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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镇元子话说混元 孙六弥
 “难道道兄不也在赌吗?”镇元子笑道。

 李玄脸色微微一变,忽然那哑然一笑道:“如今天机以,不要说我等了,就算是那混元圣人也算不出其中的道理来,贫道若不是与那李弘在那人间界有些因果,道兄以为贫道会周期其中上一脚吗?虽然贫道如今法力大进,但是在那些证了混元的圣人眼中,你我不过仍然是蝼蚁般的存在,如何能得到那三界中的主角。”镇元子闻言脸色更是一变,显然李玄的话说到自己心里了。当下点了点头,道:“道兄说的极是,你我的法力虽然高强,道兄有乾坤鼎,贫道也有天地书,说起来,若是论起开宗立派来,却是可以,但是若是没有那些镇本教气运来,没有那三大灵宝,却也是很难,想当年,我不就是一个例子吗?也只有证了混元才能与那些圣人争个高下,也可以为自己在大劫后留下道统传承。”

 李玄闻言叹息了好半响,方笑道:“论法力,我与道兄在三界之中也可以堪比西天诸佛、道门金仙,但是若是论道行,却只有西天如来与道兄最高。大劫之后必然有人能证那混元道果。论见识,道兄见多识广”数千万年来,当知道如何证就混元道果,为何道兄舍弃不了呢?”

 镇元子闻言叹息道:“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当年贫道就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妖族也遭受了大难,要不是舍弃了东皇钟,断了其中的因果。恐怕这个时候也早就化成了齑粉了。但是道兄,你可知道虽然斩却三尸是成就混元道果最保险的方法,但却也是最困难地方法。贫道虽然有天地书来寄托善恶两念,但是千百年却一无所成。所谓斩却善恶,也同样是隔绝因果,贫道门下有弟子四十八人,都是清修之士,与因果无缘。但话又说回来了,只要有关系,就有因果了。哈哈,刚才道兄与我说你我与那西天佛祖同是强大的存在,却不知道若是真的对起来,你我仍然不是那西天佛祖地对手,道兄可知道为什么?”李玄摇了摇头道:“莫非是境界上的不同?”

 镇元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说是,那也确实有点因素。如来佛祖原是截教教主之首徒,得地是上清密法,后来在封神之战后。跟随的是太上老君,学的又是太清密法,最后老子化佛,又听的是西方二圣的法门。论起对天道地理解,其人远在你我之上;其二就是当年如来掌诛仙阵图,他用了它化了五大化身,也就是说他有五个与他自身法力相同的高手,试问道兄如何与他相抗争,这也就是当年我那兄弟与如来打赌时输的原因了,表面上说是一个手掌,但是实际上却是六人作用的结果。

 我那兄弟神通再怎么广大也不可能飞出他的手掌心的。”又望了一眼李玄道:“混元但可求,莫若先求稳,只可惜的是贫道我却看不透最后一关,成也如此,败也如此。”

 李玄微微一震,若有所思的指着旁边的人参果树道:“道兄,说的可是此树?”镇元子点了点头,忽然道:“道兄也该走了,西方地人已经到了太平关了,再不去,你那几个弟子,恐怕遭那些人的毒手了。”

 说完就闭上眼睛,显然是魂游太虚,去寻求那道的所在了。李玄点了点头,稽首道:“他若有所得,再来相谢道兄。”当下身形一动,一五彩祥云顿时消失在五庄观中。镇元子眼睛微开,叹了口气。

 且说上次樊梨花从天魔峰上取了白素贞与六耳猕猴,又怕李白与燕赤霞伤势有危险,当下与白素贞急忙忙朝太平关赶了过去。刚刚上了太平关,就听到关前有人大声叫好,连忙把丹藥与两人服,自己与白素贞上了城墙之上,却见六耳猕猴一人正在关下耍宝。而对面地天竺国军营则是开了一个大道,从辕门到中军大帐,象是被人一子打了下去一样,一片狼籍。

 “可有与俺老孙一战者。”六耳猕猴忽然从耳朵里取了一家伙什,忽然变成丈二长短,碗口细的金,靠在其上,指着对面的大营呱唧起来。

 “我罗章来会会你。”先锋大将罗章终于忍受不了,其着坐骑的霹雳斑点豹跳了出来,手中地混元霹雳就朝六耳刺了过去。六耳指着罗章笑道:“想必就是你这斯伤了我两个师弟,今若不是打上你两,岂不是会被他们笑话。看我的金箍的厉害。”说完猛的一喝“变!”顿时罗章面前出现了一个怪物,成三头六臂模样,把金箍幌一幌,也变作三条,六只手拿着三条,枝枝丫丫的杀了过去。罗章大吃一惊,连忙用手中的寒铁长架了起来,哪里能架的了,一下子把那寒铁长打成了两节。罗章吓的面如士,连忙身就逃,六耳指着背影大笑道:“脓包,脓包!我已饶了你,你快去报信,快去报信!”说着又靠在金箍上哈哈大笑起来。罗章斜眼看的分明,右手一扬,一标接着一标,一连九标朝六耳了过来。

 “师弟小心暗器。”城头上的樊梨花看的分明,当下取了震天弓、穿云箭,一箭接着一箭,箭箭穿心,九只飞标纷纷化做飞烟而去。

 六耳猕猴大怒,喝道:“你这个脓包,俺老孙好心饶你性命,你却来暗算俺老孙吃俺老孙一。”说着举起手中的金箍,卷起躲躲金花,朝罗章砸了下去,一下子砸了个正着,把罗章砸的个脑浆迸裂。那六耳本是暴猿,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否则当年也不会胆子那么大,居然敢冒充孙悟空,打唐僧的主意,如今虽然在玄门中,听讲玄门大道,如今虽然复了往日神通,但是却也同样复了往日本,在天魔峰上还有李玄与柳馨着,在这里却是个谁也不认帐的主,当下也顾不得多少,手上擎着金箍也顾不得多少,一下子砸开了辕门,就杀了进去。城头上的樊梨花吃了一惊,连忙招呼左右道:“快,鸣金。”当下关上金钟大作,只可惜的那六耳哪里知道这些,此时杀的正是来劲,只见斩妖宝剑锋芒快,砍妖刀狠鬼神愁;缚妖索子如飞蟒,降妖大杵似狼头;火轮掣电烘烘,往往来来滚绣球。神猴三条如意,前遮后挡运机谋。

 苦争数合无高下,孟达心中不肯休。把那无数兵器齐上阵,百千万亿照头丢。好猴子不惧呵呵笑,铁翻腾自运筹。以一化千千化万,满空舞赛飞虬。想那铁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儿皮破,擦擦儿筋伤!一时间,天竺大营弄的飞狗跳。

 背后的樊梨花看的分明,大喜,连忙吩咐左右,伙同着白素贞朝天竺大营杀了过去。可怜那些天竺士兵已经被六耳猕猴杀的骨酸筋软,哪里能抵挡这些虎狼之士,一下子被杀的血留成河。连那孟达也被六耳猕猴敲了个脑袋开花,顿时破了天竺大军。三后,大军也朝婆娑关杀了过去。

 婆娑关乃是天竺国在北俱芦洲与大宋相临的紧要关口,自从百年前,李玄与那如来佛祖定了两国边界,却被张献忠行了诡诈之道,把险要的太平关让给了大宋,而天竺无奈之下,只得后退了百里,选了一处险要,就是如今的婆娑关了。婆娑关首将乃是天竺国达不鲁,乃是当朝镇北大将军。孟达战败,早有探子前来报道,达不鲁一面加固城防,一面派人向德里报信,请求派遣援军这一,正在府内与众将商讨御敌之策,忽听亲兵来报:“门外有一高僧求见。”想这天竺四国,个个信佛,家中都是悬挂佛像。达不鲁闻言,不敢怠慢,当下与众人一起了出去。果见门外有一和尚,白眉白须,一手拄着金禅杖,一手捧着一钵盂,头顶上九个戒疤隐有宝光,有一舍利莲花冲出泥丸,显然是一得道高僧。

 “弟子达不鲁见过大师,不知道大师驻锡何处?”达不鲁不敢怠慢,连忙把和尚进了大厅,坐了首席,和尚也不推辞,径自坐了下来。

 “老僧来是毗卢佛下弟子,法海是也。那孟达手下的九龙头陀与罗章都是老僧手下弟子。前些日子,他们为玄门弟子所杀,那玄门用了左道之术,所以老僧前来超度他们一番。”法海和尚慈眉善目的说道。

 “大师果然佛法高深,济人度世,乃是我佛慈悲。”达不鲁满脸的崇敬之,双眼也冒着光。

 “佛法慈悲,见光明,听我西方佛法,死后不坠轮回地狱,老僧超度他们一番,也是功德一件。”法海和尚道:“宋军到了何处了?你可知道玄门来了哪些人?”

 “回神僧的话,探马回报那玄门众妖有元帅樊梨花,乃一女子耳,其他的有剑仙李白、燕赤霞、六耳猕猴、白素贞“”“白素贞?”法海和尚大吃一惊,脸色慌张,手中的念珠也断了,跌的一地都是。

 达不鲁吃了一惊。那法海见状,脸色一转,笑道:“听到一个故人,一个故人。”又说道:“你去寻一净室,老僧要住,你等好生守关,宋军来时再来告诉老僧,老僧与你退敌。”

 “弟子遵命。”达不鲁大喜。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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