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四圣相聚分天下
其实围棋真的很博大精深,但说句实在话,李随云对此并不是太精通。他虽然制出了像星罗棋布那样法宝,但对于元始、老子这样的对手,他还是略显逊⾊。可当局者
,旁观者清这千古不变的真理,还是影响着棋局的走向。最起码影响着元始和通天的较量。
现在双方已经筋疲力尽了,可局势依然是不分胜负,随都占不到半点便宜。看着对弈的两人脸⾊越来越红,大有要噴⾎的架势,李随云突然笑了,他猛的打了一个噴嚏,恰似平地起了一阵旋风。两大圣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棋局之上,哪料到有人搅局,措不及防之下,那盘棋已是
了章法。
两个圣人被人
扰,都
然大怒,一个个跳将起来,张目四顾,似
择人而噬。不过他们看到李随云満面笑容,一点都没有肇事者的觉悟,以及一旁的老子那种惊讶的目光,心中立时醒悟了过来。
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甚至可能还要短一些,那两个宛如地痞无赖的圣人立刻恢复了原本的雍容⾼贵,变得不近烟火。宛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元始向李随云微微点头道:“你也来了,如今我们四个聚得倒全,端的难得。正可以好生聚上一聚。”
李随云也面露微笑,向元始和通天施了一礼,又整了整道袍,这才⼊座。那边元始看了一眼老子和通天,也⼊了座位。
李随云也不客气,刚一坐下,便抡开手,向桌子上的仙丹果品。碧藕香茗发起了进攻。他也真够放肆的,庒
没有半点圣人的觉悟,一时间但听得盆匙做响,不过片刻,桌上的美食十成已去了九成九。他兀自不肯罢休。向仅剩地那点食物发起了攻击。
元始见了,也自好笑,轻轻头摇感叹了一番,随即吩咐门下童子道:“我这师弟想是肚里饥了,你们将那果品多将上来些罢。”
那些童子都掩嘴偷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圣人也会锇肚⽪。在他们眼中,圣人都像元始那般,⾼不可攀,不可轻视,不可冒犯。威严、⾼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随云这样的圣人。他们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感到李随云比起别的修士来,似乎更容易接触,最起码他没有别的修士那种傲气。
老子见李随云吃得香甜,微微头摇叹道:“师弟,你却在做甚么。似你这般。却似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般。谁不知道你那浮云之岛富甲天下,何必做出这等穷酸之态,你莫非打算将⽟虚宮吃穷不成?”说到此处,众人尽笑,一时间,倒也看不出刀光剑影,显得其乐融融。
李随云见众人大笑,也不多言,只将精力放到桌上美食之上。不过片刻,连换八席,这才缓缓住手,长出了一口气,端起一盏香茗。慢慢品尝。眼中尽是満⾜以意,过得好一会。方才长出了口气,微微点头道:“⽟虚宮中美酒美食果然名不虚传,百十年来,未尝如此舒畅。”
众人复又大笑,一个个说笑不已。众人又慢用了些果品仙珍,又谈些琐事。李随云按耐不住寂寞,看向元始,轻笑道:“师兄,你好端端怎地设宴,如此热情,真让我受宠若惊。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罢。”
通天见李随云首先发难,不由得面露冷笑,冷眼旁观。有李随云这个家伙做出头鸟再合适不过。他心中也自暗笑李随云浅薄,既然那要发难,何不早发,非要将肚子添
在说,这家伙,真是脫不了小家子气。
元始看了李随云一眼,目光深邃,仿佛陷⼊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他才头摇感叹道:“自从洪荒破碎以后,我们就未曾聚过,谣想当年,我们四个同出洪荒,是何等光景…”
通天听了这话,着实气闷得紧,当先道:“师兄这话我却是不敢芶同,如你所说,这却是何缘故?想那洪荒破碎之时,我等何等和睦?只是某人只顾着争夺人族地道统,以至于坏了兄弟的情分。”
元始眉⽑一立,变⾊道:“人族道统关系到我东土大事,怎可轻易忽视?你这话说得却是差了。万事都有商量,唯独道统一事,才是民生之大事。我等圣人,若是不心系天下苍生,也枉担这圣人的名头。”
通天立刻抓住元始话中的漏洞,大声道:“好个为了东土苍生考虑。你为东土苍生考虑,怎地找外人相帮,屠东土之修士?四圣合围浮云岛,好大的声势。那时候你怎地不想想东土的苍生?哼哼,那一仗,怕是遭了你们毒手的生灵也不少吧,海⽔为之⾚红,山峦为之崩塌,好大的声势。”
元始脸⾊变的极为难看,老子脸⾊也不好看。通天一番话,将他们两个都装了进去,这让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怒?原本已经成功躲开了出头鸟的这个伟大职务地李随云眉头也是一皱,这通天果然精明,几句话不来,居然把自己也装了进来,他也太厉害了点。
沉昑片刻,他轻叹了口气,头摇感叹道:“当年四圣围我浮云岛,也说不得怪谁了。当年我和元始师兄如果都能冷静一点,或是各退一步,那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归
结底,当年还是我们两个太过莽撞的缘故。”
通天万没有想到李随云会在如此事情上示弱,要知道当年浮云岛一战,清虚一脉损失端的惨重,岛上修士,十损七八,实力一落千丈,再无领袖群雄的威势。若是自己,哪怕有一个机会,也要将这事扳回来。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一向以睚眦必报而著称的李随云居然会放弃眼前的机会。
李随云放弃不要紧,但关键地关键在于,李随云这么做。使原本打好主意地通天非常地被动。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他还追究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那场大战,李随云看似吃了大亏,实际上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借刀杀人。没有人比他玩得更娴
。借助外力,一举将岛內的不安分势力清除一空。
他看了一眼元始,又看了一眼満是愤恨的通天,轻轻头摇,暗自一叹,事情说的简单,实际上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自己一旦再理论起掌握事,天下定然大
,圣人之站复起,弄不好天道破碎,元气大伤,东方无自保之力。
最为关键地一点。自己一但将这事说起来,自己定然沦为通天的炮灰,为他当了出头鸟。自己已经有了安排,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阐教发生冲突。至于通天的不満,由他去罢。便宜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占了。他对自己怕也没有什么好心。
老子见众圣剑拔弩张,微微头摇感叹道:“元始师弟。你寻我等来。究竟所为何事,只管言罢。何必尽说这些陈年地琐事,让人没由来的恼怒。”
元始看了一眼老子,轻轻点头道:“我这次邀诸位来此,为的却是人间道统之事。那⽇我想得许久,终觉不是道理。我等虽然签了封神之榜,但我等实在犯不上为了那等琐事拼个你死我活,坏了兄弟的情意。”
李随云心中暗自好笑,如今你已经占了不小的便宜。这时说这等风凉话,岂不是嘲笑我等?如今人族尽被阐教控制,也容不得其他地圣人揷手。他宴请诸圣大概是想从中分出小小的一块蛋糕,安抚这几个圣人罢。
通天和老子一直关注着人族地变化,如何不知道人族的现状?老子道行⾼深。涵养有好,又极有见地。他只是一笑置之罢了,
本没有把对方的话当成一回事。他心里清楚得紧,自然有人会忍耐不住。
通天恨恨的昅了口气,大声道:“师兄,你的算盘打得太好了罢,谁不知道寒依附于你阐教。如今这人族已尽⼊你手,你还说这等风凉话,你难道要看我等笑话不成?还是故意将这等言语来消遣我?”
元始看了一眼老子和清虚,但见老子面露微笑,闭目不语。而那边的李随云则是満面诡笑,大有果然如此地表情。不过看他那时不时晃
地两条腿,分明是在看热闹。
飞快的盘算了一番,他连连头摇感叹道:“我也正为此事而来。人族是我东方修士的人族,教化万民,乃是头等大事。依我所见,人教之道义,从教化的角度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所以我觉得还是将大师兄的道统在人间发扬光大才是。”说到这里,他看向老子,目露征询之意。
老子眉头轻轻一皱,轻哼了一声,看向李随云和通天,但见这两个家伙一个横眉怒目,一个満面坏笑。他心中也自打鼓,通天好说,这家伙大是不満。但这李随云怎地如此这般,这未免太不合常理。老子
子沉稳,他摸不透李随云的心思,一时间不由得沉昑不语。
李随云摇了摇脑袋,看向元始,轻叹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这主意打得也太差了点。若是寒浞未当人族大位之时,你出这等主意,我想大家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如今偏偏你扶植的人尽掌人族大权…嘿嘿,你难道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师兄,你这主意打得未免太好了点罢。”
元始眉头轻皱,尚未说话,那边的通天已然喝道:“师兄,既然大师兄掌教化万民之重任,那天下修士又该如何?你纵容寒浞欺凌妖族遗脉,又处处打庒我截教和清虚师弟地浮云一脉,这等事情又如何说?”
元始眉头拧得愈紧,他看了一眼老子,却见对方依然老神在在,
本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没有一点为自己解围的心思。不由得暗自恼怒,自己付出了如此代价,可他依然如此,未免有点过分。
方
说话,老子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头摇感叹道:“诸位师弟,你们想得也忒多了点。你们也都擅窥天机,又都证了混元道果,难道还看不明⽩天下大事不成?似你们这般,整⽇里勾心斗角,算计人族,难道有什么意思不成?
天意既然不容我等此时传道,我等何必逆天而行。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我等何必学那无知的小民,违背天意。待时机一到,我等自然有机会⼊人间传承道统。”
李随云眼睛一亮,老子果然是老子,看问题就是透啊。他急忙附和道:“大师兄说得一点都不错。人间小儿辈如何腾折,那是小孩子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若是和他们一般,哪里能看出我们圣人地⾝份。还是顺其自然罢,随那帮小辈们腾折,也就是了。他们若真有本事,将这世界毁了,我们再炼一个。”
通天听得李随云如此说,心中一惊。他素知李随云以狡猾著称,自然不会就这么让元始算计。要知道后和是他扶上宝座的。如今他居然肯咽下这口气,定然有什么诡计,说不定他已在人族埋下了钉子,只等时机到了,便即发难。此时将事情敲钉,到时候也不怕元始在反悔。
既然窥破了李随云地算计,通天也开始琢磨自己怎地才能得到好处。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随云一眼,却用眼神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你小子又要占便宜了,好东西不能自己享用。”
李随云毫不示弱的回击:“哼哼,我费尽心机弄得便宜,你想要,门都没有。不服你咬我?!”
通天:“师兄弟一场,又是联盟,不要这么贪,二一添作五罢。”
李随云:“你太贪点罢,一点力不出,要一半?不成。”
通天:“当心我和元始联合。”
李随云:“谁怕谁啊!”通天:“你说多少?”
李随云:“二八开。”
通天:“四六。”
李随云:“三七,不能在多了。”
通天:“成
。”
通天和李随云在一瞬间用眼神敲定了如何瓜分成果,既然有好处可拿,又可以合伙算计元始,他眼中不由得多了丝憧憬。深昅了口气,他看向元始,重重点头,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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