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流氓律师
联合了整个香港洪门的地下力量渠道,加上警方的布置。合胜和的死忠份子,和被蛊惑了参加行动的人马在二个小时内,几乎全部落网了。
就算就剩下的些许人马,那些人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他们连呆在香港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更何况,大部分的人全是被暗中指示了,甚至有的人还当成是洪门的兄弟们需要帮助呢。
可以想象整个洪门里面,多少大佬难堪无比了。
但是没办法,谁要自己的手下居然盲目的就准备了呢?他们也是听了朋友说的,需要帮忙啊,人家有什么办法?
保呗!
通过这次事情,唐军也发现了整个洪门,在管理机制方面还是不够严格。但是市井江湖的人,你总不能够正规化管理吧?
草莽,草莽。永远只是草莽啊!
微微的叹了口气,唐军看着这些
七八糟的场面,看着号子里撞起天屈的兄弟们,实在是不知道心中什么滋味。
他的身份很复杂,他既是洪门的子弟,却更是政府和军方的大将。手心手背都是
,何况现在的洪门已经开始走上正规了呢?
可是暗自,他居然发现自己有了点对不起向华强的,却实实在在的欣喜。
这个时候,唐军才发现,他还是变了点。他的立场已经不由自主的,早就被自己的爷爷,许司令,还有那个北京的老爷子,潜移默化的,转变了。
或者说,他一直是代表着那个方面的人。只是特殊的环境和事情,让他不得不频繁地使用着江湖的手段而已。
就如同对待长河时候的哪种,那种犹豫。
就如同现在。对待阿强哥心中地这,这让人羞愧的暗喜。
“小刀,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两个白痴在心里面互相问了一句,也懒得再想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这个号码。
唐军回想起了刚刚杨明证的那些话
他暗自的隐秘的查了那号码的注册,查了那号码的使用,查了号码的充值。
都查了,就是信号没办法查,他该查的全查了,只是要命地是,要命的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就被对手发现了,并且狠狠的警告了他。
从此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但是唐军反复的回想了下,还是从里面发现了一个范围。
第一,这个人地位不会太低。
第二,这个人绝对是一个人而已,他没帮手的。不然他早就会暴
了,他和境外地那个家伙应该也只会是单线联系的!
第三。这个人,做事非常地谨慎。
能够地位不小,却时刻能够关注着杨明证的行动,能在杨明证做这些已经隐秘的无法在隐秘的小动作时,却立刻发现了。这证明了这个人的工作范围。他必定是常常关注这些的,不然怎么会知道?
唐军回忆起了杨明证说的那些步骤,忽然拉着周文走了出去。他必须要借用周文的身份了。
“查这个号码,但是。每个部门,只能够找一个人,而且必须按保密条令警告他们,一旦消息走漏了,就是他们地事情。”唐军严肃的吩咐道。
周文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
“不。你等消息,也许让你明天大早去。”唐军笑了笑。走了出去。
…。
杨明证脸上没有什么伤,但是身上疼的要死。那些军痞们下手毒的很,专门打的衣服包裹地四肢,其余地方不打的。你想象,一个人,他地一切行为就靠四肢的运动来做的,但是他一动就会钻心的疼,而不动却几乎看不出来。
那衣服包裹着的四肢,青肿淤血又如何?谁看的出来?***长的X光眼么?
杨明证痛苦的低低呻
着。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不是一时的鬼
心窍,他怎么会上那条贼船呢?但是,不上那条船,他又哪里来的今天,哪里来的金钱呢?
每个月,自己的信箱里,都会收到一张瑞士银行的支票,每个月,从来没间断过。而且随着自己地位的提升,那账户后面的零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一步步,就走到了今天。
帮着黑帮洗罪名,帮着大佳洗黑钱,黑白道上,玩
着法律,玩
着手段,也算结下了无数的人脉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
在面对一个强大的不容抗拒的势力的时候,在面对他玩
的一切规则的规则制定者来说,他什么手段也没有了。
规则是人家制定的,你在人家面前还玩人家玩的规则?可能么?
尤其是这种手段这样的情况下。
见多了世界上黑暗一面的他,心里知道,完蛋了,这次完蛋了。
门忽然拉开了。
一丝光透了进来。
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才看个清楚,是他。中国军刀?
唐军上下看了看他:“还疼么?”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尤其是在刚刚被他下令给了一顿狂殴之后,现在忽然对方来这个一句。杨明证一下子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哎。”
唐军鄙视的看着他:“难怪你是个蠢货!只能够做个传声筒而已。”
杨明证的社会地位,自己的资格资历,在唐军的面前简直连
野草也算不上去的。他只有羞愧的低下头。
他就是连回嘴的血气也没有,他怕死的很!
现在地他,在外边,有社会地位,有钱,有势力。有名声,还有着无数黑白两道的人马的尊敬,他哪里舍得死呢?
不过他知道一个道理。
想要别人给你什么。你必须先付出什么。
其实他很聪明。
出乎了唐军意料地聪明,难堪了下他居然开了口了:“我能够做点什么?为你。”
为你这两个字他咬的很重。
唐军诧异的看了下他,刀痞子不是每时每刻都奢侈的利用小刀的能力的,这个时候,他也还是个年轻人,只是一个非常有地位有阅历的,但是还是年轻人嘛。
唐军不由的笑了起来:“***很上道么?”
“是的。”
回答地非常的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杨明证那失去血
的脸上居然闪烁起了点希望的光来了。
唐军连连点头着:“有趣,有趣!这样吧”
说着他伸手,把杨明证身上的绳索直接拉断了。站了起来:“你跟
我来。”
杨明证地心里暗自一喜。
他已经做好了,把自己祖坟上有几
小草的事情也说出来地准备了,至于中国军刀要他干什么?只要不死,哪怕吃屎!
起码还能够延续自己的生命呢。
何况,生命也是一分钟一分钟延续的嘛,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希望!
杨明证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身上也不疼了。
他大步的跟上了前面那个能够主宰他一切的年轻人的脚步。
…
房间里。
两杯咖啡。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唐军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对面这个家伙。
杨明证微微的缩了下身子。对面的年轻人说道:“先喝下,然后再谈事情吧。”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端起了咖啡就落落大方的喝了起来。
哼哼。
很不错啊。看来那位教父先生,也有看人看走眼地时候?
唐军刚刚要说话。
杨明证已经放下杯子开了口了:“将军阁下,我愿意做
饵。”
好了。
什么鸟话也不要说了。
刀痞子郁闷了下,那副孩子神情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杨明证心里一喜,想笑,却没敢。
唐军也算见多了人了,看他样子哪里还不知道?
但是他才不计较呢。狗
啊,事情办好了老子再
你。
他看了看杨明证:“马上就放你出去。你明天起来。就暗地里仔细地小心的,装出查找那个号码主人的样子来。”
“好的。”
“为什么不问,不提个条件呢?”
“将军,我对过去的事情,我说真心话。我不后悔。那边给了我一切,但是现在我的生命就要失去了。我这么多年来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了,我该为自己考虑了。”
看了看唐军,杨明证忽然又说道:“至于我活不活下去,那是您考虑的事情,我的生命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我也不去想,先把事情干好了吧。
“你,很聪明,也是个很知道游戏真谛的人。”唐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杨明证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他认为唐军说的很对,没讽刺他的意思。他说道:“是的,小时候家里一般,后来好不容易出了头,遇到了这个机会,于是,我就努力抓住了。其实,其实香港的法律本来就是这样,天下的法律又何曾不是这样的?有钱人的游戏而已。”
“你没有点仁义心么?”
“我如果讲仁义,我早就死了。但是,我可以这么说,我绝对没有主动的害过一个人。当然了,我肯定帮了不少害人的人。但是在事后,我还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希望缓解这样的罪过。”看了看没说话的唐军,杨明证笑了下:“不是为了活命,我只是说明白我的原则,我这个人,必须先保护自己。这是我的底限。”
唐军忽然觉得和这个人说话非常的有意思。很有意思!这个***绝对是个正宗的一
氓律师!
还是好的
氓律师!
长夜漫漫。
反正无聊。
唐军掏出了
香烟,丢给了他,又给自己点上了,然后把打火机也丢了过去,示意他自己来。
“谢谢。”杨明证也点上了香烟,然后恭敬的把打火机正正的放在了唐军的面前。
细节他很注意。打火机的头部对着他自己。
他在细节上注意着自己在对面面前的地位。
这个人很有数,很会做人!
唐军忽然想和他仔细的再说上会。他也点了下头问道:“那么,什么情况下,你才会不顾忌自己了?”
“现在的情况。”
杨明证老实的回答道:“让我不能够先保护自己,那是因为生命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比如现在,比如那个人威胁我的时候。当然了,很抱歉,我不是把将军您…。”
“嗯。”唐军挥了下手,打断了他的话示意自己知道他的意思,继续问
道:“你认为你原来的靠山,怎么样?
“不,不是靠山,他们和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虽然我弱势了点。”
唐军笑了笑,律师都是这样咬文嚼字么?
杨明证有点尴尬自己失态了。看了对方笑了,他的心才放了下来,连忙说道:“他们势力很强大,也很有野心,但是说实在话,我不是很看好他们。”
“继续。”
“是。我认为他们怎么能够进入香港呢?就算他们有办法,培养了代言人,但是在这里,毕竟是华人为主的,如果总是把利益给他们。这边的华人帮派,怎么可能不眼红?真正闹到了大事情,北京再怎么说,也不会把地下次序的维护者这个位置交给一群外国人的。这个一点,我很不看好他的计划。”
杨明证完全不知道那个(变脸)的计划,那个仲文的身份和颜柄德的身份。他其实也知道,香港这里,那边的人不少,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唐军没有说话。
他等着对方分析呢。
杨明证这样的人,做起事情来,只要做了,绝对是尽心去做的,无论是干好事,还是干缺德事情。
换句话说,这个人也有点偏执。
他现在完全的站在了唐军这边的角度,根据自己知道的情况,他思考了起来。对方,到底会怎么做呢?
他明知道是输,到最后还是输,那么他要这样一个仅仅的过场的香港地盘,还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
对方的阅历,地位在那里,他自己会不知道?
不对啊。
对方背后肯定还有计划!一定有。
杨明证神经质似的挥舞了下手:“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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