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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清晨,天才微亮,颜奕纶便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她近在眼前的秀丽小脸,他静静的看着,抬手轻轻抚触、

 八年的时间,他始终在她身后,暗暗地恋着她,如今,她回过头来,对他伸出手,他终于往前,来到她的身边——虽然,是以那种方式、那种理由。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缓缓苏醒,睁开微带惺忪的眼,对上了他专注的眸。

 廖思妤尚未完全清醒,便对他漾出一抹美丽的微笑。

 “早安。”她语调呢哝,重新闭上眼,就往他怀里钻。她还是好困喔。

 “早,思妤。”他回应,轻怜意地在她头顶印下一吻。

 “唔…今天天气怎样?”她咕哝,双手圈抱着他的,舒服地赖着他身上,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他感觉好安心,一点也不想动。

 他偏头望向窗户,能见到的有限天空,一片清明。

 “看起来应该还不错,气温虽然更热了,不过会是晴朗的好天气。”至少气象预测是这么说的。“不过天气再好也没用,你要上班,记得吗?”

 好深的闺怨啊!

 “我有要上班吗?”廖思妤忽笑,稍稍清醒一点,手指头在他膛画着圈圈,听着他瞬间加强又加速的心跳声。

 颜奕纶挑眉,手一抓,将她整个人往上提,她笑意甜甜的模样样尽入他眼底。

 “你说你要上班的。”他控诉。

 “我没那样说。”她否认。

 “你明明有。”他再控诉。

 “我没有,我是说,我们公司没放假。”

 “所以?”他要得到确定的答案,免得空欢喜一场。

 “所以,我只好请假,自己放假啰!”她笑,终于好心的给他答案。

 “你这个坏东西!”他开心极了,抱紧她大笑。

 “那…我们今天要怎么打发?”她问。

 “你没有计划吗?”都专程请假了,不是应该有计划要做什么吗?

 “没有耶!我只是想到平常忙得连周末假都没有,至少圣诞节好好要陪你过节,倒忘了要安排节目了。”廖思妤摇头,有些尴尬地笑。

 “那就我来安排啰?”

 “好啊,就交给你。”很干脆的把重责大任交给他。“现在我可以再赖一下吗?”趴在他身上,她用脸颊摩挲着他赤膛,困意越来越明显。

 “你打算今天在上度过一天的话,我也没意见。”他俯身问她,温柔的表示。

 “真的可以吗?”她可是很向往的。

 “当然可以,只要我也在上就行了。”他笑着接口。

 “你是在啊,你是我的暖炉,有你在晚上距不怕冷了。”她嘟嘟嚷嚷着,眼皮已经沉重的闭上。

 “何必等到晚上,早晨的我,也是暖烘烘的,而且更加热情喔!”他玩笑似的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肩、她的锁骨。

 “嘻嘻…”她轻笑,怕地闪躲,紧接着轻笑化为一声娇,因为他张嘴含住了她前的粉红。

 困意在眨眼间便烟消云散,玩笑似的亲吻抚摸变了质,他不停的拨着她,没有一丁点地方放过。

 她无法自已的娇,他却仍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奕纶…”她渴望地呼唤,因望而离的眼眸望着他。

 “我在这里。”他痞咽地轻语,爱恋的亲吻着她的,顶开她的腿,置身其间,身滑入她温润的体内。

 她背一弓,吐出魅惑人心的呻

 他缓慢的移动,眼眸因望而深黯,动作却不疾不徐。

 “奕纶,”她攀住他,指甲陷入他的背肌,被望折磨的她,只能不住地唤着他,哀哀恳求。“求求你奕纶。”

 望着她因望而红的美丽面容,人的表情,美妙的呻哀求,他,感受着她甜蜜的柔软紧紧地缚住了他,让他在也无法压抑。

 他终于加快速度,一次又一次深深的沉入她的体内,在几近疯狂的那一刹那,那句“我爱你”差点口而出。

 他多爱这个女人啊!

 情方歇,他将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调整紊乱的气息。

 而她,高过去,更深的倦意立即袭来。

 在他膛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让他为她隔开冰冷的空气。

 “你好暖喔。”她意识有些模糊地轻喃。“习惯了之后,以后没有你怎么办呢。”

 发现她是真的要睡着了,颜奕纶温柔地拍抚着她。她累了,难得休息,就让她好好补眠吧,反正他不是非到哪里玩不可的人,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足够。

 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他才无声地叹息。

 “那你就要牢牢的抓住我,别放开啊。”颜奕纶轻语,手轻抚着她的背。

 到现在,她依然认为他们只是暂时的恋人,是吗?

 所以,就算他已经到她身旁,两人做尽了亲密之事,但是她的视线,还是不曾落在他身上,是吗?

 视线落在化妆台旁的画箱,思考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环在他间的手,慢慢地推开,下,弯身拾起地上的长套上,便上前提起画箱,离开卧房。

 当廖思妤再次睁开眼时,身旁的人已不在。

 她抱着棉被,疑惑的坐起身,的肩背因为偏低的气温而冒出一片疙瘩。

 看了一眼时间,上午十一点三十八分。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望向放着画箱的地方,发现东西不见了。

 她下,随手拿了他的上衣套上,突然一阵昏眩恶心感袭来,她赶紧坐回沿,伸手拍抚着口,试图下恶心感觉。

 可下一瞬间,她再也压抑不住,立即冲向浴室,蹲在马桶前吐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等吐光胃里的东西,连胃酸都吐不出来了,她才虚的扶着墙,慢慢的站起身,脚步微跄,不小心撞到架子,一些卫生用品掉了下来。

 她蹲下身将它们捡起,随即愣住,看着手上的卫生棉,她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用过这个东西了,十一月初她用过,但是十二月并没有来,她MC一向很准时,现在都已经十二月底了,却还没有来…

 想到刚刚莫名恶心的感觉,难道…她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她有些恍惚,将东西放回去,赤着脚走出卧房。

 门一打开,她就闻到颜料的味道,他在画画?

 这个认知让她暂时忘了体内可能正孕育一条生命的事,迫不及待的想要亲眼看看。

 四周梭巡,她看见阳台的玻璃门开着,风吹动着窗帘,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想要吓一吓他,掀开窗帘一角,看见了他。

 他站在阳台,面前架着画架,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见画布上已经占满色彩。

 她被他的画深深吸引,想跨出玻璃门的脚不知觉的收了回来。

 那是一片美丽的星空,一轮弯月高挂,星空下,有一片山坡,山坡下是一片倒映着星空和弯月的湖面,有个盘腿而坐的男人的背影,和一个枕在男人腿上的女人的背影,男人屈着身,应该是在亲吻枕在他腿上的女人。

 很简单的画,可不在为何,那男人的背影,那微拱的身形,和那守护着女人的双臂,却给她一种男人深爱着女人的感觉。

 不是因为男人状似在亲吻女人,那种氛围她无法形容,就是一看见,便会在心里叹着:啊!他爱她!

 莫名的,她的鼻头泛酸,为了那副画中的男人,因为她感觉得出这幅画诉说的,不是“他们相爱”就只有“他爱她。”

 这样的画,她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对了,去年他的画廊有个展览,那个新画家的画,就是以背影为主的画,虽然目前好像只有单一的背影,但画风太相似了!

 难道奕纶就是那个画家?

 那个画家叫什么名字?她蹙眉回想,好想姓赖?艾?

 对,姓艾,叫艾愚!

 奕纶就是艾愚?

 怎么可能呢?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要隐瞒?

 可是这么相似的画风,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了解奕纶,以他的个性,是不屑模仿他人的!

 所以…奕纶真的就是艾愚啰!、

 真是的,她怎么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艾愚?艾愚?艾就是爱的谐音吗?

 艾愚,意思是他觉得爱是愚蠢的?是在嘲弄爱情吗?

 或者愚也是谐音,她知道他爱吃鱼,所以其实是“爱鱼”的意思?

 她掩嘴忍着笑。其实如果直接取名“爱鱼”也很有意思啊!

 又或者其实艾愚是“爱妤”的谐音,代表着他爱她廖思妤…

 玩笑的想法突然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微微一僵。爱…妤吗?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她突然抬手揪住口的衣裳,瞠着眼,一瞬不瞬地望着阳台上高大背影。

 光是猜测,就突然变得如此烈的心跳,是怎么回事?光是猜测,就汹涌而出的喜悦有代表什么?那看着他的背影,好想紧紧抱住的冲动,又是为哪桩?

 廖思妤眼底先是闪过一丝领悟,随之而起的是满满的惊慌。

 老天!她爱上了奕纶,她竟然爱上奕纶了!

 她既然在一段暂时的、抚慰疗伤的恋爱中,不知不觉送出了真心,爱上了他!

 她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接着便转身,仓猝的回到房里。

 阳台外,颜奕纶似乎听闻声响,回过头来,却什么也没看见。

 是思妤吗?

 不,应该不是,如果是思妤,看见他在画画,一定会开心的跳出来,甚至会坏心的想吓他,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就溜了。

 “大概是听错了吧!”他耸耸肩,开始收拾画具。

 收好之后,他站在画架前,看着这幅画,想着该取什么名字。

 看着画中首次出现的另一个背影,他眼底浮上一抹温柔。

 决定了,这幅画就取名为“艾愚”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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