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伤愈
“王爷不必担忧,皇帝从来没有信任过朝廷大臣,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钱大人赶紧把皇帝南巡的时间与路线定下来,这样方面我们行事。”李士实觉得这个事情才是成事的关键所在。
“李先生分析得对,是孤糊涂了,就算兴王和费宏怎么腾折,都不会对孤产生任何影响,只要让孤的计划成功了,什么问题都会
刃而解。”宁王醒悟道。
“正是如此,王爷不必为这些小事烦躁了,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对王爷大业没有威胁,事后再处置他们即可。”李士实不动声⾊的把事情淡化了。
“就依先生所言。”宁王开怀笑道,但是片刻之后突然脸⾊一变,冷声说:“不行,事情不能这样算了,兴王居然有胆驳孤王的面子,明知道那些探子是孤的人马,他还敢如此做,分明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孤心有不甘啊。”
“王爷所言极是,兴王有胆得罪王爷,就要承受其后果。”刘养正在一旁煽风点火,对让他脸面尽丢的兴王十分痛恨。
李十实瞪了刘养正一眼,暗恨他节外生枝,本来事情已经淡化得差不多了,宁王已经不计较你所犯的错误了,现在又出来生事,李士实也不再相劝了,反正兴王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而宁王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为了一个不相⼲的人让宁王对自己产生厌恶,那未免得不偿失了。
“那依你之意,应该怎么为孤出气啊?”宁王冷冷说道,显然对刘养正的怒意未消,但是还是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再出派刺客,让他与兴王府中的暗棋里应外合,一举将兴王铲除。”刘养正大喜,觉得这是个讨好兴王的机会,忙出谋划策道。
李士实一听,不由在心中大骂其⽩痴,你以为安陆是南昌啊,想杀哪个就是哪个,兴王可不是一般皇家宗亲,人家可是皇帝的亲叔,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得很,行刺一次还不够还想接二连三下去,人家可不是圣人,到时宁愿撕破脸⽪,直接上京城面见皇帝,王爷的计划还能实行啊。
李士实把顾虑对宁王说了,宁王觉得十分有道理,冷冷的看向刘养正,越发觉得这是个废物,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这让刘养正流汗不止。
“况且兴王受到行刺后,王府的戒备肯定非常严密,就算我们在兴王府中有內应,但未必会成功,如果到时再把內应给暴露出来,那就更⿇烦了。”李士实继续分析道。
“还是李先生明智,如果孤王按这个⽩痴的计划行事,怕是再有损失。”宁王赞赏道,决定以后要多听取李士实的建议,而刘养正因为多次失误,早被宁王打⼊了冷宮。
“那么孤王就这样⽩⽩丢面子,拿兴王没有任何办法吗?”宁王十分不情愿道。
“不然,我有一计,可以为王爷怈恨。”李士实回忆了一遍兴王的资料,觉得事情好像非常容易解决,不由⾼深莫测道。
“有何妙计?”宁王大喜。
李士实探过⾝子,与宁王窃窃私语起来,这让刘养正大为羡慕,知道自己不在为宁王所信任,不由得对李士实投以嫉恨的目光,把李士实救命之恩抛诸脑后,心中恨不得让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以换回宁王对自己的重视。
湖广安陆兴王府
张信这时很快乐,美女美食都齐全了,躺在
上由一位娇柔的少女服侍着,每天吃的都是十全大补的东西,什么人参、燕窝之类的名贵葯膳像不值钱似后轮流摆在张信的面前,让他时常暗叹挨这刀算是值了,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可惜是伤总会有痊愈的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原因,张信的⾝体素质变好了,作品复合的非常快,张信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如果不是舍不得这皇帝般待遇,张信早就耐不住起来了,毕竟整天躺着,⾝体会发⿇酸软的。
虽然有绿绮美人妙手回舂,但天天烦劳人家总归是不好,看着美人柔嫰的小手因为帮自己敲骨摩按变得通红通红的,张信的心里极为不好意思,还是决定赶紧自己起来了,免得让人发现自己在欺骗众人,那就⿇烦了。
“大夫,子诚是否已经痊愈了?”听张信说自己已经康复了,兴王不怎么相信,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恢复得如此快速,⼲脆再次把大夫请来复诊,确认具体病情。
大夫仔细诊着张信的手腕,聆听脉搏所反映的情况,沉昑片刻,缓缓头摇,兴王一看不由得报怨道:“子诚,⾝体尚未康复,为何欺瞒孤王。”
“王爷,我觉得伤口已经愈合,完全没有问题了。”张信在心中暗暗埋怨那大夫,果然是庸医,自己⾝体明明没有问题了,⾝強体壮的健康状况居然诊断不出来,真是一个大大的庸医,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救治自己的,会不会是碰巧治好啊,一想到自己的
命曾经落到这位庸医手中,张信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袁宗皋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兴王睢见了,不噤发问道:“袁先生有何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王爷,老夫认为子诚是因为心中不安,所以才言自己已经痊愈,并不是存心欺瞒王爷的。”袁宗皋肯定的说道,暗暗虚指摆放在桌子上的人参燕窝示意兴王,兴王一看,恍惚之间也有些醒悟。
“子诚,你且安心静养,其他事情就休要费心了,孤王府上虽不敢言富,但些许葯材还是有的。”兴王自以为是安慰道:“再说孤已经答应莫先生要好好照顾于你,如今你出了这事,孤心中甚为不安,如果再做状况,孤如何向莫先生
待。”
一番话说得真情流露,简直就是感人肺腑啊,反正侍立一旁的绿绮深深被感动了,轻轻出言道:“王爷之言之有理,张公子还是听从王爷吩咐,好好休养,相信再过一天,公子肯定痊愈了,并不急于一时。”
“就是,子诚,不是老夫责怪于你,既然⾝体有恙就要安心养病,不要逞強,俗话说病愈如菗丝,须慢慢调养才可。”袁宗皋教训道。
房中众人点头称是,纷纷开言劝解起张信来,正当张信听得不耐烦,正
起⾝证明自己已经痊愈的时候,大夫开口说话了:“诸位莫急,且听我说,这位公子的⾝体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并不影响其行动,不用躺在
上了,主要是⾝体较为虚弱,须再服几包葯汤,调养十天半个月才可称得上康复。”
“果真如此?”兴王喜出望外,真是好消息啊,还是年轻人比较有活力,⾝体素质就是強硬,不像自己,随便患个小风寒,到现在还没治好。
“平时行动注意伤口,不要太过劳累,其他没有什么大问题。”大夫总结道,张信听了⾼兴不已,大赞大夫医术⾼明,才几天时间就葯到病除,见效极快,真是华佗再世扁鹊再生啊,浑然忘记自己刚才的暗骂了。
既然好得差不多了,那么就没有理由再让绿绮照顾了,而且为了避嫌也要搬出內宅回到小院住了,张信虽然不舍,但是还坚持向兴王说出自己的要求,与其让人家提出来,还不如自己说,免得到时大家互相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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