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46)死守
白云帆战死定边城之后,余部不知去向。解州城被团团围住,关北其他两州实施大撤退,大批百姓逃往鱼龙关外。联军猛攻解州,全大有耿直成率部苦战,解州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告急的战报雪片一般地飞往朝廷。
其他两国见白云帆兵败,蠢蠢
动,好在白云起大肆贿赂得手,这两国才暂时没有加入进来,开始伤愈的白云起决定亲征解州鼓舞士气。
“救兵如救火,我不能再等了。这边的内政由谢先生代我主持,孔先生继续从民间征兵,我明
就带领己的有三十万部队前往解州。”白云起简单地安排好国内的事务,群臣领命,孔北海立刻下去作准备,白云起回到书房,吴铭已经等着了。
“参见陛下!”吴铭躬身施礼,然后就要下跪,白云起连忙伸手搀住:“**,你也跟我来这手,以后这一套免了,我有事麻烦你。”
“陛下有事请讲,属下等人自当尽力。”吴铭依旧一幅冷血的酷样子,面无表情,站得跟柱子似的。
白云起立刻下令:“率领你的部下星夜赶奔盘龙山,拦劫匈奴的粮队,同时
拢联联军的后防,阻断他们的粮道!”他一
股坐在凳子上,轻轻摇了摇头:“解州现在这么吃紧,估计早就没有能力干这事了。”
吴铭躬身领命,然后
语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白云起一眼就看了个准“有什么事直说吧,咱们还需要藏着掖着?”
“属下是想,潜入解州之后,如果有机会一举除去宁氏父子的话…”
“你没有机会了,呵呵。”白云起
地一笑。知道他是想暗杀敌方的主帅。“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你到的时候宁家的人已经回张楚了。”然后他拍了拍吴铭的肩膀笑道:“到地方后自己看着安排,只要你们留着性命,联军那边死多少,死什么人我不管。”
“是!属下告退。”吴铭再次躬身。“嗯。去吧,拜托你们。”白云起目送吴铭离开,立刻一路小跑回了寝宫。他的几位老婆都在,因为马上就要出征了,所以这几个久经沙场的河东狮毫不客气地联起手把他抬起来扔到
上。然后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按住。
白云起无奈地瞅着自己地衣服一件一件地
落,心里有种被强
的感觉。他那杀猪般地“惨”叫,一直持续到午膳的时候才算平息。
白云起突然一把抱住光溜溜的许玉嫣,禄山大抓恶狠狠地上下游走“今天就你最狠,我现在要和你单挑。”
许玉嫣已经筋疲力尽,正打算穿衣服呢,突然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进来。她睁开桃红眼狠狠地瞪了白云起一下:“真家伙起不来了,用手算什么好汉!”
白云起哈哈大笑。“君子动手不动口…”
他的几个老婆一起冲他伸出下拇指:“错了吧!”许玉嫣已经被挑起了火,雪白肥硕地
股一阵
扭,但也不忘了损他一句:“还大齐第一才子呢。”
白云起立刻加力:“**,现在大中国谁是皇上?不是老子我吗。我是皇上我怕谁,我是皇上我说了算!”
这下子几个老婆彻底不干了,雪绯红一声令下:“姐们儿一起上!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
“对,往死里整!”几个女人今天清一
地不羞不涩而且行为统一,许玉嫣低眉顺眼地享受着,那样子又看得她们心里起火。所以便跟着雪绯红一起咬牙切齿,晃着忽忽悠悠的大
子一起冲了上来。
白云起连忙讨饶,然后在
上仰面躺成一个大宇“你们这帮没良心的,我找玉嫣有事,哇哈哈。哈!别挠了行嘛,我不敢了,不敢了啦!”
几个女人明知道白云已经
不起来了,所以改变了战略,直接开始进行人身攻击,根本就没理他。许玉嫣倒是听出了白云起话里的意思,可她已经
罢不能了,也只能是一边舒服地
息着,一边小声哼哼:“哼,呃!无事献殷勤,肯定没什么好事找我。”
白云起是有事来求她,而且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因为要打仗了,白云起哪能不带上这个情报头子呢?所以他们一家人疯狂了大半天后,许下嫣下午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解州这边,宁大先生久攻不下,这次是真地恼了。
“备马,我亲自上前线看看。”他大步走出指挥所,也不顾手下士卫的阻拦,径直冲向城外二里处的一个高点。最近他这仗打得一直都有点窝火,窝火的原因就是解州城上那架时不时扔一颗远程“导弹”的巨型投石机。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基本都是
博战,即使偶尔使用弓箭,那也只是一个配角。可他们自从听到白云山这个名字起,这些冷门的远程攻击武器就接连不断地出来,首先是霹雳弹,然后是投石车,这回居然弄了个专打主帅的大车来,让宁家父子看得又气又怕又没脾气。
所以自从上次端木鸣中了重型投石车的奖这后,他们便采取了远程指挥,将帅分散地策略,首脑人物基本都站在巨型投石车的
程之外,所有命令和战况由通讯兵来往负责传递。而作为最高领导人物的宁大先生则是更直接在被锁进了指挥所,连远远看上一眼的权力都没有,实在是把这老家伙郁闷得可以。
其实这也是李灏让他下台地原因之一。在那个年代都讲究军民一心,大将军都是领着头冲锋陷阵,哪有自己躲在屋子里躺在
上对战士不闻不问的呢,况且即使你有各种理由,但你呆在一边指挥,单就通讯也就需要时间,这至少也有一个贻误战情的罪吧。
可他不
归不
,脸上依然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这份定力是多年征战中练成的,其实也是手下兵将的一颗定心丸,这是为将之道,他做得很好。登上高台后,他遥遥地看着大批地匈奴骑兵掩护着张楚的战士冲向城下,紧跟着的是推着攻城车地重岁共,他们吭哧吭哧地喊着号子。宁大先生闭上眼睛,似乎能够听到车轮在石板路上碾过的声音。
城垛子后面的守军时隐时现,飞蝗似地箭枝和霹宏弹朝着攻城车招呼过来,却没有多少火力攻向城下的重骑兵,甚至。架起地云梯已经有人冲上了城头。
登上城头的联军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挡便冲进城去,从宁大先生的视线中消失,这时候城头上突然多出了大批的守城军,守城地玩艺一齐招呼了下来,油锅,滚木,擂石,箭,弩。还有恐怖的霹雳弹。
后续的部队再也冲不上来,攻城军被拦
截断了。
宁远铁青着脸下令开始调重军继续攻城,城头上的防守再次松懈,又有大批的军士从城楼涌入城内。然后解州这边再次截断他们的后援,同时睁只眼闭只眼地任由他们朝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等着他们的是无情的弓箭,还有大批地重步兵。城外的人一批批地进来,却没有一个能够打开城门,或者活着出现在宁氏父子的眼底。
攻城的对战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将近一周。宁氏父子虽然明白他们地策略,也只能这样子把一批批地送入城内。解州城对于他们来讲,就是投胎的地狱。
“冲,再冲!第六队与第七第八队一齐上,目标是城门!”
站在宁大先生身边的宁远经过父亲的授意,果断地把命令和令旗交给了身边的通讯兵。宁大先生看了看身边的正出神地眺望着远方战事地端木鸣“王子。今天把所有的筹码都
上吧,白云起的部队估计三天内就要到了,咱们如果不能提前把城上的全大有他们埋在土里,估计到时候被埋的是咱们。”
白云起这三个字一说出来,端木鸣虎躯一震,双口顿时
放出杀人的凶狠。这时候,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虔诚地冲着宁大先生一躬到地:“端木鸣一切拜托先生。”
自从上次宁大先生帮他宰了白云帆之后,端木鸣算是彻底地对眼前地老爷子心服口服。所以在他面前显得愈发有礼,不说是敬若神明吧,但躬敬的程度不下于宁远。他也有他的想法,先不说这次战争要仰仗他们的兵力和智慧,就是以后登基和称王后的路,也少不了得眼前这爷俩多多帮忙。
宁老爷子洒
地哈哈笑了笑,神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
“王子莫要如此,咱们也是投缘对脾气,我们爷俩可没把你当外人,今后但有需要我等效劳之处,还请殿下无需客气。”
他这句话也等于给端木鸣吃了颗定心丸,同时也表
出有意结
的心理预期。宁大先生多年来行事一直低调,但为了儿子,他也少不得铺点后路,同时他也是真心喜爱眼前这位谦恭有礼的后辈,便决定在互惠互利的条件下,以后大家好好合作,争取双赢。
他们谈笑之间,这边的解州城已经明显吃紧了。一队队如狼似虎的恶兵拼命地冲到城下,登上城楼,攻城车也开始更加猛烈地撞击城门,本已经松动的城头上不断地落下砂尘,全大友只得拨出兵力死命守护,而至于还能守几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连
来的巷战和守城,已经把城内的战斗力消耗了将近一半,如果不是白云帆留下了七万人马,现在的解州早就不姓白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折损了近四万的兵力,而弓箭等守城物资也是越来越紧张,朝廷那边的援军却还是迟迟未到,整个解州的士气目前极度萎糜。
“老耿,你那边怎么样?”全大友站在城下,大声地喊向城头。其实上面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这也只是一个习惯地问候。
“没事,我这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来一个宰一个!”耿直成来一个漂亮的连环三刀,然后飞起一脚把冲上城一个小头目踹到城下“关好你的门,打死你的狗,晚上咱哥俩继续接着喝。”
“哈哈,好咧!弟兄们随我上,守完城老子我请大家喝花酒!”
全大友爽快地笑着,守城的军势轰然大笑,士气再度高涨。
作为征战多年的老将,他们当然深知气势对一个军队的影响。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两位守将便轻松鼓起手下的精神,更多的联军闯进城内,在中国军队疯狂的阻击下,迅速地走向死亡。
宁远果决而又简单明确地下达着一个个攻城的命令,把更多的军队连续不断地送到了解州城下。宁大先生满意地看着爱子的表现,心慰地点了点头。
情势对于解州城内的守城兵越来越不利,物资和人员不足的报告不断地传向两位主帅,耿直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又一批重兵冲向城头,城门巨烈地摇晃了起来,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城下一眼,发现预备队已经全部出动,而这时,冲向城头的云梯也猛然加了一倍。
“***,这帮匈奴狗是不是疯了,这会儿连喝杯茶的功夫也不给老子。弟兄们杀,来多少杀多少,这次不放进城了,咱们把喝花的功夫给大友留出来一点。”手下大声应是,弓箭手下去又上来,霹雳弹像是下饺子似地朝着联军这边招呼过来。
城门的撼动更加猛烈,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敌军破城而入,敌对双方在这几小时内的伤亡数字直线上升,创下来攻城以来的最高记录。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腥,双方留下的刀
横七竖八地散落各处。
不少士兵将死未死,他们的生命之光在迅速地消逝着,有人在临死之际充满着仇恨,冷不丁会抱住一位不经意路过的敌军,用牙咬,用手抓,以他们最大的能力拼着命;还有人默默地忍着伤痛,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出神,似乎在怀念着生命中某一个灿烂的时刻:还有人痛哭
涕,哀哀地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子,父母,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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