,这是心情的问题。
“都是你在说。”珊雅决定她生产时,一定要叫小海帮她在背髓的硬膜打些麻药, 以减少疼痛。
“喂,跟我说说话,”宓糖儿又忍了一次阵痛后说道。
“要说什么,幻想、绮想?”呜,她还没上周“拉梅?”的课耶!“不过,事先说 好,要是说得不好可不能怪我。”珊雅声明在先。“好了,开始吧。”她一副从容就义 的模样。
揭开一只眼,宓糖儿差点笑出来“拜托,现在是谁要生呀?对了,你跟橙明在育 婴房做了什么好事,嗯?”身为孕妇,她还是一肚子的好奇。
红霞再度浮上脸颊,突然发现皮肤黑也没什么不好。
“哦,没什么。”她哪敢把那些话重播一下“嗯,他终于肯接受娃娃了。”她笑 得好甜、好开心。
“噢,他总算想通了。”宓糖儿一挑眉“哼,我们大家本来还决定,在你生产前 ,他还没想通的话,嘿嘿…”她笑得跟巫婆、恶魔
很像,
恶的。
远在电台的橙明,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寒颤。
“你不要紧吧?”电台主持人小声地问道。
心里虽怪,但橙明仍笑道:“不,可能感冒了,没事。”
“没事就好。”主持人顿了一下“你真的打算…呃,你不改变心意吗?”对这 突然的好消息,主持人有些不敢置信。
“嗯,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橙明故意说道。
“不。”开玩笑,独家耶。这时主持人看见工作人员开始打信号了“咳,各位听 众朋友,大家好,我是小真,今天我们请来的特别来宾是天王歌神家橙明,这次他除了 带来新的专辑外,还有一个大消息,来,我们请他自己说。”
“嗨,各位空中的朋友,早安,我是家橙明,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只因 我要当爸、爸了。”橙明赫然发现那两个字不可怕,说出口后也没以往窒息的
迫感。
他宣布得很坦率,听到的人单单就近的人来说,东城一张脸垮下来,一副随时要找 “头路”的凄惨模样,而电台主持人及工作人员则被随之而来的电话给整惨了…
绝对侦探社吹了一声口哨,士鑫笑着推了推陷坐在椅背中的高大人儿。“不错喔, 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了嘛。”
“下去。”不很真心地斥著坐在桌上的合伙人,被人那吓人、冷酷的脸上只有微扬 的
角显示著喜悦。
“对了,那小子似乎没说到婚期耶。”士鑫没忘了重点。他可是很保守的人,结婚 生子是必定的程序。
夜人表情冷然,正想开口时,电话突然响起。
“是谁呀?”士鑫好奇地见他表情变化颇大。
“宓糖儿快生了,我大舅子拜托我跟小旋去帮他看看。”说的同时,夜人已打电话 通知娇
此事了。
“我要去吗?”士鑫依旧坐在桌子上,随口问道。
“不用。”夜人顿了一下“想一下计策好
他。”
“知道了。”士鑫此刻脑袋瓜子已开始设计计谋了。
某录影现场的化妆室“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一个凄厉的尖叫声音,回响 在斗室之中,曾惠虹一手打翻了桌上的收音机。“羿珊雅,你好狠,竟然用这一招下
手段。”随著她的怒吼,她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前头的大玻璃上,毫无所觉。
前来催促的工作人员,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不
发出尖叫声“快、快叫救护车 ,叫救护车。”
在人声的喧哗下,她才发现血
如注的伤口。
羿珊雅,我恨你。曾惠虹在内心狂哮著。
往台北市的道路上“那个臭小子,想通了啦。”友谅一面看着脸色不怎么友善的袁 术迪,一面打趣地说道。
“哼!”袁术迪一张脸臭得很。别以为这样他就会算了。
“别气了,这样你的心愿不也就了了吗?或许一个女婿、一个外孙,可以让伯爵的 病早点好。”友谅笑道。
“不希罕,我养得起妹妹。”想要就要,当雪莱家人好欺侮呀。袁术迪忿忿地想着 ,更何况那混帐没提到婚期。
“喂,你可别搞怪呀,要不然…”见到好友的神色不善,友谅心中有股不祥的预 感,可别又起风波。
“你在最快时间内帮珊雅办好出国手续。”袁术迪打断了友谅的问话。不整整那家 伙,他不会懂得珍惜。
友谅本想说些什么,见已沉下脸的他,只好闭上嘴“咦,你打电话给谁呀?”友 谅好奇地问道。
“喂,妹妹呀,我是大哥,你现在在哪里…什么?医院!你出了什么事?”袁术 迪慌乱地问道“什么,噢…那就好。”他松了好大一口气“我待会去找你,就这 样喽,拜。”
结束通话后,袁术迪吩咐道:“往立安医院。”
就这样那辆鲜黄的林宝坚尼,驶往目的地。
在医院的珊雅及必糖儿,此刻正忙得很。
护士甫来拔掉监视器后,告知宓糖儿可以下
走动。
“糖儿,你确定自己可以下
吗?”珊雅发现她比宓糖儿还要紧张兮兮的。
“嗯。”尽管脸色发自,宓糖儿精神似乎很好,在珊雅的搀扶下,准备开始爬楼梯 。
“你确定要爬吗?”见她又一个阵痛,珊雅不确定地问道。
“嗯,我的好友以她生三个孩子的经验…唔…呼…说爬楼梯生孩子的速度最 快。”宓糖儿不慌不忙地说道“嗯,小雅,我看你还是叫护士来陪我。”她打量著珊 雅道。
“Why?”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吗?珊雅茫然地看着她。
“我怕你因看我生这么久,会把你吓到的。”宓糖儿说话的同时,又因另一个阵痛 ,不自觉捏紧了珊雅的手臂。
忍住不叫痛,珊雅见她表情有一丁点尴尬,错愕地问道:“别胡思
想…你没事 吧?”
“嘿…我羊水破了。”宓糖儿觉得好糗喔。
珊雅低头望下,见到那一摊水渍,又慢慢地抬头望着宓糖儿。“医师…”她吓死 人的尖叫声,立即响遍了整栋医院的大小角落。
就在她大呼小叫之时,相关人士也纷纷到医院了。
夜人夫妇、袁术迪、友谅四人在停车场碰面后,一起结伴到服务台,询问宓糖儿在 几号病房。
“在三楼。”夜人问好了,也随著袁术迪的目光望去,茫然地问道:“咦,术迪, 你在看什么?”
“噢,没事。走,走吧。”袁术迪回神道。
夜人他们也不疑有他,就往三楼的方向走去。
袁术迪忍不住又回头,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张望。是她吗?可能吗?她为什会出现 在这里?
他一肚子的问号,随著夜人的催促,也转身离去了。
珊雅小心翼翼地扶著宓糖儿进到病房。
“你先躺著,我去叫护士来。”珊雅忘了呼救铃的作用,也不顾宓糖儿的叫唤,慌 慌张张地跑出去。
“小雅、小雅…怎么如此迷糊,有呼唤铃不用?”宓糖儿见人已无影时,半抱怨 半自语著。
下节目的橙明,在唠叨的东城掩护下,顺利地溜走了,他此刻一心只想去找他的小 黑炭。
就这样他在前方开著车,后头却跟了一票狗仔队,浩浩
地往医院的方向前进。
一到医院,他匆匆把车停好后,巧遇无法工作而被导演放假的准爸爸酆凝,两人相 视一笑后,二话不说地就往医院内走,全然没发现后头那一票狗仔队的先生、小姐们。
所谓无巧不成书,就是那么巧,双方人马在楼梯间撞在一块。
袁术迪跟橙明两人眼波
会,似乎可听见“啪啦”的声响。
“这不是那位大忙人,怎么会在此出现?”他突然一脸吃惊状“难不成你被封杀 了?”袁术迪说得跟真的似的。
“封杀?我还巴不得呢,但人红就是没办法,想偷个懒都不太可能。”橙明高傲地 说道。
袁术迪正想开口,却被心焦如焚的酆凝结打断了。
“拜托,你们别那么幼稚好不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这些没营养的话。” 语毕,他推开两头斗牛,快步往楼上走。
就在酆凝准备上楼,而珊雅也匆匆准备下来找人,众人就隔个楼梯相望着。
酆凝一见著珊雅,那连珠炮的问题,就立即
口而出。“小雅,我老婆没事吧?她 生了没有?你为什么没在病房里?你下来做什么?还有…”
原本紧张的珊雅及争吵的橙明、袁术迪,在一旁看戏的夜人夫
及友谅,全目瞪口 呆地看着一气呵成的他。
“停!”天呀,厉害。珊雅按了按
痛的太阳
,心想自己血
不知上升了没有。 “糖儿没事,她很好,我只是要下楼去找护士来帮她看看而已。”她不敢把实情告诉情 绪紧绷的他。
见他似乎神色较缓,珊雅这才发现站在楼梯口那票人也包括橙明“嗨,橙明,你 来啦。”她笑着招呼著,笑盈盈地挥手叫唤。
原本低头的橙明一听见叫唤声,头一台“小雅!不──”那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 ,一下子全冻僵了。
只见被人从后推了一把的珊雅,一个失去平衡,人往前倾地往下扑,一身橙配蓝洋 装的人儿,有如自由落体,快速地往下坠著…橙明立即尝到撕心裂肺的恐惧,他没有 第二个想法的加快脚步想接住下坠的人儿。
神呀,求您,我今生唯一的恳求,让我救救她──我愿倾注一生爱恋的可人儿。
像是上天听到他的恳求,在场男人们的反应都不算太差,几乎在橙明动作时,众人 也开始动。
而那位正在下坠的人儿,此刻心中正布满了恐惧,就在这一瞬间,她的一生仿佛倒 带中的影片一样,一一在她眼前重现一遍。
“啊,唔…”橙明及袁术迪两人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从空而降的人儿。
所幸,有人故意站在他们身后,利用本身的魁梧身材,档住他们因冲击力而后退的 现象。
“呼,总算、总算成功了。”拧了一把冷汗的袖旋道。
“呜…痛,橙明,我的肚子好痛。”珊雅痛呼著。
方寸大
的橙明,顿时成了无头苍蝇似的不知如何是好,在袖旋的提醒下,才连忙 找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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