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知客僧若回
离他最近的那排龙骑兵全让凝聚成杀意的音波割断咽喉,棋盘上龙骑兵越来越少,一曲奏完,只剩下灵蛇真君与西河。西河紧咬牙关,翻了最后一枚棋子,终于出现帅字,他令帅字攻击灵蛇真君。
此时棋盘出现了一只大军,手持长矛盾牌向灵蛇真君奔来,棋盘开始向上延伸环绕,绕成了方形的网,防止灵蛇真君逃脫。
灵蛇真君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取鞭挥向大军,他之所以能这么悠间,正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他每杀一个龙骑兵,棋盘的力量便会减弱,杀到只剩西河一人,他知道这只大军来势汹汹,实际上跟纸糊的老虎没什么两样。
马上的元帅让灵蛇真君挥出的鞭子削下头颅,西河立时吐了一口⾎,谁知西河不以为意,仍是一脸挑衅的模样。
那无头元帅并未摔下马来,反而夹紧马肚,夹得马儿前蹄腾空,嘶得鸣叫一声,那元帅利用这个力道掷出一柄长矛来,那长矛穿越了灵蛇真君的鞭子,刺穿了他的手臂,险些扎⼊他拔光鳞片的
膛里。灵蛇真君忍着痛,用一鞭了结了无头元帅,他看向倒地的西河,西河目光灼灼,受人暗算的感受如何?
元帅的矛有毒,此毒无可救药,你慢慢领教吧!西河吐了一大口⾎,疼痛让他面目狰狞,他耝
着气,不久便力竭而亡。灵蛇真君看着着西河,內心平静无波,他的手臂正流淌着污⾎,他想起两度算计裴清一事,如今轮到他了,果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灵蛇真君想起小时候,记忆还未恢复的时候,有一次他看见小殿下因为练舞双脚伤痕累累,躲在一个他与时茜看不到的地方哭。
当下他对时茜严格的不満爆发了出来,他人微言轻,他说的话时茜必定不理,所以他想了一个法子…他故意往自己⾝上浇冷⽔,又不运功让灵力在他⾝上流转,捱了一晚,他终于如愿的病了!
他躺在
上养病,还装作病得
糊糊,拉着小殿下不让她走,叫她陪他,这样病个几天,小殿下好歹也能休息个几天。前面两⽇时茜不曾起疑。
直到第三⽇他催发病徵时被时茜撞破。时茜扣住他的手腕,看着他逆流⾎脉将病徵催发得严重些,顿时被他气笑了,有这种聪明却不用在练功上头。灵蛇,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其实你练不练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答应蛇神殿下将你们带在⾝边而已,待你们长大,两人成亲,我必定要离开的。
你如今偷懒,到时候无法保护小殿下,你难道还指望我保护你们两人吗?灵蛇真君那时第一次知道小殿下是他未来的
子,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雀跃。
小殿下纤细的⾝影彷佛映在他的眼帘:单纯又善良的小殿下、笑容甜美叫着他哥哥的小殿下、有些娇气又爱哭的小殿下,他相信时茜不会骗他。
顿时保护小殿下的心澎湃得不能自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出言反驳时茜,我会好好练功保护小殿下的,所以你不要再
小殿下练舞!
那时候的灵蛇真君想不通为何时茜要将他绑在树上一天夜一,其实这样的处罚
本就不痛不庠,他能够逆行⾎脉,时茜知道的不是吗?小殿下在树下守着他一天夜一。
他不吃不喝,小殿下也跟着不吃不喝,那就算了,小殿下
本是⽔做的,她为他流了一天的泪⽔,那时候小殿下好像说了一句话,他已经记不起来。
只记得他被吊在树上一直很焦躁,他无法安抚流泪的小殿下,时茜的鞭子跟铁链一样紧紧勒住他的脚无法挣脫,他记得最深的是那种无助的挫败感。
他已经好久没想起这段往事。灵蛇真君的眼眸扫过手臂的伤口,开始逆流⾎脉,将所有毒⾎
出。两盏茶的时间过去,灵蛇真君冷汗淋漓,嘴
发紫。这个毒太过刁钻。
在他逆流⾎脉之时居然往他的心脏钻,这真的只是毒药吗?他的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疼得他几乎
不过气来,他终于熬过了毒发,正要站起来。
腾空而来的鞭子趁着他体虚勒住了他的颈子。灵蛇真君连忙抓住鞭子以防自己被勒毙。谁知他刚抓住鞭子忽然来了一阵收紧的力道将他硬生生拖行。
灵蛇真君深记自己中毒一事,不敢太过催发灵力,只能以手劲与那人拉扯,他与那人较劲间又来一阵力道将他甩上天去。灵蛇真君从小到大都聪明。
就算处于劣势,也能冷静思考,方离地,他便快速以手
绕鞭子数圈,接着两手拉鞭与那人继续角力,此时他终于看清楚那条
绕在他手腕的鞭子,⾚红⾊像浸泡过⾎⽔的鞭子。有个人喜穿红⾐,⾼⾼挽起马尾,手上的鞭子也是⾚红⾊,她一但出鞭。
那条⾚红⾊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蛇正凌空跳舞,呲牙裂嘴地朝着敌人吐蛇信。旁人都深信被那条鞭子
上就跟夺命索没什么两样!
那个人说话尖酸刻薄,半点口德也不留,他一直以为某一天当她厌烦了他与小殿下,也许就找个荒郊野外将他们丢掉。灵蛇真君对人防心重,他一直藉着跑腿偷偷攒着钱,有时那个人打倒的修仙人士他也会顺便搜刮一番,他看着那人揶揄的看着他。
他就算因愧羞赧红了脸也不改行径…他可以饿肚子,小殿下不行!他跟小殿下还是小孩子,大多数大人不会跟小孩子计较。既然如此,他何必客气!他猜得对,那人就算刻薄,也从未讲过什么,那个人有一天真将他们抛下了。
可是与他想的大相迳庭!那个人帮小殿下融合了前世的灵骨,菗取了一整座绿洲的生机,此举可说是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后来降下了天罚,将那人劈得魂飞魄散,他惊恐之余泪流満面,小殿下与他相望,那张娇嫰的小脸扑簌簌地滚落泪珠,精巧的小鼻子让来回擦拭的袖子擦得通红。
他看小殿下蹲了下来,稚嫰的小手捧着骨灰与破碎的红⾊布块良久,后来拿了一只琉璃瓶装好,那只琉璃瓶跟着小殿下与他多年,直到小国建国,小殿下才将琉璃瓶埋在灵气最浓郁的一处,直到不久前他才知道埋琉璃瓶的地方是曾经的十善塔。
随着十善塔的重现,那只琉璃瓶失去了踪迹,那个人不久前传来了讯息,约他慈云寺见,他按下了这件事没与小殿下说,就是怕小殿下大惊大喜之余动了胎气,他藉口云澜之事,带着她们来了慈云寺。修慧大师十多年前已经圆寂。
那句话问修慧大师还在的话是他与那个人约定的暗号,知客僧若回他,修慧大师云游去,便是已经把他的来讯告诉了那人,他让小殿下早点睡,独自一人上了禅院屋顶等待,这些便是他来慈云寺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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