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矛盾的未来
夜阑人静,后院某处的房门轻轻的被打开。从里面伸出个小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会,这才放心的走出来。抬头看看天上的皎皎月
,蓝儿不
轻叹出口。真的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个缩头乌
,三
来得连番轰炸也确实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是月神丢失的娘子。可是如今她该怎么面对他?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着他号啕大哭一场,还是面带不屑的说道现在才来找我,还是欢喜异常含羞带臊的说道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摇摇头,将脑海中一切画面都摇出脑海。三年,不长也不短。原本以为自己和球球会一直就这样跟非君。少卿。长生生活在一起,可是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还是这般有杀伤力的角色,真的让她进退两难。
感觉到寒风灌进脖子里,蓝儿转身蹭蹭蹭的跑到
边抓起
上的被子裹在身上。无可排遣,还是找非君聊聊天比较好。
走到非君门前,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不由得止住手上的动作。
“看起来那程怀仁真的是蓝儿的相公,对蓝儿那般的耐心!”是少卿的声音,蓝儿不由得贴近门,侧耳倾听起来。
“嗯,对蓝儿那般痴情,到让我汗颜起来。当年看着溪涧李奄奄一息的蓝儿,我还真以为是受了欺负,没想到此种竟有那般的曲折。”非君轻叹道。
“幸好这程怀仁不是那种始
终弃的人。”少卿又道:“要不,我们岂能让蓝儿跟他回去受苦!”
“嗯!谁欺负蓝儿,我必定不会轻饶了他!”长生也接言道。
非君笑道:“蓝儿面前也不见你们这般,倒是背地里一个个信誓旦旦。只是假如蓝儿跟他们回去,我们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能见上一面。我只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了…”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心中都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少卿
笑道:“非君想的什么
七八糟,蓝儿能离开这里也是为她好。如今我们跟右相为敌,早就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不知道结局到底是死是活。蓝儿跟着我们只能牵绊到她,右相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得哪天便沾染一身腥,到时也连累蓝儿和球球。”
非君点点头,语带轻松道:“说得是,蓝儿有程怀仁这般宠护,我们就宽下心来为爹娘报仇。我并没有难过,甚至还有些替她开心,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便好。唉,只是心中有些不舍得,不舍得她和球球。”
“她受什么委屈,还可以回来。”片刻不语的长生声音也有些落寞。
“嗯嗯,非君别难过了,长生说得对,如果她受什么委屈了,还可以回来。我们养她,那时候程怀仁再来要她,我们就把她藏起来,藏得远远的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
非君见少卿这般说不由得扑哧一笑道:“少卿也真是恶毒,拆散人家夫
。”
少卿脸上浮现出幻想的色彩道:“跟蓝儿还能斗斗嘴,长生又不爱说话,你又不和我斗嘴。你还别说,她如果走我还真些寂寞。目前我们赶快把手头的事情办完,然后就到金凤国去找蓝儿,最好是能挨着她住。”
长生面无表情的瞟少卿一眼道:“无聊!”
少卿起身靠近长生瞪大双眼道:“臭木头,你说谁?我无聊,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不辞劳苦。鞠躬尽瘁经营这个家,你还说我无聊。你有聊,每天不用银子就能填
肚子?”
一旁的非君看两人大眼瞪小眼,不
哀号道:“又来了,你们两个安静一下。蓝儿现在还没有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说说右丞相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这几
经过明察暗访,了解到这孙德语真的是原本的府衙,十几年前李家大火之后便移居城中,原本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可是跟右相来往紧密。后来,得到右相的提拔这才能官居于此位。”
长生说完,少卿接言道:“金凤国皇帝和程怀仁知道我们的隐情后,都表示会协助我们找出幕后元凶,如今看来这右相和孙德语实在有些嫌疑。回想起来当年爹是个正直商人,从来不做违心的事情,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才遭到记恨。当年的私盐案只是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李家,而真正的银两却
入他们手中。右相是个极为贪财的人,我怀疑当初就是他指使孙德语栽赃李家。其实这些想法我跟程庄主都说过,只是现在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是右相指使孙德语做下的。”
非君长叹道:“空口无凭只凭着猜测又怎能定他们的罪呢?更何况现在右相又一手遮天,证据从何而来啊!”“如果能找到当年他们分赃时的账册就好了,右丞相是个贪婪极其爱斤斤计较的人,必定会一丝不漏的将自己的财产记得仔细。可是这些都是我所想的,并不知道真正有没有这个账册。有倒好,没有便只能另想办法了!”少卿沉
道。
“嗯。”非君点头“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唉,程庄主和金凤皇帝估计这几
便会带蓝儿和球球回去,少卿你和长生多准备一些路上用的东西。记得多带些蓝儿和球球喜欢吃的,用的,玩的。三年了,我除了忧心爹娘的大仇,并未真正关心过他们,只是觉得已经是亲密无间的亲人毋需多言。可是如今蓝儿真正疼她爱她的人来接她,我们也不能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再让她做我的挡箭牌。这三年多亏了她,不然我这般样子不知道又要招来什么事情了!我亏欠她们母子太多了!”
非君这般说,长生和少卿也低下头默默不语。
蓝儿在外听得心中难受异常,小心翼翼地离开门口。慢慢走回自己的院落,心中怅然一片。被他们救时,她每
都沉浸在自己是谁的问题当中,寂寞无助。好在有他们三人的关心爱护,才让她摆
了心中的郁闷。然后她就一直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自己也感觉象新生儿一般,一切都是崭新的,有的只是未来。这三年里,非君他们三人都是真心带她和球球好,早已将她当做了至亲的人。没有让她做过什么劳累的事情,还用心的教育球球。可是如今突然蹦出来的家人,又打破了这种平静。
回到房间,将裹在身上的棉被甩到
上。慢慢的靠着墙蹲了下来,右手轻敲脑袋。她不是原本很期待知道过去吗?她不是那么的想知道她的相公是谁,对她好还是坏吗?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她是金凤第一庄庄主夫人,相公是痴情俊美的庄主。可是,她为何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呢?是因为现在脑海里只有和非君少卿长生生活得记忆?还是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还是她心中早已打了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活生生的将自己捆绑起来?
又拼命地敲敲自己的脑袋,通常这个样子的时候,非君在身旁总会拉住自己的手说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必勉强自己。”非君和少卿肩负着李家的血案,平
里虽然与她笑语风生,可是背地里却不知道如何的黯然伤神。如此恩情似海,她是不是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拿定主意,蓝儿拿出放在枕边的荷包挂在自己
间。跑到外面找来树枝,蘸了墨汁刷刷的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字,停笔看罢小心的
在桌上。球球有月神和非君他们照顾,现在她是该为非君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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