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太可怕了!唐宇飞的恶梦竟然成真了。
他当天晚上去pub钓了一个辣妹开房间,没想到前戏都好好的,到了最重要的关头,他却疲软无力。
为了避免被嘲笑,他只好用其它的方式服务辣妹。
趁着辣妹心满意足睡过去的时候,他狼狈地逃离。从此之后,他陷入了恶梦之中。
连着几天,唐宇飞的精神萎靡,双眼泛红,对谁都无
打采。这个情况看在唐宇飞母亲郭月贞的眼中,紧张得不得了。
郭月贞打了电话给冷静,请她帮忙注意唐宇飞的举动。
其实就算郭月贞没有来电,冷静也发现了唐宇飞的异常。唐宇飞常常会失神地望向远方,然后莫名其妙地叹气。
她本来是在气他的,现在对他的担忧远超过恼怒。到底是什么让唐宇飞突然像是颓败的公
呢?
功能障碍!唐宇飞盯着计算机,不自觉地在网络的搜寻引擎上打了这几个字。网络的数据说明,
功能障碍成因复杂,大致可以分为心因
和器质
两种。一般男
四十岁之后,机能都会逐渐退化,器质
的因素占了多数,但是年轻男子突然不举,大多数是心因
的问题。
唐宇飞猜想,他是属于心因
的问题,而且问题的症结,应该是在冷静身上。
只是知道这个原因,那又怎么样,这并不能解决他现在的痛苦啊!
他一向以自己的
能力为傲,就像孔雀得意于一身绚丽的羽
。只是
痿的他,就像秃
的孔雀一样。
孔雀一旦秃
了,还活着做什么呢?
喔,如果治疗不好的话,他活着的乐趣都没有了,从此只有黑暗悲惨和羞辱不堪而已。
不行!他不能让自己的人生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得做些什么才行,至少他要去看医生。虽然说这样很丢脸,但是他可以戴上墨镜,低调地去看医生,再不然就是绑架一个医生来看他。
好,决定了!
冷静偷偷地觑瞄着唐宇飞。现在是什么情形?为什么他的脸上出现了悲壮的神情?
唐宇飞转了眼眸,正好对上了冷静。
冷静赶紧挂上笑脸。“请问今天晚上的聚会还要再推掉吗?”
唐宇飞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参加任何聚会,她觉得现在的唐宇飞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为了避免刺
他,她尽量要求自己好声好气地对待他。
噢,唐宇飞看着她。
他真讨厌她虚假的笑容,虽然这明明就是他自己要求她的。
他站了起来,说道:“我有事情要处理,从现在起,有什么事情,都由你负责处理”
他要以壮士断腕的魄力来决定他的未来。当下!马上!立刻!这才是男人本
啊。
“现在吗?”她诧异地问。
“对!”他享受着她目光中的诧异,感觉自己已经迈入新生。他拿起西装外套,帅气地穿上,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她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有没有搞错啊?她只是秘书而已,能负责什么事情啊!
她走到他的办公桌前面。他刚刚走得仓促,连计算机都没有关,她想帮他把计算机关上,却看到屏幕上出现的是和男
功能障碍有关的文章。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心跳加快,坐在他的位子上。
她无权过问他的私事和隐私,但是…喔,郭阿姨请她要多多关心的,那…她的心口怦怦怦地,手探向鼠标,紧张地浏览他搜寻过的数据。
他使用的关键词是“
功能障碍”、“
痿”、“治疗”、“心因
”等等字眼,而且他看的文章有好几篇,不只一篇。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一时好奇,不小心看到的,他是有心找寻这方面的资料。
“呼。”她吐了一口气,扁了扁嘴。难道这就是他现在的困扰吗?
如果这样想的话,他最近反常的表现,就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冷静手托着下巴。她还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门啪地一下打开,想到自己计算机没关的唐宇飞冲回办公室。
两个人的目光交接,冷静暗叫不妙。
“你在干什么?”唐宇飞暴跳如雷地怒吼。冷静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手撑着椅子扶手,僵硬地站了起来。
唐宇飞大步一跨,横到她的眼前,脸气得
红,满脸怒意地问:“你知道了对不对?”
冷静被他吓到了,呆呆地说不出话。
“该死,你知道了。”他恨恨地说,愤怒地抓住了她的领子。
他们两个很靠近,他急促而愤怒的气息
在她的脸上,她害怕地看着他的脸狰狞,她的心跳如擂鼓。
老天,她突然警觉到,知道这个秘密,可能会让她无法活着走出去。
她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说:“不要冲动…我不会说的…你不需要杀人灭口。”
“该死!”他看着她惊惧的样子,心里想的是,她是不是把他看成了
无能的变态了。
他甩开了她,手横向办公桌上的笔记型计算机,愤怒地扯起计算机,用力地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中,他冲了出去。
紧接着,办公室外传来尖叫声。
办公室内的怒吼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弄得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他们睁睁地看着唐宇飞冲出去,没一个人敢跟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惊魂甫定的冷静拍着心口。噢,刚刚真是吓死她了。
不对!回神后她才想到,唐宇飞自尊甚高,被发现这种难堪的事情,他一定很难过。糟糕,他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喂--”她冒着生命危险,急急忙忙地追出去。
紧追出去的冷静,跑出办公大楼后,紧张地找着唐宇飞的身影。没想到了一下子,就看不到他,她急死了。
他这人又高又帅,很好认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呢?
“唐宇飞!”她干脆跳起来找他。
他本能地回头,四目相接后,他唰地转过头。为了甩开她,他穿过斑马线,往对街跑过去。
有没有搞错?冷静睁大眼睛。她是这么好甩开的吗?想甩开她?门儿都没有!她快步地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变成红灯,她明明可以停在安全岛上的,却固执地闯过马路,经过的车子冲着她鸣按着喇叭。
剌耳的喇叭声,让他在对街停下步伐,担心她会出车祸。
她左闪右躲,怒气腾腾地杀出重围,直奔向他而来。
看她追得这么辛苦,他不再躲她,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一口气。“你追出来做什么?”
她
了一口气,瞪着他,大声地说:“我追过来是要跟你说我
冷感啦!”
她大剌剌的话,引来路人的侧目。
她的呼吸
促,虽然红着脸,但是说不动就是不动,乌亮的眼睛倔强地直瞅着他。怎样?她
冷感的,不怕遇到他这个
痿的。
她这样的模样好可爱,好窝心。想不到,这女人也有这一面啊!唐宇飞笑了出来。
他想,她应该不是
冷感,应该根本就还是女处吧。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为了安慰他。哈,全世界也只有她想得到这种方法,而且还说得这么大声。
他感动于她的聪明体贴。因为她慧黠的言语,让他可以轻松地面对她,而不再觉得难堪。
见他笑出来,她的嘴角也
出笑意,笑笑地瞪了他一眼。
* * * * * * * *
公园里,唐宇飞和冷静并坐,冷静陪着唐宇飞喝着啤酒。
唐宇飞躁怒的情绪已经消除,但还是觉得郁闷。
他自怨自艾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能理解,我曾经是金
不倒千人斩啊。”他灌了一口啤酒。
冷静笑道:“抱歉,小的未能躬逢其盛。”
唐宇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种话放在心里头,找不到人说,实在痛苦,跟她聊聊,倒也有苦中作乐的趣味。
啤酒罐已经空了,他一手捏扁,打算往垃圾桶丢去。
“等等。”她马上伸手拦住他。
“干么?”他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不要这么冲动啊!”她把啤酒罐接了过来。“这个可以回收,直接丢在垃圾桶多不环保。”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安慰我的时候,能不能专心一点啊。”她怎么还想得到资源回收的事情?
“人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啊,环保就很重要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跟…”他小声地说:“跟
痿比起来,人生其它的事情,顿时之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没有了
,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她眨了眨眼。老实说,这种事情她没经验,无法深刻地体验。
他看了看她。“严格说来,你应该不是
冷感,你应该还是…女处吧?”
他管她哩?!她白了他一眼。“女处比
痿好吧。”
他的脸色一变。
她咬着下
。糟糕,她这个人嘴又
又快啊。“没有啦,其实
痿比女处好,
痿至少曾经拥有嘛!女处连人生到底少了什么快乐都不知道。”
这样有安慰到吗?她实在也不知道。“我是说真的。”她只能这样强调。
他叹气。“难道我现在必须沦落到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这就像是投手失去了手臂,足球员失去了双脚一样。”
他以前是如此出色啊,可是他现在只能像失去舞台的球员一样,缅怀着过去的掌声。
她紧接着他的话说道:“我懂,这就像战士失去了
。”
呜…这比喻太传神、太精准、太令人感伤了。他恨恨地瞪着她。“你一定要听到我哭了,你才会甘愿吗?”
嘿嘿,她讨好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表达同理心而已。没办法啦,你要我挖苦你,这个我会;你要我安慰你,这个我真的不大会。而且,我没经验,实在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
他无奈地一笑。“还好啦,你那句『我是
冷感』算是好的开始。”
她笑了出来。“不错嘛,你还保有幽默感啊!”“现在我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了吧。”他继续嘲弄自己,嘴
一勾,又是一副苦恼的表情。
“是不是你纵
过度?”她认真地想帮他解决问题。
“你是想说我这是报应吗?”他横了她一眼。
“不是啦!”她急着否认。“好啦,都怪我平常没口德,你才觉得我会这样说话。其实我只是想说,是不是你以前用太多,所以…补充不及。或者是说,这就像是肌
疲乏一样,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当然不是了。”他啼笑皆非地否认。
“那你自己知道原因吗?”她皱了下眉头。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他哀怨地看着她说:“就是你。”
“我引”她一脸无辜,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她害他
痿?!拜托,这罪名很大耶,她怎么承担得起?她赶紧说道:“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他目光无奈地递向她。他总下可能跟她说,在他的梦中,她什么事情都做了,什么话都说了。
她偏头看着他。“不会是我长得太抱歉,害你无法
起吧?”
她这答案也太有创意了吧。他笑了出来。
“不要笑啊。”她有点不高兴了。“我可是认真地想要帮你。”
“如果你要帮我的话,那就对我好一点。”她就是对他太凶了,引发了他内心的恐惧,他才会作这种梦。
“对你好一点?”她的手抚着下巴,百思不解。
“就是你都对我太凶了,我才会这样。”他跟她抱怨。
“什么跟什么?”她疑惑地看着他。
怪了哩!她对他好不好,跟他有没有
痿有什么关系啊?
* * * * * * * *
冷静一整天都在想着她和唐宇飞
痿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样,当天晚上她还作了一个梦。
梦境之中,她穿着小护士的衣服,在医院巡房。
巡到一问病房的时候,听到病人低低哀嚎,她好心地走过去。“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吗?”
病人转过头来。她一看,那是唐宇飞。
唐宇飞看到她,双眼发亮,直接说道:“护士小姐,太好了,你一定是上帝派来的。我需要一个女人,来拯救我的
痿。”
唐宇飞的样子像个急
鬼一样,正常情况之下,冷静一该一拳打过去,让他不只去看泌
科,还一并去看伤骨科。
但是梦中的冷静并没这么做,她只是很镇定地跟他说:“对不起,我是
冷感,帮不上你的忙。”
在梦中,她跟唐宇飞像是第一次认识的一样。
她对他很客气,甚至还跟他说:“先生,就算
痿也不需要自暴自弃的。我想以你的条件,应该可以找到其它自愿给你温暖,抚慰你受创身心的女人,她们会比我好多了。”
“不,你是唯一的。”他的眼眸深邃而又无劝,说这话时语气坚定得彷佛像是在宣读誓言一样。
她听得
皮疙瘩全起。她才不相信这种话哩!但是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竟然无法移动脚步。
他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我的天使。”
冷静实在下明白,这家伙明明就是个
痿的变态,怎么搞得很像是偶像剧的一哥一样。
这一切真是太荒谬了!她忍着笑,说道:“现在的天使,业务量有这么大吗?还得提供
服务?”
“当然不是
服务。”他严正地修正:“你带给我的是身心灵的洁净。”
“哈哈哈!”她笑到弯
。身心灵的洁净?!这什么鬼啊?
“我是罪人!”他严肃地向她忏悔。
那模样害她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继续听他说了。
他说道:“我这一生太过荒唐,需要一个纯净的人来解救。我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不要把我丢在
无能的痛苦深渊中。”
她极力忍着笑,问道:“怎么救你呢?”
他神圣地说:“跟我做
。”
骗肖!她好笑地说:“童话故事中,男主角要救女主角,只要吻她就可以了。我要救你,还得跟你做
喔,这样我的牺牲会不会太大了?”
“这样不是牺牲。”他直勾勾地看着她。“而是你跟我一起达到喜悦的极乐天堂。”
喜乐的天堂!她抱着肚子狂笑。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么镇定地说出这些话呢?
“哈、哈、哈…”她笑到完全无法控制。
就在这时候,他来到了她的身边。“你认为我只是一个笑话吗?”他哀伤地看着她。
糟了!冷静发现装可怜这一招对她有用耶!这样她就会不好意思再嘲笑他了。她嗫嚅地说:“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低低地说:“相逢本来就是不可思议。”
每次他念出奇怪的台词,她都很想笑。不过后来她发现,她不能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太
人了,会
住她的目光,会让所有荒谬好笑的东西变成了真挚而诚恳的。
他继续不发一语地看着她,她竟然让他看得心慌。
他的手伸出来,轻柔地拨了她的头发。她没有反抗,这么近,她闻到了他身上一股好闻的气息,这让她的心怦然悸动。
他靠上了她,她的身子紧绷,却没有逃开。
“不要紧张。”他安抚着,轻轻地吻上了她。
他的吻教她
眩,她发现自己晕晕软软,无力抵抗。
那一吻的滋味如此美妙,她听到自己
醉的呻
。
有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意识不清,等到她回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
上了。“不行。”她虚软地抵抗。
“喔,你是这么的美。”
她听到他这么说,发现自己竟然虚荣地陶醉在他的称赞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衣服被褪去。她羞红了脸颊,皮肤炙热发烫,他的大手摩挲爱抚,那触感如此奇妙。
她觉得应该出声抗拒,但是听到的却是自己细碎的
哦。
她害羞地红了脸!怎么会这样?她不是
冷感吗?
他的吻碎落在她的身上。
“嗯…”她
失在躁动而狂
的
望之中。
他的行径越来越大胆,要她被
望彻底的焚烧和融化。
天啊,他真是个情调高手,她几乎完全地陷溺在他的攻势之中,直到最后一刻,她才惊觉不对劲。
“你不是
痿吗?”她
口问他。
“喔,你实在太
了。”他兴奋地说。“你让我再度感觉到金
不倒千人斩的精力。”
什么鬼啊?!冷静皱了眉头,热情消却一大半。怎么觉得这句话很
哩?
他继续说道:“果然只要你好好对待我,就可以治疗我的
痿了!”
咦,冷静眉头都快撞在一起了。这句话更
了哩!
作梦作到这个地方的冷静,理智突然窜进她的梦中。
“啊!”她叫了出来。“你是唐宇飞?”
他竟然得意地笑了。“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解除你身为女处的束缚呢?”
唐宇飞的
猛然地一
。
“啊!”冷静尖叫。“我不要!”
“啊!啊!啊!”惊叫之中,冷静被吓醒了。
她眼睛发直,被吓出了一身的汗。直到回神,确定刚刚只是一场梦的时候,她才吐了一口气。
她抓了
头的水喝了一口。
老天,这是什么梦啊!护士,医院,做
…噢,这根本就是A片的情节!
如果要给个篇名的话,还可以叫做“小护士爱我一百遍”
冷静恐惧地按了按太阳
。
这是什么烂情节!
冷感的和
痿的一起做
。而且最可怕的是,在梦中,他真的引发了她的“
趣”…
冷静满脸通红地甩了甩头。
都怪唐宇飞啦!他
痿就
痿嘛,干么扯到她的身上啦!
两个人明明他是他、她是她,现在却连梦中都扯在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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