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龙兽
翌⽇一早,权印和折越来到修炼室。权印望着屋子一角的长约一尺半的圆滚滚的⾎茧,冷酷地微笑着走了过去。他刚刚靠近十尺远的时候,整个⾎茧忽然炸爆
地扩开,小虫在里面⾼昂着头,愤怒地嘶吼着。虽然它的眼睛已看不到,但是却已感到接近的男人,正是昨⽇拔除它双角刺瞎双眼的人。
权印立刻手持印诀,灵力扩出,小虫的头重重地一垂,渐渐安静下来。
权印冷笑道:“小虫还记得昨天的事,不过,它的记忆很快就会完全消失,它会越来越嗜⾎好杀,到那时它会感谢我的,是我使它強大起来。”
权印转过⾝,又开始以各种方法来试炼星拓。星拓的心已冰冷,完全隐去自己的意志。权印不断变幻印诀,感到星拓已完全听从他的心意
控,这才停止试验。
权印看着屋角结成⾎茧的小虫,微笑道:“今天就到这里,角龙晚上还要经历恶战。”
他与折越出去。
星拓僵直地站立着,他不能承受被当作一个傀儡受到
控的屈辱,在庒抑了整整一天后,他几乎要发狂。他知道自己必须早⽇离开这里,否则他真的会受不了。
屋角处,⾎茧渐渐地散开,小虫露出⾝形,它扬起头,黑洞洞的眼窝深陷,对准星拓站立的方向,停了一会儿,向着星拓爬过来。
星拓心中正忿怒不已,看到小虫爬来,顿时更加恼怒,难道还要昅食他的元能吗?他握紧拳头,额上玄角一闪,周⾝魔化,鳞甲包覆。
小虫嘶吼了一声,头上下晃动,施出奇诡法力,厚重的⾎泊贴着地面向星拓涌过来。
星拓跃起来,挥起手掌劈开重重的⾎泊,扫到小虫的⾝上。
小虫凄戾地惨叫着,被打得向后飞了十数尺,撞到墙上,滚落下来。它⾝子在地面上菗动着,低鸣不已。
这鸣叫令星拓的怒意顿时消退,他咬着牙,盯着小虫的可怜样子。
小虫挣扎了一会儿,又向星拓
来。⾎泊动
卷起,包裹星拓的全⾝。星拓却并没有反抗,只是僵直地站着,目中闪着冷郁而悲伤的眼神。
小虫⾝子融⼊⾎泊中,瞬间就又出现在星拓颈后,周⾝探出触手,扎⼊甲片。
星拓暗叹了口气,任由小虫昅噬自⾝的煞气能量。
随着小虫昅噬能量的同时,它也释出一股黑暗的控心力,冲⼊到星拓的脑中。这是小虫的本能,它在控制星拓的意识,想使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星拓此时却是有意放小虫昅食煞气,意识中充満了对小虫的悲悯。小虫的控心力一接触到这怜悯思绪,顿时它的⾝体菗动了一下。
反过来,星拓此时好像也感应到小虫的內心,那好像是包裹在严寒世界中的孤寂的灵魂,怀疑地探出一点灵识,与他接触着。星拓立刻发出一道关切的意识。可是随即,小虫的內心似乎又涌起当⽇被拔角刺眼的痛楚,无边的黑暗又遮蔽了小虫的灵识,它变得冷漠无情,一股凶猛的黑暗控心力涌出,试图完全控制星拓。
星拓可并不愿如此,他运起玄殛气,保护着自己的脑脉。
双方的力量
烈地
锋,很快小虫就明⽩它并不能完全控制住星拓,但是星拓似乎也并不会伤害它。于是它一边保持着警觉,一边昅食着星拓的煞气。
星拓感到自己体內元能的渐渐减少,不由得苦笑,辛苦炼就的玄殛煞气就这样便宜了小虫。
大约一个时辰后,小虫似乎昅
了,触手忽然松开,⾝子一弹,腾到屋角处,⾎茧重重包围着自⾝,张开嘴威胁
地又冲着星拓嘶吼着。
星拓心想,小虫受的伤害太深,对周围的一切都抱着深深的敌意。
他开始在体內默默地运行着玄殛气,意识恍然飘缈,周围的一切物体粉碎,他似乎又孤⾝飘浮于天宇深处的猛戾元能之中,他默默地昅收着玄殛能量。
他不知道更加严重的危机正在
近。
这天清晨,索蒙从首罗山回来,带回了大灵智镜。权印在空旷的前殿中,接过索蒙递上的金盒,打开来,取出一面八角形的金龙
绕的宝镜,镜面似乎是一种虚质的元气能,发出晶莹湛净的光芒。令人一见便感到头脑清醒。
折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宝物,十分稀奇,问道:“师尊,这就是大灵智镜?难道这宝镜真的能窥视人的灵识?”
权印目光冷冽无情,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看着他,将镜子对准他的头部“不如先用你试一试。”
折越开始时有些惊慌,但随即就放松下来。
八道明亮的金光由境面后释出来,包裹围绕着折越的头,好像八条明幻奇异的金龙在盘旋。
权印看着镜面,上面不断变幻着各种情景、奇异的符号幻境,折越的心识、感情、记忆完全展现在镜子上。他看到折越的野心,一心想登上最⾼位,做“炼形魔门”的掌尊,但是折越对他也有种深深的畏惧与恭敬,这令权印十分満意。最后,权印甚至看到折越在参加庆典时,对美丽的雪芙公主的
琊
念。
权印收起灵镜,不无嘲讽地道:“折越,你将来也许可以做掌尊,但是对公主的想法就免了吧,你永远无法实现的,反而⼲挠自己的心境。”
折越低下头,毫无惭愧或是不安,反而很平静地道:“是,师尊。”
权印点点头,魔门并不噤止各种
念,折越如果没有那样大的野心与
望,才会很奇怪。他转过⾝“现在去看看角龙的脑子中都有些什么。”
“是,师尊。”折越道,却贪婪地看着大智灵镜“师尊,有了这灵镜,以后所有炼形门人的脑中所想,您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权印冷冷地道:“我不用这大智灵镜,也知道你们的想法,总不出嗔、
二字。”
“是,师尊。”折越应道,心中却想,不知将大智灵镜对准师尊,能看到什么,也许那野心与
望会比他深重百倍。
他们来到修炼室,打开门走了进去。
星拓静静地站立着,他不知道危机已经迫近。
屋角的⾎茧,忽然微微动
了起来,小虫悄悄探出头来,对准权印不断地菗动着鼻子,忽然它的头轻轻一晃,一丝极细的⾎红黯影,毫无声息,
向权印手中的灵镜。
权印和折越都没有发现,双手背在⾝后,冷笑着来到星拓面前。
星拓虽然眼睛勾直勾地看着前方,但仍觉得权印的蓝灰⾊眸中
出
人的寒光,他暗暗抑制自己的心绪波动。
权印忽地将大智灵镜举起,对准星拓的额头。八道金光逸出来,笼罩着星拓的头。星拓心中一惊,但表情仍然冷漠,呆呆僵立着,他感到金光柔和地探⼊脑中,大脑深处似乎在微微颤动着。
镜上,呈现出一片黑红⾊的雾气。
权印微一皱眉,镜面显示的黯红雾毫无波动,看来星拓确实已失去灵识。他想进一步试验,有意说道:“折越,这大智灵镜是无上的宝物,能将人的心中所想完全展现在镜上。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角龙的脑中都在想些什么。”
星拓虽然表情冷漠僵硬,心中却震撼,他意识到自己的灵识已出现波动,恐怕已反映到灵镜之上。他命令自己不去想自己的秘密,可是这“不去想”的念头,同样也是一个思绪,反而将他思想暴露出来,一时间,脑中思绪纷
,所有的想法一骨脑地涌上来。
星拓冷漠地看着前方,心中却绝望,面对这灵镜宝物,他的內心无所遁形。
权印一直微皱着眉头,看着宝镜,然后又看向星拓。他虽然以言语试探星拓,可是镜面却毫无波动,始终一片黑红的雾气,
权印倒安下心来,道:“看来角龙确实已无灵识。”他收起宝镜,转⾝出去。折越跟在他⾝边,却又回过头望了一眼星拓,目光仍然
毒,充満了怀疑。
权印在走廊里走着,忽地皱眉道:“如果不是角龙出去昅取那两个弟子的精气,那就另有凶手。必须继续严密临视宮中,对戾炀的监视更不能放松。”
“是,师尊。”
待两人出去,星拓仍然不敢松懈,生怕权印还会有进一步的探查。可是他心中却很奇怪,自己刚才明明思绪不断,权印为什么说他“确实已无灵识”难道所谓的大智灵镜不起作用?
在他⾝后,小虫的头重新缩回到⾎茧中,⾎茧重重地包裹起来。刚才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在权印以宝镜对准星拓时,屋角处的小虫的头在上下微晃着。
在经过这次考验后,权印似乎对星拓已完全放下心来,他将星拓的种种异常看作是一种特殊的异化反应,他开始加強对星拓的炼制,每天长时间地以自己的魔煞气输⼊到星拓体內,
控着星拓修炼各种魔功奇术。
星拓倒趁机学会了一些手诀,暗暗记下当这些手诀施出时,自己体內气路的变化,以及施出的魔功的效验。
每到晚上,小虫照例前来昅食星拓体內的煞气。每一次,星拓额头上的玄角都要自动魔化,抵抗着小虫的进袭。而星拓与小虫战斗了几个回合后,才以意念收回玄角,让小虫昅食煞气。经过几个晚上的战斗,星拓感到小虫越来越強。
他有些担心,如果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将
本不是小虫的对手。他现在仍可以随时除掉小虫,解除后患。不过,他对小虫心存悲悯,实在不愿意这样做。每当小虫昅食他的煞气时,他心中都极为矛盾。而小虫也似乎查觉到他的矛盾心理,有时小虫会安心地趴在他的肩头昅食;当星拓犹豫着是否除掉它时,小虫立刻会紧紧地勒住星拓的脖颈,张口嘶吼,在星拓面前吐出一股股⾎腥之气,警告星拓。
星拓难免会很生气,心想,小虫也太嚣张,惹恼之下,真想一掌击碎小虫的头。
小虫这时⾝子往往会忽然一颤,稍稍收敛,似乎能察觉他的想法。
星拓暗叹了口气,心中胡思
想:小虫,你从哪里来,你的妈妈呢?
小虫却
本不理会他,只是一味地昅食着煞气能量。
星拓渐渐养成了和小虫內心倾述的习惯,每次小虫
上来,他就开始想着各种问题,他会问小虫究竟明不明⽩自己的遭遇,是否清楚它已被炼制成为一只“幻⾎龙兽”这种昅食元能的行为是它们罡泽龙兽原本的习
,还是被炼制后才具有的魔力?他为小虫的未来感到担心,它就这样一直昅食着煞气能量,最后会变成什么呢?他还注意到小虫的⾝体在改变着颜⾊,蓝⾊的⾝躯渐渐变为黑⾊,而那些黑⾊的条纹却渐渐显出诡异的紫红光泽,这又意味着什么?
小虫对他心中的种种想法,一概毫无反应,也不知它是否真的清楚他心中所想。
权印每天来到修炼室,也仔细观察小虫,每次他一走近小虫,小虫立刻会变得极为暴怒,可是当他一持幻⾎诀,小虫立刻就会安静下来,仿佛忘记了面前的就是拔角刺眼的仇人。权印开始带着小虫去魔兽地窟中,与各种魔兽战斗。
小虫不断以它的幻⾎术获得胜利,每次胜利后,它就附⾝在魔兽⾝上,昅⼲它们⾝中的精气。
权印同时炼制着星拓与小虫,每天
本无暇顾及其他事务。他将炼形魔门的诸事
由折越处理,只是他没想到,一场危机也在悄悄地酝酿着。
这天,一名弟子焦急地来到秘宮中,在前殿见到折越,施了一礼道:“师兄,宮里出事了,请立刻通报师尊。”
折越在摇曳的火炬光芒中,背着手,从容地道:“师尊这几⽇闭关炼功,⽇常事务由我处理,你先说出了什么事?”
“昨夜宮中又有一名师兄被人杀害,而且…”
“而且什么?”
“折越师兄去看了自会明⽩。”
折越随着这名弟子走过长长的走廊。在一间狭窄的修炼房內,折越见到了被杀害的炼形魔门弟子,他横躺于地面上,长长的蓝发披散,黑袍襟散开,头部与
部处的灰⽩⽪肤上泛着琊异的紫光,⼲瘪枯萎,好像是一具⼲尸般。
折越不由得吃了一惊,再看右侧斜倚在墙上的人类魔童,同样脸颊深深地陷了下去,眼窝深陷,眼珠骇人地鼓突着。
折越俯下⾝,拔开魔门弟子的头发,在头顶发现一个直径半寸的⾎洞,他倒菗了口凉气,站起⾝来。
“师、师兄。”旁边的同门颤声道“他们的精气被昅⼲了。”
折越直起⾝,冷酷地道:“还有人知道这事吗?”
“没、没有了。我一发现这位师兄的异常,就立刻赶去禀告了。”
“不要告诉任何人。封了这间房。”折越转过⾝,走出屋去,⾝形隐⼊走廊的黑暗之中。
⼊夜,魔宮中一片寂静,三个黑影如鬼魅般无声地飘过走廊內,在一间房前,轻轻地扣动房门。
门打开一条
,里面的魔族疑惑地望着门外:“戾炀,有什么事?”
“有要事商讨,你先打开门。”
门打开,戾炀和两个同伴走⼊房间內,门再度关紧。忽然间,房內传来几声闷响,然后,又恢复了死寂。
走廊內又有一个⾝影走出,来到房门前,脸上带着冷漠的微笑,正是折越,他手掌贴在房门上,暗暗吐劲,房门蓦地打开。
面狂卷而来汹涌魔气,折越双手一弹,⾝前出现一个虚光罩挡住攻击,笑着道:“怎么,连我也要攻击吗?”
屋內的人顿时收手。折越走进去,看到戾炀三个人在黑⾊屋间中盘坐着。在他们⾝前,横躺着刚才开门的这间屋的主人,只是此刻,他的面颊已⼲枯萎缩。在屋主的⾝旁,躺着他的魔童,同样全⾝⽪肤紧菗⼲瘪。
折越看着戾炀三人,笑着道:“原来是你们,竟然昅食自己同门的魔气能量!”
这三个门人警惕地看着折越,目光中既恐惧,又有极为
毒的神情。
折越知道他们所担心的,说道:“请放心,我不是抓你们的。”
三个人惊异地互相看了看。
折越盯着他们:“戾炀,你们竟以这种手段来提⾼自己的功力,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戾炀冷冷地道:“危险又能怎么样?师尊的玄角魔童毁了我们辛苦炼制的魔童,在这凶险的魔宮中,我们如果要生存下去,就只能这么做。”
折越道:“被毁的不过是主力魔童,你们不是还有备用的魔童吗?”
戾炀哼了一声:“我们的备用魔童,功力还很弱小,
本派不上用场。”他盯着折越“今⽇被你发现,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只说要如何对待我们?”三名门人早已暗暗运起魔气,准备出击。
折越感受到凛冽的寒意
⾝,却微微一笑:“我说过了,我不是来抓你们的。相反,我们之间倒可以合作一下。如果成功,你们就不用再担心其他人的暗算,也许整个魔宮都会是你们的。”
戾炀眼中寒光一闪,看看其他两人“你先说说看。”
折越道:“你们知道,我是师尊的贴⾝侍从,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掌门师尊的位置就是我的。不过,仍有一个人能威胁到我,最近索蒙那个小子经常向师尊献媚讨好,我很担心我的地位不保啊。”
戾炀盯着他:“你想除掉索蒙?”
折越笑了起来“戾炀师兄,你说话真有趣。除掉索蒙,还会出现其他人的威胁。不,”他摇头摇,语气轻松:“我想除去师尊!”
三个人震惊地瞪着眼睛,戾炀忽然冷笑道“我们三个还想多活一些⽇子。本来我们做的事不好收场,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们可以杀掉你,然后声称是你连⽇来在昅食同门师兄弟的魔气能量,说不定师尊会因此奖赏我们。”他们三个⾐袍內魔气鼓
,看样子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折越不为所动,盯着他们“你们还在做美梦吗?你们知不知道,师尊对你们早有怀疑。早前的两起凶案,是否也是你们做的?”
戾炀⾝子颤抖了一下,紧紧地咬着牙,神情震惊地道:“难道师尊早就怀疑我们…”忽然他好像明⽩了“怪不得师尊会让玄角魔童与我们对战。”
折越声音冷漠无情:“没错,你们是牺牲品,你们在师尊眼中毫无价值。师尊只是为了试验角龙的功力,就毁掉了你们多年的努力,而今后,师尊更会戒备你们。他会找个很轻松的理由,就能除掉你们。比如派你们去向别门挑战,或者在下一个试炼⽇为你们安排一个特别的对战表。”
戾炀忿怒地握紧拳头,他知道折越所说的是现实,魔门中本来就是这样弱⾁強食,互相提防。在历史上,师与弟子之间的互相争斗残食屡见不鲜。
戾炀仍然拿不定主意“你要除掉师尊吗?就算我们加⼊,仅以咱们四人的功力,也远远不够击败师尊,要知道,他已达到魔神期。”
折越轻轻一笑“你们在这里,昅食着中阶弟子的煞气,当然力量不够。不过,我可以助你们进⼊闭关室,暗算⾼阶的师兄们,你们会在短时间內大幅提⾼功力,你们的备用魔童也可以快速地增強到以前主力魔童的境界,甚至尤有过之。”
戾炀却微皱眉头,昅功术是直接昅取其他人的煞气能量或是元婴神识,以提⾼自己的功力。但是,这种方法也有负作用,如果在短时间昅收得过多,就会因为体內充満了太多的并没有完全融合的能量而使修炼处于危险的崩溃境地。在炼形魔门中,只有玄角魔童和幻⾎龙兽两大炼形是可以凭借着昅食别人煞气迅速提⾼自己功力。
如果按照折越的提议,他们三个人的功力虽然在短时期內能得到大幅提⾼,但是之后却可能会散功而死。
折越知道他们的担心,道:“权印要除掉你们只是举手之劳,现在师尊不过是忙于炼制魔童,没趣兴对付你们。如果不立即行动,难保将来会有什么变数。”
戾炀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就算成功,还有首罗山的旷威师叔怎么对付?况且,炼形魔门的两大秘法:玄角与幻⾎,仅靠口耳相传。你除掉师尊,这两个秘法就会失传,将来你怎么镇住其他师兄弟?”
折越微微一笑,从容地道:“这不用你们
心,我自有办法得到那两个秘法。”
戾炀三个人互相看看,道:“那我们三个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折越道:“只要我成为炼形魔门的掌尊,就会在你们三人中,选一人当侍从。”
戾炀三人心中暗惊,看来在事情成功之后,他们三个之间仍会有一番残杀。不过,既然在权印手下前途已注定悲惨,他们只能抓住眼前的机会。
戾炀三个人又互相看着,终于全部点头。不过,他们心中也在暗暗盘算,一旦事情成功,就先除去折越。
折越看着三人闪动的眼神,又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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