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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拜访
 张信对刘瑾还有些映像,大名鼎鼎的八虎之首,谁人不知,但是对钱宁江彬却认识不⾜了,虽然在兴王府时听袁宗皋提及过,但是总是语焉不详,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张信好奇心迸发,连忙追问莫学正这两人的事迹。

 莫学正也考虑到,以后张信必定要涉⾜官场,多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对他以后会有所帮助,⼲脆借这次机会好好教育他一番,免得以后误⼊岐途。

 钱宁原来是太监钱能的养子,后来钱能死后,继承的他的锦⾐卫百户一职,后来就跟着刘瑾混了,刘瑾倒台后,本来被归为阉一流被处死的,但是钱宁用计脫⾝了,因为钱宁狡诘猾巧,善于拍马庇,而且也有些武艺,得到了正德皇帝的赏识,最后迁为左都督,正德让他掌管锦⾐卫,最后还被赐国姓,改朱,但是朝中上下都不承认。

 有一天正德玩上来了,居然收钱宁为义子,这让钱宁大喜过望,平⽇以此为傲,还自称自己的是皇庶子,正德皇帝在宮里不务正业,建立所谓的豹房玩乐,钱宁在其中出力最多,深让朝中正直大臣所不齿,而这次费宏被罢官的事情就是钱宁一手策划的,这更让莫学正痛恨不已,咒骂不绝。

 而江彬是个有能力的人,曾经随军与鞑靼作过战,颇有勇武,军功是有的,可惜不用在正途上,经常导正德玩乐,做了许多坏事,与钱宁并称为国贼,让莫学正时常感叹,世风⽇下,人心不古。

 完成任务,还听了一回故事,安慰了莫学正几句,莫学正也因为谈起钱宁江彬二人的事迹,心情低落,没有心情继续聊天了,张信便顺理成章的告退了,第二天,张信寻了个借口出去,找到陆柄,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兴王得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看着陆柄的汇报,兴王一脸青⾊,没有想到宁王在封地居然会这么嚣张跋扈,居然胆敢刺杀朝廷命官,恶迹斑斑,罄竹难书,恐怕其野心已经膨到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不行,这山河是皇兄传下来的,不能眼看着侄子受人蒙蔽,但自己只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不能⼲预朝政,虽然朝中大臣知道了宁王的野心,不过始终是远⽔救不了近火,一但宁王起兵,天下从此多事了,妄起兵戈受害的始终是百姓,兴王默默想到,暗暗下定了决心。

 “王爷,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是不是把陆柄招回来了。”陆松说道:“最近世子总是向卑职询问陆柄行踪,卑职只能回答他出去办事了。”

 “可以,熜儿这两天也总是向本王打听陆柄出去办什么事情,什么时候才回来教他习武。”提起朱厚熜,兴王的心情永远是那么喜悦“熜儿喜武艺也是件好事,免得像本王一样⾝体虚弱,一点小⽑病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

 陆松并不是思念儿子了,而是看到兴王沉着脸,知道他心情不好,才故意提及陆柄,引出朱厚熜,果然兴王脸⾊好多了,继而奉承道:“世子天资聪明,无论是论学文还是习武,都进展极快,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啊。”

 虽然明知道是奉承话,但是听了舒服,兴王精神振奋起来,说道:“熜儿这两天也有些想念张信了,也是时候去请他回来了。”

 “王爷何出此言?”陆松惊讶道:“直接派人通传一声即可,何须劳烦王爷亲自动⾝,况且王爷的⾝体还未完全康复,尚须细心休养啊。”

 “呵呵,没有想到莫学正居然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以张信的名义给本王写信的,说起来确实也是本王亏待了张信。”兴王笑眯眯道:“不过本王虽然做错了,但是情有可愿,不然莫学正早就早上门来了,没想到莫学正对张信这么器重,居然为了他而欺瞒本王,看在往⽇的情上,本王就不与他计较了。”

 “话虽如此,但是王爷也不必亲自前往,让袁先生跑一躺即可,张信与袁先生的关系这么亲近,想必会给他这个面子的。”陆松认为还是不妥,给兴王支了个主意。

 “虽然本王对张信多有赏赐,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之意,⼲脆就借这个机会弥补吧。”兴王笑道:“由本王亲自出面,更显得诚意,更何况本王这次去州学,找张信只是其中之一,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王爷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拜访费学士?”陆松问道。

 “不错,既然得知费学士因何而来,那本王就要与费学士好好畅谈一番了。”兴王指示道:“陆松,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此时的张信因为顺利完成兴王的任务,心中一片轻松,在学院內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満面舂风的哼起了后世的流行小曲来,哼得最起劲的时候,突然⾝后传来清亮的咳嗽声,张信转过⾝来,一下之下有些楞了,来人正是他的目标费宏费学士。

 费宏正饶有‮趣兴‬的打量着张信,不愧莫学正満口称赞的少年才俊,长得相貌堂堂,只是不知其才学如何,刚才哼的小曲居然从来没有听过,与宮廷乐曲有所不同,也不是平常的乡间小调,旋律很新鲜,难道是他所创作的不成。

 这时张信马上反应过来,上前行礼道:“‮生学‬见过费学士?”

 “你就是张信?”费宏稍微点头,走进亭內,大马金刀的坐下,再观察张信一会,突然问道“听莫学正说,你曾任职于兴王府。”

 “回费学士,‮生学‬确实在兴王府协助过王府长史袁宗皋处理务事。”虽然不明⽩费宏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但是张信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自己刚刚打探人家的**,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语气非常恭敬。

 “嗯,既然这样,为何不继续做下去?”费宏问道:“莫非另有隐情?”

 难道是莫学正对他说了些什么,张信暗暗叫苦,莫夫子你可真是好心办坏事啊,也不迟疑,语气坚定道:“乡试之期将近,‮生学‬认为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回学院勤修苦学,这才向兴王爷请辞,并无隐情。”

 好,受了委屈还能如此隐忍,难怪莫兄对他如此看重,还央求我给予照顾,费宏对张信对答如流非常満意,但单凭这点还不能断定他是否可造之才,还须加以考量,费宏心想,也不理会张信,径直走出亭子,消失在他眼前。

 看到费宏走了,张信松了口气,幸好莫学正没有把自己打听他的事情全抖出来了,不然自己的⿇烦可就大了,像费宏这种精明的人,一听便知道自己在打探消息,不行,看来要好好想想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向莫学正请辞回兴王府。

 想到莫学正那顽固的脾气,张信不由头大,又是一件难题,看来最近运气有问题,不然怎么都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张信还没有找到怎么向莫学正请辞的借口,问题马上就得到完美的解释了,让张信直叹果然还是运气问题啊,当兴王浩浩的车队驶⼊州学院时,一切问题都得到了完善的解决。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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