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秀妹提心吊胆的将搀了
药的茶水端了上来,紧张得连手心都在冒汗。
“二、二小姐请用茶。”
“不喝、不喝,都撤下去。”乔
眉烦躁的摆了摆手,就连么弟都无法说服大娘改变心意,这下她是在劫难逃了,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爹身上了。
秀妹一听见她不喝,不由得慌张起来“二小姐可别气坏了身子,先喝口茶再说。”眼看子时都过了一大半,再不完成任务,她怎么跟表少爷
代?
乔
眉两手托著腮帮子“先搁著,你下去吧,”
“呃…”怎么办?秀妹不安的想。
“怎么?还有事吗?”
秀妹绞著衣角,
吐吐的说:“奴、奴婢等二小姐喝、喝完…”
“你烦不烦哪?”她火大的瞪了婢女一眼,随意端起茶喝了两口“这样可以了吧?你可以出去了,不要在这里碍眼。”
“是,奴婢这就出去。”秀妹手忙脚
的将杯壶端出去,赶著去通风报信。
秀妹一离去,乔
眉实在坐不住了,又开始在房内来回踱步。
“爹看在死去的娘的份上,绝不会勉强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如果真要我嫁,我宁可嫁给…啊!”她娇呼一声,旋即捂住小嘴,因为,她的脑海里竟然浮现那张俊颜!不会吧!她抚额呻
。
她打小便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从没吃过任何苦,生活起居习惯有人伺候,也不必亲自去挣一文钱,只想当有钱人家的少
,可如今她居然看上一个没权没势又没财的男人!乔
眉不由得感到前途一片黑暗。
“我怎么会喜欢他呢?老天爷这个玩笑开得太过火了,我…”突然,一阵昏眩感袭来,她赶紧扶住身边的桌子“奇怪…”
乔
眉吃力的站直身子,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让她连站都站不住,一把扯落桌巾,翻倒了椅子!软软的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的头好…”她察觉到不对劲,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爬到房门口叫人,她隐约瞥见门口出现一抹人影,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婢女。“秀、秀妹…”
林俊亨落下门闩,端著一副不怀好意的嘴脸走向她。
“表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我来帮你瞧瞧?”
这声音…她拼命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你来干什么?出去…”
“表妹,不要再挣扎了。”他往她娇
的脸颊上摸了一把“让我好好的疼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不…走开!你…”她想抗拒,可是意识越来越混沌不清,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腾了空,似乎被人抱起来。“不要…不…”
她非
他的筋、扒他的皮不可!
可是,为什么她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林俊亨将乔
眉放在锦榻上,
笑的脸庞欺近她“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现在只不过是先把
房花烛夜提前而已,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你…”“畜、畜生…”乔
眉因羞愤而落下泪来,虚弱的喃道。
他开始帮她轻解罗衫“随你爱怎么骂都行,呵呵…”谁来救救她啊?
乔
眉无助的合上眼皮,只能在心中大声求救。
“表妹,我来了…”林俊亨将嘴凑向她,企图一亲芳泽。
“砰!”房门被突如其来的力道踹开,也让林俊亨从
中惊醒过来。
他猛地转过头,怒瞪著破坏他好事的人“你…”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一记铁拳已将他的脸揍歪一边。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含怒气的男
嗓音咒骂著。
谁?那是谁的声音?
是谁救了她?
乔
眉将指甲刺进柔软的手心,试图不让自己睡著,就是想看清楚救她的人。
“又是你!”林俊亨见到无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你只不过是个下人,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啊!你要做什么?”
无名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提离地面几寸。“你敢碰她,就要承担后果!”又是一记铁拳,不过这次的目标是他的肚子。
“啊!呕…”腹部挨了一拳的林俊亨当场把晚饭全吐了出来。
乔
眉用手肘撑起自己,在摇晃的影像中认出无名。
是他…乔
眉知道自己安全了,只要有他在,谁也不能动她一
寒
,强撑的意识一下子涣散开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就与她无关了。
“还不滚?!”
“你…你给本少爷记住!”林俊亨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
无名睐了一眼锦榻上睡得不省人事的乔
眉,那犹如海棠
睡般的
人睡姿,惹来他无限遐思,鲜
滴的
瓣微启,仿佛正在等待爱人的亲吻…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最后还是很君子的别开头,将锦被盖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
虽然她没事了,不过,他有种预感,事情还没完。
***
事异败
后,林俊亨决定先下手为强,一大清早就带著红肿的脸去找乔夫人,打算来个恶人先告状。
“你说的可是真的?”乔夫人眼神闪烁,她太了解这个外甥的劣
了,知道其中一定有鬼,不过却没有揭穿他。林俊亨捂著肿得像馒头的脸颊,把自己形容得好不悲惨。
“当然是真的了,姑母,我早就怀疑他心怀不轨,昨夜见他潜进缀锦楼,甥儿不放心,就跟在他后面一探究竟,想不到他居然
昏表妹,想趁机玷污她,甥儿见状就跟他打了一架,可他居然还动手打人!”
“岂有此理,”乔夫人二话不说,立刻命管事前去抓人。
林俊亨
出阴谋得逞的笑意,以为乔夫人也被他唬住了,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入她眼中。
管事奉命带著几名家了前去抓人,不给无名任何辩解的机会,将他五花大绑的拖到偏厅执行家法。
无名被押到乔夫人面前,瞪见她身旁的林俊亨一脸的诡笑,心中已经有数。
林俊亨狐假虎威,大声斥喝“大胆刁奴,还不跪下!”
“错的人是你,该跪的也是你!”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挣脱不开,只能直
的站著,不卑不亢的说。
“姑母,您也看到了,这个奴才做错事,居然还反咬我一口,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他,万一其他下人也跟著仿效,岂不是天下大
了?”
乔夫人啜了口茶“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好笑的问:“姑母的意思是要交给甥儿处置?”
“这儿又没有旁人在,除了你还有谁?”她笑睨著他。
林俊亨咧了咧嘴角,开始摩拳擦掌。“那甥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给我好好的打,直到本少爷喊停为止。”“是。”两名家丁各持木
,分别站在左右两侧。
无名俊目骤睁,气势凛然的叱道:“谁敢动手?!”
两名家丁被他那股慑人的魄力骇住了,连动都不敢动。
即使屈于人下,丧失原有的记忆,但那股天生的王者风范依然存在,这点也是最让林俊亨感到刺眼的。
“把他给我打到跪下来!”
家丁迟疑两秒,咽了口口水,还是高举木
,往无名身上猛打。
“唔…”无名咬紧牙关,硬生生的挨了好几
,就是不让自己跪下。
林俊亨阴沉着脸,恶向胆边生“我就不信打不倒你,再给我打…”
“是。”家丁一
接著一
的打在无名背上,打到手都酸了,还是无法让他屈服。
“哼!本少爷就不信
。”林俊亨夺下其中一名家丁手中的木
,卯足了劲的打,狰狞的笑道:“一个奴才也想跟我斗?我倒要看看谁比较厉害!”
靠著坚强的意念,一颗颗汗水从无名额上滑落,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无名还是咬牙硬撑到底,他不可以随便对人下跪,这世上只有他的双亲,还有…还有谁?
别吵!他就快想起来了…眼看自己连个奴才都摆不平,简直让人看尽了笑话,林俊亨双眼暴凸,
搐著脸皮,恶狠狠的叫道:“我看你是在找死!”
就算杀了两个家奴,凭林家在地方上的势力,就连官府也不敢过问!林俊亨毫无顾忌,再次举高木
,这次瞄准的是无名的头…“住手!”
乔
眉匆匆赶到大厅,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俊亨行凶。那一
就敲在无名的后脑勺,在惨叫声中,鲜血四溅,甚是骇人。
“啊…”强烈的剧痛几乎让他当场昏厥,双膝再也支撑不住的往前一曲,高大的身躯也跟著趴倒下来。
亲眼目睹这一切,乔
眉的小脸登时白得像一张纸,本能的扑了上去,扶住他的头颅,一边帮他解开绳索,一边哽咽的朝下人们大叫“还不快去请大夫?快去…”她好怕!真的好怕!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唔…我的头…”无名紧闭双眼,痛苦不堪的吼叫。
乔
眉哭得一塌糊涂,拼命的用绢帕擦拭从他脑后淌出的鲜血。“我知道很痛…不要
动,你
了好多血…再忍耐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乔
眉心痛的轻喃。
眼红的林俊亨假笑两声,在心中诅咒情敌早死早了。“表妹,这刁奴受了点小伤,死不了人的。”
她紧起泪颜,恨恨的瞅著他“你好狠毒!昨夜我差点被你这个无
的小人给玷污了,你居然还有脸栽赃给别人!”
“表妹,你是不是误会了?昨晚你被人下了药,神志不太清楚,可能是认错人了,明明是这个刁奴想非礼你,是我救了你——”
乔
眉啐了他一口“呸!我可不像大娘那样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我还有人证。”
“什、什么人证?”他脸色微变的问。
这时,乔书豪从厅外拖了个人进来“人证就在这里!”
秀妹被摔在地上,涕泪纵横的哭叫“不是我、不是我…”
“娘,您可别被表哥给骗了,他才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居然想用那么下
的手段
二姐嫁给他,咱们应该马上把他赶出乔府,永远不准他再进门。”乔书豪义愤填膺的说。
乔夫人假咳一声“俊儿,真是这样吗?”
“姑母,甥儿怎么会做出这种无
的事呢?一定是这
婢故意陷害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把事情抖出来,这下他得想个法子
困才行。
见他撇得一干二净的,秀妹失声大叫“表少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认帐…”
林俊亨一脚将她踹开“给我滚开!”
“表少爷,你明明说只要我帮你得到二小姐,你…你就要纳我为妾…呜…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她凄厉的哭叫。
要不是顾及怀中的无名,乔
眉早就跳起来
花林俊亨的脸了。
“无
!我真替你爹娘感到羞
。”
他还在作困兽之斗“表妹,你要相信我…”
乔书豪指著他的鼻子唾骂“你不必解释了!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我二姐嫁给你的,你还是快回保定,咱们不
你。”
“姑母…”林俊亨转而向乔夫人求助。
乔夫人在心中叹气“俊儿,这就要怪你太
急了,姑母不是答应要把
儿许配给你了吗?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急在一时?”害她的如意算盘全打
了。
“娘,到现在您还在替他说话?”乔书豪原本就对林俊亨没啥好印象,现在更是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
“俊儿,你还是暂时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谈。”乔夫人说。自作孽不可活,也别怪她不帮他了。
“姑母,我…”林俊亨心有不甘,瞥见乔夫人悄悄朝他使了个眼色,只好狼狈的离去。
“啊…”原本还呈现昏
状态的无名倏地抱头大吼,脑袋内仿佛有
槌子在敲打著,接著,来自记忆深处的某个部分猛然爆炸,将他整个人击得溃不成军,只能发了狂的扭动身躯,大声的嘶吼“啊…”在阴暗不透光的房里,有人刻意
低嗓子说话。
“病人伤到的是原来的旧伤口,需要一段时间安静调养。”大夫语气沉重的说:“最好给他换个干
清静的房间,这里太
了,对病人不好。”
鲁大娘仔细聆听大夫的嘱咐“他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大夫逸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很难说,我先开个药方子,你们想办法让他喝下,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细碎的谈话声随著两人的走远而渐微。
留在屋里看顾病人的乔
眉坐在
沿,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瞅著趴卧在
上的那张毫无血
的俊容,还有他
背上的瘀伤,她的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你快张开眼睛…我答应你以后会当个温柔谦顺的千金小姐,不再、再随便打人…也不再刁蛮任
了…你要快点好起来…呜…”她执起他的大手,将它按在自己柔软的
口上,
噎噎的轻喃“你不是最喜欢训我吗?你快起来骂我啊…”见他依旧紧闭双目,乔
眉又气又怨的说:“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还不快给我醒过来,听到了没有?”
“唔…”一声呻
从无名的口中逸出。
乔
眉喜极而泣的俯身上前“你醒了,是不是?”
“额、额娘…”无名微微的转动头颅,
动
瓣,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蹙眉低语。
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于是她将耳朵再凑近一些。
“大胆…你们这些…
…不许无礼…”他辗转反侧的发出断断续续的呓语。“好痛…小陆子…你在哪儿…小陆子…来人…”
“谁是小陆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乔
眉轻拍他的脸,想把他叫醒。
无名霍然痛苦的呐喊“谙达…快逃…快…”
“怎么了?你叫谁快逃?”她心头一急,眼泪掉得更凶“你再不醒过来,我会被你给急死了。”
他大口大口的
息,
膛上下起伏,全身像是浸在冷水中。
“呼、呼…”
乔
眉见他冒出大量的汗水,连忙掏出手绢帮他拭汗。
“你不要吓我…你快醒过来…我不要你死啊…呜…”她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个不停。
朦朦胧胧之间,无名微微掀开眼皮,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瞅见一张美丽的泪颜“别哭…”
她开心的又哭又笑“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如意…”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如意,我、我没事,别哭…”
如意?!
这是女人的名字吗?乔
眉的泪水停在眼眶中。
难道这个“如意”是他喜欢的女人,还是…他的
子?
这时,她才想到或许他早已成了亲,只是不记得了,那她岂不是喜欢错人了?
“放开我!”乔
眉醋劲大发的收回小手,眼眶泛红,哽咽的啐骂“你给我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如意!”
无名的眉头仍然深锁,旋即又陷入昏
。
她被嫉妒冲昏了头,恼火的娇斥“起来!你给我说清楚。”
“二小姐,他是病人,
不起你这么折腾…”鲁大娘才进门就见到这一幕,急急忙忙的制止她。
乔
眉用力抹去颊上的泪,气愤难当的跺了跺脚“我不管了,他是生是死都跟我没关系!”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又气成这样了?”她被乔
眉反复无常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转头脸了一眼榻上的病人“唉!这孩子真是多灾多难,希望经过这次的事件,他能真的否极泰来。”
说好了不再理他,可是没过多久,乔
眉还是折了回来。
“他醒了吗?”乔
眉问。
鲁大娘端著刚煎好的药汁,一脸的忧虑“他把我喂的药全吐出来了,再这样下去伤口怎么好得了呢?”
她沉
的说:“让我来试试看好了。”
“那就交给二小姐,我去端个水来帮他擦一擦。”
乔
眉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她学著鲁大娘的做法,先让无名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碗放在
板上,用汤匙舀了一小口吹凉,再喂进他口中。
可是,药汁仍然沿著他的嘴角
下。
乔
眉手忙脚
的用手绢按住他的嘴角,免得
了他满身。
她左思右想“怎么办?”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凝重的丽颜霎时染上红霞。
好像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要知道我可从来没对哪个男人这么好过,要是你将来对不起我,信不信我会
你一顿鞭子,然后丢到大街上去当乞丐。”她说。
不再让自己有考虑的时间,乔
眉端起碗就
,咕噜的喝了一口,结果喝得太急,舌头险些被烫伤。
哇!好苦…这下你欠我一份人情了,她在心中说道。
当乔
眉将口中的菜汁哺喂进无名的嘴里,原已赧红的娇颜颜色越深,渲染成冶
的玫瑰。
“总算喝下去了…”她的牺牲果然没有白费。
就这样,她继续一口一口的哺喂,直到碗都见了底。
鲁大娘不晓得看了多久,见她大功告成,才故意轻咳一声。
“嗯咳!”
乔
眉连忙跳下
铺,娇嗔的问:“大娘,你…你都看见了?”
“你是在救人,大娘不会告诉别人的。”顶多跟当事人说而已。
乔
眉掩不住羞意,很想挖个地
钻进去,但表面上还是装得很倨傲。
“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这么一来,我和他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以后都让你来帮他喂药。”看来只有这个小伙子克得住乔家二小姐。
她愕然的比了比自己“我?”
鲁大娘强忍著笑意“就是你,二小姐,万事拜托了。”
“二姐,听说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那个下人,是不是?”乔书豪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乔
眉说几句话。
“有什么不对吗?”此刻她的心思全放在无名身上,无暇和么弟多聊。
乔书豪不免有些纳闷“我觉得二姐对他的态度好像很不一样嗔!”
“哪有什么不一样?”乔
眉美目微转,玉颊微微发烫“你不要
猜,我很忙,没空跟你闲扯。”
“二姐,你派个婢女去照顾他就好了,犯不著自己来啊!就算他曾经救过你,咱们以后给他加薪俸,或者赏他一笔银子,让他到外地去做点小生意,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哪有主子反过来去伺候下人的道理?”
她白他一眼“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居然管到我头上来!”
“二姐…”他就是想不通才要问。
娇颜上的红云因为喔恼而加深几分。
“你别问那么多,要是太闲的话就去帮我问候一下大姐,为了那个姓王的王八蛋,她现在对我很不谅解,我可不希望她误会我。你快去帮我说说情。”
乔书豪怪叫一声“二姐,这种事应该你自己去说才对,我去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被误会…”
“嗯…”她故意拉长尾音。
他的抱怨声马上无疾而终。“好嘛!我去就我去!”
乔
眉这才笑开来“这才像话,那就拜托你了。”
“等等!二姐,我话还没说完…”乔书豪在后面叫著,却唤不回一颗心早已飞到某人身上的乔
眉。
当乔
眉来到无名的屋外时,万万没料到
接她的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鲁大娘刚好从屋里走出来,见到乔
眉到来,圆圆的脸上
出苦笑。
“他醒了吗?”她每天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无名的情况。
“呃!他…”
她的脸色变了变“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严重了?”
“不是的,二小姐…”鲁大娘
言又止。
乔
眉索
越过她,亲自去看个究竟,可是,屋里半个人影也没有,她不
愣住了“无名呢?大娘,他上哪儿去了?”
“他已经走了。”
“走了?”她还没有意会过来。
鲁大娘点点头“无名昨儿个夜里就清醒过来了,不只如此,他还恢复记忆,记起自己是谁,总而言之就是什么都想起来了,他还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尽快离开,所以今早天才刚亮,他就走了。”
“他走了?”乔
眉脸上的血
一下子被
光了“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怎么可以?”
“二小姐,你不要紧吧?”鲁大娘从没见过她这么沮丧的模样。
她整颗心都揪紧,抓住鲁大娘的手“他没说要见我吗?”
“他只说会再回来。”
乔
眉闻言,登时像
了气的皮球,失魂落魄得仿佛受了重大的打击。
“二小姐,无名只是去办个事情,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最好不要再回来!”才一眨眼,乔
眉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走了就走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本小姐才不会把他当作宝,他要是敢再踏进乔家的大门,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鲁大娘看得出她说的是气话,其实她对无名的不告而别相当不谅解。
“二小姐,或许他真的有急事…”
她喉头像卡了个硬物,装作一脸的不在乎。“难道连亲口跟我说的时间都没有吗?
既然是他自己要走,就休想再回来,哼!”“二小姐…”
乔
眉头也不回的走了,全身的血
因为愤怒而燃烧起来。
他最好永远消失,不要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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