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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暧昧
 故事发生时间:05年2月 年前,江逸寒把握难得的休息时间,好好在家里休息了一会。这天,他和李然正躺在家里的院子里休息,外婆正在旁边坐刺绣,江紫依和母亲周冰也在旁边坐着,正在挑着青菜,准备晚上做饭用的菜。

 “小寒,你在韩国现在在干什么啊?”外婆看着阳光下笑得很灿烂的外孙,还有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亲人们,突然感觉很幸福。

 “外婆,我现在在韩国唱歌,可以挣很多的钱哦。”江逸寒开心的说到“外婆,我不久就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哦,到时候,你想要买什么,我都给你买,还带你去旅游好吗?”

 “唱歌可以挣钱吗?真的假的?”外婆一脸的不理解。

 “外婆,当然可以啊,不信你问李然,他帮我在打理这些事的。”

 “恩,外婆,小寒没有说,他现在唱歌很不错哦,以后是可以挣大钱的。”从小,李然就和江逸寒在一起混了,外婆也很疼这个冷漠的小孩。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家小寒也开始挣钱啦。”外婆说到这里,就开心的笑了起来“小寒也不知不觉长大咯。”

 “外婆…”江逸寒走到外婆的身后,趴在外婆的背上“外婆,以后我有钱了,你想出去旅游吗?欧洲好吗?去看看不一样的地方。”

 “呵呵,我们家小寒有这个心,我就很开心了。老咯,走不动咯,就呆在家里就好了。”外婆握着江逸寒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你外婆这辈子,还没有见过一万块那么多钱,就想看下,那么多钱,到底有多少多。我们小寒以后挣大钱了,就给外婆一万块钱,好吗?”

 “当然好啦。”江逸寒把脸放在外婆的脸旁边,脸贴着脸,感觉外婆身上熟悉的味道“我挣的钱,全部都是外婆和妈妈的,把钱给外婆,本来就是应该的,外婆放心吧。”

 “柳烟姐姐。”正当大家笑得很开心的时候,江紫依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的视线都朝门口看去,只见柳烟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她今天穿了一条牛仔,上身穿了一件短款的粉红色外套,还围了一条白色的大围巾,头发有些凌乱,却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柳烟,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江逸寒站了起来,用和以往一样的语气问到,就象多年的朋友一样,好朋友。

 “没有啊,在家觉得无聊,来找你们去唱歌,怎么,不?”柳烟边说着边走了进来,接着打起招呼来“阿姨,外婆好,在准备晚饭啊。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玩去,小寒回来几天都窝在家里,也没有动下,出去下也好,你们出去玩吧,小一在这里帮我就好。”周冰说到,她对柳烟很是满意,从小看着她长大,一直觉得她做自己的媳妇是很不错的选择,所以对于他们,一直都是放任自由的状态。

 江逸寒笑了笑,说到“我换下衣服。今儿,你也一起去吧,你也去换衣服。”接着,不容李然说不,就把李然拉起来,一起走了。

 好一小会,两个人才又出现。在楼上就可以听见楼下的笑声了,柳烟就是这样一个女孩,能讨长辈的心,乖巧而伶俐,听到外婆朗的笑声,江逸寒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直到李然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

 走出家门,江逸寒一如既往的开口,还是好象自己的心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几天都干什么啦,有没有帮家里大扫除啊?以前,你就老借口跑来我家,偷懒,不大扫除,阿姨每次都跑过来我们家抓你,哈哈。不会今天你们家又有很多事做吧?哈哈哈哈。”

 “说话,我哪有。每次都是你偷懒,好不好。”柳烟不轻不重的拍了江逸寒肩膀一下,一如既往的熟悉。

 打打闹闹到了KTV,进入唱歌状态,柳烟和江逸寒都是麦霸,而李然还是一样的冷漠,只有在江逸寒偶尔的强迫下,才会开口唱唱,这也是因为除了柳烟就没有别人了,如果有其他人,李然应该会誓死抵抗吧。

 忽然一首歌响起,江逸寒和柳烟对视了下,尴尬起来。原来是杨丞琳的“暧昧”两个人都犹豫了,该谁唱呢。最后,还是柳烟拿起了话筒。随着音乐,柳烟有些慵懒的声音,让暧昧的气氛更加明显了。时不时,柳烟用眼神看看江逸寒,这让江逸寒很不习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只能陪你到这里,毕竟有些事不可以,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远方就要下雨的风景,到底该不该哭泣,想太多是我还是你,我很不服气,也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个,真实的你,暧昧让人变得贪心,直到等待失去意义,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放遗憾的美丽,停在这里。

 歌词仿佛说的就是两个人一般,两个人超过了友情,但还不到爱情,这让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曲唱完,气氛立刻冷了下来。只有音乐在旁边响起。许久,柳烟才打破沉默。

 “我男朋友对我好。”

 “恩?他体贴吗?”江逸寒说话了,嗓子却有些嘶哑。

 “还好。我生病的时候,会给我拿藥;天气凉了,会让我穿衣服;吃饭的时候,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节日的时候,会记得给我惊喜;累的时候,也会和我撒娇。”柳烟说完之后,又沉默了。

 在座的三个人都知道,柳烟说的,江逸寒也都做到了,并且仍然在做。这让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还记得我们初中的时候,那次郊游,”江逸寒笑着打破了沉默“我们三个,还有若琳,四个人一起去郊游的事。”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想起了回忆,柳烟浅笑起来“我们都差点就死了,不是李然的话,也许我们四个,有三个都不在了。”

 回忆是发生在初中的一个暑假,三个人,还有一个女生叫萧若琳的,四个人一起去离县城15公里外的一个湾郊游。由于是夏天,太热了,所以大家到达目的后,发现四处没有遮的地方,太热了,于是决定过河,到河对岸的小树林那野餐。李然先试着下河走了走,因为四个人中只有他会游泳。河不深,可以到大腿,但是水蛮急的,所以李然回来以后,大家决定两两前进。李然和萧若琳一组先过去,江逸寒和柳烟第二组过去。

 李然和萧若琳成功的过去了,可是两个人没有把东西带过去,结果一大堆的东西都落在了剩下的两个人身上。江逸寒和柳烟手握着手开始过河了,到达河中央,水十分的湍急,虽然不深,但还是让人害怕,两个人商量了下,决定柳烟先握着江逸寒的手过去,江逸寒站在原地当桩,之后再过去。

 可是就在柳烟绕到江逸寒前面,就要过去的时候,脚下一滑,摔到了,把江逸寒勾了一下,两个人都摔到了河里,迅速被水卷没了。这情形把岸上的李然和萧若琳吓到了,李然立刻跳下水去寻找,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萧若琳站在岸边,什么也不能做,只知道大声的叫着江逸寒和柳烟的名字,突然李然说,我放弃了,之后李然就不再挣扎,放任自己随着河水一起飘走。萧若琳站在河对岸,不知所措,完全被吓呆了,就在李然也快消失的时候,江逸寒和柳烟突然在遥远的河岸边出了头,她急忙大叫起来“李然,他们在那边,他们没有被冲走,在那边。李然!”

 在萧若琳声音都快喊破的时候,遥远的李然终于听到了,他迅速本能的滑动起来,浮出水面之后,顺着萧若琳的手,看到了两个人。原来两个人沉下去之后,被冲走了,直到远处被一棵大树的树根住了衣服,才停了下来。但两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一直沉在那,前后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不到10分钟时间,李然还不容易把两个人弄回河岸,接着又把萧若琳从河对岸接了回来。由于水浅,而且事情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快,所以江逸寒和柳烟都很清醒,只是被吓到了。四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大笑起来。

 也许,没有李然,大家都死了;也许,没有萧若琳,三个人都放弃了;也许…

 “李然,那次,为什么你会放弃了。”柳烟笑着问到。

 李然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江逸寒,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沉默。

 “对了,若琳现在在哪啊?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江逸寒问到。

 “我也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她高三的时候转学了以后,就渐渐和我们失去联络了。“柳烟说到。

 “失去联络了,是啊。”江逸寒有些感叹“很多时候,很多朋友都这样随着时间、地点的变化,而渐渐失去了联络,以后也许一生都再见不到了。”

 “恩,也许吧。”柳烟情绪有些低落“逸寒,以后如果我们也这样失去联络了,你会想起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暧昧的气氛又再次包围起来。江逸寒抬头看着柳烟,柳烟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得不真切,只能隐约看到她侧脸的弧线,江逸寒闭上眼睛,说到“不会。”柳烟听到这样的答案,身体震动了一下。“因为,我们不会失去联络的,不是吗?”江逸寒把后半句话说完之后,房间又是沉默。

 看着KTV的屏幕不断的闪动,房间虽然充斥着卡拉OK的声音,却显得异常安静。一曲完毕,没有歌声的房间,安静就格外可怕起来。江逸寒犹豫了下,拿起了手中的话筒,准备唱歌。歌声响起以后,江逸寒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唱了。因为这首歌是戴佩妮的“街角的祝福”想了想,江逸寒还是唱了起来。

 歌声悠扬而伤感,江逸寒磁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种伤感。

 一曲唱完,房间又尴尬起来。

 “我们回家吧。”李然一句简短的话,立刻得到了两个人的赞同。三个人就离开了包间。

 走在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到了分手的时候,江逸寒和柳烟匆匆说了一句“再见”就离开了。

 “今儿,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更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江逸寒自己的眉头。

 “告白。”李然只说了两个字,留下的,还是沉默。

 大年三十,全家在一起忙着洗菜,作菜,做饺子,其乐融融。江逸寒把自己和母亲商量的事告诉了江紫依“为什么?”江紫依的没有直接问答。

 “唉,妈会担心你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照顾,我也这样觉得。你和小龙在一起,我都没有察觉到,想想,这半年来,我对你的照顾,的确太少了。所以,我才会想,也许你在我身边,会更好吧。”江逸寒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只是,你就不能读书了。所以,我们才问问你的意见,由你来决定。”

 江紫依看了看自己的哥哥,点了点头“我会考虑的。”

 家里传统的团员饭,看着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李然一家也坐到了一起,多年的邻居,两家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了,看到这样的饭桌,让人有一种难以言语的足;之后是传统的节联晚会,十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边聊天,边看着“无聊”的晚会,重点不是晚会上播了什么,而是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到12点,外婆就累了,江逸寒送外婆去睡觉,外婆的背有些驮,头发早起发白,脸上的皱纹也逐渐多了起来,80多岁,享儿孙福的年纪,江逸寒看到外婆开心的笑容,心里就暖暖的,也许老人家就有这样一种力量吧,让人团结,让人温暖的力量。

 大年初一,四处走访拜年,家里还在那争吵,江逸寒到底要不要去家拜年,江逸寒一个人说不去,对抗全家人,最后还是家人取得了胜利,江逸寒还是去家拜年了,这些事情仿佛一瞬间就都过去了,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和母亲的商谈、和外婆的话家常,还有柳烟的笑容,好象在一夜之间就全部经历过了,踏上去韩国的旅途时,江逸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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