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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失手被擒
 瓢泼大雨连续下了一天‮夜一‬,天宮主却是浑⾝一点⽔迹都没有,⽩⾐飘动有如仙子一样站在一块山岩上,静静的看着前方百多丈外古勒好似一头猎⽝在那地上寻找着一点点难以辨识的痕迹。过了一阵,浑⾝透的古勒几个跳跃纵了过来,恭敬的禀告道:“宮主,他们往东南方向去了。看样子,他们想闯出这片山岭,往距离长安最近的方向走哩。”

 “哼,既然落⼊了本宮手中,哪里还由得他们逃走?”天宮主沉的笑了几声,语气很‮媚娇‬的说道:“那和佛门秃驴有关的⾼仙芝没有杀死,这江鱼却是不能放过了。杀了江鱼,总能把大唐皇宮內的那一批秃驴。鼻子给昅引出来罢?本宮亲自出手,莫非还不值得他们出动么?”的笑了几声,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浑⾝透,却好似木桩一样恭敬的站在大雨中的属下,天宮主一挥手,一行人继续前进。

 迸勒挥动着手中那柄琊异的弯刀,将前方挡路的树枝藤蔓重重的劈成碎片,嘴里叽哩咕噜的抱怨道:“古怪,实在是古怪得没天理啦。他们这群人分明是从这里经过的,怎么这树枝、藤蔓的,一点被折损的痕迹都没有?若非地上还留下了几个脚印,上哪里去找他们?”有点担心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古勒也不敢回头看就跟在他⾝后的天宮主,只是低声说道:“这该死的雨,把他们的痕迹可都抹掉啦。”

 冷不丁的,天宮主冷冰冰的声音就在古勒的耳朵边响起:“若是你被他们逃脫,那你古勒还有什么用呢?突厥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狼魔’古勒啊,哼哼哼哼,本宮手下可是从来不养无能的废物的。”

 迸勒吓了一大跳,急忙挥刀砍断了前面几树枝,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一名⽩⾐⾼冠的俊美中年人则是凑到了天宮主⾝边,用那‮红粉‬⾊极其暧昧的眼神看了一眼她那窈窕的⾝段,低声下气很小意儿的说道:“宮主,您说地煞殿的那群混帐东西这次能信守诺言么?我们做鱼饵将长安城里的那些难以应付的佛道中人昅引出来,若是他们得了好处却撕毁诺言,岂不是咱们⽩⽩忙了一场?”

 “哼!他们敢?发下的天魔⾎誓,可是能胡反悔的?”天宮主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那群没脑子的莽货,哼,也值得本宮配合他们么?不过,毕竟是他们攻进长安皇宮,折损了一批人手才抢得了那一份密档,又是他们辛辛苦苦的收罗了几个李唐宗室的门人弟子,才‮开解‬了上面那些鬼画符的记载是什么意思。其中记载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就如今知道的⼲系却也不小。”

 摇‮头摇‬,天宮主叹道:“若非有天大的好处,你们以为本宮会可怜巴巴的跑来这里陪你们装马贼到处逛么?一路杀了大唐这么多的精锐,等得长安城里的那几位老家伙坐不住亲自出手来对付这群突厥马贼的时候,地煞殿主会亲自出手攻进兴庆宮。到时候,哼!”那男子微微一笑,左手往天宮主手肘上轻轻一托,叹道:“只要对宮主和天宮有好处,我们这些人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只是,追杀一个小小的江鱼,却要宮主亲自出手,实在是委屈了宮主了。”这男子一心只顾拍马庇,却没注意到,他已经变成了落汤,那天宮主⾝上还是一点⽔迹都没有哩,人家的功力,可比他強太多了。

 只不过,天宮主这名年纪不知有多大的女人还真吃这一套,她‘咯咯’一笑,刚准备说话,旁边突然‘嗷’的一嗓子,三个走在一起的天宮妖人踏中了一颗大松树下的陷阱,被那树藤套住了脚脖子,整个人原地猛地被挂起来有十几丈⾼,脚脖子、‮腿大‬、脊椎,都因为那迅猛的拉力发出了可怕的‘嘎崩’声,显然他们浑⾝骨节子都差点被抖落散架了。

 天宮主反应极快,三个属下刚被吊起来,她一掌已经劈了过去。‘哗啦’大响中,一侧山林中突然弹出来的一弹力极⾜的⽩杨木枝⼲被劈成了碎片,上面明晃晃的三柄大砍刀贴着那三人的头⽪削了过去,重重的劈在了那棵大松树的树⼲上。一⼲天宮的属下吓得头⽪直发⿇,就算是他们武功再⾼,面对这样凶狠‮忍残‬的陷阱,也不由得心里冒出了一股子凉气。

 “好狠毒的手段!迸勒,这是什么东西?”天宮主惊讶的看着那被三树藤吊着在那里手舞⾜蹈的属下,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迸勒苦笑几声,急忙说道:“宮主,这是猎人在山林中最常用的套野兽的陷阱,一般就是下个绳套的事情。可是这陷阱居然还能从旁边劈出来三柄大刀,这做陷阱的人,⾝手可是不一般啊。”啧啧赞叹了几句,古勒走过去打量了一下那陷阱留下的痕迹,点头道:“⾼手,绝对的⾼手,若是在山林中有⾜够的准备,除非是地煞殿的那帮不怕刀劈砍的怪物,否则这人可以轻松的杀死一支小型的军队。”

 天宮主面⾊一寒,马上喝道:“所有人把自己的护法驱使到队伍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让这群不怕陷阱的护法探路,所有人打起精神来!你们不少人都是上百年的老江湖了,若是栽倒在这群娃娃架设的陷阱里…哼哼!”最后几声冷笑吓得天宮的一⼲妖人浑⾝一抖,急忙谨慎的排好了队伍,将自己的护法僵尸驱了出去,着它们前后左右的急速奔驰。若是再有什么陷阱,对他们也是没有丝毫的威胁了。

 天宮的队伍刚刚继续前进了半里多地,一路上好几个陷阱都被那些僵尸以蛮力摧毁,一⼲人提起的心刚刚放下,他们队伍后面一条红光一闪,三名⽩⾐青年男子惨叫一声,通体发红,一股子热浪冲出,三人的⾝躯同时然烧起来,顷刻间就烧成了灰烬。一名就在他们⾝边的中年男子尖叫道:“蛇!是那条蛇!上次在扬州,也是这条蛇坏了咱们的好事,多情星君就是被它咬死的!”

 火灵蛇猛的腾空跃起,张开大嘴正要朝着一名⽩⾐老人咬过去,斜次里天宮主一声怒啸,那碧绿透明的长剑带起一道绿油油的剑光凌空来,一剑击中了火灵蛇的七寸。火灵蛇发出一声凄惨的‘咝咝’叫声,猛地噴出了几口⾎红⾊的毒气,⾝体一扭,转⾝就凌空飞遁而去。天宮一⼲人眼尖,都看到它的七寸子上落下了几片鳞片,显然被伤得不轻。天宮主正要追杀过去,可是那⾎红⾊的毒气突然散开,好似一团火焰一样弥漫在方圆近百丈的林地里,一股‮热炽‬的气息得天宮主不得不退了回来。

 几名天宮的老人惊恐的看着那一团红⾊的毒雾在那雨⽔的冲刷下慢慢融于地面的积⽔,数亩方圆的树木被那淡红⾊的雨⽔一浸泡突然通体发⻩焦枯而死,不由得惊骇道:“好恶毒的火毒,正好克制了我们的护法僵尸,若非宮主功力⾼绝,怕是。”几个老头儿相互看了看,额头上冷汗混着雨⽔就这么流了下来。

 ⽩纱蒙面的天宮主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她冷冷的说道:“罢了,这妖物虽然厉害,受了本宮一剑,怕是数月內难以出来祸害人了。它的毒,实在是厉害。”她的两条秀眉皱起,看了一眼地上被烧成灰烬的三名下属,‮头摇‬道:“继续追杀江鱼一行人,提⾼警觉,可千万不要沟里翻船了。这江鱼是如今唐皇⾝前有点分量的人物,杀了他,定能引来更多的⾼手,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才能顺利进行啊。”

 夜幕渐渐的在山林中弥漫,大雨稍微小了一点,沉重的雾气好似黑⾊的墨汁融⼊了清⽔中,在山峦之间弥漫开来。江鱼站在一座馒头山上,灵识好似八爪鱼一样弥漫开去,倾听着四周那些树木花草给他传达来的消息。静静的凝听了一阵,江鱼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回,远远的山林中顿时也传来了几声回应的猛虎嚎叫声,一切信息,就在那嚎叫声中完美的传了过来。与此同时,江鱼的灵识还和火灵蛇那微弱的气息联系在了一起,他知道火灵蛇贪功,在后面跟踪了天宮的人一天‮夜一‬后猛下杀手,却是被⾼手重伤了。

 冷哼一声,双眸中凌厉凶狠的寒光闪动,江鱼好似一只苍鹰扶摇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直接就滑翔下了这座⾜⾜有三百多丈⾼的山头。这等惊世骇俗的行径若是被天下武人看到,肯定会把他当作怪物一样对待。只是,此时空山无人,江鱼却正好施展他全部的本领。⾼大瘦削的⾝体刚刚落地,江鱼脚尖就在几块光滑的山岩上连续点动,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的,极快无比的到了数里外一个隐秘的小山罅,钻进了一个小小的山洞里。⾼不过丈许,深有三十几丈的山洞中如今杂无章的躺満了他的下属,一百多号人将这一个山洞塞得満満的。

 安禄山》思明两个运气极好,密林中一场突然的遭遇战,他们两个硬是一汗⽑都没有伤到。如今就是他们两个守在洞口,一看到江鱼走了进来,急忙上去问道:“江大人,外面那群怪物可追上来了么?”问话的时候,安史二人面⾊惨⽩,显然被那些僵尸一类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的怪物吓得胆子都破了。

 点点头,江鱼沉声道:“那古勒倒也是一把好手,循着你们的痕迹还是追上来啦。现在百多个兄弟个个带伤,我本照顾不来这么多人。带着你们,是本不可能顺利逃脫的。”看到安史二人刚要说话,江鱼连忙摆手道:“不要罗嗦啦,你们在这个洞里休息两天,等我把追兵引开后,就全速赶回长安,将这里的事情奏明给皇上。”

 恨恨的一拳砸在了洞壁上,江鱼低声骂道:“就告诉皇上说,突厥王庭和天宮、地煞殿的妖人联手计算我们大唐。这没有证据的事情,是无法为难到突厥人的,但是一定要提醒皇上当心。若是不能找到⾜够消灭天宮宮主亲自率领的这批妖人的⾼手,也就不要派人来送死啦。普通军队,本无法对付那群怪物的。”一想到那两百许天宮妖人中,就有二十几人拥有金尸随⾝作为护法,江鱼就不由得一阵头疼。

 膀子上被劈了一刀,如今面⾊通红有点发烧的风青青艰难的从地上撑起⾝体来焦急的说道:“头儿,怎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咱们花营的人可不能这么没义气!我也留下,总能帮你分担一点庒力罢?”花营的一⼲簪花郞也纷纷称是,都要留下和江鱼共同对付強敌。

 江鱼一口吐沫差点吐到了风青青的脸上,他骂道:“放庇!你们留下⼲什么?多死几个人不成?风青青,若是你大哥,还能帮我对付一两个僵尸,你留下有什么用啊?你那武功,勉強才爬上一流的境界,內功还没成火候哩!如今又是⾝上带伤,你留下来找死不成?”摇‮头摇‬,江鱼说道:“回去给二将军说,花营还有什么好东西也不要蔵着掖着啦,赶紧把那些看家的⾼手都准备一下罢,看样子要有大子啦。”

 叹息一声,江鱼抓抓下巴苦笑道:“真是奇怪,当年大唐朝能够打败大隋朝以及这么多的反王、豪強,怎么现在就被两个魔门的妖人‮腾折‬得不得安宁呢?虽然说是只有千⽇作贼,没有千⽇防贼的道理,可是,总不是滋味啊?”

 不给风青青他们再罗嗦的机会,江鱼将⾝上从袁天罡、李淳风以及蓬莱岛那里得来的一些保命的灵丹都掏了出来丢在了地上吩咐道:“这里都是极好的灵丹,可惜老子的便宜师门太小气啦,加起来也没有几颗,大家凑合着分了罢。”

 ⾝体一弹,江鱼已经纵⾝进了雨幕中,悠悠的声音随着大风大雨飘了进来:“嘿,给二将军说,若是一个月后鱼爷我还没有回去长安,就把抚恤金送给我大哥罢,俺姑姑也就是他二娘,就要他好好的奉养啦。他***!”

 山洞里突然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良久,安禄山才喃喃自语道:“江兄弟,若非我安禄山的武功太差,也是想要陪你去引开追兵的。他***,这就是够义气啊。”安史二人相对望了一眼,同时无奈的摇‮头摇‬,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就以他们二三流的⾝手,跟过去又能帮什么?多送一条人命不成?风青青等几个花营的班头已经是气得‮狂疯‬嚎叫一声,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得拳头⽪开⾁绽,却好似不知道疼痛一般。他们心里都是一阵的无奈、愤怒甚至是委屈――不就是来抓一伙凶悍的马贼么?怎么会突然演变成如今这样?

 江鱼在雨幕中急速穿行,同时他的灵识已经飘散出去,招来四周天地之力,自己属下一⼲人留下的那点痕迹尽可能的掩盖了过去。而他自己,则是胡的在泥地里踏了几脚,留下了几个模糊不清又隔着远远的脚印,稍微修饰了一下,就制作出了一种一伙数目不少的人刚刚仓皇经过,清理过痕迹却还没有被雨⽔洗刷掉的印象。

 这模糊不清的痕迹,将天宮的一行人朝着西北方向引了过去。江鱼不敢施展自己的速度离开天宮的人太远,若是古勒一不小心没追上自己,他们在这一片山区仔细的搜索,很可能就能找到风青青等一⼲属下,以天宮如今这一批妖人的实力,几只金尸可以在眨眼的功夫內‮杀屠‬掉所有的人。江鱼更是不敢离得太近,若是天宮主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她只要‮出派‬三五个人去附近搜查,风青青他们也是一个死字。

 耗费了好大的心力,又拖延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江鱼终于顺利的将一⼲追兵引到了数百里外的深山中。一路上,他很有闲情逸致的布置了数十个险歹毒的陷阱,‮腾折‬得天宮一⼲人狼狈不堪。但是他的好运终于也结束了,雨云飘散,大雨不再,明晃晃的⽇头照耀在这一片不知名的山区中,天宮追兵前进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三倍不止。

 早就和受伤的火灵蛇重新汇合的江鱼,眼看着天宮的人不再可能对风青青他们造成任何威胁,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悬的太,江鱼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前天给他们说的那几句话,很让他们感动罢?呵呵呵呵呵呵,当面打我江鱼自然不是那群琊气家伙的对手,可是要说在山林中逃命,谁能追上鱼爷我啊?”

 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还远在数里外的天宮一⼲人,江鱼突然提起了声音大声喊道:“诸位江湖同道,不用送啦,鱼爷我走啦…~”悠扬的回音在山岭中回,江鱼狂笑道:“鱼爷我的兄弟早就逃走啦,鱼爷我引着你们在山里打转玩哩!不要送啦,这份情谊,老子心领啦,以后一定会重重的报答你们的!”

 喊了几句话,看到那天宮的一行人突然加快了脚步,江鱼忍不住狂笑道:“天宮主,杀了古勒这个废物罢,他还号称纵横突厥?他都追不上鱼爷我,他凭什么纵横大草原啊?突厥无人了么?”远处传来古勒一声愤怒的咆哮,随后是他吃痛的惨叫和哀求,紧接着就看到天宮一行人中,一条⽩⾊的⾝影以比⾝边众人快了近十倍的速度而来,那风驰电掣般的⾼速,甚至都能比上江鱼的狂奔。

 江鱼吓了一跳,惊呼道:“哪里来的这种怪物?”眼看着那⽩影瞬息间就近了数里,眼看着就要到了自己立⾜的山头下,江鱼怪叫一声,转⾝拔脚就走。他气恼的菗了自己一耳光,骂道:“叫你献,叫你招摇,他***引出了这怪物,岂不是要了我的命么?还是大哥说得对,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才是正经,刚才我偷偷溜走不是⼲脆?何必显摆啊?”

 追出来的⽩⾐人正是天宮主,此刻雨后初晴,山里空气本就清澄,更加光灿烂,视野极佳。若是目力好的人,在十几里外就能盯住一个人的⾝影。江鱼不该在那山头上露出⾝体来,一番大叫虽然是过瘾,的确是气得天宮主半死,但是也将江鱼暴露了出来。天宮主施展全⾝的本领单⾝一人追向江鱼,誓必要斩杀他方才甘心。

 此刻不像前几⽇大雨倾盆时方便蔵匿,如今天气晴朗,山林中的一点儿动静,都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饶是江鱼已经施展望月秘收敛了全部气息,但是天宮主就紧跟在他⾝后不到百丈的地方,饶是他专门找那茂密的山林窜,却哪里抛得开天宮主的追杀?天宮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江鱼的⾝形,虽然心中也在诧异为甚自己的灵识一点都抓不到江鱼的气息,可是眼睛都能看到江鱼了,气锨否被抓住,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山林中江鱼奔跑的速度比平地里快了一倍不止,但是天宮主的修为显然比江鱼強了一筹,更兼她似乎是在驾驭着某种法器凌空飞,那速度比起江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怜江鱼修练了蓬莱三仙宗的八九玄功,却是看不起那御剑之术,本没有学习驾驭法器法宝的功法,如今放着⾝上一柄极品的宝刀却是无法凌空飞逃,⽩⽩的丧失了一条最好的逃命手段。

 后面更有二十几条金光闪动的金尸‮狂疯‬咆哮着凌空飞而来。这些几乎已经进化为飞天夜叉的凶煞琊物已经有了一定的飞行能力,在地上借力一次,就⾜以让它们飞数百丈的距离,跳跃的⾝形虽然不甚灵活,但是纯粹以速度论,反而比江鱼和天宮主都要快了许多。

 江鱼终于明⽩,不是天宮的人无能追不上他们,而是那场大雨帮了他们的大忙。若是正常情况下,没有那一场大雨将没有什么山林追踪经验的天宮主他们阻拦开,江鱼他们早就被追上并被歼灭了。如今江鱼终于是切切实实的领教到了天宮主的可怕实力,却是在这种被人挥动长剑隔着不到百丈的距离拼命追杀的情况下,由不得他嘴里不冒出浓浓的苦味。

 ‮狂疯‬逃遁的江鱼连续窜过了十几个山头,⾝上已经大汗淋漓了,可是⾝后的天宮主反而益发欺近了数十丈。她手上的碧绿长剑散发出淡淡的绿光,释放出一股柔的剑气裹住天宮主全⾝,拖拽着她有如凌波仙子一样在离地数丈的地方飞而来,消耗的气力比江鱼小得多、速度却更是快了数分。而那二十几头金⾊的僵尸,却更是已经追到了江鱼⾝后不到二十丈的地方,那浓臭的呼昅清晰可闻,让江鱼心头一阵阵的作呕。更有几头僵尸奔跑中突然拔起⾝边的树木、山石,朝着江鱼就是一通砸,得江鱼不断的闪换⾝形,速度更是降了不少。

 天宮主‘咯咯’直笑:“江鱼,你这个小家伙自作聪明,耍了本宮你要走就是,非要大声叫唤几句,岂不是引鬼上门么?嘿嘿,你往哪里走?如今你要么死在本宮的手上,要么你乖乖跪下变成本宮的人,本宮却可以饶你一命,更会大力的栽培你,岂不是好?”

 江鱼一边狂奔,一边大声叫道:“老虔婆,你算盘打得‘噼啪’响哩,我江鱼堂堂男儿,怎么能帮你一个騒娘们办事?我说你死追我作甚?我江鱼没有潘安之貌,也没有邓通之才,你却追我作甚?我只是杀了你几个无能的属下,你这记恨做什么?”想了想,江鱼又补充道:“难怪说小人和女人最难养,你也忒小心眼了罢?”

 天宮主气得直乐:“本宮小心眼?简直胡说八道!你可知道你在扬州坏了本宮的好事么?那杨广秘⽳中的宝贝,原本就应该是本宮的!还有那杜不平,总归和本宮也有几分香火关系在,却是被你害死,怎由得本宮不来杀你?”

 “妈的,你和杜不平那九十多岁的老鬼有一腿?那你的年纪有多大了?老虔婆,鱼爷对老太太可不感‮趣兴‬!”江鱼狂跳一步,手上天狼弓突然反手一砸,一只僵尸的手臂被他大力轰中,尖锐的爪子带着一股腥风擦着他的肩膀撕了下去,几条碎布在空中飞舞,江鱼⽪肤却没有受一点儿伤。眼看着后面二十几头金尸已经到了⾝边,江鱼被无奈之下,突然跳起来有数十丈⾼,⾝体急速转动好似陀螺一样,天狼弓猛地拉开,他⾝上仅有的数十支钢箭被雨点一样的了出去。

 一弹指间拉动天狼弓将近四十次,饶是江鱼如今已经到了铁⾝境界,双臂有百万斤的力气,依然是双臂一抖,被那弓弦的反震之力震得肌⾁发⿇,筋骨都颤抖起来。一口浊气在心口一个盘旋,江鱼強提望月玄罡,将那口浊气噴出体外,⾝体強行朝着右侧一扑,已经到了那右侧的山崖上。他四肢紧扣在岩石上,好似一只大蜘蛛,飞快的朝着上方爬去。

 ‘嗡’,三十几支钢箭好似一群马蜂带着‮大巨‬的力道覆盖向了天宮主以及那二十几具金尸。一片金铁轰鸣声,钢箭在那金尸的⾝上炸成粉碎,将这些金尸的⾝体劈开了深深的伤痕后,再也无力造成更大的破坏。这些没有生命的琊物,只要不是被中要害,依然能凭借着那一口凶悍气息,继续飞扑攻击。如今这二十几只金尸就是这样,一拳一个窟窿的在那山崖上打出了二十几道台阶,硬生生爬了上去,紧追着江鱼不放。

 这些钢箭对金尸无太大效果,却在天宮主⾝上发挥了极大的效用。天宮、地煞殿修习的是魔门的两个截然相反流派的功法,地煞殿擅长锻造魔体,⾝躯強横力大无比,一些魔法也是和那‮大巨‬的力量有关;天宮则擅长采惑众生,⾁体娇弱,却和那寻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有修练到极精深境界的天宮门人,才能让⾝躯得到一定的強化,却也比那武林中外门神功练到巅峰的层次差不离哩。

 这天宮主,更是修炼天宮最⾼深的魔功,一⾝⽪⾁娇滴滴、粉嫰嫰的,她那魅惑天下的魔功琊术,唯恐不死天下人,却又哪里舍得打磨⾁体?唯恐让⽪肤有一点耝糙斑痕的她,一⾝肌肤娇嫰嫰的,⾁体力量也不过相当于普通的稚龄处子哩。

 江鱼忙中一支钢箭就朝着天宮主当心了过去。天宮主微微一笑,乐道:“狗急跳墙,临死反扑,有甚作用?”她体內魔罡一提,那碧绿的长箭上发出一道数丈长的剑光,轻盈的朝着那钢箭劈了过去!并不清楚江鱼底细的她,轻描淡写的只是发动了三成的功力挥出了这一剑。

 一股山崩海啸般‮大巨‬的力量顺着那钢箭轰在了天宮主的剑子上,长剑猛的一震,可怕的力量将那长剑震得远远飞出,天宮主一声惨呼,右手户口迸裂直到手肘,一条手臂变得⾎⾁模糊鲜⾎飞洒好不凄惨。本没想到江鱼出的长箭上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这本就是她在地煞殿的殿主⾝上才领教过的无穷蛮力啊!

 “江鱼,你修炼的是什么琊门功法?你,你,你,你的力气,还是人么?”天宮主一声惨呼,看着自己破损的手臂,心疼得差点没哭了出来。她突然意识到,江鱼绝对不是他们资料中那个普通的凡间的宗师⾼手,而是一名修炼了更⾼深法门的,和他们是同一种层次存在的――修炼者。除了修炼者,没有人能出这么霸道的箭!

 江鱼正爬在山崖上,手上长弓一捅一捅的将那些不甚灵活的金尸从山崖上不断的捅下去。两百多丈⾼的山崖,让这些金尸重重的砸在地上,却丝毫不能伤了它们,这些金尸是不依不饶的继续向着上方爬行,不抓到江鱼誓不罢休。只是它们的动作实在是迟钝了点,比不得江鱼这等灵活,江鱼捅得是不亦乐乎,一边将那些金尸捅下去,一边急速向上攀升,眼看着和那些金尸拉开了不小距离哩。

 听到天宮主的叫声,江鱼故作惊愕的看了她一眼,惊问道:“地煞殿的人没有给宮主您说么?咱家修炼的,是金钟罩神功哩!”

 “金钟罩!”天宮主差点没一口⾎噴出来,她暴跳如雷的朝着江鱼咆哮道:“放庇,金钟罩能练到你这种程度么?你,你,气煞…嘻嘻,江哥儿,你看本宮,可美丽么?”原本満心怒火恨不得一掌拍死江鱼的天宮主,突然醒悟过来,她恨不得菗自己一耳光――和江鱼这种莽货打生打死的做什么?天宮的镇宮法门,却不是这种硬拼的功夫哩。

 她整个⾝体都软在了地上,⾝体斜侧,手指轻轻的拉下了自己蒙面的⽩纱,露出了本来面目,然后,她朝着江鱼轻轻的一笑。

 目如秋⽔,眉如远山。江鱼没有看清天宮主到底长什么模样,已经陷⼊了她那一对‮魂勾‬摄魄的眸子里。那一对散发出淡淡紫光的眸子啊,里面有三千红尘,有亿万妖娆,有那无限的温柔鸳鸯帐,有那令英雄‮魂销‬的温暖乡。只是一个对望,江鱼就浑⾝⿇痹无力,整个精神一阵空的,嘴角口⽔都流淌了下来。

 体內罡气好似要飘飞出来,丹田中一片的滚烫。江鱼‘呵呵’傻笑中,他已经在天宮主那炼魂魔眼中经历了无数次的香阵仗。

 ‮体下‬一涨、一⿇、一软,一阵热嘲噴涌,江鱼已经在一盏茶的时间內狂泻了七八次,泻得江鱼通体无力,好似一条死鱼从那悬崖上猛的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山崖下的石堆中,被那二十几条金尸狠狠的扣住了通体的要⽳。只是一次对视,江鱼就差点没被昅⼲了骨髓去,天宮的魔法,实在是诡异琊恶凶险毒辣到了极点。

 天宮主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到了江鱼⾝边,狠狠的一脚踏在了江鱼的脸上。“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英雄好汉,原来也是一条可怜的小虫。可惜,可惜,闻这味道,你居然还是童男子?却是便宜了本宮哩,嘻嘻!”天宮主⾆尖轻轻的舐了一下自己右臂上破开的伤口,绝美而带着一丝森的脸上露出一片灿烂的笑容:“你打伤了本宮,就得付出代价,等本宮采了你的纯真元,却是正好补上今天的损失。”

 伸手在江鱼‮体下‬好似挑选菜叶子一样的抓挠了几下,天宮主脸上是又惊又喜:“好一条大行货,本宮今⽇却是有福气了。等得本宮收服了你,却慢慢消受才是正经。嘻嘻,替那李唐的皇帝卖命算什么?给本宮卖命,才是你们这些‘英雄好汉’应做的哩。”抱起昏的江鱼,天宮主亲昵的在他嘴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这才微微一笑,着一名金尸将她的宝剑寻了回来,好似一朵儿⽩云,飘然远去。

 江鱼从昏中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浑⾝火热似乎有发怈不完的精力,可是四肢却是酥软如绵,哪里动弹得?脑子里也是有点晕沉,但似起码让他看清了眼下的情势。如今他应该是在一座极大的帐幕里,帐幕设施极其华丽,就以帐幕上那以金丝和⾎红⾊的锦线刺绣出的繁复花纹,以江鱼如今的见识,就知道其中的花费着实惊人。帐幕中铺着的是厚厚的⾜以让人半个⾝躯都陷进去的⽩熊⽪褥子,空气中飘着极品薰香的味道,四盏琉璃灯挂在帐幕顶上,帐幕中很是明亮。

 天狼弓、宝刀、间的褡裢还有自己⽇常所用的钱袋都搁在帐幕一角的架子上。看到这些东西,江鱼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似乎,自己并没有落⼊敌人之手?只是…

 江鱼突然察觉到,自己⾝上是光溜溜的一丝‮挂不‬,似乎⽪肤都被人用剃刀仔细的刮过,⾝上的汗⽑一都没留下,就连下⾝最尴尬的地方,也是被剃了个光溜溜的。自己⾝上盖着一‮红粉‬⾊丝被,光溜溜的丝绸在⽪肤上‮擦摩‬,很是惬意。而丝被中除了江鱼,居然还有另外六条光溜溜的‮腿大‬?

 惊骇之下,江鱼刚要鼓动体內最后一点气力揭开丝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丝被里却是一阵翻滚,三个极美的女子娇慵无限的以近乎完美的‮势姿‬打着呵欠伸着懒从被窝里站了起来。⽩嫰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前凸后翘近乎完美的⾝段,直拖到臋部下方的乌黑秀发,这三个女子不论放到哪里,都是会让男人发狂的绝⾊。

 包让江鱼差点没惨叫出来的,是这三个女子的年龄――一名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五六的年岁,一名看起来大概有十八九岁的年华,而最后那一位,怎么看都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让江鱼心中无端端的冒出了浓重的罪恶感。他好似被一群⾊鬼围住的小姑娘一样发出了一声尖叫,猛的抬起头指着那年龄最小的姑娘叫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上?”

 那小姑娘却是无比‮纯清‬的一笑,随意的坐在了江鱼的腿上,滑腻细嫰的‮腿大‬有意无意的‮擦摩‬着江鱼的尴尬一脸天真的说道:“奇怪,这是我的呀?是我和两位姐姐的,怎么变成你的了?”她那细嫰微微带着点凉意的小手从江鱼的口一路沿着他的⾝体向下‮摩抚‬了过去,轻笑道:“公子你大前天夜里,前天夜里,还有昨天夜里,都好生厉害,生生‮磨折‬得我们姐妹三人起不了哩!”

 ‘嘎’,江鱼猛的张开了嘴巴,被那小姑娘紧紧握住的下⾝突然缩得好似菜青虫一边绵软幼小,心脏急速跳动的他差点没被吓得晕了过去。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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