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便有些迟疑
所以,如果王家
出兵权,他就不用怕王牧和王浩反过来帮段锦,然而权归皇帝只是他的第一步。第二步他恐怕就要对皇上下手了!穆冰瑶以传音⼊密将她的想法传给段锦。段锦联想到了泰山封禅。一个月的时间够皇帝收回所有权力。
然后在泰山封禅之时,一个“意外”皇帝成了“先帝”太子即位,顺理成章接收一切,此时皇上看向台下:“众卿…有何看法?”
臣子们纷纷开始发表意见。有人说集权于皇上固然险保,但皇上⽇理万机,若再将所有兵权和行权政都归权于皇上,皇上哪有
息时间?
段钊的
羽则说话虽如此,但却是最全安的办法,并说这是天意示警,不能轻忽。也有人认为政事繁琐,強调层层负责,否则设立百官何用?然后欧
墨走了出来。
他认为所谓归权,应是指归权于皇室。大秦是段氏江山,皇上可以安揷段氏子孙于各省各部,包含到军队担任监军,也是做到了权归之意。穆冰瑶
角微扬,欧
墨回归的价值,竟然在这里体现。
不过太子人马立刻又有人反驳:“仙尊作法,谶言说祸起萧墙,说句不客气的话,有可能就是皇室有人觊觎神器,若依了欧
先生的意思,岂不是让皇上陷⼊更危险之地?”
段氏宗亲听了不⾼兴,马上站起来理论,现场吵得不可开
,然后楚江站了出来:“皇上,仙尊作法得谶言,然天意诡谲,何不听听别人的意见?
微臣以为,本朝能解天意之人不少,钦天监窦大人、国师袁公子都是翘楚,是否也听听他们的意见?”皇帝点头,马上问袁清砚:“国师,你怎么说?”袁清砚不经意看了穆冰瑶一眼,悄悄点头。
他仙风道骨走到皇帝面前,看了皇帝手中宣纸一眼:“皇上,要不要收回兵权,这是皇上才能决定的事,本公子不敢妄言。
但首先要确定的是,这张谶言究竟是真还的假?”窦聪十分紧张:“国师,窦天师乃齐云山仙尊,法力有目共赌,岂能容国师诋毁?”
段钊也道:“难道国师也会作法解释天意?”袁清砚嘴角一扬:“皇上,不才忝为慕君山庄之主,对一些江湖骗术,到是见过不少。”台下猛然发出惊叹声!“什么?国师的意思是…仙尊骗人?”“难道那谶言是假的?”
“那刚刚风云变⾊是怎么回事?”皇上脸⾊骤变,窦天师怒道:“国师,你说话要有证据,贫道乃齐云山天师明夷道人嫡传,公子怎可以含⾎噴人?”袁清砚道:“同人卦与师卦,确实与兴战有关。
但同人卦乃同人于野,是众志成城、对外杀敌,最后凯旋而归的吉卦。至于师卦,师为众,是两国争讼,聚众出师以解决争端,与祸起萧墙,
本毫无关系。窦天师,本公子所说的这些,随便找本易经,对照彖传和象传,都能明⽩。”
窦天师佯装镇定,指着宣纸上的文字:“袁公子想自圆其说,贫道也拿你没有办法,只是尽信书,容易陷⼊窠臼而忘了天象。袁公子,那你能说说,这“归”字意涵?”
“本公子为何要解释这字意涵?都说了。那是江湖骗术,哪是天意示警?”窦天师涨红了脸:“袁公子是在污蔑贫道伪造天意?”皇帝也沉声道:“国师,说话要有证据。”
“皇上,窦天师戏法变得好,凭空显字的确夺人眼目,但皇上您可以闻闻看,那张纸是不是有胡葱气味?”
胡葱就是洋葱。皇帝真拿起来闻了闻,脸⾊呈现诧异之⾊,又
给全公公闻了一下,全公公说:“还真有胡葱味。”
袁清砚道:“将宣纸提早泡在胡葱⽔里,风⼲之后,以明矾⽔书写,等⽔一⼲,整张便完全看不出字迹,但一旦这张纸靠近火源,宣纸遇热,字迹就会慢慢显现。
江湖镖行七八年前就开始用这种方法传递消息。”众人闹烘烘讨论,武将气愤,皇帝的脸⾊也很难看,段钊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对袁清砚简直恨到了极点!窦天师冷汗淋漓:“你口说无凭!”
“那还不容易。”段锦出声:“全公公,您重新准备一张新纸,本王现在有时间,让窦天师再起一次法。”
窦天师一脸愠怒:“法会需要天时配合,如今天时已过,不能作法。”苏冉在台下突然出声道:“敢问国师,您说那天意示警的文字是用明矾⽔所写,不知有无办法可以证明?”袁清砚笑道:“当然有。”
“皇上,明矾遇酸会变⾊,一般墨⽔则不会,只要几滴醋就能见分晓。”皇帝黑着脸:“全公公,拿醋来。”帝王的雷霆之怒,已经忍得很辛苦。全公公亲自下去准备,果然!捯鼓一番,字迹缓缓变成橘红⾊。
“大胆神
!竟敢愚弄朕!”窦天师汗如雨下,忙道:“皇上,贫道施法,天地变⾊,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这风云变⾊也是贫道所为的把戏?”
袁清砚道:“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对大多数人而言,的确是金科⽟律,但对窦天师有个主掌钦天监,能观星象、测风雨的胞弟而言,却是一件容易之事。”窦聪⾝子晃了一下,双手也不自然的在两侧抖动。
“窦天师将吉⽇吉时定在今⽇巳时,可本公子推算了一下,九月二十二乃雷山小过之卦,这雷打在山上,实在看不出吉在哪里?倒是从星象看到今⽇巳时一刻,天象会有百年难得一见的雷虎呑⽇。钦天监窦大人,您说是吗?”
“这么说,窦天师是藉天时变戏法蒙蔽皇上?”“他玩弄那些戏法想收武将兵权,这是什么居心?”
“哼…神
!要真听他的,到时北周或东陵打来,边疆将领无法调兵遣将,如何应敌?”“实在太可恶了!”“打死他,免得继续妖言惑众、欺骗百姓!”
台下议论与咒骂声不断,窦聪吓得腿双发软:“大哥…”窦天师看向段钊,可段钊森冷地注视他,手上还拿了一支金钗,窦天师猛然一颤!
太子竟然知道他与弟媳章氏…***窦天师做垂死挣扎:“皇上,贫道没有蒙骗圣意!贫道是被冤枉的!”
皇帝黑着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喊冤?”“皇上,贫道已是半仙,皇上难道不怕上天降灾?别忘了是皇上您作梦,才让胞弟请贫道进宮的。”
皇帝一听,便有些迟疑,此时一名太监匆忙上前,与全公公耳语一番,全公公震惊转⾝:“皇上,奉天府杜大人求见。”
“杜海?”皇帝皱眉:“他不知道朕在办法会?有什么要事,让他去勤政殿等。”全公公看了窦天师一眼:“可是他说的事情与…与窦天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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