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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弑父 三
 左贤王刚送来两个东胡尤物,一个长得小巧可爱,一个长得高挑人。金帐之内,小巧可爱的已被头曼搂在怀里上下其手,高挑人的则将切好的鲜用嘴衔送入他的口中,吃得七八块,再含着一嘴羊酒喂他喝上几口。

 一时间,金帐内一片,两个尤物身上的衣物少,头曼也浑身燥热的将两个女子按翻在地准备行鱼水之。这时,盖在大帐门口处的两道毡被一位二十岁上下,身材绝好、长相妖的女子掀开。

 头曼抬头一看,见是自己最宠爱的子——宁胡。还当其又来劝他废除太子立自己生的儿子为太子,心中顿生厌烦之感,怒骂道:“给我滚出去!”

 宁胡也不生气,面含微笑轻摆柳走到他的面前,像一只温柔可爱的小猫依在他的脚下,娇声细语道:“妾身是来提醒大单于有性命之忧的,大单于要是真让妾身出去,妾身这就出去。只是大单于被人谋害之时,莫怪妾身未曾前来提醒!”

 见子说得严重,头曼还当哪个将领要反叛,收了怒意,推开两个美姬,坐下身子把宁胡搂在怀里,满脸含笑道:“哦!是谁想杀我,快说来听听!”

 “刚才妾身来金帐之时,见右贤王须卜呼韩与太子冒顿在庭外鬼鬼祟祟正在商量着什么。谈了一会,两人相视一笑,须卜呼韩朝兰扭的大帐而去,太子则向大单于的金帐而来。妾担心这两人有什么阴谋,好像要对大单于不利,特前来向大单于禀报,没想到大单于竟如此辱骂妾身。妾身的命可真苦啊…”说着话,宁胡十分委曲的嘤嘤哭了起来。

 宁胡说别的人反叛头曼信,说须卜呼韩与冒顿要造反他如何也是不信的。

 须卜呼韩家累世为右贤王,一直以来都忠心耿耿,就连最不服他的须卜尤提也不曾反叛,更何况这个半大小子刚为右贤王不久的须卜呼韩。冒顿要造反更是天大的笑话!虽说冒顿自小性格倔强,有一股狼的血,但三岁看到老,撅撅股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怎么可能会背叛?从匈奴人诞生的那一天起,还没听说哪个大单于在世时是被儿子夺走大单于位的!

 他垂首看了看宁胡,心中暗道:“你啊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整个身心都交给了儿子,为何如此急不可耐的要为儿子争得太子之位呢?冒顿占着太子位,你恨他我不怪你。须卜呼韩跟你无怨无仇,为何连他也要一并恨上,诬其二人造反?”

 正想再次怒斥宁胡,见宁胡在怀里嘤嘤哭泣着实可怜,一笑道:“你太多心了!须卜呼韩与大将兰扭殐有交往,他回到狼居胥山找兰扭述述旧情又有何妨?冒顿从高阙赶来,难道还不该在第一时间拜见我吗?莫忘了,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去找你。”头曼摆了摆手,让宁胡出去。

 宁胡站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大单于,这两人一直镇守北假,无缘无故同时赶到单于庭难道还不可疑吗?就算两人没有反叛之意,北假也一定是丢了,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拿他丢了北假这事夺掉他的太子位,立你与我的儿子为太子!“

 说来说去还是这件事!头曼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好了,我自有打算,你先下去吧!”

 子的到来把头曼巫山云雨的兴趣完全搅活没了,他让两个美姬退下,拿着一把短刃尖刀在一条煮的马后上切下一块巴掌大的入嘴中大嚼起来。

 “看来秦军已将北假完全占领,不然须卜呼韩与冒顿不会同时回到狼居胥山的!既如此,须卜呼韩应该同时入帐前来向我述说这次为何失败,为何只有冒顿一人前来?莫非真如宁胡所说,冒顿因为此战失败怕太子位被夺,竟想置我与死地!不会的,就是养头狼,它也不会吃了它的主人,何况我养了他这么多年。再说,他杀了我有什么好处?杀了我就能坐上大单于的位置?杀了我就不怕大臣们与大将们心寒,反对他吗?”头曼在心中想着,看到冒顿进入大帐将口中的那团咽入肚内,虽然决不相信冒顿会对他下手,但还是准备试探一下,冷冷的道:

 “我听人家说,你想杀了我自立为大单于!”

 “父王!”冒顿吓了一个机灵,跪倒在地垂泪道:“儿臣哪敢有弑父杀君的念头,儿的血、今时今的地位,所有的一切有哪一项不是父王恩赐的,安敢有此心思。不知是谁在污儿的清白,请父王把他叫出来,儿愿当面与其对质。问问他为何要挑起你我父子不和,安的到底是哪门子心思。”

 “那为何你与须卜呼韩同时回到狼居胥山,不同时来见我,却要一个前往兰扭的大帐,一个前来见我?”

 听到头曼有此一问,冒顿安下了心,侃侃而道:“父王不知,几之前秦军趁着黄河冰封,三十万大军入黄河之北。我与须卜呼韩领着人马与敌前军相遇,正要大胜之时,突闻七声巨响,天降大雪,我军人马大只能败退。骑士们纷纷谣传,那七声巨响是天神所发,大雪更是天神对我匈奴人的警告,我与须卜呼韩还想再战,可惜骑士们毫无斗志,只得作罢。眼见三十万大军已将北假团团围起,为了不让更多的匈奴人死于非命,因此带着人马返回单于庭。须卜呼韩有负父王的重托,怕父王一时怒起而杀了他,因此先去兰扭的大帐避一避,求儿先行向父王告饶。想等父王息了怒,再来面见父王,没想到倒让父王起疑了。儿这就去找须卜呼韩,让其前来面见。”

 “不必了!”头曼举起刀切下一块马,放在嘴里嚼了一嚼,道:“须卜呼韩还是太年轻,想右贤王位都是世袭的,须卜尤提又在壮年被杀,只留下他一独苗,我又怎会杀他?那不是要让右贤王府没有王了吗?至于你吗?”

 头曼顿了顿,冒顿十分紧张的垂头竖起双耳听着。等到头曼‘咕嘟’的一声把嘴中咽入肚内后,方听到他接着道:“单于庭有许多大臣提出,说你弟弟比你勇敢而且聪明,为了我们匈奴人今后的利益应该将你废掉立你弟弟为太子。对于这项提议,我一向是反对的,本想派你去北假立个大功,堵住这些大臣们的嘴,省的每里在我面前烦来烦去。可惜,你这次北假之行又大败而归,这此大臣们就更有理由反对你了。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明明是他想废掉自己,大臣们极力的反对,说出来却全变了味。听着头曼把白的说成黑,冒顿当即就想反驳一番,暗中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腿,警告自己千万别干蠢事。抬头双目含泪道:“父王的意思是想废掉儿臣?”

 “唉,这也是天意吧,谁让你偏偏不走运,在北假被秦军打败!”头曼又割下一块入嘴中。

 “儿臣的一切都是父王赐于的,父王要拿走,儿臣怎么敢反对!”冒顿伏在地上痛哭道。

 “那就这样办吧!我会封你为屠耆王,今后就自由自在的作你的王吧。”头曼摆了摆手,道:“一路上骑马赶来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改明聚齐大臣我再下诏令。”

 屠耆王在大单于之下,左右贤王之上,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对于那些没有野心的人,封这样的一个官位确实能弥补失掉太子位的遗憾,但对于冒顿来说却是奇大辱。他对头曼完全失了望,磕了最后一个头,心中杀机四起,满面含笑道:“谢谢父王对儿臣的厚爱,儿臣这次从北假仓皇而出,也没什么孝敬父王,唯做了一种响箭,可发出如风的怒吼。想给父王演示一下,还请父王准许。”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块心病,头曼心中大悦,站起来道:“是吗?在哪里,快让父王见上一见。”

 “来金帐不敢带刀弓而入,这件玩意现在帐外,请父王移驾!”

 “走!”头曼拉起冒顿向帐外走去。

 冒顿从马上解下响箭,朝远处了一箭,果真可发出如风的响动,头曼合手道:“好,这个玩意好!但不知有何用处?”

 冒顿道:“此响箭其实为令箭,响箭所至,万箭齐发,可增加骑兵的攻击能力。儿臣想让一百亲兵前来再给父王演示一番,不知可否?”

 “好啊!”头曼拍了拍冒顿的肩膀,道:“让为父看看你的万箭齐发!”

 冒顿出了单于庭,叫来一百亲兵,在大帐外点燃一堆牛粪,道:“儿臣要这堆狼烟,请父王看仔细了。”

 头曼站于金帐门外,与冒顿相隔三十多步,见冒顿箭指狼烟久久不发,正自奇怪。忽见冒顿收了弓,指着自己的头顶大喊道:“好大的一只白鹰!”

 头曼抬头望去,蔚蓝的天空中只是飘着几朵白云,根本没有所谓的白鹰。低头正要询问,一支响箭带着风的呼啸朝自己的面门来。

 大惊下,他急忙往下蹲身,又是一百支箭朝自己飞来。临死之前听到冒顿大喝一声:“杀光头曼的所有妾以及儿女,庭内所有人等一个活口不留!”

 就在冒顿领着亲兵闯入宁胡的帐内将宁胡以及三岁的弟弟砍杀,兰扭听到外边杀声四起刚站起身就被须卜呼韩在背后捅了一刀之时。李信坐于当初的赵将军府大殿,不久前的右贤王府大殿,如今的李将军行辕大殿内,闭目听着张忠点算这次的收获。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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