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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绝计
 贾诩平为人极为低调,从不在大众场所议其国事,而且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发表什么高见。正是这一种假象,让很多人对昔日张济、张绣言听计从的谋事贾诩有所忽略,这一次如此不是曹力排众议,把他调为自己幕僚,相信很多人都已开始淡忘他的才能。

 贾诩感受到曹期待的目光,自知此事关重大,千万马虎不得,本来不太想出风头的他,在一片怀疑眼神中从容不迫的站了出来道:“张此次北伐中原,层次极为分明,进攻部署大致分三个方向:淮河、徐州和荆襄。由于出淮河正面太远,其攻守往往失去依托,加上河南四战之地,能攻并不一定能守,恰巧徐州、荆襄二地的山河形势足以作为屏障,也足以柞为进取的依托。所以张主守江淮,牵制永相大部分军队。而荆襄方面北上之军分为两路:周瑜、周泰军从南侧进攻许昌、洛,蒋钦率军一部趋武关,作牵制作战;徐州方面,太史慈诸军由彭城溯汩水,开矩野泽入黄河;张辽自统大军坐阵对持山,待水路开通后,由细水入黄河,再沿黄河西进。此次作战,布局宏大,几个方向的进攻配合起来,足以撑开全局。所以我军的形势可以说相当严峻。纵观整个战局,若想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依然是不二之先。只要能从淮油打开缺口,两侧大军必然有所顾忌而退守彭城、荆襄。而若想南下,寿依然是第一选择点,所以永相应该毫无疑问继续进攻。”

 贾诩顿了顿,见曹听的入神,脸上出淡淡的微笑接着道:“徐州一线,虽然形式看起来有些不妙,但张中路被永相压制之余,不能显成有效的整体做战,终显的势单力薄。难成真正的威胁。而照着消息来报,夏侯将军这一次之所会惨败退守山,是因为江东军出动一批名为铁甲连环马的军团,正是对这枚军队的估计不足,才导致丰县惨败,直接影响到泰山防线,最后被太史慈击破。有了这一次教训,相信夏侯渊在下一次锋之中。就算不能有效遏制铁甲连环马,最起码也会有准备,不会输的像上次那样惨。山虽然暂时不会有大问题,不过东阿就难说了,如果不能保护好,侄真会让太史慈开矩野入黄河。不过就算太史慈开矩野入黄河,打通水上通道,但只要夏侯将军没有失守山,张辽就不敢明目张胆地举大兵入侵。所以来说,徐州一线情况并没有那么不危险。以属下看来。承相抽调援军已是必然。而在荆襄一线。照目前情况来看,有荀大人把守,一时之间敌军难进半步。暂且无忧,总的来说,想改变这种局面,拿下下蔡才是重点。”

 曹双手负背,在大堂上缓缓的走动,沉重的脚步声压抑着在场每一人的心神,他有些不满道:“这个本相自是明白。我收到妙才加急文书之后,已经令韩浩、夏侯德带我令符,前往青州,抽调十万青州兵从新加防充州一线。倒是在淮汩中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贾诩摇头道:“有是有,只是不想说。”

 曹为之一怒,须眉侄竖,正怒斥,贾诩忽然淡淡道:“属下此计,感觉有失天和,故不敢对永相提起。”

 曹抬起头,沉声道:“文和直言无妨,权当参考。”

 贾诩依然平平淡淡道:“既然永相真的想知道。属下也不多说什么。江南多水,海网密布,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下蔡正好依淮河支流颖水而建。加上现在季梅雨,假如主公上游绝堤,下堵水,一旦水逆反而,丹好涌向下蔡,只要接连下数天暴雨,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雨水所过,犬不留,人死迹灭,张和他的十万大军,活活被淹死下蔡城,当然还有下蔡城中那些无辜地百姓。这样不但可消灭永相的心腹大患,而且还不费一兵一卒,岂不两全起美?只是这计有伤天和,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妙。”

 曹惊讶无比的看着贾诩,从来是一条小的眼睛,忽然暴涨出凌厉的光芒。

 而戏志才、夏侯敦等人都倒了口冷气,看着那贾诩平淡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心里涌起一阵骨悚然的感觉。十万大军,几十万百姓的生命,在贾诩谈笑风生中,就被如此定格在死亡边沿。而且这样恶毒的计谋,在贾诩的口里竟然若无其事,其心之险,从未所见。

 曹凌厉地眼神盯着贾诩,随后慢慢淡了下来,别人根本猜不到他心里是怎么样地,曹道:“此计的确有伤天和,几十万人的性命,不能如此草率而行,那文和还有别地妙计否?”

 贾诩脸上忽然浮起一丝笑容道:“有,可在军营之中寻找一个与永相面貌长相相似之人,然后让其穿上永相衣装,带领五万人马向颖上而去,以此引江东军。由于下蔡至颖上路途并不遥远,所以张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只要稍泻点行踪,张必然会派人来伏击,而此时我军假装不敌大败而退至颖林县。”

 曹皱了皱眉头道:“颖林一座破城池,又小又差,如果张驱兵强攻,颖林十有八九便顶不住而失守。既然如此,何必白白让那五万部队牺牲?”

 贾诩道:“颖林绝对是守不住的,但如果能坚持半旬或者十天,那么情况又有所不同。”

 曹有些心道:“文和不要绕圈了,直话了吧。”

 贾诩点头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明言了,这五万人马是饵,骗张出城。而承相收网,包抄张部队。只不过这五万人马,只怕最后的结果是全军覆灭,尸骨难存。恐怕永相也不太会用此计吧。”

 “什么?”曹悖然大怒道。

 而夏侯敦也极其不满贾诩心机,脸上怒气冲天道:“贾诩,你太狠毒了,前面还说的过去。但你现在要手下兄弟们去引,白白送死。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贾诩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夏侯敦,一点也没有恐怖之感,只是认真道:“牺牲一点士兵的性命换其最大的胜利,有什么不可以的?”

 夏侯敦怒吼道:“不行,绝对不行。”

 贾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那就不用此计了。”

 曹极其不耐烦打断两人的争吵,满脸不悦道:“闹什么闹,你们当本承相不存在吗?”

 贾诩与夏侯敦见曹怒发冲冠,不由胆战心惊。马上安静下来。

 曹颇有深意地看了贾诩一眼道:“此事另行再议。”然后曹转头对戏志才道:“不知军师之意如何?”

 戏志才道:“现在整个淮细防线在张的布置之下,早已没有什么大的破绽而言。我军用计,而张又不为所动。眼下除强攻之下,别无他法,也只能静静等待,等觅得良机再动。”

 曹以了一口气道:“难道真能如此?”

 戏志才与司马朗相对望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一口气,对夏侯敦道:“既然如此,你再准备士兵开始攻打下蔡城。”

 夏侯兴奋应了一声道:“是。”

 随后数天,曹再次加大对下蔡城攻击力度。所有的攻城器械源源不断运到寨中。而三军不停轮换休息,夜攻城。

 张早已带着不少人马赶到下蔡,亲自指挥与曹一战。

 曹军不分昼夜的强攻带打。而张应沉稳指挥应战力保城门不失。

 一旬下来,两方伤亡节节攀高,不过总体上来说曹军的死伤更为惨重,比例大约为7:3,曹眼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再次重审贾诩之计。本来还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颖川与关中战线同时传来不利的消息:马腾避走散关,而是攻打萧关,准备自陇上进入关中。萧关是在陇山山口依险而立,扼守自泾河方向进入关中地通道。萧关一失。马腾必然取道泾州,以高屋建瓶之势,下趋长安。而周瑜更甚,留着周泰在襄城当幌子,自己却带领士兵攻战宜,准备一举趟过洛水拿下洛,荀或被摆一道,等再出兵支援之时,只能希望宜地守将不要慌乱之下出什么昏招太行。两条战线的巨大压力让曹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下一个决定了。

 相对曹的烦。其实张也好不了多少。两侧战线如不能敢突破的进展,寿一线,便要面对曹永无止境的压力,曹一旬下来的强攻,虽然没有打破下蔡城,但是也让自己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好在张辽果然没负自己期望,终于让太史慈攻战得矩野,控制住汉、汩水上游,为开凿入黄河,打下坚实的基础。

 随后几天,曹在连续狂风暴雨进攻之后忽然变的一点动静也没。

 正当张纳闷之是,探子带来了一个让他极为惑不解地诣息,曹带着五万人马,往颖上方向开去。曹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下蔡久攻不下,想转移阵地吗?期待从安风津入手,打通颖口,在沿淮河进军寿吗?张这样想道。

 而这个时候,朱桓兴冲冲跑来对张道:“主公,天大地好机会啊。曹只带着五万人马去颖上,准备攻打安风津,假如趁着这个机会伏击,说不定一战就可以生擒曹呢?

 张想也没有想就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以曹的心计,是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地。只怕这只上是幌子,想引我们出击,然后再反伏我们才对。”

 朱桓想了想,感觉也有些道理,不由尴尬笑道:“主公所言有理。”

 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整人显的无打采道:“你去把郭嘉叫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朱桓应诺一声出去。

 少时,郭嘉踏步而来。

 张强振精神道:“奉孝,你来了。”

 郭嘉见张精神不佳,不由关心道:“主公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有你先休息一下?”

 张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摇头道:“不用了。奉孝,你说曹前去颖上到底安什么心?”

 郭嘉沉一下摇头道:“此事难说,如果说他想我们出击吧,颖上与下蔡不过数天路途,援军随时可上来,以曹的心计,是不可能摆一下这么幼稚的计谋。如果说没有别的用意吧,那他干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去颖上呢?属下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

 张以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修炼《遁甲天书》后,没有一开始那样感觉精力充沛,反倒是精神感觉越来越差,问了张宁,这个现在张的小妾也不明所以,解释不出一个原因来。

 郭嘉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主公,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情不得不防。”

 张声音绵绵无力道:“什么事情?”

 郭嘉道:“颖水水位最近上涨的很厉害。”

 张笑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现为未夏初,梅雨变幻季节,一天之内就连下着数场大雨,水位不上涨才怪呢。”

 郭嘉点点头道:“可问题是淮河地水位却相对平和,涨虽然涨,可也没有这么夸张。”

 张沉思道:“因为淮河连接洪泽,而洪泽湖南接长江,吐各大水系,所以淮河不会像颖水这样的支河小,一碰上大雨,水线就飞速上涨。”

 郭嘉道:“这个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想让将军分派一些士兵,但好防洪抗涝的准备。”

 张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郭嘉应声道:“好的。”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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