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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兵行险地
 夕阳的残红,挥照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古树绿芽上,披着一层淡淡的五光芒。爆热的蝉,还在无休止的鸣叫着,这就是仲夏,灼热而又躁热的天空,风吹过,也带着阵阵的热,只有一片大树的绿荫下,才有丝丝的凉意。

 古道夕阳边下,偶尔传来两声马的嘶鸣声,接着便是风中低低的两声怒斥声,然后归于平静。

 在绿林的深处,枝叶十分茂盛,夕阳根本穿不透这密密麻麻的树叶,如果不是不时有人影晃动,外面的人根本猜不到这里面秘密聚集着近万人马。更可怕之处,这里虽然聚合着近万人,却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最多也就是头接耳,声音极轻。虽然在休息,但马未解鞍,刀未离身,时刻保持着警觉,军队纪律的严肃行,可见一般。

 不错,这正是张的部队,自从他们奔袭作唐得手之后,马上虚张声势的奔向公安,在路上故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好从中误导刘表军,把所有军队都吸引过去。而张却到了华容道这个地方时,忽然秘密的开始调头,准备杀一个回马

 其实张的士兵已经很疲惫不堪了,连继一个月左右的高强度行军,就算是铁打的也顶不住,如果不是平时练刻苦,只怕不用打仗,士兵也早就趴了下来。

 虽然张孤军深入,但还是有一定的耳目,刘表军几路人马的消息、位置,已经源源不断的传到张手里。这几路围堵自己的人马,兵力加起来超过五万,只有在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的时候,跳出其间,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刘表军追加下,有所损失。

 表面上,张与郭嘉一同做在一棵大树下。借着树乘凉,有说有笑。其实张心里还是没有一些底,开玩笑,自己虽然拿了作唐,并且把刘军的目光吸引在公安这一带。却同时把自己陷入重重包围圈之中,四面八方都有刘表的军队,如果单军作战,自己不见得会怕,怕就是怕他们能有机连成一体,一方作战,另几方也快速支援过来,那自己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郭嘉似乎看出张的心思,安慰道:“主公大可放心,我们从华容道转小道,避开敌军斥候,一时间他们是不可能发现的。”

 张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连继行军。加上这些年的养尊处优,也让他有些吃不消,脸上有些疲惫之。倒是郭嘉还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一点疲倦的现象。张说道:“现在刘表已经知道我们在公安一带,无论是进是敌,他们都层层封锁路线关卡。如果我们再照正常行军的路线,只怕不难给发现。再说,虽然公安得手,我不得不承认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谁都想不到王威只派蔡中、蔡和一万人马从巴陵出来。他们在巴丘现在还屯住在大约两万左右的是,根本没把他们的主力吸引过来。就算我们能平安退回。只怕又要重新计划怎么拿巴丘了。”

 郭嘉神秘的笑道:“那还不见得,主公这个结论下的太早了吧。”

 张有些惑的看着郭嘉,见他那自信的眼里闪着自己都摸不清的光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没由来的,张心里泛寒,全身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还好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要不然自己只怕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郭嘉似乎有些看懂张眼里的想法,心里暗暗一禀,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什么会忽然有些气馁的表情,郭嘉很难得以其认真的表情道:“王威这小子真的是个不错的将才,到目前为止,无论出现什么变动,他牢牢记住自己的职守,不离巴丘半步。但这一回,只怕他走了一步错招,也有可能引起满盘皆输。”

 张略收回一些心情,半开玩笑道:“什么错招?”

 郭嘉道:“蔡中、蔡和是谁?这可是蔡瑁的表侄,只要能一举杀他们,王威一定会坐不住,近而倾巢而出。就算他不干,蔡瑁也会他干的。”

 张极其吃惊的看着郭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追问道:“你说什么?”

 郭嘉笑着道:“属下就知道主公会十分奇怪,特别是在多方追堵的情况下,还要去杀蔡中、蔡和的部队,明显是把自己推到刀锋剑口上。”

 张点头道:“就是,杀他们容易,但是要不知不觉干了他们,还不惊动别的部队,那就是天大的困难了。”

 郭嘉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困难,现在他们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团队作战,每个军队中都有一定的距离,只要能把握好时间,没什么不可能的。”

 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那又如何,就算能真的杀蔡中、蔡和调出王威,然后我们夺回巴丘,只怕到最后也会把所有部队吸引过来,到时候顶不住他们的强烈反扑,巴丘早晚要易手,那不是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郭嘉摇头道:“巴丘的防线已经成型,是个易守难攻的据点,况且我们现在又不是长时间占有,只要堵住长江水陆一天,刘表的水军就多一天困难。以主公军队的能力,最少可以顶上三旬以上,而其中不用二旬的时间,汉一带,少了荆州水军的支援,只哦啊难顶住我军的进攻,呵呵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锤定因。”

 张口冷气,为郭嘉胆大的想法惊呆了,好半晌才纳纳道:“奉孝啊,你还真的太疯狂了,有没有想清楚啊,我们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援军啊,就算真的守了两个月,我们要损失多少士兵,我现在所带的,都是江东最为精锐的部队,哪怕只损失一个。我也会感觉心疼,而照你这么说。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生返江东啊。这步实在是太险了。比拟看看还有别的方法没有?“

 张还是那一副成竹在的样子,他站了起来,看似无意的用手拍了拍大的树干,然后傲然说道:“主公主公明显是过滤了。王威二万士兵,守巴丘不出,就算主公多数倍,只要王威不出大错,要想拿就拿。也是相当困难。反之,主公以一万士兵占有巴秋地利,就算敌方有十分重用,呀难一时攻下。何况,这是必然把刘表的兵力引至巴陵,那么在夏口给田丰他们,便可以乘机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举击溃刘表。主公下一个巴丘的真正用意正是如此。主公你说是不是?”

 张长叹一声道:“话是如此,可是骷髅兵与山越兵是我最为一种的两个兵神,其他的士兵也是在江东最为精锐的,个个都是沙场老手,假如真的在巴丘一带一夺长短,只怕难得善终啊。”

 郭嘉明白张的意思,也叹了声道:“沙场生死,总是在所难免,几如他们的生命能大卡荆州大门的话,相信他们牺牲也是十分光荣的,而且属下也相信士兵们不会说二话,奋勇当先。为主公霸业,前仆后继,义无返顾。”

 张略有些伤感的眼睛看了手下们一眼。让张惊诧的是,树林里所有的士兵,目光集中在张这里,每一个的表情都十分沉稳,眼里闪烁的坚定不移的目光,似乎表示他们的决心。

 黄叙十分激动道:“属下愿意为主公战死沙场,愿意为主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尽最后一滴血,只要手中的刀还能战斗,只要属下还能站着不倒,那他们休想得逞。除非踏着我的尸体上面走过。”

 众将也同一时间表示自己的忠心。

 而下面的士兵更是激动万分,不由同时喊道:“属下愿与主公同生共死。”

 张只感觉自己眼睛有些润,心窝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张了几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伸出双手,制止热血沸腾的士兵。本来气势磅礴的林子里,立马变的死一般的肃静,每个都等着张的话,张清了一下嗓子,缓缓道:“此去巴丘,凶险万分,我也不怕什么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们这里有很多兄弟,恐怕会在接下来的巴丘攻防战中丧生。你们都是好的战士,也是我的好兄弟,我一直以来怎么对待你们,你们是最清楚的。好了,我也不说什么,有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行了。”

 下面的士兵不约而同的大声呐喊道:“属下誓死追随主公。”

 张把心一狠,喝道:“我们出发。”

 这时候有个探子匆匆跑来,对张道了:“主公,我们在华容南面发现一条小道,据这里的人说,这一条路我延伸至云梦泽北部,知道的人没几个。只不过这条路实在难行,荆棘密布,杂草丛生,多处有沟壑险山,又有猛兽出没。这个土民也是当年自己与几个村人打猎之时,无意之中发现的。”

 张精神大振,大叫道:“天寸怜我。”

 张看了郭嘉,后者轻轻的点头。

 张看了郭嘉一眼,后者轻轻的点头。

 张立刻对边上几个大将道:“马上改变行军路线,改走华容南面的小道:”黄叙,你带几个士兵去把这个农民请饿过来,跟他说,只要你能提出条件,我们无条件足他。

 张领着张的命令下去。

 华容石龙岭。

 这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好象也称不上路,满眼放去,都是荒芜的杂草,足足有一个人左右,一面也是雄伟的高的大山,一面是摸不到底的斜坡,各种毒蛇、怪售、野猪等毫无顾及的在士兵脚下身边穿梭偶尔有几只还出凶狠的牙齿,对士兵处于警备动静。

 前面的士兵头顶着火辣的太阳,脚踩着软软的叶泥堆,一手拿着刀剑,不停的除草开路。

 张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本来已经有些白皙的脸,经过几风吹晒,已经变的黑红,而有几十个士兵,受不了酷热暑气而倒。郭嘉更惨,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吃的起这样的苦,不但中暑,而且小腿上还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向导懂得草药敷体,张又懂得急救之法,郭嘉现在只怕一命呜呼。末了张开玩笑道:“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应该第一献身而出。”

 郭嘉哈哈大笑。

 在原始的大山森林里,张和他的军队走了近一个星期的路。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留下痕迹,有的更甚,军服上都破了几个大,倒有几分野人像。

 这一,向导带领张和他的士兵们翻过了又一座大山,前面的阔然开朗,向导忽然指着前面一处山峰,表情未名的兴奋。张知道事情终于有了转机,连忙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白云四处环绕,下面的群山像众星拱月一般围着它。向导年纪大约也有五旬左右了,但他此时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大声道:“将军快看,前面就是云峰,翻过这座山再躺过几条河,然后再爬过大约十来左山脉,便可看到云梦湖滨,”

 张本来心有喜,一听向导这么说,整个马上就萎了下来,抱头沮丧道:“晕啊,还有这么多路,还要走十来天啊。”

 向导尴尬道:“是啊,这路是草民也只走过一次,还是十年前的,能记得已经十分不错了。”

 张无奈的仰天叹息。

 向导接着道:“那个云峰的山路,是整个路程最为难走的,也是最为险恶的。将军可要小心了。”

 张沉重的点了点头。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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