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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拉维尔人呢?”旭克图满头大汗地问着苑柔。

 “你问我?”苑柔指着自己故作惊讶状。

 “除了你,我不知道没能问谁。”他坦白道。

 “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她语带挖苦的回了句。

 “这么说你是知道?”旭克图紧绷的神经总算能够稍微松懈下来,稍早地去找拉维尔,只见她帐子里空的,他差点要疯掉。

 “我还以为她不走了呢。”苑柔不疾不徐地将桌上的干果放进嘴里,边用眼睨着他打量。

 “走?上哪儿去?”他怎么没听说拉维尔有远行的计划。

 苑柔微蹙起黛眉“当然是离开这个伤心地罗!”“什么伤心地?”旭克图一手搔着头,仍旧摸不着头绪。

 苑柔耸耸肩“问你啊!”“我?”旭克图疑惑地直指自己的鼻子,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拉维尔了。

 “是啊!稍早奴奴匆匆忙忙的跑来把我拉去,谁知我还没进门,就听到拉维尔哭得唏哩哗啦的,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兴冲冲的跑去找你,一回来就变成那样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啊!”他哪有对拉维尔做什么。

 “没有?那她会一声不吭就走人?”苑柔句句都带着浓浓的疑问,一点也不放松的追问:“她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你?”

 “有啊!”旭克图点点头“可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门口嚷了几句就气冲冲的走了。”果然,一个是气得半死,另一个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苑柔暗忖。“你真不明白?”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另一个声音倏地冒出。

 “阿亟砚!”旭克图转身看着掀开帐帘走进来的阿亟砚。这小子又知道了些什么?

 “别怀疑,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阿亟砚看着呆愣的旭克图着实有些无奈。

 旭克图微皱起眉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问你,拉维尔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干嘛?”阿亟砚边问边在苑柔身边坐下。

 “那时我正在帮拓跋恪拿披风。”旭克图看着他们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拿件披风需要身子贴着身子吗?”苑柔不答反问。

 “拿件披风何必怕被人瞧见?”阿亟砚也咄咄地返问着。

 “那是…”“那就是拉维尔所看到的情形。”苑柔好心的提醒。

 阿亟砚突然搂住苑柔的纤纤细“要是有个男人这么搂着拉维尔,还故作惊慌的说:'怎么办?被人瞧见了。'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旭克图一想到阿亟砚所形容的情景就不火冒三丈,继而想起有一次拉维尔翻身下马时,不小心落人阿亟砚怀里,当时他就有股想砍人的冲动,难道…这就是他吃昧的表现?

 “我…我…”旭克图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原来拉维尔又再吃味,可他真是冤枉的呀!

 “先别说这个,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全是拓跋恪使的小伎俩吗?”苑柔出声询问。这可是十分明显的事实。

 “拓跋恪?”旭克图蹙眉沉思,若照苑柔和阿亟砚所言,似乎一切真如他俩所怀疑的。

 “别怀疑了,这真的都是她搞的鬼。”又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鄂索!”这小鬼就是有办法适时出现,旭克图愈来愈相信鄂索是他命中的贵人。”你又知道些什么?”“我只是碰巧发现拓跋恪公主的一点小秘密罢了。”鄂索将他偷偷听到的秘密结抖了出来。

 原来拓跋恪和茧茧的对话都让鄂索一字不记的装到耳朵里去,他还正愁没机会可以揭穿那对讨人厌的主仆,没想到机会主动找上门。

 “果然跟拉维尔所预料的一样。”苑柔听了鄂索的叙述后,很是愤慨的用力击掌。

 “她早知道怎么不说?”阿亟砚不解的看着她。

 “呃…其实她有说,只不过…呵呵!”旭克图搔着头,傻笑的对着众人。

 “你不相信。”阿亟砚语气里满是肯定。

 “我只是不想随便怀疑别人。”旭克图讷讷地低语。

 “你不想随便怀疑别人的结果,就是把未过门的子给气跑了。”阿亟砚指责道。

 “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鄂索的话引来旭克图和阿亟砚惊愕的目光。

 “孩子!”旭克图被这个惊喜给吓傻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阿亟砚用责怪的语气质问着肯定知情的苑柔。这妮子居然将这么重买的事瞒着。

 苑柔无事的摊开手“我正准备要说。”“鄂索,你怎么会知道这消息的?”苑柔开始佩服起鄂索来了。

 “我刚才到郎玛那边溜达时听来的。”鄂索串门子的门路可多着。

 “那你有没有顺便听到一些有关拉维尔的消息?”旭克图瞥了阿亟砚和苑柔一眼,他这次可学聪明了,相信这两个人肯定和拉维尔的失踪离不了干系。

 “阿爹一听说你媳妇有了身孕,早就将人带了回来。”“不会吧?!”阿亟砚同苑柔相视一望。他们本来计划让拉维尔消失个几天,这会儿天都还没黑,人就给揪回来了。

 “没错。”鄂索这个包打听肯定的点着头。

 “那人呢?”既然人没走成,为什么他刚才没找着?

 “她在大娘那边。”鄂索指着碧为儿营帐的方向说。

 “原来如此。”旭克图眉开眼笑的拍拍他的头。

 “谢谢你!”他迈着大步朝外走,准备去哄拉维尔开心。

 “谢谢你呀!鄂索。”其实鄂索也是苑柔事先安排好的。

 “不客气。”鄂索谦虚的笑着。想他虽是个包打听,但也没能耐连人家哪时怀孕的事都知道,纯粹是配合著演戏罢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阿亟砚斜眼睨视着她。

 “有吗?”苑柔装傻的问。

 “鄂索!”他转头唤着笑嘻嘻的小弟。

 “呵呵!我只是告诉阿亟砚哥哥,等旭克图哥哥的婚礼结束后你就要回中原,这是阿爹告诉我的,真的。”“你没话要说吗?”阿亟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苑柔垂着头无语。

 唉!又是另一段难解的爱情习题!

 “拉维尔、拉维尔!”旭克图边跑边喊着心上人的名字,就这么一路冲进碧为儿的帐子里。

 “小心点,你这孩子。”理绘忙稳住旭克图莽撞的身子。”公主,你这儿子真是白养了,一来就只知道要找媳妇,都忘了还有你这个娘了。”她忍不住取笑着他。

 “别笑话他了,瞧他脸都红了呢!”碧为儿连忙替儿子解围。

 “娘,她呢?”旭克图直朝内堂去,可惜被帘幕挡住看不真切。

 “在里头躺着。”碧为儿感到好笑的直摇头。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旭克图小心翼翼的探问。

 “我怎么会知道?你问她本人不是更快些。”碧为儿指着站在帘幕边的人。

 旭克图不知所措地看着拉维尔,久久吐不出话来,不知不觉的眼光就停在她尚未隆起的腹部。

 “你来干嘛?”拉维尔口气冲得很。

 “那还用说,当然是来看你的。”理绘对她眨眼戏谑道。

 “还不快跟你媳妇道歉。”碧为儿扯着儿子的衣角提醒。

 “拉维尔,你就别再跟我呕气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引来这么多不必要的误会。”旭克图委婉地陪着不是。

 “我才没空跟你呕气呢!”她撇了撇嘴后别开脸。

 “就是嘛!孕妇可不能随便动气的。”理绘拉着拉维尔到一分坐下,伸手摸摸她的肚子笑着说。

 “听到没?以后不准你再惹拉维尔不快了。”碧为儿连忙出声打圆场,就怕儿子不会说话又得罪准媳妇。

 “是的,娘。”旭克图爽快的答应。

 拉维尔看着他们母子一搭一唱的忍不住出笑容,看来她未来的婆婆可是跟她站在同一边的。

 “你阿爹就快来了,要他赶紧把你们的喜事办了,可别等肚子大起来才好。”理绘看到拉维尔释然的笑容,这才放下心。

 “又在说我什么了?”喀尔带着郎玛走了进来。

 “还不是要你赶紧让旭克图把媳妇娶进门,不然你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可要跑了。”理绘笑着起身接。

 喀尔会意的朗声大笑。真想不到这傻儿子居然也有本事娶到一位公主媳妇。

 “这回办喜事你可要大大风光了。”碧为儿跟着笑道,儿子能和东羌公主联姻可是件大事。

 “能结到这等亲家可真是面子十足呢!”拉维尔的身家可说是万中选一,这对旭克图继任单于会有帮助的,理绘也替碧为儿高兴。

 “你们可得好好帮着打点,这媳妇你们可都有份的。”喀尔叮咛两位子。

 “单于,你放心,我们会的。拉维尔,你就把这当自个儿的家,需要什么都别客气。”碧为儿牵着她的手温婉地笑着。

 “我们这就去挑些成亲要用的行头。”理绘也热情的拉着新人想往外走。

 “不急,你们尽管去玩,婚礼有理绘帮我呢!”碧为儿拉过理绘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人有机会坏了小两口谈情说爱。

 “谢谢阿娘,那我们先走了。”旭克图忙不迭的就要带拉维尔离开,准备好好弥补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落。

 “别忘了回来试衣服、选样式。”理绘在后头提醒他们。

 “等等,先别走。”喀尔伸手招呼他们回来。

 “还有事吗?”旭克图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我特地把郎玛找了来,要她看看拉维尔的情况。”喀尔对未出世的小孙儿可是关心得紧。

 理绘点点头“对喔,也该让郎玛着看。”拉维尔看了郎玛一眼“我早上已经让郎玛瞧过了。”“这回要瞧得更仔细些。”喀尔打岔道。

 “顺便列个孕妇守则。”理绘想起当初自己怀着鄂索时的种种限制,连忙也要郎玛条列明细。

 “什么?不会吧!还有什么孕妇守则?”拉维尔可不希望在未来的几个月中还要被限制东限制西的。

 “当然罗!”喀尔严肃的说:“这可是我们札图汗部的传统,尤其你这胎又是众所瞩目的单于继任人选,不多注意点怎么行!”

 “没这么夸张吧?”拉维尔不以为然的讪笑道。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赶紧让郎玛把该注意的地方都说给你知道。”喀尔催促着。

 “首先…”郎玛拉拉杂杂的归纳出几十条孕妇不宜的守则来,听得拉维尔脸色是愈来愈难看,最后索一耳进一耳出,根本不当回事。

 反倒是第一次当爹的旭克图认真记下郎玛所有的代还不时提出疑问。

 “郎玛说,郎玛说,你就不能换个词吗?”拉维尔瞪着旭克图手中的补汤,不悦的说。

 “郎玛说这汤多喝些,对你的身子有好无坏。”旭克图放手中的汤碗,见她拿起薏仁饼放进嘴里,连忙将它拿走。

 “给我。”拉维尔眼睁睁看着到口的饼被没收,伸出手就想从他手中抢回来。

 “不行,郎玛说薏仁对孕妇不好。”他将手中的饼全数扔进篓子里丢掉。

 “见鬼了,我连吃个饼都不行。”这些天来拉维尔火气有逐渐上升的趋势,因为她不管做什么旭克图都会阻止她。一会儿不让她骑马、一会儿又说孕妇不能常碰水会着凉,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什么都不准她做,简直把她当废人看待嘛!

 “我不是不让你吃,而是你现在这身子可是两个人的,不多注意点怎么可以。”旭克图将她带到桌旁坐下,舀起一口汤轻轻地吹了吹。

 “趁热喝了吧!”他将汤匙放到她嘴边哄她开口。

 “我喝不下。”拉维尔嘟着一张嘴就是不肯爽快喝汤。这戏码近来常上演,早已不足为奇了。

 “我喂你还喝不下。”他只觉头大。

 前天她说汤烫口,他就替她吹凉;昨天她说不喝,哄了半天硬是要他喂,他也照办了;今天这妮子还有理由不喝汤?

 “哎呀!一天不喝也不会怎么样。”她讨厌喝这种带着苦味的汤,虽然她也知道这是为了她好,但她就是排斥嘛!

 “拉维尔,你就乖乖喝了吧。”旭克图端起碗试着说服她。

 “我讨厌这个味道。”拉维尔将汤碗推远些,一闻到药材的味道就让她恶心得想吐。

 “那你要怎样才肯喝?”他太了解她得寸进尺的本了。

 “你帮我喝嘛!”她撒娇的要求。

 “我…好,我帮你喝。”旭克图仰头喝了一大口,正当拉维尔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倏地攫住她的将汤哺入她口中。

 “唔…咳…好苦。”拉维尔伸出舌头拼命煽着,直想除掉嘴里的苦味。

 “剩下的还要我喂吗?”他地问着,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敢!”她气呼呼的瞪他。

 “你说我敢不敢?”旭克图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汁,笑得贼兮兮的。

 “哼!喝就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就范。

 “别这么不开心嘛!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她捏着她气嘟嘟的脸颊挪揄道。”什么好消息?”这阵子除了后天的婚礼外,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桩事比得上他们的喜事。

 “你的心腹大患要走了。”“谁?”拉维尔脑中倏地闪过一个人影“拓跋恪!”“聪明。”旭克图深深被她的小家子气打败,真没见过这度爱吃醋的女人。

 “什么时候?”拉维尔好奇死了。

 “我们的婚礼结束后,到时候鲜卑王会亲自来祝贺顺便带她回去。”旭克图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

 “那真是太好了。”总算除掉这个惹是生非的祸源,拉维尔心里自是喜不自胜。

 “先别高兴,还有一件不大好的消息呢!”旭克图接着又说。

 “不会是你阿爹还要你娶别的女人吧?”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她那个未来的公公最难搞了。

 “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无奈的翻翻白眼。还说她以后不会吃飞醋,鬼才信她呢!

 “那是什么?”“是你的好姊妹。”旭克图将苑柔即将离去的消息告诉她“阿爹收到汉皇的口信,苑柔再过不久也要回中原了。”“那阿亟砚怎么办?”苑柔不是和阿亟砚两情相悦吗?这么一来他们不就要相隔两地了。

 “他会想到办法的。”他对阿亟砚深具信心,不认为这足以构成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

 “我想也是,他那么聪明又知‮趣情‬,不像你…”拉维尔偏着头上下打量他。

 “你好象对我颇有微言喔!”他微眯起眼睛斜睇着她。

 “你难道不承认自己没半点‮趣情‬吗?”“原来你是嫌我没有‮趣情‬呀!”旭克图一把将她接进怀里,靠在她耳边嘀咕“你跟我连孩子都有了才嫌,会不会晚了些?”“就是这样我才吃亏呀!”拉维尔不很真心的抱怨着。

 “敢情你是要我以后别这么直截了当的表现自己的想望,就连要你的时候也要扭捏半天才好。”旭克图故意探询。

 “才不呢!”她连忙摇头“虽然你是有点不知‮趣情‬,又常常惹得我妒火中烧,不过呢…”她想了会儿又说:“我可爱死了你的坦率,千万别学别人那套拐骗女孩子的手段,我怕到时候会被醋酸死。”“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善妒了。”旭克图有点不敢领教的摇头。

 “苑柔告诉我,善妒可是犯了他们汉人七出之戒,做丈夫的可以拿这当理由休掉子的。”拉维尔刚听时还觉得不可思议的,这可是每个女人证明自己爱的表现呢!

 “放心,我不会休掉你的。”旭克图保证道。

 “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拉维尔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告诫的意味不言而喻。

 趁着旭克图专心研究帐本的同时拉维尔悄悄地往帐门口走去。没办法,谁教她被门太久了。

 “上哪儿去?”旭克图边看帐本边注视着不安分的子。

 “我要去骑马。”既然被发现了,她就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人。

 “不行。”他猿臂一伸就将她的身子扯了回来。

 “好啦!人家闷了好久都没有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拉维尔偎在他怀里,撒娇的提出要求。

 自从她怀孕后,不管做什么大家都有意见,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享受骑马的乐趣。

 “不可以,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吗?”旭克图放下手中的帐本,幽幽地叹了口气。

 自从拉维尔有孕之后,他发现自己愈来愈求不满。

 这都要怪郎玛不好,说什么孕中行房对胎儿不好,三令五申要他得远离子的卧居。

 “难过身为你这个新任单于的夫人就没有骑马的权利吗?”拉维尔扁着嘴抗议“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嫁你了。”“你扯到哪理去了。”旭克图将她抱到腿上坐着,两手圈着她变。”我是说你现在是个孕妇,孕妇不宜从事这么剧烈的运动。”从没听过哪个像孕的女人还吵着要骑马的。

 “谁规定的?”她不服气的质问。

 “郎玛列给你的孕妇守则中有写。”打从知道拉维尔怀孕后,阿爹便要郎玛将所有孕妇该注意的事项一一条列出。

 拉维尔撇撇嘴“哼!那个老太婆说的话根本信不得。”要不是那个老太婆多事,现在她也不用孤枕而眠,失去旭克图温柔的怀抱,害她总是辗转难眠。

 “信不得也得信。”郎玛是族里唯一的医者,她说的话众人十分信服。

 “她根本就是个庸医。”拉维尔小声的咕哝。

 “你就再忍忍吧!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到时候随你爱怎么骑我都没意见。”旭克图在她耳边软语劝说。

 “可是人家很无聊耶!”她拨弄着他身上的坠饰,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

 “是你自己说要陪我核完这本帐的。”他提醒她。

 “我怎么知道陪你核帐这么无趣。”'她要是早知道会无聊到让人打瞌睡,就不会呆呆的自告奋勇了。

 “要不然你先回去小睡一下,等我核完帐就去陪你。”旭克图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意放她一马。

 “人家不想睡嘛!”太阳既没下山月亮也还没爬到头顶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你想于嘛?”他好脾气的问。

 “我想…”“除了骑马不在我的允许范围内,其余的你都可以想。”旭克图看她一脸的顽皮样,连忙加了句但书。

 “哎哟!哪有人这样的?”他明明知道她今天就是想骑马。

 “你想点别的,别净是要骑马。”旭克图可是百般纵容的宠溺着她,就怕娇一个不开心又要跑掉。

 “那…”拉维尔眼珠子转了转“我想…”“嗯?”他询问似的着着又想给他出难题的子。

 孕妇还真不是普通的难搞,尤其他家的这个更是不好摆平,整就会给他出难题。

 “我们好久都没有…”拉维尔将脑筋动到丈夫身上,反正他只说不能骑马,又没说不准她提那档子事。

 “拉维尔!”旭克图马上就明白这妮子的意思,她摆明了故意要挑起他压抑许久的火。

 “是你自己说除了骑马以外都可以想的。”她一脸的无辜表情真是让旭克图莫可奈何。

 “那你也矜持一点,好歹你也是个女人家,更是我们札图汗部的单于夫人。”他有点无奈的训诫。

 “不管啦!我要。”拉维尔说着,开始动手扯他的衣服,一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模样。

 “不行!”旭克图手忙脚地将敞开的衣襟拉拢。”你忘了郎玛的孕妇守则了吗?”“那是她吓唬我们的。”她玩得可起劲了,趁他只顾着上衣时,一把将他的带扯落。

 “拉维尔!”旭克图气急败坏的看着掉在地上的束衣带,实在是拿她没辙。

 “你已经不要我了吗?”拉维尔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双剪水秋眸怀疑的在他脸上打转。

 “我没…”“是不是我怀孕变丑,所以你不要我了?”她想像力丰富的假设。

 “怎么会呢?”旭克图连忙否认,没注意到她使坏的眼神。

 “那就好。”拉维尔又回复先前的笑容。

 “郎玛…”他准备要说出的话被拉维尔一个吻给堵死了。

 拉维尔捺出粉舌逗弄着他,一双手就像放出笼中的鸟拼命在他壮观的膛游移。

 没一会儿工夫,旭克图就把郎玛的叮咛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此刻他只想好好纾解连来强忍的望。他毫不费力地就把体重明显增加的拉维尔抱起,朝放在一旁供作小憩用的走去。

 果然,拉维尔在心里暗笑,她就知道旭克图没那么好的定力,要他忍这么多个月怎么可能,更何况那她怎么办?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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