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24)
银光闪烁间,突然两道黄
的流星从空中落下,如陨石落地般砸向薛华。
“薛统领,本将来领教一下。”
何贵长得五大三
,牛高马大的,更难得是天生神力,一百多斤的流星锤在他手上像绣花针一样任意摆弄。
薛华看得清楚,手中的银
急忙架上重型的流星锤,流星锤的重量
得
身一弯,薛华复又连人带
向后弹开:“大胆反贼,居然敢造反…”
说话中,薛华一记银龙直捣落下地的何贵,一举
开两个流星锤,直
何贵面门。何贵偏身闪过,就地滚开,一锤自下而上
手甩向薛华。
这一
上手,顿时打得难分难解,二人武功只在伯仲之间,大雨倾盆而下,淋
了所有人,战斗的声响,雷声的轰隆,
织成一片难以分辨的声音之网,御林军一个个倒戈相向,使得这场仗迅速地推向结束,昔日一起喝酒谈天的同伴们一个个变成敌人,战况呈一面倒的形势。
薛华和何贵二人被数百御林军城卫军围在中间,随着二人打斗的移动而移动,没有人
手,城墙上的杀戮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清理伤兵的清理伤兵,但更多的人却是在城墙观望着这场大将之战。
突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再度划开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道闪电白光居然从天空中落下,击在远处的地面。薛华顿时心慌起来。那雷电劈的方向,正是李成风寝宫所在。
“哈哈哈哈!这是老天爷地愤怒,薛统领,你还要顽固不化吗?”何贵趁此良机,手下立刻加重,顿时打得薛华连连后退,突然间薛华的银
实打实地与流星锤撞在一起,银
承受不住压力,当地一下
身从中断开。劲风拂面,薛华狼狈地踉跄退了几步。何贵的流星锤已经近在眼前。
薛华此刻已是无从抵挡。闭目等待流星锤将他脑袋砸个稀巴烂,可是预想中的惨状没有出现,耳边只传来何贵的大笑声:“哈哈哈哈!薛统领,人心所向,别再顽固不化了。只要你肯弃暗投明,本将可饶你一命!”
睁开眼来,何贵正在不远处扛着流星锤,城上城下数百弓箭手正蓄势待发,看来城门已经完全陷落。
薛华冷笑一声:“何贵,你不用那么费心,我薛华此生效命先主。只有战死,绝无投降之理!”
雨水毫无遗漏地洒遍每一个人的身体,何贵有些惋惜地说道:“薛统领,你我一殿为臣,何贵实不忍如此断送薛统领性命,况且事到如今,你还不能醒悟吗?为这么一个禽兽卖命,根本就是在维护先主的仇人,这样值得吗?只要你肯放下银
乖乖就擒,何贵保证不伤你性命,到时候,自有证据拿给你看,如若不然,现在死和到那时再死,也没什么分别,大局已经定了。”
薛华再度看了看四周的人,心下颓然,当啷一声手中断成两截的银
落在地上,一群御林军急忙就上前将他绑了起来,何贵走上前来拍了拍薛华地肩膀说道:“薛统领,你是个人才,没必要为一个昏君白白丢了性命,回头我何贵一定给你李成风弑父兄的证据,大家听好,带薛统领回统领府好生看着,不可刁难。剩下的人,咱们大伙冲进去,把李成风这禽兽揪出来示众,要他去先主面前磕头谢罪。”
薛华被带了下去,众将士齐声一喝,仿佛连雨都为之歇了一歇,整支部队向王宫内冲去。
王宫内,李成风早已不复过往风采,重重地打击和毒药的作用下,整个人憔悴不堪,一副病恹恹随时都可能见阎王的样子,口似乎有些渴了,李成风遂大叫道:“来人!”
寝宫内一片宁静,空无一人,门外大雨磅礴,秋风拂过,李成风寝宫内尽是一片萧索之氛围。
“来人啊!”再叫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应声,声音回
至消失,李成风火了,努力撑持起身体一看,才发觉寝宫内一个人也没有。
“来人啊!本王还没死,人都到哪去了!”李成风憋红着那张苍白的脸,大声吼道。
可是依然没有人回应他,李成风翻身,吃力地下
,可是脚步虚浮,一下脚软,整个人摔向前方,随即再度怒吼:“人都死了吗?快来人!”
外面大雨刷啦啦地下着,雷声轰鸣,一道闪电伴随着李成风的说话照亮了黑
地寝宫,李成风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可是接连几下,身子早已虚了的他竟无法起身,只能一边大叫着“来人”一边吃力地用两只胳膊向外攀爬。
好不容易,爬到一张椅子旁边,扶持着站了起来,李成风已经怒不可遏了,自己叫了半天,除了大雨声和雷鸣,没半个人影出现,仿佛一下子这寝宫之中的人都消失了,成了一个死寂的寝宫。
“妈的,狗奴才们,都去哪了,来人!”李成风破口大骂,依靠在椅子和墙边向寝宫门口前进。
刷地一声从墙头上
出平时做装饰的宝剑,李成风的手颤抖着,没走两步,宝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再也拿不起了。
倚在门边,李成风终于看清楚外面地情景了,寝宫外的大片空地上人来人往,无数的侍卫和太监宫女们各自带着包袱四散奔逃。
“全都给本王站住,呼…呼…站住!”
包袱内,金银珠宝不计其数,随着众人的仓皇奔逃一路掉在地上,可掉了的人也不再去捡。径直向他们的目的地跑去。对李成风的吼叫置之不理。
突然,一个宫女从李成风的门前跑过,李成风急忙伸手抓去,脸色发青,一双眼睛如金鱼一样瞪出,宫女顿时惊叫了起来:“啊!”奔跑的速度停了下来,李成风倒在地上抱着宫女的脚,死鱼一般的眼神仰头瞪着宫女:“你…你要干什么?”
宫女抱着包袱,之前根本没看到李成风的存在。在这雷雨的夜晚,口嵘得脚下突然被东西绊住。早已害怕地回头看了一眼。发觉抱住自己的是久病在
的李成风,立刻胆颤心惊地瑟缩起来,显然是被李成风吓坏了:“国…国…国主!”
“本王…本王还没死,你们都要干什么?”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李成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张大嘴狂叫着,那模样,仿佛就是从地下钻出地恶鬼一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
,深凹的眼眶将凸出的眼球更加突出,显得非常恐怖。
宫女拼命地缩着脚,颤抖着嘴
不敢说话。可是李成风抱得很紧,宫女艰难地向前一步,就将李成风的拖远一步,只两步就把李成风拖出了门槛。
“你…你要到…要到哪去?说…说啊!”李成风死死抱着宫女地脚,那宫女胆小,结巴地说道:“国…国主…奴婢…”
忽然,一只三寸金莲的小脚踩在李成风的胳膊上,李成风却毫无所觉,手下依旧未松开。
“牡丹不用怕,他现在就是条死狗,禽兽,快放手,放手啊!”从后赶来的一名宫女很努力地对李成风的胳膊用脚踢着,可是李成风的状态接近疯狂,抱着牡丹的双手死死不肯松开,可能,他拼死地精神状态已经超越了
体的疼痛吧!
“你个禽兽,快点放手啊!”后来的宫女见脚踢无法奏效,便一脚踩在李成风的
上,终于,李成风的手松开了,牡丹的脚成功
离他的双手。
“好了好了,小白花!我们可以走了,就不要管他了!”牡丹抱着自己的包袱依然有些畏惧地退了两步,看着有如疯子一般的李成风疼得龇牙咧嘴。
小白花像是没听见一般地继续对李成风用脚踢着,把李成风踢得滚到墙边,嘴里还不停骂道:“死禽兽,烂禽兽,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我要踢死你,踢死你!”
李成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本就无力的他,此时只能闷声哼上几下,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又有几个宫女路过,那小白花居然还大声呼喝了起来:“大家一起来打他,这个
下
的禽兽,弑父弑兄,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几个宫女立刻加入这残忍但是解气非常的殴打行动,把李成风当死狗一样踢踩,牡丹在一旁看得脸都白了,颤抖着声音说道:“大家算…算了…快,快点逃命吧!”
小白花立刻叫吼道:“怎么能算了,牡丹,你的身子前几个月就坏在这个禽兽手里,坏完就什么都不管了,这种禽兽,怎么能轻饶,来,过来打他!”
小白花伸手去拉牡丹,牡丹连忙缩了缩身子,畏惧地说道:“不…不要…不要!”
喃喃地重复着“不要”二字,牡丹的眼神逐渐空
起来,似乎是回忆起前几个月被李成风强
的景象,突然转身就大喊着“不要”跑了,小白花连忙叫了几声:“牡丹…牡丹等等我们啊!”“便宜你了!”小白花对着地上的李成风呸了一口,突然一脚就踩上李成风
下的命
子,使劲地用脚碾了几下,李成风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嚎:“啊~~~~~~~~~~~”
叫声经久不绝,小白花碾完就追牡丹去了,和小白花一起打李成风的顿时纷纷效仿,一只只小脚踩在李成风的下体上,还拼命地用脚碾着,突然一声更大的惨叫传出:“啊…”李成风整个人晕了过去,宫女们顿时吓了一跳,她们虽然对李成风恨之入骨,但杀人的事,这些善良而可怜的小丫头们还着实没那份胆量,一下子全都追着牡丹和小白花的背影去了,只留下大雨中奔跑的众人和广场上满地的狼藉。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天地之间,也照亮了后魏王宫,更照亮了李成风的寝宫,门边躺着的是已经昏
的李成风,单薄的衣物上满是脚印和水渍,而李成风的
下,一点点粘稠的
体逐渐蔓延开,濡
了他的裆部,也
了一地。
不多时,一队着装整齐的御林军不顾磅礴的大雨跑向寝宫,领头的一眼就看到李成风的“尸体”一挥手:“把李成风拿下,咱们送去何将军那!”
“是!”四个御林军得令,四个御林军一人一肢,把李成风提了起来,那领头的立刻问道:“他没死吧!”
一个御林军探了探鼻息回道:“没死,晕过去了,不过…”
几个御林军看了看李成风裆部不断滴下的粘稠
体,都
出嫌恶的表情,领头的御林军也看出来了,微微一皱眉头说道:“没死就好!走吧!”
一队御林军从来路返回,也不管大雨磅礴,直接从寝宫前广场穿越,一路上李成风的身体不时滴下一滴
体来,直到李成风的“尸体”全
,再也分不清
下的是雨水,还是那粘稠的
体。
“何将军,李成风带到。”将李成风带到一支万人的大军前,每个人都淋得和落汤
一样,何贵看了看昏
的李成风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问道:“怎么会这样的,气息微弱,死了可就不太好了!”
那领头御林军连忙说道:“启禀将军,我们赶到时李成风正倒在他寝宫门边,看样子是被宫女太监们打了,而且…”
“而且怎么了?”何贵慢慢走向李成风。
之前抬李成风的四个御林军突然都暗暗笑了起来,领头御林军顿了顿才说道:“而且他可能卵蛋破了!”
“噗嗤…”何贵立刻忍俊不
地笑了起来:“这是谁啊?这么狠?还真是…”
摇了摇头,何贵也不再靠近李成风,吩咐道:“把他浇醒!”
一大盆水猛地冲击李成风的头,全身早已淋
的李成风本就有些苏醒,被这一冲,顿时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划破长空,与同时响起的响雷呼应,却还是被响雷
了过去,远处一道闪电再度劈向地面,同一时间,李成风寝宫屋顶被一个雷点打中,一点白色的电光爆炸开来,好端端的寝宫顿时缺了一角,缺口被打得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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