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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陷阵营(上、中、下)
 第二章陷阵营(上)

 高顺示意太史享和张虎靠近,然后又在他们耳边密语数句,两员小将不约而同的点头。

 高顺扫视一眼,淡淡道:“你们还有没有问题?”

 太史享与张虎互望一眼,张虎兴奋高涨道:“未将没有问题。”

 高顺点点头道:“好,既然没有别的问题,那你们去准备吧。”

 两小将应了一声,退下去准备事宜。

 夜晚三更,晨星还茫茫的发亮,时不时有数团黑云飘浮而过,然后夜空从归朦胧。

 历下城外,营帐叠叠相连,月光中仍是十分的迷茫。夜风吹过,旌旗哗啦的不停飘扬,偶尔几声风啸马嘶之外,夜空又归于平静。那本来火光闪耀的篝火,如今已经完全熄灭,除了为数极少的火把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外,大地一片朦胧。

 历下城外四周,地势相对平坦,方圆数里之内,能隐匿藏人的树木早已被砍伐而尽,除了前方平缓起伏的丘陵地外,所有地方一览无疑。朱然带着三千士兵,正是伏于丘陵上,借着月光与火把,依稀能看到前方规模不小的营寨。

 前方营寨根本没有特别的动静,哨兵都极为正常来回巡夜。假如非要挑出个毛病,那就是太过平静与安详,根本不像大战来临的前奏。

 朱然有些紧张的舌头,虽然他也经历过不少战役,但此次明显有所不同以往的任务。高顺的话还历历在心,小心能使万能船。在仔细的观查一些时间之后,朱然心头才略显安稳,他老练的挥挥,轻声道:“大家准备与我上。”

 一干士兵轻车路,个个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由于没有掩蔽的地方,所有人前进时都显的特别提心掉胆。深怕一个不小心被敌军的巡逻队发现。而朱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还是头一次执行这样危险地任务。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一旦被曹军发现,便马上下令撒离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否朱然的幸运,曹军巡逻队一点也没有发觉江东军的秘密潜入。

 朱然带着三千士兵已偷偷的摸至营寨外,一副将急上前低声道:“朱将军,照理说来夜寨都应该布有不少的巡逻队,可我们沿路而来。却没发现一点踪迹,再加上营寨里安静的出乎异常,其中必然有诈。”

 朱然本来就不笨,只不过立功心切,心态失去平衡,此时经手下一提醒,不由脸色巨变,正想下令撒离,忽然呐喊声起,接着鼓声震天。从四面八方杀出无数敌军。黑望不着边际,很快便把朱然部队包围其中。

 “有埋伏。”惊叫的声音彼此起落。

 朱然想不通敌军从哪里杀来,横刀勒马。双瞳急剧收缩。

 江东军忽遭巨变,震惊不已,个个手中紧握刀剑盾牌,一脸紧张。不过江东军到底都是久经沙场之辈,在经过短暂的之后,很快便沉静下来,齐看向朱然,严阵以待。

 一偏将连滚带爬过来,颤栗道:“将军我们要被包围了。”

 朱然早已冷汗浃背,显地有些手足失措。他听到这话后。马上回过神来,对着身后士兵惊骇大叫道:“快辙。”

 “敌军哪里跑。”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从前方密密麻麻的军中传出来了。

 “投降不杀。”更大声的呐喊在敌军包围圈快要形成之时震耳聋的传来。

 朱然放眼望去,三面都有黑的士兵疾冲过来,只有南面敌军略显的松散。朱然哪里敢怠慢,想也不想的便带领三千士兵,往南面冲杀而去。

 两军转眼之间便已短兵相接,战。

 “杀啊。”朱然此时后悔已晚,索把自己性命豁了出去,带领士兵开始突围。

 三面密密麻麻的敌军携尾狂追上来。而南面敌军个个张牙舞爪,横冲直撞杀来。

 朱然在近百名侍兵的贴身保护之下,飞快地参入战场。

 惨叫声开始四处响起,兵器地交接声如雷击般巨响不断。只是转眼之间,空中便血雾飞洒,残肢断体满地。地上开始倒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哀鸿遍野。

 江东士兵明知毫无胜算,但依然悍不畏死,手中的刀不停地砍、劈、削等。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四周士兵不由同时打了个冷颤,接着便看到一个士兵脖子被砍飞在天,月光照耀,视线所触及光线,一对死亡的眼睛带着恐怖与不甘,任由血雾飞洒。

 “***杀啊。”朱然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脸上马上出凶残之,身上的血开始沸腾,骨子里的杀戮急速膨,杀气更是不停的飙生,他拼命催马,凶狠的大刀四处飞舞,如雪花片片,漫天的光影下,不少士兵一触而倒,有地甚至当场被剖腹,花花绿绿的肠子满一地。胆小的士兵看到这个情况,早已冲的面色苍白,呕吐一地。

 江东军每数百个士兵结成锥形冲锋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面的拿盾快速而进,后面的长兵在刀盾兵的配合之下,不停的上直刺,几个闪避不及地士兵当场被刺穿膛而亡。

 江东军在经过短暂的优势之后,便开始陷入重重苦战之中。

 一员牙将全身浴血,奋力砍倒与自己纠的几员曹兵后,整个身影摇摇晃晃。刚好朱然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催马而上,杀散曹兵小队,焦急大叫道:“于松,你怎么样了?”

 那名为于松的牙将艰难道:“将军,你快撒,敌军数倍于我,能突围就快突围。”

 朱然连声激励道:“你给我坚持住,高将军很快就会带人支援上来的。”

 于松点点头,刚刚想说什么,朱然忽然惊叫道:“小心。”

 于松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身上一凉,接着一把长贯穿全身,鲜血便开始泊泊的出来。他缓缓回头,却看到曹兵一脸警戒的望着自己。满脸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杀了你们这班狗娘养的。”朱然目凶光,手中的大刀更是劲风四起。

 又一员偏将催马而来,他衣甲破烂,头盔早已不翼而飞,他见到朱然便大声悲呼道:“将军,我们四面受敌,兄弟们损失极为惨重,眼看就要快要顶不住了。”

 朱然怒火中烧。大声怒斥道:“给我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顶到高将军援军前来。

 “将军小心。”就在朱然说话之句,几个曹军骑兵队员飞速冲刺而来,目标赫然是朱然。

 朱然一闪,接着大刀倒砍,一员曹兵没料到朱然有这一招,当场被劈下马,命丧当场。晓是如此,朱然也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由愤怒连连。大刀所向披靡。死在其手下亡魂不知其数。

 就在朱然浴血奋战之时,远处左右两路的张虎、太史享两枚人马,正不停的计算时间准备接应朱然。就在两人焦急等待时。耳里忽然传来若隐若现地呐喊声,接着喊杀声越来越响。左路的张虎不由兴奋大叫道:“朱将军开始行动了,我军马上准备行动。”与张虎反应明显不同,右路的太史享皱了一下眉头,略显幼稚的脸上明显表示出不同常人的大气,显然是在沉思什么严重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探子连滚带爬过来大叫道:“不好了,朱然将军被困了。”

 “什么?”太史享虽有所料,但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还是不由大惊道。

 探子把消息从新再说一遍。太史享想也不想,当机立断道:“你马上去通知张虎,说计划有变,让他马上带领人马与我去营救朱将军。”

 还没有待探子回话,太史享便骑着高大俊马,指挥士兵前进。

 张虎、太史享部队离战场越来越近,远远看到前方火把如龙,密密麻麻的围成一个圆圈。两人心急如焚,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炮响。接着便有一枚打着曹军棋帜地军队从另侧边上的丘陵地里冲出,截住太史享、张虎部队厮杀起来。

 太史享、张虎没料到敌军还有伏兵打援,不由于惊怒不不已,带领士兵奋力冲杀,打退伏兵,去支援朱然。然曹军战斗力不弱,一时之间太史享与张虎不可能冲破敌军封锁,两军战局胶着,一时间难分高下。

 张虎有点像愣头青,别看他年纪青青,紫戟却已使的神出鬼没,而且又力大无穷,戟影所过,不是惨叫连天,便是血模糊。而太史享更像一员儒将,点钢看似绵软无力,却杀机暗藏,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两小将转眼之间,便已斩杀数十员曹兵,威风八面。

 虽然两将骁勇异常,但曹兵显然没有被吓住,反而更加不要命的了上来。

 张虎、太史享虽带领领士兵左冲右突,但一时间之间也难打退曹兵的围堵,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个人心里都焦急不已。

 朱然被围、太史慈、张虎部队被拖,高顺得到这个消息后哪里坐的住。自己马上点起两万人马支援而上。临行之时,千叮万嘱部将王宁,让他一定要要守好大寨。

 高顺与他的士兵经过一时辰急行军后,很快就接近战场。远远的便听到杀声震天,士兵震耳聋的呐喊声一波又一波的传来了,兵未参战,但那热血沸腾地战场已经把士兵地精神状态提到顶点,高顺哪堪忍耐,马上指挥士兵加入战场。

 由于高顺的支援,张虎、太史享部队军心大振,每个人都鼓足干劲,狠狠大干一场。

 哪知这个时候,异变忽起,曹军忽然兵分两路,一路截住高顺部队死命的抵挡;另一队人马依然想拖住张虎军马,死战不退。

 战局越发热火朝天,杀声响遍十里,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出成河。历下城未见动静干戈,城下已杀地难分难解。

 由于曹兵伏击兵力的约有一万,本来与张虎他们旗鼓相当,此时加入高顺的两万人马,曹兵由包围变成反包围,接着渐有抵挡不住的现象。晓是如此,曹兵也没有一个人退缩,仍是不要命的抵挡。

 高顺与张虎军队渐渐占有主动权,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曹兵围在其中。这个时候战局又发生变化,从营寨那里传来消息,有大量曹兵抄小路夺寨而去。

 高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一懔,略分析一下形式,难道历下城三万人马已经倾城而出?包围朱然最少要一万以上的部队,不然绝不可能那么快便形成包围圈;而伏击张虎这队人马大约也有近万将士,那么现在偷自己大寨的,如果少于一万以上的士兵,怎么可能拿的下呢?高顺心中既然有此想法,便下决定,暂不理大寨情况,先把这一万消灭再说。

 想到此时,高顺大呼道:“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狠狠的给我杀啊。”

 由于士兵根本不知大寨情况,只道是主帅加快速度,前去救援朱然,个个士兵战力空前高涨,死命地围杀曹兵。

 “啊——”接连的惨叫在杀声中四处传来,一个又一个曹兵在江东军的夹击中倒了下来。前后没过十分钟,战场形式发生惊人的变化,曹兵被江东军夹在其中,防守阵地急速减少。眼看不用多久就要消灭此波敌军之时,大寨再次传来消息,敌军进攻十分猛烈,大寨眼看就要失守了。高顺震惊了,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真的要自己退去救援吗?如果这样,今晚就要到嘴里的肥又要吐出来,心中实在难舍,可大寨却又不能不顾。高顺大脑飞速的转过,几乎是同一时间,脸色沉如铁青的他忽然大吼一声:“陷阵营。”

 “在。”洪亮而又如山崩地裂的呐喊声中,数百衣甲鲜明,杀气腾腾地骑兵队出阵而列。

 高顺扫视一眼“陷阵营”排的整整齐齐,每个士兵都手提大刀,精神抖擞,战意高昂。

 高顺大喝道:“你们随本将军回寨相救。”

 “是。”又一阵响亮而又急促的呐喊“陷阵营”所有士兵身上都萧萧杀气。

 一副将急声道:“将军不可,陷阵营虽历害,但屈屈数百人怎么能…”

 高顺凌厉的扫视那副将一眼,打断他的说话,气势人道:“此地任务付于你,如若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那副将在高顺的气势之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高顺理也不理,把手一挥,对着“陷阵营”大呼一声道:“是男儿的随我出发。”

 “出发。”如排山倒海的气势,带着无限狂野杀气“陷阵营”士兵策马狂奔,如战车一样轰隆而进。

 第二章陷阵营(中)

 陷阵营铁骑飞踏,风雷齐动,大地滚滚,几百铁骑瞬间有如万马奔腾,直往大寨驰去。

 陷阵营是一支极为独特的部队,人数不多,但作战极为勇猛。当史上记载陷阵营:“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而导致如此强兵种在史上出彩不多,不得不说吕布的无能。以高顺为人忠义清廉,投至吕布麾下,空有一身高强本领,却无用武之地,的确是一种悲哀。

 相传陷阵营起源于汉卫青之手。志载,卫青曾与匈奴大汗战于王庭。卫青出骑直扑敌主营,后以大军掩杀。其中所谓的骑就是善骑骑术,长格杀的士兵,每每作为攻坚部队,每战必先出动,咬住敌军主将。后摧营拔寨,陷阵敌城,因其战绩标榜,又号为陷阵。

 只是不知为何,辗转数百年后,指挥陷阵冲锋的本领却为高顺所学。

 陷阵营兵卒在高顺带领下快马加鞭,发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大寨已远远在望。

 大寨里早已成一团,到处火光闪耀,像要把黑夜点燃一样。依稀可以看到滚滚浓烟往天上直冒,铺天盖地的呐喊杀声如水直涌而来,一批又一批曹军踏破钜鹿,攻陷王宁所把守的大寨,四处放火劫掠杀人。

 而江东军奋不顾身守着阵地,用身躯与新血顶着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高顺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怒火攻心,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牙齿更是咬的格格响。

 眼前忽然闪来几个黑影,接着踉跄的东躲西藏。

 “停。”高顺忽然勒马,身后七百陷阵营兵卒同时间停下脚步,动作整整齐齐,毫无拖沓。

 “前面鬼鬼祟祟的谁?”高顺厉声大喝道。

 “高将军,高将军…”几声惊喜响起。接着刚才那几个躲躲藏藏的人影连滚带爬出来。

 高顺便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这几个士兵的模样,每个人身上都沾满血迹,衣甲破破烂烂。高顺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哪部旗下?怎么会在这里?大寨情况如何?”

 那几个士兵你望我,我望着你,最后有一个士兵结结巴巴道:“回将军,我们是于副将的侍卫。现在曹兵已尽遣主力,敌将牛金带队阵。兵力数倍于我,大寨形式极为十分不妙。至于我们几个为何在这里…为何…”那士兵冷汗直,为何半天,还是说出一个原因来。

 高顺重重“哼”了一声,冷眼上上下下打量那几个士兵,银白色怒喝道:“你们此时此刻应该再保卫大寨,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怎么反会在这时?”

 几个士兵被高顺一喝,胆战心惊,不由“扑通”跪在地上。

 高顺冷眼再也控住不住怒火。嘴里一个一字挤出来。寒声道:“临阵逃者,斩。”

 “将军饶命啊。”当听到高顺如雷霆万钧“斩”字时,几个士兵吓地魂飞魄散。大声求饶道。陷阵营每个兵卒眼里都闪过鄙视之,最近的一伍士兵早已冲了上去,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把那几个逃兵当场诛杀。

 高顺看也懒的看一眼尸体,回头对身后摩拳擦掌杀气腾腾的七百陷阵营喝声道:“陷阵营里从来只有英勇战死的士兵,没有临阵逃的懦夫,假如你们自认不能做到这点,都给我站在原地不动。是勇士的,拿起你们地兵器,放纵你们的铁蹄。都随本将军冲啊。”

 高顺吆喝声落完,陷阵营已响起排山倒杀一般的怒吼:“冲啊。”

 在高顺铁骑咆哮那一刻起,陷阵营便有如万马齐奔,大地有如震动,气山河。有如一阵黑色的旋风,风驰电掣般的往大寨冲去。

 在外圈警备的曹军显然发现这一批急速的入侵者。他们好像料到会有这做情况发生一样,一点也不慌乱,很快便有一枚大约两千人数左右的敌军了上来。当他们看到高顺只有为数不多的数百骑之时,每个士兵表情上显然有所松动。只是看到江东军来势凶猛。所以才不敢大意。在主将的指挥下,很快列阵相

 高顺脸上冷漠有如铺上冰霜,吼道:“挂刀取箭。”

 “哟嘿,哟嘿”一连串奇特地呐喊,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样,陷阵营地每个士兵两眼都闪过血红,凌厉的杀气飓升到了顶点,动作极为整齐简捷的挂刀取箭,拉弓上弦。

 “嗖嗖嗖。”一排飞箭如长了眼睛一样,急速飞疾。“啊。”箭出声起,马上倒下数十曹兵,惨叫连连。几乎所有拿着火把地曹兵被成窟窿,惨不忍睹。

 这正是陷阱营绝技之一,每个士兵都善骑箭,弓箭能力十分出众。假如要想组建弓骑兵,陷阱营的士兵绝对也不输给谁。

 这一波箭矢虽然倒不少敌军,但只能让他们引起小规模的,但却并不足已打开阵列。但接下来的冲锋,却是前所未有强烈与凶猛。陷阵营的冲锋速度极其快疾,当第一初箭矢刚刚出,已经如旋风般冲到敌军面前。

 “上刀近战,箭锥前进。”高顺又一声平声惊雷般的呐喊在两军中炸开。

 “哟嘿,哟嘿。”陷阵营士兵再一次奇异的呐喊声响应高顺指挥。兵卒飞快的挂弓取刀,同一时间马匹以箭矢之式排成阵式,箭头正是高顺。两侧各有三排陷阵士兵,高顺身后排成两排阵列。每人手提大刀,威风凛凛,以极限的速度,开始冲锋战。

 陷阵营绝技之二,冲锋阵列。他们可以在冲锋中根据环境地形,各种战局形式,更换阵列阵形,以达到最佳的战斗效果。

 “杀啊。”高顺取号为陷阵,顶于战场地最前端,马匹飞奔,铁四出,挡者披靡。

 “杀啊。”震耳聋的杀声响彻云霄。每个陷阵士兵都兴奋的放蹄狂奔。任由刀走两侧,借着马匹强大的冲击力,便可以把曹兵砍的头颅飞天,血染战场。

 曹兵主将见敌军骑兵队来势汹汹,气贯长虹,声嘶力竭喊道:“给我圈起,长戟兵上。”前排刀盾手很快退后,一阵大约数百人的长戟兵在曹兵主将的呐喊声中。快速穿出阵眼,两侧击上来。

 高顺见长戟兵兵器长达数丈,远远参于战场,勾马蹄,想也不想便吼道:“扩散,冲击。”

 几乎在高顺地声音刚落完,身后的骑兵阵列忽然侧散开来,攻击范围骤然增加丈多。雪白的长刀拖地飞舞,带起一片白茫茫的刀光剑影,飞法走石。

 “啊…”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再起。数百长戟兵本想借长兵之利。从远处勾挂蹄脚,哪知陷阵营忽然侧散开来,一个闪避不及。有的被大刀斩成两段,身首异处;有的被铁骑践踏,变的血模糊。这一个变化让曹兵震住了,只是转眼之间便倒下数百士兵,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概念?每个人的心中都生起死亡的恐怖。

 陷阵营先声夺人,以气势住曹军。随后敌军几乎没什么抵挡,便已被陷阵营冲开缺口。

 不少曹兵震惊的看着陷阵营冲锋陷阵的英姿,一时间忘乎所然,呆若木

 陷阵营几乎以切菜砍瓜的速度打通敌军要道。而曹兵在极速飞奔的铁骑下,逃命式的闪开两道。整个阵列立马被冲散。个个兵卒成了散兵余勇,再也不能合整一起。

 “调回,冲锋。”高顺宏亮而又中气十足的高喝声再一次响起。陷阵营在冲出敌军的阵列之后马上调转马头,开始第二波冲锋。

 一波破阵,两冲杀敌。

 陷阵营地兵卒,再一次冲进散地曹军敌阵,开始以十字方正阵式开始冲锋。

 由于攻击面积的骤然扩大至整个战场,所有陷阵士兵都开始进入近身战时刻。在这种近战的情况下,步兵队哪里会是陷阵营地对手。所以战场上不时听到悲壮的惨叫声,无论敌军如何缩调动,陷阵营总能形成局部兵力优势,冲散敌军,并且杀敌取首。

 来回冲锋两次,曹军已溃不成军,大败而退。

 而陷阵营不过阵亡数十,伤不过百,取得极为辉煌的战绩。

 既已败走堵截的敌军,高顺便马不停蹄的带陷阵营往大寨而去。

 大寨杀声震天,两方的征伐已经到达白热化的地步,曹军步步推进,不时攻破江东军的防御阵地,外围的寨门早已经失守,而内层如果不是高顺有先进之明,以钜鹿相阻,又辅于运输粮车,只怕早已全面沦陷。

 曹军攻势极为猛烈,一波又一波冲击大寨,眼看就要顶不住之际,高顺与他的陷阵营上来了。他们快速踏过残骸灰炭,踏过满地疮痍尸体,踏过销烟四起地战场,往大寨直冲而去。

 大寨外围早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处处门大开。有的地方还不停冒着青烟,还多的木栅、营寨还在火里燃烧,不停的发出“扑哧”声,与四面八方的杀喊声、呐喊织在一起。

 大量敌军密密麻麻的把江东军围在中央地带,里三屋,外三层,水不通。

 而江东军在王宁的指挥下,艰苦的守着最后阵地,守着最后地一份希望。

 “陷阵营。”前进中的高顺忽然大喝道。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粘满了敌军的鲜血,本来暗红战袍变的更加妖夺目。脸上还染上几珠血迹,加上那冷酷的足已杀人目光,高大威猛的身躯,就好如金甲战神一般,散发出一股威慑力量。

 “哟嘿,哟嘿。”又是一阵奇怪如魔法字符的响应,陷阵营回应高顺的怒吼,涛天战意在每个士兵心里熊熊燃烧。不用高顺再吩咐什么,每个人知道知道应该做什么。兵卒从新聚合,此时由于地型所困,列阵冲锋已经变的不大现实,但这个时候陷阵营依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或五或十一伍一队,看似分散,却又紧紧相连一起,开始冲击曹军。

 陷阵营绝技三,无论哪个士兵,无论马上地下,都是近身搏的高手之一。

 “冲。”高顺响如晴天霹雳的呐喊,点燃陷阵营又一波疯狂的冲锋。

 “杀啊。”数百陷阵兵卒的喊杀声,仿佛数万士兵的呐喊,声势扑天盖地,笼罩而来。

 “啊。”几个曹兵显然应变不足,被陷阵营兵卒飞快的马匹撞翻,而马上士兵身影只是一顿,又稳了下来,并且挥起手中的长刀,无情的砍劈下来,又一片血模糊。

 曹兵被突出其来的陷阵营惊住了,在经过短暂的发呆后,马上有敌将组织士兵围堵上来。

 “挡我者死。”高顺怒吼,又有几员曹兵成为下亡魂。

 “挡我者死。”陷阵营不甘落后,每人高呼猛进。

 陷阵营有如一辆开足马力的战车,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不是人仰马翻,就是惨叫连声。

 高顺长左突右击,不但开敌军面而来的兵器,而且还在密集的曹兵中杀出一条血路。

 “啊啊。”高顺刺倒一员曹兵后,发出一阵如苍狼般的长啸。他铁再次发力,如闪电蛇般鬼魅出动,又一次贯穿面而来的曹军偏将膛,连人带甲刺穿,血如注。

 陷阵营虽只有七百,但那强大的战斗力,绝非能以人数衡量,只是刚刚接触不久,准备有所不及的曹兵被便下大片,被突破第一重围堵,向大寨里面冲去。

 第二章陷阵营(下)

 高顺带着陷阵营支援到来,极大鼓舞内寨苦守的江东军。王宁不失时机带兵开始反扑,大声激励道:“兄弟们,高将军带兵杀回来了啊,大家给我杀出去啊。”

 内寨苦守的士兵得知高顺带兵回援,不由兴奋的接连振臂怒吼,士气空前高涨,个个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亢奋。也难怪,从一开始江东军便被曹军压制,只能苦苦支撑,可以说是压抑到极点。现在一听到高顺带兵杀了回来,哪管来了多少人,都准备冲出去杀几个曹兵,以解心头之恨。很快,战场上发生惊人的变化,本来苦苦支撑的江东军,忽然间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打了曹兵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江东军已经试图冲出内寨,开始反击。

 面对这种场,曹兵主将牛金竟然一点也不慌张,而且脸上还出淡淡不为人知的微笑。他心里不停感概荀攸的料事如神,高顺果然还是带着陷阵营支援上来。牛金不在多想,飞身上马,并且对着手下副将道:“照计划行动。”

 “是。”牛金手下几员副将马上散开,指挥士兵行动。

 “呜呜呜”急促的战斗号角在夜空中再一次响起;通天的战鼓演绎出一场疯狂沙场喋血。曹兵似乎接到暗号一样,大部份士兵忽然间调转头,除了最里层顶着江东军疯狂反扑的兵卒外,近万士兵快速的退出江东废墟大寨,接着从两侧面绕来,准备包夹高顺的七百陷阵营。而牛金更是一马当先,带领中军直往中间冲杀而去。

 只到这一刻,高顺才明白荀攸的真正意图。他的目标并非朱然,也非自己的大寨,而正是自己与战绩标榜的部曲陷阵营。高顺对于自己在徐州地位有着很清楚的认识,假如能除掉自己,等于拔到山东战线的一枝锋利的毒牙。从而使江东军地东线入侵的实力大大减弱。对于徐州方面来说,也许张辽是基石所在,但高顺绝对是向外扩张的第一把无坚不摧的兵器。有了这一层认识,高顺越发的冷静下来,只要自己与陷阵营能在这场石破惊天的较量中生存下来,等于自己已经胜出荀攸的诡计。假如自己没有猜测错的话,此时历下城应该大唱空城计,除了夏侯渊地部曲之外。只怕没有一兵一卒。也许自己在情报方面出现少许失误,这场战役中假如没有曹休部队增援战场,打死自己也不相信曹兵能凭空多出数万人马。

 如今自己是进是退呢?高顺陷入两难的地步。撤吧,也许能保住大半的兵力,但大寨付之一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从新立寨,只怕曹大军已经差不多到达济北,那时要想再拿济南,难如登天。如果准备与曹兵硬磕,并且等待太史享、张虎部队消灭敌军支援上来,等着大寨里王宁的破敌而出?如果是这样。只怕自己的陷阵营有被消灭的可能。但话说回来。如果自己能成功顶住,那么夏侯渊的损失将会是十分惨重,连同曹休部队。他们在损失大量战力之后。东阿只怕也经不起自己奇兵突袭,到时候两面夹攻历下,胜算将大大增加。

 想到此时,高顺快速的下了一个决定,双眼看着密麻的曹兵快速从两则包围而来,粘在嘴地血迹,杀气腾腾地回头对长子高津道:“为父自随主公举兵十余年来,历经大小数百战,部曲陷阵每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让敌军闻风丧胆,你可知为何?”

 高顺生有二子,长子高津,未到弱冠之年,已随其高顺从军二年。次子高延,因年幼正于家中随母。高津虽秉软弱,但好学多问,闻高顺有此一语,兴奋道:“不知为何?”

 高顺淡然道:“陷阵做战。每每致于死地而后生,先破而后立,才能成就于一世英名。”

 高津有所明悟道:“孩儿明白了。”

 高顺幸慰的点头,眼里并没有看到高津害怕的表情,抬头看看天时,看似无意道:“钜平地太史将军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就把生死置之渡外的陷阵营听到太史慈已经开始出兵支援过来,杀敌决心更盛,每人脸上都出狰狞面孔,强大的杀意笼罩在陷阵营中。

 高顺忽然举起铁,威风八面道:“陷阵营。”

 “哟嘿,哟嘿。”陷阵营每个兵卒都昂起骄傲的头颅,做着最后拼死一搏准备。

 “撤出营寨,列阵冲锋。”随着高顺大声叫喝,所有陷阵营的兵卒如水一般退出大寨。

 “高顺休走。”牛金以为高顺想撤兵而逃,急起高呼,催马带兵疾追。

 近万曹兵分三面涌起,从三个方向直扑高顺。

 陷阵营退出大寨,立于平地,从新列阵,准备冲锋。

 所有阴谋诡计的最终目地是消灭敌人,再好的计谋没有人来贯彻执行,最后也是沦为空谈。牛金的杀敌心切,全然没有看到自己一步一步拉远与两侧军队的距离。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相差不过一箭之地,但对善于冲锋的陷阵来说,绝对是致命地。

 就是现在,高顺忽然发号,如催命符般尖锐道:“锥形冲锋。”

 “呦嘿,呦嘿。”一连串如排山倒海的铁骑踏地,配合着陷阵营如魔法字符的呐喊,陷阵营牵一而动全身,每个兵卒左右轻移,只是转眼之间,便排出有如铁锥三棱一样的冲锋阵列,以气山河之势,风驰电掣身向前冲杀。

 高顺是那把鲜明的旗帜,带领着陷阵营的一往无前。

 牛金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高顺身陷险地还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气势,急忙勒马,指挥两侧兵团包围过来,而自己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马上兴奋的让中军开始参战。

 “呦嘿,呦嘿”陷阵营扬刀催马,冲锋威力强大无比,只是片刻时间,牛金地中军大队在陷阵营惊天动地气势下。活生生的切成两半,贯穿而过。数百曹兵在陷阵营下躲避不及,惨叫连连,非死既伤。一波冲锋阵,两波冲锋杀敌,这本是陷阵乃至整个骑兵队的宗皆,但在一波冲锋后,曹兵两侧的长戟、长兵已经快速支援上来。

 高顺再一次怒吼道:“再列。二冲。”简单的数句,却让陷阵营再次散出骇人地气势,在敌军没有全面形成包围之时,陷阵营再次发动二次冲击波。

 “杀啊。”高顺红着血气腾腾的双眼,脖子更是青筋暴涨“陷阵”幻化出无数道电光箭影,以疾风雷电般的速度直刺面而来的敌将。

 牛金心里震憾无比,速度,这就是绝对的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眨眼。如闪电,几乎以眼无法分辨的速度高速而来。他哪敢怠慢。大刀应声而起。舞的水不通,护住自己地面门。

 “当”一声烈的兵器响声,牛金大刀虽然封住高顺铁。但却被震的两手发麻,虎口爆裂,鲜血泊泊,差一点就要握不住大刀。

 “啊啊啊。”高顺一点也不为意,长啸数声,铁骑早已飞踏而过。

 牛金如敢摄其铎芒,急忙避开这雷霆万钧的冲击。

 “哟嘿,哟嘿。”身后的陷阵营不停呐喊以鼓军威,每个兵卒都不停的挥刀夺命,任由血腥盖满全场。尸体随意践踏,高涨的杀意让有些胆小的曹兵退避三尺。

 陷阵营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让所有曹兵心惊跳。但无论陷阵营威力有多强大,终究受人数限制,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也许有人会说陷阵营威力如此之大,却为什么总只有七百,要知道陷阵营并非正规的编排军,而直属高顺地部曲。而在古代,部曲地多少直接代表着这个人的官位势地。在张着手江东之后,对部曲的控制极其严格。本来张想把这个陷阵营地方式推广,但一来光是打仗就要投入大量的物资财力,二来人员都要经过大量精心筛选。每一笔支出都要经过张昭严格的控制审核,而且在后期大部份军用资金都在究发大型战舰上,再加上又有铁甲连环马这样的重骑队,在本来就缺少战马的江东,更显的短缺。正是这种种原因,陷阵营才迟迟未能推广。

 此时的曹兵已经形成机动战斗能力,二波的冲铎已不像第一次那样畅,不少陷阵兵卒开始被近战。晓是如此,陷阵营还是便着强大的冲击力杀出敌军的包围圈。只不过付出数十员陷阵兵卒地宝贵生命。

 “撤。”此时杀出包围圈的高顺忽然下令道。

 所有热血沸腾的陷阵兵卒正想再列阵大干一场,当听到这个命令后不由愣愣看着高顺。

 “撒。”高顺忽然怒吼道,自己催马转身,开始撤离。

 这个时候陷阵营的兵卒才回过神来,每个兵卒绝对的服从高顺的命令,拔马就退。

 牛金久久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准备远遁的陷阵营,急忙下令道:“给我追。”

 所有曹兵跟随着牛金追击的脚步,迈开步伐,一路直追。

 高顺虽勇猛,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头脑,相反他还相当有战术涵养,这大部分要归功于张地潜移默化。高顺怎么可能会傻的以为七百陷阵营兵卒,可以冲杀近万战意高昂的敌军呢?此时撤走是假,敌是真。

 果然,牛金不知是计,拼命的催兵急追。

 高顺不知何是已经落在陷阵营的后面,回头看着一批轻骑在一员敌将的带领下,纵马直追,渐渐的离与轻步兵的距离。

 高顺嘴角出阵阵的冷笑,故意下令陷阵营放缓一点速度。

 牛金眼见就要追上高顺,不由兴奋的大叫道:“高顺休跑,你的脑袋本将军是要定了。”

 高顺听到这话,回头反戈道:“就凭你这跳梁小丑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狂妄?有本事追上来再说吧。”

 牛金见被轻视,不由大怒道:“有种的给大爷停下来。”

 高顺不但不停,反而马,马蹄越发狂奔。高顺哈哈大笑道:“有种的给本大爷追来。”

 牛金哪里受的了这气,拼命拍马,怒斥士兵直追。

 又奔上半刻,高顺忽然勒马,马匹由于受力,发出一连串“津津”的声响,在原地打转。

 “陷阵营,停,列阵,准备回冲。”高顺出人意料的下令道。

 本来还在飞疾的陷阵营听到高顺的话,马上停了下来,摆开阵式。

 牛金哪里料到高顺再出奇招,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本来有些气馁的他兴奋举大刀,张牙舞爪催马大叫道:“兄弟们,给我上啊。”

 这个时候边上有人副将边催马边焦急道:“将军,此时不宣锋啊,步兵队还没有上来啊。”

 牛金放缓马速,满脸不悦道:“难道你们就那么不堪一击?单凭高顺数百陷阵营就能一口吃下我们五百骑兵吗?”

 容不得那副将再言,高顺已经带着陷阵营冲了上来。

 “哟嘿,哟嘿”陷阵营以雁形阵式,半散半合,冲杀上来。

 “上。”牛金指挥五百轻骑,一马当先道。

 “杀啊。”轻骑兵在牛金的指挥下,一鼓作气冲杀上来,想先声夺人。

 “哟嘿,哟嘿”陷阵营以奇特的方式回应曹军冲击,开始冲上。

 两军一短兵相接,便爆发强烈的金戈铁马声,兵器的响迸出闪耀的火花,士兵的惨叫在空中久久不息。

 陕路相逢勇者胜。

 高顺一马当先,长在扫开几个骑兵后,直取牛金而去。

 牛金大喝一声:“来的好。”拍马举刀上,斩高顺而后快。

 大刀快速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照着高顺砍来。

 高顺当仁不让,爆喝一声,跃马相击,长飞洒,直刺牛金,嘴里冷声道:“明年的今便是你的忌。”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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