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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画琴生春
 第七章 画琴生舂

 秦慕楚听了,上前一步,双手作揖,答道:“在下秦慕楚。姑娘有礼了。刚才小生献丑了。”他这话答得不伦不类,但他本对为人处事便没有什么准则,有的只是在书中得来的常识。他觉得自己是闯江湖的,便依江湖称在下,但他见了兰香姑娘的绰约风姿,又觉不能如此,遂改依文人称小生。众人听后都笑了。

 兰香姑娘也不例外,微微一笑,秦慕楚刚好抬起头来,见到兰香姑娘的笑靥,不由惊呆了。所谓的“一笑百媚生”便是如此吧。

 众人亦被兰香姑娘的笑容住了,竟不知⾝处何处。

 兰香姑娘笑了笑,答道:“秦公子过谦了,公子文思敏捷,知识渊博,妾⾝佩服。”然后指着其他四人问道:“这几位是…?”

 秦慕楚指着林立秋说道:“这是我今天认识的大哥林立秋。”

 林立秋抱拳说道:“在下见过兰香姑娘。”

 兰香姑娘听了,追问道:“你便是林立秋?”

 林立秋答道:“正是。”

 兰香姑娘道:“没想到竟是如此有礼之人。”林立秋脸⾊点难堪。秦慕楚则觉得兰香姑娘也太无礼了,难道林大哥会是个无礼之人?

 另外三人也依次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小生张在晨,见过兰香姑娘。”

 “小生王文庆,见过兰香姑娘。”

 “小生宋平,见过兰香姑娘。”

 兰香姑娘听后,不噤动容,说道:“原来是江南四大才子中的三位才子,妾⾝刚才失礼了。只不知杨云杨公子为何没来?”

 张在晨答道:“杨兄有事他往,无法赶来。”言语间对杨云甚是恭敬。秦慕楚见了,心道:“那杨云定是四大才子之首了,哪天定要见识一番。”

 兰香姑娘听了,微露失望,但马上又恢复正常,对五人说道:“妾⾝能得见江南的三大公子和秦公子,颇感荣幸。哦,还有林公子,大家请坐。”

 王文庆接道:“今天如果不是秦兄指点,我们三位只怕也是无缘得见兰香姑娘呢。秦公子请坐。”张在晨和宋平也连连说是。

 秦慕楚忙说:“哪里哪里,三位兄台是靠自己实力见到兰香姑娘的,何必如此过谦呢。三位请坐。”

 林立秋却不言地早就坐了下去。

 小叶笑着说道:“四位不要再推来让去的了,难道你们还要练站功不成?请坐吧。”

 四人互相笑了笑,便也坐下了。小叶把茶送了上来。

 兰香姑娘对众人说道:“各位辛苦了,来,请用茶。”便纤纤⽟手举起茶杯来,一手掩口喝茶。众人见了亦马上举杯饮茶。小叶又给众人斟茶。

 秦慕楚心中有话,蔵不住,便对兰香姑娘说道:“小生听⻩老板说,姑娘出了三道题,只不知第三道题…”

 那江南三大才子心里不免有气,通过两关已能得见姑娘,你怎么这么不识趣,竟还姑娘出第三道题。能过关便也罢了,倘若不能过关,岂不是给自己难堪吗?林立秋亦如是想。

 兰香姑娘听了,微笑道:“妾⾝出的第三题只是叫各位欣赏画而已,妾⾝本待稍停片刻再拿出来,既然秦公子如此心急,也罢,小叶,把那幅画拿出来。”

 众人一听,原来是赏画,不由松了一口气。小叶已把画拿出来展开。

 兰香姑娘说道:“这是晋代顾恺之画的《洛神赋图》,各位觉得如何?”

 众人一听是晋代大画家顾恺之的作品,忙上前观看。图中洛神临江而立,江风吹动其⾐裳,宛若天仙。图中卷尾有题诗一首。诗曰:“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能赋已输曹子建,善图惟数锡山人。”

 宋平已先赞道:“顾恺之的画功真是博大精深,那洛神画得是栩栩如生啊!”张在晨亦叹道:“这幅画意境深远,曹植的名篇《洛神赋》便也不过如此吧。”

 王庆文和林立秋也接着发表了自己对该画的赞美之情。

 兰香姑娘见秦慕楚不语,问道:“秦公子,你认为此画如何?”

 秦慕楚听了,似乎有点犹豫,答道:“兰香姑娘,小生不知当说不当说。”

 兰香竟有点喜意,忙说道:“秦公子有话直说,妾⾝洗耳恭听。”其他人也知道秦慕楚要发表⾼见了,便也凑过来侧耳倾听。

 秦慕楚说道:“姑娘,小生认为此画…只怕是赝品,并非顾恺之的作品。”众人一听,心中不噤骇倒,如有眼镜,怕也已跌碎了吧,均想道:“这小子为了在兰香姑娘心中留下印象,竟然要反其道而行,明明是顾恺之的画,却要说成是赝品。”

 林立秋没有如是想,他从秦慕楚猜谜开始,便知道秦慕楚绝不是如此之人,他也相信秦慕楚定有自己的理由。

 兰香听了也没有露出不悦之⾊,还是柔柔地问秦慕楚:“哦?此话怎讲?”秦慕楚上前一步到了画前,指着其卷尾说道:“小生之所以说它是赝品,是因为这首诗。”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了下去:“这纸上虞集的题诗就是后人伪造的,抄的是倪瓒明代洪武元年戊申题卫九鼎《洛神赋图》卷上的诗。倪诗原文为‘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能赋已输曹子建,善图惟数卫山人。’因为顾恺之是无锡人,所以作伪者倪诗中‘卫山人’的‘卫’字改成锡山的‘锡’了。而据考虞集已于宋咸淳八年壬申生元至正八年戊子逝世,试问他如何能写出倪瓒在洪武元年戊申的题诗呢?”

 那三大江南才子听了,才恍然大悟。他们也不是不诗书,只是一开始听了兰香姑娘说画是顾恺之所作,先⼊为主,便认定那是真画了,况且当时只有灯光。而秦慕楚可是在暗室里也能视物的人啊。林立秋自是无话可说了。

 兰香姑娘听了,忙对秦慕楚一福,说道:“妾⾝还以为此画乃是顾恺之真品,孰不知竟是赝品。今⽇得秦公子指出,妾⾝真是万分感。”她莲步款款,走到一张架好的古琴旁坐下。众人才发现屋中甚是宽敞,不单有琴,还有书桌,文房四宝俱全,还摆着一副围棋,墙上挂着一些书画。整间房子给人一种清静淡雅,富有文化气息的感觉。他们一进来便被兰香的美⾊所夺去了心志,自然是见不到其他了。

 兰香姑娘说道:“请容妾⾝抚琴一曲,以谢谢秦公子的指点。”也不让众人多说,马上就拨动了琴弦。琴音袅袅传出,如珠⽟跌落盘中,让人脑海顿觉清醒,忘却所有。众人都觉得自己⾝处一幽⾕之中,⾕中有鸟儿啁啁,溪⽔潺潺,有兰花绽放,阵阵清香直沁人肺腑,使人人都生出只愿长驻此⾕的念头。

 琴曲已经弹奏完了,余音却还在绕着房梁转,绕着众人的心转。他们已经沉醉在琴曲中了。直到兰香叫唤,他们才从琴曲中醒来。

 张在晨叹息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姑娘弹的琴真是太美妙了!姑娘不应过早把我们‮醒唤‬啊。”众人也纷纷赞同他的观点。

 秦慕楚听了,同样感受到了琴音的美妙。但他的⾝体于此时发生了变化,他发觉自己⾝下的⽟剑竟不顾场合地开始拔,想要表现表现自己的雄风!这并不是他见到兰香起的反应,而是由于他体內的气。

 早上自绿柳庄出门后,他就决定还是尽量少去采花,因为像他这么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子,说不定花没采到,命却被别人采去了。其实,以他现有的武功,只要不是碰到顶尖⾼手,打不赢逃跑还是有能力的,只是他不清楚罢了。而他当时觉得,要少去采花,就少运功,待找到神医治好才…但是中午与林立秋在酒楼莫名其妙地和两个人打了一架,无名神功自然是被运用到了,于是又产生热气。

 到了流花阁,见了兰香姑娘,都没什么事,让他出事的是兰香弹的琴曲。只要是音乐,都有扰人心神的作用,只不过有的使人精神振奋,有的使人精神错。兰香弹的这曲本是令人心旷神怡的,而秦慕楚刚开始听时也的确如此。但一个人內心⾼兴时,整个⾝体机能也会加快运转,所以,秦慕楚精神振奋的同时,他的那团气也活跃起来,周⾝跑来跑去,从而使得他的⽟剑不合时宜地立起来。

 气转得越来越快,秦慕楚的⾝子也越来越热,他知道再不想办法的话,说不定会走火⼊魔,令他痛不生,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女子合。难道就找兰香?这是万万不可的,别说这时有人在旁边,就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不敢用強啊。听了林立秋的话,知道四大名的地位,怎敢去碰呢。于是他决定去找别人了,反正现在所处的就是女人窝。

 兰香听到众人对她琴艺的称赞,便说道:“如此,妾⾝便再为各位弹奏一曲。”眼睛却望向秦慕楚,因为秦慕楚此时神情有点奇怪。

 林立秋也发觉了,他刚想问问秦慕楚。秦慕楚自己站了起来,抱拳一拜,说道:“兰香姑娘,各位兄台,容小生暂行告退,待会再来。”说完也不等众人回答,便转⾝夺门而出。林立秋本想追上去,但又舍不得兰香的琴艺,何况秦慕楚说了会回来。另三位才子当然没什么想法,来去都与他们无关。兰香却感到有点意外,还从没有哪个男人说听到自己弹琴时要离开的呢。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琴声又在屋里响起…

 秦慕楚走下楼去,找到了正在歇息的⻩⽟娘,上前一揖,说道:“⻩老板,在下有礼了,不知能否…能否…”他毕竟还是刚出江湖的人,虽然在家里和柳月玩得很好,但到院来要女人,可是头一遭,所以说得呑呑吐吐的。

 ⻩⽟娘是何等人物,她一眼就见到了秦慕楚眼露⾚⾊,额头渗出细汗,更明显的是他的下⾝立起的⽟剑。她见秦慕楚如此,也不点破,只是问道:“哟,秦公子,不知妾⾝有什么能帮你?”

 秦慕楚心道:“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嘴里却说道:“⻩老板,能否,能否帮在下找个姑娘?”

 ⻩⽟娘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心想:“这位秦公子定是见了兰香姑娘,心庠难噤,却又无法动她,只好找别的姑娘了。”然后说道:“哦,公子要姑娘是吗?我们流花阁的姑娘可是最好的。来人,把这位秦公子带到⽔莲姑娘那里去。”马上便有人前来带路。秦慕楚跟着那人上了楼,却向另一边行去,路过的几间房子里均传出了令人热⾎沸腾的呻昑声。到了一间房前,那人敲了门,说道:“⽔莲姑娘,有客到。”又对秦慕楚说道:“公子,请进。”秦慕楚进去后,那人把门关上便离开了。

 秦慕楚进了门,见这间房子与兰香姑娘那间相比,可就差了些。有一‮红粉‬轻衫女子坐在化妆台前正在整理容妆,嘴里说道:“公子请坐,⽔莲就来。秦慕楚坐下了,那叫⽔莲的女子也整完妆过来了。⽔莲一见,娇柔地叫道:“哟,多俊的一个人啊。”秦慕楚也望向⽔莲,姿⾊和柳月相差无几,却比柳月多了几分feng,他想起柳月,心中的火便被点燃了,他也知道里面的气更了,便也不答话,便站起抱住⽔莲就往屋角的走去。

 ⽔莲也是有几分姿⾊的人。其实,流花阁的姑娘在杭州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别的院里的女子都以能到流花阁为荣。不要说她们,说实在的,只要有人,有社会存在一天,女这个职业就会存在一天,不管是哪个阶级,哪个‮家国‬。特别是古代,这在当时来说是一份合法的职业,院也是合法的。

 ⽔莲接过许多客,还没有哪位进门来不吭一声,就把她抱上的呢。她心里倍感刺,对抱着她的秦慕楚娇声地说道:“没想到公子斯斯文文的,办起事来却是如此猴急,就怕公子等下不能坚持,有心无力哩。”

 秦慕楚把⽔莲放在上,便脫自己的⾐服。⽔莲见了,也知趣地把自己的⾐裳脫了,露出雪⽩丰満的⾝子。当她见到秦慕楚的⽟剑时,不噤惊呼起来:“天哪,好大啊,想不到如此斯文的人,竟有如此凶猛的东西!”

 秦慕楚还不搭话,他的⾝体已被火灼烧,就快要‮炸爆‬了。他来不及和⽔莲做前戏,便举起⽟剑直接向⽔莲的⽟门攻去,一下子就攻了进去。⽔莲还没见过敢如此对她的人,⽟门里一点雨露都没有,就被⽟剑塞満了,让她感到阵阵悸痛。不过,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刺,让她感到很‮奋兴‬。

 渐渐地,⽟门里已有小雨,⽔莲也体验到了‮感快‬在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她的大脑传去。秦慕楚也由开始的艰涩,慢慢变得畅通无阻。

 ⽔莲很长⽇子没有这样舒服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的⾝体原来还可以更加快乐,更加‮奋兴‬,更加‮情动‬。她终于忍不住了,快乐达到了顶点,她大叫一声,⾝子猛地一颤,一股元泻了出来,被秦慕楚的⽟剑昅住,给他体內的气中和降温。他的⽟剑依然傲立在⽔莲的⽟门里。

 秦慕楚搂着⽔莲就一个转⾝,变成自己在下面,⽔莲伏在他⾝上。这一动,⽟剑也在⽔莲的⽟门里动了一下,又擦出了‮感快‬。秦慕楚这时出声了:“怎么样,⽔莲姑娘,在下是不是有心无力啊?”⽔莲着气说道:“公子,你真厉害,竟然还没泻⾝。哎哟…公子不要动,让我歇歇。”秦慕楚停了下来,双手攀上⽔莲那两座耸立的⾼峰,说:“好,我不动,现在由你来动吧。”

 ⽔莲被‮逗挑‬得火重生,便自己提起丰臋动了起来…

 ⽔莲也不知是梅开几度,当她再也无力动弹时,秦慕楚才终于把热气降温,体內气也不再跑了。

 …

 秦慕楚回到兰香的房间,兰香正与众人聊天。他一进去,小叶便喊道:“秦公子终于回来了,公子请坐,我们正在说你呢。”本来一个丫环是没资格这样的,但想来兰香定是对小叶很好,所以小叶才敢如此放肆。

 秦慕楚听了,奇道:“哦,在说我什么哪?”

 兰香接道:“我们在说你为何才华横溢,又在说你去了那么久是⼲什么去了。”

 秦慕楚听了,心里有点慌,便吱吱唔唔起来。众人皆笑了。

 这时,张在晨说道:“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言语中充満了遗憾。众人听了,也一阵黯然,然后便起⾝向兰花告辞。

 兰花把他们送到门口,还说道:“各位下次再来。”众人均回礼,宋平道:“兰香姑娘放心,我们定会再来的。”

 出了流花阁,三位江南才子各自回家。秦慕楚与林立秋两人却是不知何去何从。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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