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 规劝祢衡
费了好大力气,郭嘉才稳定住驿馆情势,乐进架不住人多,被众人围在中间,自始至终没能胖揍祢衡,祢衡却依然不知死活的出言挑衅,郭嘉心中纳闷,这祢衡不会是有啥心理疾病吧,人不愿听啥他说啥,那不是找揍是啥?
郭嘉将众人安顿在驿馆,也无心去了解这众人之中有无牛人了,吩咐手下统计来人姓名,所求官职,后唯独带走祢衡一人,郭嘉虽是不喜祢衡,却也心有不忍,将祢衡留在驿馆,这厮若再无端寻衅,恐怕真是小命难保了。
一路上,祢衡依然嘴上唠叨不断,郭嘉心里反复思量,是否将祢衡赶走,祢衡若是总是这样疯疯癫癫,没准下次出征之前就被老曹拿其人头去祭旗了…想到这里,郭嘉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对祢衡诚恳道:“正平兄,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于你。”
“何事?”祢衡看着郭嘉神⾊,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奉孝莫不是要拜我为师?我知道我才学出众,可是我已经不做老师好多年了…”
郭嘉对祢衡态度不予理睬,口中道:“汝⽗⺟给你取字正平,若是在下没有想错的话,该字意味着你⽗⺟希望你为人处事中正平和,可是正平兄刚才行事,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不知正平兄以为然否?”
祢衡听到郭嘉此语,先是一愣,继而失笑道:“奉孝所言不错,不过亦是凡夫俗子之见,当今
世,无论在下中正平和亦或轻狂傲慢,对天下大势又有何影响?在下疯癫也好,轻狂也罢,只为随心所
也…”
祢衡一脸玩味的同郭嘉对视着,郭嘉心道:这祢衡啥事情都明⽩啊,感情是活的厌世了?也不对啊,既然厌世,自寻死路便是,何故来青州求官?想到这里,郭嘉便道:“不知正平兄
求何官?”
“呃…一郡之守⾜以。”祢衡笑道:“若是曹公给我个州牧当当也未尝不可,反正汉室疲敝,三州之內曹公说了算,不过以我的才能,做个州牧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郭嘉无奈的瞅着祢衡,这家伙难道不会好好说话么?还求郡守州牧,就这厮这德行,明显是个祭旗的货…郭嘉心中又思索一番,还是不忍见祢衡如此行事几⽇后⾝死青州,一脸严肃道:“正平莫要欺我,郡守州牧之职,不是说求便能求到的,即便正平兄大才,也要一步步来,不是么?”
郭嘉沉昑片刻,继续道:“在下料想正平兄对今⽇驿馆一切已经心下了然,正平兄如此行事,除了能遭别人误解,还能得到什么?正平兄若有意为官,何不收敛行为,专心治理一方百姓?即便是做个县令啥的,能让治下百姓丰⾐⾜食,那也是为⽗⺟官者最大荣耀,可如今,正平兄只为惩一时口⾆之快,行事放纵,区区有用之⾝,却不思报效百姓,在下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在下以为,‘莫以善小而不为’,既然正平兄以为自己大才,那正平兄何不把惩口⾆之快的本领放在报效百姓⾝上?正平兄以为然否?”
祢衡听了郭嘉的话,默然不语,心中却百味杂陈,自己前来求官,不就是为了让百姓生活的好些?可是却因为自己行为轻狂傲慢,险些酿成大祸,看到祢衡正在苦苦思索,郭嘉笑道:“恭喜正平兄大悟!”
“是啊,奉孝也发现我大悟了?在下大悟以后是不是更帅了?”祢衡说罢,轻笑起来,眉宇之间却傲慢之⾊尽去,郭嘉见状心下了然,笑道“这样看上去,是比初见之时顺眼很多…”说罢两人俱是大乐,郭嘉趁热打铁道:“依在下之见,正平兄当去向文谦道个歉才是,我观文谦勇武,正平兄何必轻慢于他?再者你们将来也是一殿为臣,最起码面上过得去吧。”
见郭嘉出言诚恳,祢衡大笑道:“奉孝放心,这些事我自然晓得…”
郭嘉说服祢衡,心情也⾼兴了很多,便带着祢衡向府衙而去,说要给志才荀攸引见一下,祢衡擅长何事,郭嘉心中还不甚了解,不过看在祢衡扯淡都能扯的头头是道,郭嘉心道,是不是让祢衡做个青州的专业说客,就祢衡那能把人侃晕的劲头,即便是跟对手谈判不成,最起码也能扰
对手思路…
来到府衙,郭嘉便把心中所想告知祢衡,祢衡哑然失笑,自己已经够异想天开的了,没想到眼前郭嘉的想法更是不着边际,就自己这形象,还能当说客?祢衡一脸苦笑的看着郭嘉,道:“奉孝莫不是真的认为在下风流倜傥了吧…”
“谁风流倜傥?”郭嘉未及答话,志才听得府衙有来人,忙从后门而⼊,见得祢衡,志才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这位先生一定要留在青州做官啊!”郭嘉祢衡面面相觑,志才却冲上前去,抓着祢衡的手,亲切道:“这位先生定是不知道,在下在这青州府內算是相貌最违章的了,不想先生竟然比在下略胜一筹,若先生在,在下必再也不受同僚嬉笑!”
祢衡听了一阵无语,原本祢衡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够气人的了,没想到青州人才辈出,眼前这一相貌猥琐之人更是有甚于自己,祢衡苦笑对郭嘉道:“奉孝啊,你看看这位是不是比在下适合去当说客…”
郭嘉万般无奈,只得苦笑道:“正平莫气,在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乃是青州主簿,戏志才。”说罢,便向志才介绍起了祢衡来青州求官一事。
志才听得祢衡在驿馆发狂一事,笑容更甚,不多时便跟祢衡嬉笑怒骂起来,郭嘉见两人神⾊见颇有惺惺相惜之⾊,只得暗道:“这下好了,有这两个活宝在,青州府衙恐怕再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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