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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距离上次相见有一年了,上的吕锻金出落得比他印象中更形娇美。谢锋鎏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在石上坐下,伸出的双手悬在她身体上方,犹豫着该从哪里下手。

 他不是忘了该怎么女人衣服,而是…哎,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自认是脂粉丛里的老手的他,面对那张沉睡的娇颜竟有种做贼的心虚感。明明是不存念,只是想帮她衣,免得她受寒,但一对上她纯洁无瑕的莲颜,一股罪恶感陡然升上口,沿着喉咙窜上脸颊,点燃一把熊熊火焰。

 他蓦然想起五年前在楼兰阁时,他差点爬上跟她…如果她没有甩他一巴掌,拿着剑追杀他,发现上的佳人不是楼兰阁的魁花舞娘时,他是否会…

 他用力甩去脑中的坏念头,当时的吕锻金还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身体发育稚得很,他有可能饥不择食到那地步,对名少女做出那种事吗?

 可现在的吕锻金已经不是当年青涩稚的女孩了,的布料紧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随着她轻缓的呼吸,呈现出引入遐思的画面。

 可该死的,他当然还是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谢锋鎏就算不是个君子,也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呀!

 深深了口气,也将那若有似无的少女馨香一并进肺里,他再次坚定自己的信念,目光沿着她身体的曲线落向足部,决定先从杀伤力不大的鞋袜开始。

 除去鞋袜的莲足修长纤瘦,趾甲泛着粉粉的光泽,他勉强收回沉的目光,迅速伸向她的带解开。

 外袍与里衣都不是问题,然而贴身的抹出来,谢锋鎏只觉得天旋地转,心跳急促得几乎要跳出喉腔,一时间呼吸困难了起来。

 “少庄主…”

 万福的声音及时唤回他的神智,他猛然惊觉到那双犯罪的手罪证确凿的放在那高高隆起、形如两座连绵山峦的雪丘上,触手都是柔软.....

 顿时,那柔软变成火烫的铁,他一身冷汗的迅速收回手,顺便将一张皮毯子盖住那人犯罪的柔美身躯。

 “少庄主,咳咳咳…”万福在心里暗叫可惜,他来得太早了,或者该说是太迟?太早,所以撞破主人的好事;太迟,所以破坏了他的好事!

 总之,他来得不是时候。

 谢锋鎏在他第二次叫唤后,冷电般的视线倏的转向他,这一眼看得可怜的小厮脊骨发凉,拿着换洗衣物的双手跟着颤抖不停。

 “小的送…衣服过来…”上牙与下牙打起架来,万福算是见识到求不满的男人的愤怒了!

 那锐利的眼光直瞅过来,万福只好冒着怒火的威胁匆匆将衣物留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谢锋鎏不敢再有任何绮思,一股作气的下吕锻金的外袍、里衣,将干净的男袍套上她,跟着闭上眼睛把抹扯下,胡乱的合起襟口,双手就在皮毯子里为她解下袍里的裙、里

 因为是闭上眼睛的关系,触觉越发的敏锐,不经意碰触到的肌肤柔滑如丝,起他腹中火焰狂烧,血脉为之偾张,满脑子更是绮念胡乱飞舞,过去对女体的熟悉程度,使得他即使闭上眼睛,也能轻易勾画出指头碰触的柔软部位…

 心脏的鼓动如警钟般迅速敲起,在耳内怦怦作响,刺眼的激光在他脑中闪耀明灭,爆炸成一团的烟雾与硝尘,他火烧股似的跳起身,间的男需要鼓得要爆炸。

 可不行呀,他将拳头紧握在身侧,拚命告诉自己。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吕锻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来路南是为了将她从姓丁的狼口下救出,他绝不能做出同姓丁的那厮无的行径!

 尽管他渴望…可是,不管如何,他都必须管住心中的念,不可以让吕锻金怨他、恨他,甚至瞧不起他!

 他谢锋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非贪花好贼!

 这领悟犹如利刃狠狠地刺进他心坎,他永远都忘不了她骂他贼时的轻视眼光。他不是贼,过去、现在、以后都不会是!如果不是你情我愿的情投意合,他绝不会勉强任何女子,尤其是吕锻金!

 他猛然张开眼睛,神情是既痛苦又充满骄傲。痛苦是因体内的望得不到纾解,骄傲是因为自己能抵挡住美

 他不再看向人的女子,很快的为自己换一套干净的衣物。

 “少庄主…”万福这次学乖了,再看清楚主人离石一大段距离之后,才敢低叫出声。

 谢锋鎏转向门口。“什么事?”

 “小的为吕堡主送姜汤。”他放心的走进石室,手里端着汤碗。

 “嗯。”谢锋鎏面无表情的微一颔首,走到边扶起吕锻金,接过万福递来的汤匙。当他舀了一勺灌进她嘴里,姜汤却顺着她的嘴角出。

 “这样不行的,吕堡主不知是醉昏,还是累坏了,整个人失去意识,连姜汤都不进去。”万福在一旁道。

 “那怎么办?”谢锋鎏耸高眉峰问。

 “除非…”他指指吕锻金的,又碰碰自己的嘴暗示。

 “你休想!”谢锋鎏大吼一声。

 万福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倒退三步,结结巴巴的道:“小的拿衣服去烤干。”

 “不准!”他不知吃错什么药的大声怒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只准拿我的!”

 将自己的衣物丢向贴身小厮,谢锋鎏立刻以杀人般的愤怒目光瞪得他脚心发寒。

 万福无奈下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边走边纳闷他是说错、做错了什么,惹得少庄主这 生气。

 强烈的怒气在贴身小厮离去后,陡然消失。谢锋鎏眯起眼,忽然领悟到自己可能会错万福的意思,他应该不至于敢那么放肆,他是…

 一阵灼热感窜烧上他脸庞,万福指着吕锻金的,又碰了他自己的嘴,是在暗示他用嘴哺啜吕锻金姜汤。

 他不自主的瞪住那双如花的瓣,干涩的了一下嘴,真要用这种方式吗?

 可如果不这么做,吕锻金会不会感染风寒?

 最后,不知是因为担心她会受寒,还是抵受不住那双花惑,他灌了一大口姜汤进嘴里,低头覆住那柔软的嘴,一点一点的哺啜进她嘴里。

 姜汁的味道充满他口腔,但在辣味中,隐隐有缕难以言喻的香甜,如蜂般渗进他的感觉中。

 谢锋鎏逸出足的轻叹,不舍的移开,一再的以姜汤喂她,直到最后一口姜汤藉由他的口哺啜进她的小嘴。

 痴痴的凝视向她泛着薄晕的脸庞,发现原本结成两条辫子的秀发散纠结在上,他温柔的为她梳开、拭干,目光继续梭巡她丽动人的五官,那鹅蛋形的脸庞在乌黑柔亮的秀发掩映下显得白晰剔透,清丽可爱。无力垂落下来的睫羽浓密鬈翘,遮住了她清醒时过于锐利慑人的秀眸,增添了她脸上楚楚动人的神韵。

 事实上,除了父丧时她曾在灵堂前哭得梨花带雨外,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有别于寻常女子的强悍与坚韧,似乎罕少有事情能打击得了她。

 谢锋鎏的目光逗留在那两片如凝花瓣似的红,片刻前四迭在一块的种种旎滋味重现心头,不由痴了。

 *****

 光怪陆离的情境一幕幕的在脑中掠过,吕锻金像是漂浮在一个摸不到边际的神秘空间,那里的她不是她,但又是她。因为所有的感觉是那么奇怪,神智与现实仿佛完全节,失在一个她所不认识的感官世界里。

 是梦吧!

 可这么荒诞的梦她还是头一遭有。

 梦中的她飞坠进嵌满碎琉璃的湖心,冰冷的湖水从她口鼻灌入。一开始她还本能的挥动双手想要浮起麻软的身躯,一股沉重的疲倦却让她失去意识,疲软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任由水将她冲向黑暗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带出那片黑暗,痛苦的咳出腹内积水,冷的身躯紧接着被抱进有力跳动的膛,她下意识的紧紧偎着,虽然她的神智仍那么昏沉,好似整个人失在黝暗的里找不到方向,但她知道这副膛是可以信赖、依靠的,于是放任疲软的身躯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梦境越发的怪诞。她梦到一双手,一双属于男人的手解开她的衣带,滑过她柔的肌肤去她所有的衣物,她依稀记得全身因此而起了烫热,口莫名的慌张与,然后是他滚烫的舌覆住她,将某种辣的感觉灌进她口腔。

 更荒诞的是,梦中的那双手、那个男人居然有了确切的面孔,而且是属于她意想不到的那个人!

 那人呀,是见了面心会慌、意会,不晓得该怎么对待的一个人。那人呀,也是不见面时,心会想、意会念,及至见面又不知该说什么的一个人。

 五年来,她不时会想起他,莫名没有理由的,即使再久没见面,她都可以在第一眼认出他。每次见面时,她都发现他的不同,第一眼的坏印象随着累积的点滴滴不同而消退,替代的是令她怦然心动的好感。

 不再是之前空有俊美脸皮、却无内涵的纨夸子弟,五年的时光不但让他从一名惨绿少年蜕变成男子汉,更将他虚华的气质转为内敛稳重,使他成为一名教人忍不住…要去喜欢的男子。

 但这是她系挂他,梦见他的原因吗?

 不明白呀!

 尤其为何梦见他对她做那种事,吕锻金更是不懂。那是任何男子都不曾对她做过的事呀,也是她不曾想过允许任何男子对她做的事。

 梦中的他,以长有薄茧的手掌滑过她高耸的脯,抚遍她感的肌肤,还有那不准许任何男子碰触、轻薄的隐私地。

 而她的更被他充满侵略气息的舌给侵夺,奇怪的是,她未有任何被冒犯的感觉,反而有种受到珍惜、宠爱的愉悦。

 为什么?

 万针刺体的疼在脑中爆炸开,吕锻金呻出声,随即感到一股灼热自体内深处往外灼烧,烧得喉头干涸疼痛。她难受的翻转身子,摩擦着细皮肤的布料带来一阵酥麻的快,她惑的捧着头。

 “口干了?”

 她以舌头舐着瓣的模样,有说不出来的挑逗人,谢锋鎏却不敢认为她是在惑他,猜忖她必然是宿醉之后引起的口渴,体贴的倒了杯水走向她,扶起她虚弱的身体,将水喂进她饥渴的小嘴。

 甘甜的水冲散了她体内残留的倦意,吕锻金撑开仍有睡意的沉涩眼皮,充满视线的影像令她震惊得几乎要晕倒过去。

 谢锋鎏!?

 他怎会在这里!?

 晕沉的头脑更加的晕沉,混乱的思绪更加的混乱。那不是个梦吗?梦中人怎会出现在这里?或者她还在作梦?更或者那根本不是梦?

 最后一个念头在吕锻金脑中造成剧烈冲击,让她几乎无法负荷。一抹难以言喻的滋味起体内的汹涌,只能瞠目瞪视令她惊呆、吓呆的男子。

 “怎么了?”他挑挑眉,深炯的黑眸出一抹兴味来。

 从未见遇吕锻金有这种表情,瞪大的眼睛充满惊愕,若不是他对自己的外貌深具信心,还以为她是见鬼了。

 “你…”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除了瞪他还是瞪他。

 “不认识我了吗?”他疑惑了起来。

 两人有一年没见面了,但他的外貌并没有什么改变,她不可能认不得他。

 “我是谢锋鎏,你忘了吗?”该不会是昨晚的落水造成她的失忆吧?他忐忑的猜想。

 “我没忘!”她挫败的叫道。

 她倒宁愿忘了,现在就不会这么、这 …该死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发现梦中人竟出现在她面前,偏偏这个梦还…不是一个正经闺女该作的梦,能指望她表现得有多正常!

 注视着她涨红的脸,谢锋鎏好像有些明白了,心头惴惴。

 她该不会是知道昨晚他对她做的事吧?

 不对呀!她明明昏死过去,否则他也不用帮她换衣服、喂哺她喝姜汤了!

 稍稍安心了一下,他伸手摸向她额头,没烫。

 “宿醉还没醒吗?”

 “宿醉?”她怔了一下,弯弯的秀眉蹙拢了起来。

 “你昨晚应该喝了不少酒吧?否则不会让丁?毅有可乘之机。”

 他说话的口气泛着浓烈的酸气,吕锻金讶异的看进他眼里,谢锋鎏却别扭的转开眼光。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讶异的问。

 “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吗?”想起昨晚她害他喂了一夜的蚊子,自己却与一群乡野村夫闹得那么野,还差点让丁?毅有机可乘,他免不了一肚子火,口气跟着冲了起来。

 吕锻金暗暗心惊,莫名的感到害怕了起来。综合所作的怪梦及谢锋鎏的这句话,脑中窜出一个可怕的意念,恐怖得让她不敢置信。

 莫非她被丁?毅给…她脆弱得不愿相信,就把丁?毅对她做的事,想成是谢锋鎏对她…

 这个想法如一把利刃般狠狠地刺进她心坎,强烈的酸楚升上眼眶。

 她那副泫然泣的模样吓坏了谢锋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让她这样伤心,他笨拙的伸手向她。

 吕锻金哇的一声投进他怀裹,哭得好不伤心。父丧过后,她学会比以前更加坚强,然而一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再坚强也会崩溃,只想靠向值得倚赖的膛尽情发,寻求安慰…

 谢锋鎏拥紧她,美人投怀送抱,他却无福消受。怀中的软玉温香触感虽然美好,可她哭得教他心碎,让他顿时六神无主。

 “你别哭呀,什么事都好商量…”

 这种事还有得商量吗?吕锻金哭得更心碎了。

 “我刚才的态度是不好,但我没恶意,你别气我…”

 谁为这事生气了?她没那么小气!她难过是因为…但教她如何启齿?毕竟昨晚遭人非礼的是她呀!

 “昨晚的事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了救你…”“呜呜呜…”她就是要哭怎么样,发生了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他肩膀借她靠一下都不肯吗?亏她还认为这副膛值得信赖、依靠--

 信赖?倚靠?

 她忽然发现不对劲。这世上让她觉得值得信赖、倚靠的对象,除了亡父、师兄、姚静外,梦中的谢锋鎏是头一个。怎么现实中的他,这膛抱起来的感觉会与梦中这么相象?

 这个领悟带起了一波波的思绪震,吕锻金紧接着感觉到紧贴着谢锋鎏的口格外的感,房的顶端火焚似的疼痛,隔着身上的衣料立的顶向他肌结实的膛,而一阵凉意却从前襟灌入。

 她猛然一惊,低下眼睫一瞧,竟让她瞧见套在身上的是一件男外袍,袍子的前襟还是敞开的。

 “啊…”她大叫一声,用力推开谢锋鎏,眼中充满指控。“我…你…”“我怎么了?你怎么了?”被人推得莫名其妙的谢锋鎏,不解的问。

 “你还问?”她气得想跺脚,但因为人在上,只能困窘的将掉到部的皮毯子拉回口包紧。

 谢锋鎏目光落向她紧捉住毯子的手,纳闷的问:“你刚才不就知道了吗?不然哭得那么伤心什么?”

 “我刚才不是为了这…你、你…”她羞恼加的神情及断断续绩的指控,终于让谢锋鎏有所领悟,俊脸微微涨红。

 “你别误会…”他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心里暗暗叫苦。希望吕锻金不要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就判定他有罪。

 幸好那张红云满布的娇脸上神情是混合着惘的惊惧情绪,而不是暴怒,更庆幸的是,她此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捉紧衣服的襟口,加上她手里没有剑,不然他这时候就得先忙着逃命了。

 “我是为了救你才这么做的。当时你昏不醒,因为落水的关系浑身透,我只好帮你把衣服换掉,以免你得了风寒。可我很规矩,为你更衣时都不敢瞧…”

 他的不打自招让她把所有的事都想通,浑沌的脑子渐渐澄清。

 昨晚在接待他们的彝族村民热情邀请下,她参加了村子里的婚宴,不自觉的多饮了几杯。然而,从腹处直涌上来的热意与晕沉,让她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酒量一向不错,虽然不常喝却善饮,怎么才喝了几杯头就那么晕?她离开热闹的人群,跑到突出于湖面的平台想借着清凉的夜风吹散酒意,奇怪的是,一股深沉的倦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侵蚀了她的神智,接着丁?毅就来了。

 他一直伸手想搀扶她,不知为何,她直觉的躲避,但最后还是被他抱得正着。当他收紧手臂,将嘴靠向她,呢喃着令她不安的言语,残余的神智使她倾尽全身力气挣开他。

 这么一挣,让她重心不稳的跌下湖里,后来如同梦里的情境,她在灭顶前被人救起,然后她…

 这么说来,那个梦是真的,谢锋鎏真的对她…

 火焰登时袭上她脸颊,惊慌来得又快又急,突然,她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谢锋鎏。这个男人曾光她的衣物,还…

 心跳疾如星火的猛敲,敲得她耳鼓生疼,梦境里的一幕幕在脑中轮番上演。她猛的闭上眼睛,试着想稳住急切的心跳和不由自主加快的呼吸,想要确认梦境里的知觉究竟有几分是事实。

 老天爷,可千万别全部呀!

 谢锋鎏见她一张脸烧得如同黄昏时那轮西下的红,呼吸一紧,只觉得她美得难以言喻。渴望靠近她倾诉爱慕之情,又担心唐突了佳人,只能借着眼波传递心意。

 当吕锻金终于冷静下来,鼓起勇气抬起眼,遇上他真诚而温柔的眼波,心里的不安与气恼如冰遇到阳光般的融化了。

 她可以确定的是,情形就如谢锋鎏说的,他是为了救她才…并没有…

 她红着脸低垂下螓首,语音微弱的道:“我…的衣服呢?”

 “在那里。”他手指向石上的角落,吕锻金视线一溜,果然在那里找到自己的衣服。

 “我都帮你烤干了,你放心穿。”

 “你帮我烤…”她息道,想象着他拿着她的贴身衣服站在炉火前的影像,脸上的红更不肯褪了,一颗心跳得更厉害。

 “嗯。万福本来要拿去烤,但我说什么都不肯,没让我以外的人经手。”他低声道,俊朗的脸庞同她一般红光满面,深黑的双眸默默传递着柔情。

 暖郁的甜蜜在心里扩散,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吕锻金发现自己难以抵抗他的魅力,情不自想回应他。

 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当这个意念窜进她脑海,她没有任何排拒的欣然接受,因为从谢锋鎏眼中她看到相同的情愫。尽管两人对彼此有意这个想法很教她意外,可她明白尽管之前她没有好好想过,但她对他其实存在着好感。

 “你先出去,等我…更衣后再谈…”她羞涩万分的低声道。

 谢锋鎏虽然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但考虑到她的脸皮,只得等她着好衣物。他离开石室,背对着门口守在外头,内心的情绪震动如海般汹涌,阵阵强烈的欢喜几乎要涨破他口。

 从吕锻金的态度看来,她非但不生气,甚至有些欢喜。她的眼神也改变了,迥异于以前两人见面时的讳莫如深,转为明朗、大胆。

 或许是因为他也改变了吧。不再逃避被她吸引、喜欢上她的事实,将隐藏于心的热切渴望,转为明白的表示。昨晚看到她险些葬身湖底时,那种魂飞魄散的强烈心痛使他领悟到没有任何事比她更重要,同时明白这些年来的发愤图强,全是为了向她证明他谢锋鎏有足够的资格匹配她。

 他当时便暗暗立誓,只要她没事,愿意倾尽所有求得她的眷顾,而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愿意成全他。

 吕锻金也喜欢他吧?

 这意念令他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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