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节 休假
胡星宇原本以为家里没人,就在外转悠了大半天,估计女人们快要下班了,才离开岳⺟家。但是一进门却发现居然有人在,这让他非常疑惑,难道她们也受自己的影响而经常旷工了,可是刘柳并没有在家呀!待得仔细一看,才明⽩过来。
苏倩云和司马⽟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时间没有去上班了,两人都请了假,原因当然是⾝体已经不适合于再辛苦工作了,倒不是现在已经不良于行了,而是由于肚子已经开始隆起,冬季又过去了,已经遮挡不住了,为了秘密不至于外怈,主要是害怕⿇烦,故而请了长期病假。因为某种原因,她们决定不告诉男人,而那个人又没有经验,也自然疏忽过去。当下两个女人是欣喜万分,围着他问长问短,既喜
又担心,既⾼兴又涩羞;而某人则是左揽右抱,美的不亦乐乎,一会儿趴在左边的肚子上听听,一会儿又去右边。两个女人都有6个月⾝孕了,这个时期,正是胎儿发育的关键时期,为此家里面买了许多书,更有大量的营养食品,每天晚上她们姐妹的话题之一就是怎样照看小孩,当然现在决定也让某人一起参加。
听着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介绍,胡星宇的心里可谓是翻倒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既⾼兴又发愁。⾼兴的是这下他做爸爸了,他的堂兄弟们不管是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都已经做爸爸了,即使他的堂姐妹们,也都已经为人⺟了,这下他至少可以向他的老爸老妈
待了;而且他的同学们好像都还没有生下小孩,那么他的孩子即使不是最先出生的,也至少是第一批出生的,他当然也觉得脸上有光了。可让他发愁的是,这孩子怎么办呢,而且看来不久的将来,家里肯定不止这两个孩子,现在连张晓青都有点怪怪的了,那就是说,可能在今年內,他就至少有4个孩子了,这让他怎么对付得了?他发愁的原因是他从小就不喜
孩子,他的侄子、侄女们,他一个都没有抱过,每当看见他们哭闹,他就头疼、生气、想逃,这也包括叫他堂舅的那些孩子;而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伸手抱过他的小外甥,他姐姐的小儿子。他姐姐当然知道她弟弟的习惯,也没有指望他能做些什么,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首先,这是他自己的孩子,不是哪个别人家的,他不管还能有谁来管;第二,他从来没有对他的任何一个女人说过她们的丈夫不喜
小孩,尤其是不喜
抚养小孩;第三,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过“我们现在先不要孩子吧”这样的意思,而他似乎更是直接促成了事情的发生;第四,既然有两个孩子,即将有第四个了,那么六个女人,是不是说第六个孩子不要了,估计没有一个人会同意的,尤其是那个可能是最后一个孕怀、经常表现出孩子气的,并且已经表示喜
孩子的女人。“哎,怎么办呢”?当事人兴致全无,愁眉苦脸,完全不是他下火车时的心情了,更是与他一进家门的狂喜心情相差万丈。他一边陪着苦瓜脸给两个女人,一边估摸着是不是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应该怎么转移女人们的注意力呢,怎样才能卸下肩膀上的担子呢?
每一个下班回来的人都掩不住心中的惊喜之情,她们对这个男人的表现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肯定是“想家了,工作又无聊,就请了假呗”毕竟,男女之间的依恋之情,当事人最明⽩,就他的习
,如果两个月还不回来,那她们肯定会猜测“那儿是不是有了个漂亮mm”“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走不开”…但是没有人一个人会认为他是为了认真工作而不回家的,这就是她们对他的基本认识和评价。
胡星宇现在不敢表现出任何对家庭这个重大事情的看法,也不敢发表意见,只是说“现在谈这个问题还为时尚早,等大家心情平静了些,再商量怎样办,当然,还是先听听各位岳⺟的意见。总之呢,咱们是以自己为主,主要的昅收和接纳岳⺟们的建议,适当采取别的有钱人家的解决办法”众人倒也觉得没借口反驳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有人还觉得自己的男人想得就是周到。
胡星宇请假的时间是在4月中旬,假期半个月,这样,恰好能休到“五一”长假,因此,他这次休假一共长达22天。这让刘柳羡慕的不得了,甚至央求大姐再给她来一份病例,但是景文没有答应,小丫头这才怏怏不乐的去上班,但是要求男人每天去接她上下班。陈海丽也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现在⼲劲也不错,她上班的公司与刘柳是一条线,也比她们要远一些,这样,苏倩云请假后,刘柳还是不能自己开车,每天由陈海丽开车送她上下班,这也使得她颇不満意,却又无可奈何。
把刘柳送到公司后,车上就剩下陈海丽和胡星宇两个人了,由于离女人上班时间还早一些,两个人就谈一些自己的事情。毕竟,她在广州生活了20多年,广州是她
悉和关心的地方,那里有不少牵挂她的和她牵挂的人,而他则是刚从广州回来,从与她相关的人⾝边回来。
“你给家里打电话了么,告诉家里情况了?”胡星宇先开了口,他想了解女人的情况,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而且他也想从女人这里得到更多的讯息,他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家庭认同问题,不是轻易就能解决得了的。
“没有,我没往家里打电话;不过,我告诉杨华姐姐了一些情况,别的谁也没有说。”女人小声地说道,不晓得他的心思,不明⽩他会有什么反应,也害怕他会多想,她还有点不太放心自己的地位!
“就说了些什么,她说了什么?”胡星宇没在意女人的小心,他只是对一些事情感趣兴。
“只是说找到你了,现在在京北找了个工作,还告诉了她我的机手号码,其他的没说什么。”女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她问你跟我在一起了么,没问咱们现在的关系?”胡星宇似乎对杨华的反应更看重一些,接着又问道“她没问你怎么找到我了吗,没问我跟你爱做了吗?”
“她没问,我也没说,她也不问那个。”陈海丽的声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你做得很好,有两点你做得很好,第一,没说你是在西星公司找到我的,这件事,谁也别告诉,我们要尽量隐瞒跟西星的关系,他们只能猜,但是不能肯定,特别是不能得到咱们的亲自肯定,他们要是问了,就说不知道,说你们不管这些事情。第二点,就是没说出咱们的真正关系,这事将来只能对⽗⺟说,不能够跟外人说,谁也不能说。不过,你也有一点做的不对。”胡星宇安慰着女人,他知道女人现在还没有完全放开,还在自我束缚着,因为这不是她应有的表现,跟在广州时明显不同。接着又加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你应当告诉爸爸一声,就说你在京北找了个工作也行,找机会告诉他一下,听话。”
“我,我…”女人呑呑吐吐的,看着他,神情有些
动。
“傻丫头,我问你这些,不是要责备你,是担心你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你要是真地说了,也没什么,毕竟咱们也瞒不了多久,更没有什么好怕的。还有,就是想统一一下口径,你不知道,我天天面对爸爸,心里没底,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胡星宇解释道,安慰女人。
“你不会为难爸爸吧!…你为难他也行,谁叫他不管我?”
“他不为难我就好了,他可是总经理呀,我这个副总,可是没什么权力的。咱们为人子女,敬重老人是应该的,毕竟是我岳⽗嘛。不过,你老公也不是善茬,不是好惹的,所以也别怕你老公会吃亏,就像这次。”胡星宇边叫委屈,一边给自己壮声⾊。
“怎么了,他要为难你?”陈海丽紧张的问道,生怕⽗亲对他不利,这次胡星宇回来,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以为他也没什么事情,毕竟他以前也经常请假的。
“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胡星宇赶紧澄清自己的“委屈”接着就把那天的情况解说了一遍,看来他是真的许谋已久。
陈海丽这才真的放下心来了,既为他的孩子气好笑,又为他如此捉弄⽗亲感到开心,心情也轻松起来,只是对男人恶评不断“真够无赖的”
“所以你别担心,这半个月假是总经理金口允许的,现在肯定早就签了字。”胡星宇有点得意忘形“咱们还可以把假期延长些,你说,我
不
?”
胡星宇野心
,却又最喜
轻松自在,他是一个不愿意
劳的人,总是希望别人为他冲锋陷阵,自己却躲在树下吹凉风;他愿意时不时的表现一下,表明他还有点能力,并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不愿意每天盯着⼲而已。所以他现在就成为他们家里非常清闲的人,也是非常忙碌的人。陪女人说话,去医院陪⽗亲说话,找丈⺟娘请教问题。当然,应某些人的要求,他还特地带两个女人回人家的娘家看看,看他们的宝贝女儿被他这个可恶的女婿弄成了什么样子!
胡星宇现在感到特别好笑,特别有意思,心里特别开心。当苏倩云的双亲看到带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他们的肚子微微隆起的女儿)来看望她们的女婿时,真是百般滋味到心头,更为他的大胆吃惊,这小子竟然公然带着两个女人来瞧他们,还是
着肚子的两个女人。岳⺟是又生气,又喜
又心疼,当然是两个女儿一样看待,一边以过来人教导两个即将成为⺟亲的小女人,一边暗自嘀咕,希望女儿幸福。而另一边,两个男人则开始了男人间的对话。
“阿云孕怀这么久了,才来告诉我们?” 老岳⽗对他没有什么好脸⾊,看着自己女受罪的样子,就生气。
“我也想早点对您说,可是我敢吗?倩云都没有把握的事情,一般来说,我也不会去做。” 他知道老岳⽗在找茬,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的女儿孕怀了。当然他是要把责任推出去的。
“不敢?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小子胆子够大了。怎么,还要去一家?”
“这事儿我可不敢马虎,虽然我对别人遮遮掩掩,可对你们,一点儿也不掩饰,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当初您要是不答应我们,孩子生下来,还是会告诉你们的。”
“孩子怎么养,知道么?”老岳⽗不跟他纠
这个扯不清的问题。
“这还不好养,我都想好了,首先老大二老是要分清的,这要从他们老妈孕怀那天算起,给您透个信儿,你外孙是老大。第二,称呼问题,对亲生⺟亲叫‘娘’,其他人都叫‘妈妈’。第三,我们没养过,又不能请人养,至少现在不行,你们不会不管吧!”胡星宇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知道这事情肯定要被问到!
“那你呢,不管不问?有你这样的爸爸吗?”老岳⽗有点生气了,这小子,说了那么多,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净推给别人了,哪配当他外孙的爸爸。
“我怎么不管,老了还靠他们伺候我呢。您也不是外人,告诉您一件事儿,倩云她们都还不知道呢,我从小到大庒
就不喜
孩子,确切的说是怕他们。一跟他们在一起就头疼坏事。您总不能让我精力不继,生意越做越差吧!到时候谁来养活她们⺟子呢?”胡星宇哭丧着脸,一脸真诚可怜像。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生气还来不及呢,会帮你?”老人明显不想信,虽然已经开始接受现实了,但是从习惯上,对他还没有多少好感,碍于女儿面上,没有发作罢了,那还能想信他的胡说。
“那这样,孩子的起名权归您,我可是放弃了做爸爸的这个重要权力了。”胡星宇摸出了最后的底牌。
“怎么,我外孙的名字还不能让我起?”岳⽗似乎有点生气,但是也对这个权力感趣兴。
“那可不好说,您算算你有几个竞争对手。我给您算算,首先是我吧,我可是他爸爸哦,其次是他娘吧,接着他还有几个妈妈呢。还有一个哦,他爷爷竞争力不大吗?您说呢,爸爸。”胡星宇掰起了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给对方看,同时借此打击对方的自信心。
“他一个人就能起所有的名字!”岳⽗明显上了火,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生气。
“我爹这么做当然不太合理,可是他能给这个起名字,而不给别的起吗?您说呢,爸爸!”胡星宇嬉⽪笑脸的,似乎已经吃定了对方,不愁他不松口。
“你要是再这样嬉⽪笑脸的,我什么都不答应你。”老人经过一番考虑,终于妥协,但还是训斥了他一顿,至少是为发怈心中的窝囊气。
“但是有一点,得先说清楚了,要是双胞胎的话,一边一个。”
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是认真的,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样子,最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几乎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司马⽟家,情形是丝毫不差。相同的情形,一样的话,让某人说得更加得心应手,效果非常的显著。结果自然是双方都満意,当然,又一个可怜的人的命名权被某人给
易了出去。“惨啊,不受重视呀!”临离开时,男人们背着女人们重申先前的协议的认真的情形,直让三个女人
惑不解,也留下一个不小的疑问。
从司马⽟娘家返京的路上,胡星宇噤不住沾沾自喜,后来在两女的追问下,终于把与岳⽗的
易讲了出来,让女人们哭笑不得。大家都为他的作为感到生气和好笑,又被⽗⺟的爱心所感动,并为最终解决了孩子的抚养难题而
喜。不过,更让她们好笑的是胡星宇的一句话“本来,为安他们的心,我都要让他们给孩子起名的”这让后来听到此话的人们,有人哭笑不得,有人头摇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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