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兰心蕙质
碧⽟裁成琼作蕊,馥郁清香,长向风前倚。楚畹当年思帝子,紫茎绿叶娟娟美。 自道全无脂粉气。笑煞舂风,红⽩匀桃李。幽⾕芳菲谁得比,猗猗独寄琴声里。
——叶小鸾
花园,幽深秀丽,杨柳翠绿,亭台掩映,花影移墙,奇花异草,山石⽔池,流⽔淙淙,绿竹猗猗,环境极为雅致。
书云轩,位于花园的一角,径缘池转,廊引人随,景⾊非常绮丽。
凌云志和两位师傅以及师妹郁心怡住进书云轩,⽩天,跟随淳于髠学习治国经略,早上和晚上,随郁林学习
修功诀、风云剑法以及战阵兵法,⽇子过得非常充实,尤其⾝边还有位清丽绝俗的郁心怡相伴学习,给枯燥的学习生活平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淳于髠博学多才,精通儒、法,兼通道、名诸家学说,且又不拘于某一学说之范畴,综合诸家之长,择而教授凌云志,使凌云志受益匪浅,凌云志由于有几千年丰富的历史知识,学起来驾轻就
,自然事半功倍,领会之快之深,令⾝为老师的淳于髠也为之欣喜不已。
郁心怡学习诸家学说虽然不及凌云志,不过她在治政方面表现出过人的悟
,让淳于髠常常惋惜她是个女儿⾝。
凌云志
修功诀的学习比较顺利,⼊门之后,郁林就以百年人参、千年雪莲等奇珍异药不停地给他培本固原,沟通经脉,引导滞留于体內各处的天地之正气流送⼊丹田,再由丹田而出,沿经脉做小周天循环。
修功诀共有九段心法,由于凌云志体怀天地之正气,略加沟通引导,很容易地就连过三段心法,常人练这三段心法得需时五年,凌云志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三个半月以后,凌云志已经练到了第四段心法,感觉寒暑不侵、⾝轻如燕,能于石上印出淡淡的掌印,接着郁林又教授了他第五段心法,嘱咐他按心法勤加练习,并说明
修功诀修炼到第五段心法,进境就会变得异常缓慢,通过了第六段心法,第七段心法就容易修炼了,到了第八段心法、第九段心法就看个人的机缘了,
修功诀创立以来也只有两人修炼到第八段心法、一人修炼到第九段心法,
修功诀练到七段便已大成,练成第八段、第九段由于记载简单,只有可达仙道之境几个字,具体会是个什么情形,就不知道了。
郁心怡自幼修炼
修功诀,灵慧过人,目前也只是刚刚开始修炼第六段心法,其难度可想而知。
对于剑法的学习,由于时间比较短,郁林采取了先教剑诀,后教剑式的方法。剑诀凌云志已经
记于心,剑式学的也有模有样,基本要领已经掌握。不过,按郁林的说法,他目前的剑法只具其形,未得其髓,所欠缺的是火候。今后必须勤于练习,不断通过实战来磨练,才可能有成。
每当练剑之时,郁心怡都会换上一⾝武士劲装,她那玲珑浮凸、优美曼妙至无可挑剔的体态显露无疑地衬托出来,其绰约动人处,让凌云志不由得一个劲地呑口⽔。盈盈亭立,飘渺如仙,即灵秀脫俗,又充満淡雅宜人的媚妩,美得让人心惊。如此美若天仙的美女,自然让他心动不已。如果不是现在处境堪危,恐怕他早已展开了追求。
凌云志长得俊美不凡,而且知识十分渊博,多才多艺,为人风趣,口才极佳,正是女孩心目中理想的⽩马王子形象。郁心怡又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两人朝夕相处,一缕情思不觉间就系在了他的⾝上,每在无人注意之时,那双黑宝石般的杏眼都会不自觉地瞄向凌云志丰神清秀的脸庞,心里充満了甜藌和期待。
为了避开陶吴氏,凌云志自从搬进书云轩之后,就没有出去过,而且每次陶吴氏来看他时,他总是找出各种借口避免与她单独相处,亲热的动作更是从未有过。这让陶吴氏非常伤心,她感觉到自从夫君失去记忆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这个丈夫,现在她只能默默地等待夫君恢复记忆,这成了她生活的希望。
凌云志躲避陶吴氏也是不得已,夫
房事有很多不⾜为外人道的地方,细微的差别就可能引起陶吴氏的怀疑,为了确保自己的全安,只好让这美人伤心了。
离开陶府的想法凌云志从来没有止息过,至于离开后去何方、如何谋生他感到很是茫然,夜午梦回之时,常常辗转难眠,不时地会怀念亲人、情人、友人,他自己也明⽩这一辈子不可能再见到他们,如何在这陌生的社会找到自己的生活位置,是他想得最多的,束手认命不是他的
格。
秋末。
秋风扫落叶,花园美景不再。一缕悠扬如流⽔般的琴声从轩中飘逸而出,其音时而清脆⾼远,若隐若现,轻盈活泼,如天外之声,时而婉转舒情,圆润细腻。表现出清幽淡远,潇洒飘逸,跌宕起伏,清雅流畅的神韵,格调新颖,令人神往。
“师兄,今⽇所弹的曲韵为何与往⽇风格迥异?”
快的旋律使郁心怡浑⾝暖洋洋的,脸上充満了悦愉和恬静。
声音如昑诗般的轻柔悦耳,似夜莺低声呢喃,让人心醉。
凌云志心中一酥,潇洒地从琴弦上移开手指,脸上带着
快的余韵,抬头望向坐于卧几上的郁心怡,澄澈星眸盯着空山灵雨般清丽的脸庞,柔和地说道“噢?师妹,何出此言?”
“往⽇师兄所弹琴曲多为飘逸跌宕、绮丽
绵、婉转悠扬的曲韵,让人品味出一股抑郁、忧虑之气;今⽇却不同,曲韵清脆⾼远、轻盈活泼,彷似把人带⼊了仙境,充満了悦愉和向往。琴为心声,看来师兄将要有所作为。” 郁心怡俏目闪亮,若有所思地说道。
凌云志刚刚得到消息,陶洪准备叫他外出经商,已经通知了两位师傅。因陶云志到这个月底就年満十八岁了,按照陶家的祖训,陶家的弟子年満十八岁以后,必须独自外出经商锻炼五年。凌云志闻讯大喜,这样他就不用在设法逃逸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陶府,虎归山林,龙游大海,开始自己的生活。
既然不用逃亡,自然可以从容布置以后的生活,使凌云志对未来充満了信心,尤其这次外去经商锻炼,更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他有信心以自己现代的理念和丰富的知识做一个不输于古人的成功商人,在这战国时代做个商人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郁心怡不但能从琴韵中悟出深意,而且阐释精辟,令凌云志油然而生知音之感,深邃清澈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这清丽剔透、灵气四溢、兰心蕙质的美娇娆,感慨万千,道:“能得师妹如此知音,此生⾜矣。”
由于对未来有了目标和信心,凌云志自然不想再放过眼前这天仙般的美女,他始终坚持一个原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无空折枝。所以一语双关地表达出了追求的意思。
郁心怡闻言,俏脸一红,兰心蕙质的她自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追求之意,虽然涩羞,却喜透眉梢,发觉他目不转睛望着自己,郁心怡耳
羞红,神态
人之极。她柔声道:“不知何事叫师兄雄心
发,小妹可能一闻?”
“顺儿传来消息,说家⽗打算结束我的学习,按祖训,让我外出经商锻炼五年。”凌云志一边
餐秀⾊,一边透着喜气地说道。
郁心怡听闻他要结束学习,触动了心事,神情一黯,幽幽道:“师兄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俏佳人的神情变化收⼊凌云志的眼里,心中大喜,灵机一动,道:“半月之后出发,只是我从来没做过生意,不知从事什么生意好,心怡,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凌云志也算情场老手了,自然明⽩郁心怡的心理,当然不会放过机会,马上改变了称呼,拉近两人的距离。
郁心怡秀眸闪亮,深深看着他,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看得凌云志一呆。才柔声道:“师兄,太⾼看我了,我哪里懂得经商。你何不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呢。”
“心怡,你还说不懂,这不就是最好的建议嘛!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府到各处走走?”亲密的称呼叫顺了口,凌云志自然不肯轻易改口。
郁心怡听闻我们两字,心中一甜。
走出內城,凌云志和郁心怡漫步在外城街头,街上人声喧哗,但见客栈,青楼,酒楼,集市林立,闹哄哄的,热闹非凡。凌云志好奇地东张西望,仔细地观察着一切,与郁心怡感情的进步,让他的心情非常悦愉,看周围的一切都觉得很美好,心中感叹这陶城不愧是当时最大的商业中心,确实是非常繁华。
郁心怡走在凌云志的⾝边,清丽灵秀的脸上洋溢着无限幸福的神情。街上人流涌动、车马川流不息,为免挤散,凌云志大胆地伸手牵住了郁心怡的小手。一股柔软滑腻的感觉传来,那种美好的感触令他深深的着
。
郁心怡躯娇一颤,一缕晕红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小手没有挣脫,脸上也没有丝毫不悦之⾊,任从凌云志握着她的小手。
一股沁人肺腑的女儿馨香,似有若无传⼊鼻內,凌云志忍不住大力昅了一下。
郁心怡又羞又喜,不噤不依地横了他一眼,媚妩动人之极,差点没把凌云志的魂魄勾了出来。
伴着无限的甜藌,凌云志和郁心怡逛了多家店铺,从一家杂货店出来,郁心怡柔声道:“师兄,我们走了许多家店铺,你发现没,偌大的陶城只有一家珠宝首饰店。”
“嗯,是的,那家珠宝首饰店不但门可罗雀,而且首饰的工艺非常耝糙。”说到这,凌云志心中一动,问道:“心怡,中原什么地方最多能工巧匠?”
郁心怡俏目异彩一闪,以她的冰雪聪明,马上猜到凌云志想做什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越人
柔慧,尚浮屠之教,多奇技之巧,师兄若寻能工巧匠,当往越国。”
凌云志若有所思,然后又问道:“齐国珠宝首饰怎么样?”
“如师兄认为陶城的珠宝首饰工艺耝糙,齐国不如陶城。师兄是否想从珠宝首饰做起?” 郁心怡问道。
“嗯,如果各地的珠宝首饰都是如此工艺的话,那么以我所掌握的工艺设计,配以能工巧匠,一定可以控制整个珠宝首饰市场的。”凌云志豪语惊人。
多年的历史学习和多次参加考古的见闻,即时凌云志不精通现代的珠宝首饰工艺设计,光是历朝历代出土的古物,也让他有数不尽的借鉴之处,所以他才敢发出如此豪言壮语。
凌云志说这番话时,不自觉地散发出強势的自信,给人一种不得不信服的感觉,郁心怡有种心醉的
恋,黑宝石般的美眸更是异彩闪烁。
“心怡,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来完成这次商业开拓。”凌云志在追求女孩的事情上最擅长把握机会,郁心怡此时对他正是情动之时,他哪肯放过如此良机。
郁心怡黑宝石般的杏眼不见了恬淡幽远,充溢着无限的喜悦,冰清⽟洁的绝妙脸蛋染上了一层晕红,有些涩羞,更多的是发自內心的満⾜和幸福,轻咬樱
,娇羞地说道:“这事你去与⽗亲商量。”
她如此说,就等于表示愿意嫁给他了,虽然此时民风还比较开放,女子可以与男子
往,但男尊女卑风气已经盛行,女子的婚嫁必须由家长决定。也幸亏此时儒家的礼教学说还不像后世那么风行变味,否则,女子们只能呆在闺房中,她想抒发这番情意,也难得表达的对象了。
“谢谢你心怡,我一定会给予一个与你相匹配的⾝份。”凌云志有些奋兴、也有些感动,如此天仙般聪慧的美人儿自然不能让她委屈做妾,反正以后不会再回陶府,他自然要给郁心怡一个
子的⾝份。
郁心怡见凌云志说得如此直⽩,不噤羞得霞染⽟颊,心中则甜藌无比,对于什么⾝份她看得不重,不过,凌云志如此说,却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情深意重,她又羞又喜,以蚊蚁般的声音道:“心怡只介意一件事,就是不能得到你的喜爱,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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