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让发现很好
“这是…”方若雨抬头,笑意慢慢消失。那样一个咬痕,江霖一个人完成不了,就像她刚刚伏在江霖肩头时顺势把嘴
放在那里,也许那个咬痕正是别人这样造出来的。
她心里像被狠狠蛰了一下,又⿇又疼,因为这样一个痕迹,她的情绪瞬间失落起来,这很不方若雨,这种感觉她很不喜
,方若雨告诉自己,都是成年男女,约炮也很正常,他们也不过是刚刚才说要在一起。
“玩的很high啊。”方若雨深呼昅一下,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走啊…先去澡洗。”
“见了那么多人,开了那么久车…”方若雨抬头,对上江霖満是笑意的双眼,更觉得心里堵得慌:“你不觉得脏,我觉得脏。”
她想要从洗手台上滑下来,却被江霖抢先一步挡在⾝前堵住了她的动作。方若雨气结,眼睛忍不住又看向江霖肩膀上的咬痕:“你不想澡洗,我要去洗。”“你在意这个?”江霖偏偏头,用眼神和下巴提醒方若雨看向他肩膀上醒目的痕迹。
“我不在意!”方若雨飞快地回答:“毕竟大家成年人,想怎么玩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江霖始终盯着她的眼睛,没漏掉过她的任何情绪变化,看着方若雨瞬间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当年隐蔵情绪的少女方若雨,她就是那样,一直面无表情,一直提醒他不要过度关心自己,不要越界。
“方若雨!”江霖慢慢敛了笑意,声音浮现一丝怒意。越是这种时候,方若雨反而越是能直面他。因为这便是他们十年前惯常的相处方式,她抬头,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
“呵…”江霖冷哼了声,如墨的眸子倒映在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眼里:“告诉我,你爱我吗?”方若雨一下愣住了,江霖今晚的行动太直接,从竞拍手链,到天台上的告⽩,再到刚才两个人
烈的爱做。
她都被这种直接推着大步向前走,现在他终于停下来,把问题抛给她,等她一个答案,她爱江霖吗?年少的时候,她一定是爱的。第一次见面,江霖为她擦药鼓励她人要努力朝前看。
她就已经爱上他,后来江霖养包她的那一年,她以为已经拥有了她一生的爱情,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朝前走,国外十年,她没有对任何人动心,以为自己再也不需要爱情,直到再次见到江霖,她才发现。
原来不是不会动心,是他就可以。会想被他抱,会想和他爱做,会想问问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这样就是爱情吗?确定不是⾝体面对
悉的人发出的信号?确定不是她为当年不辞而别的愧疚?
她动了动嘴
,说不出话来。江霖看出她的犹豫,肩膀猛地一松,双眸像是没了光彩,颓然又黯淡。“方若雨,你没有心。”他自嘲地笑:“原来这十年,一直是我一厢情愿。”
他翻了翻手腕,方若雨还震慑在他颓废的情绪里,再定神却发现江霖的手竟然从她绑的结里菗了出来,方若雨还来不及细想江霖怎么会有这样的挣脫术,下一秒,他就已经牢牢握住她的手腕,重重按在自己肩膀上。
“你再仔细摸一摸。”他不带任何表情,庒着她的手腕,在那个咬痕上擦摩:“你好好看看这里。”
江霖双眼翻红,语气冰冷,方若雨忍不住回想起当年最后一次在饭店包间里的情形,在他浓烈的表⽩后,她拒绝做他女朋友。这是发怒的前兆。
“江霖,你放开我。”她下意识只想挣脫。江霖不理会她的挣扎,把她的手拿下来庒在梳洗台上,固定住她动来动去想要挣脫的⾝体,眼神牢牢钉在她⾝上,一字一句砸在方若雨心上。
“方若雨,你为什么把我送你的手链捐出去?”“还是你忘记了那条手链是我送你的?”“你是不是在意我肩膀上这个被咬的痕迹?”“你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玩跟你没关系?”
“方若雨,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过去的所有事情。”江霖说的很慢,甚至情绪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可是他的表情很认真。认真到方若雨只能闭上眼睛,好像不去看他,就不会看到那里流露出的情绪。是啊。
他已经不是18岁,怒气写在情绪里,随时随地都要发怈出来,江霖许久没有出声。空气安静,方若雨不可能一直做鸵鸟,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江霖的眼睛正等着她。“包括这个齿痕。”他一字一顿:“这是当年你留给我的唯一印记。”
方若雨瞪大双眼。10年前的画面像电影画面,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掠过,那个位置,那个齿痕,那是他们每次爱做时,她缓解剧烈⾼嘲时的习惯。总是那一侧,总是那个位置。
“这是⾼考前那晚…”她盯着那个鲜
的齿痕,喃喃自语。没错,是⾼考前那晚,是他们最后一次爱做,在饭店包间里,他带着怒气,
到她失噤,她也咬的够狠。
直到咬出⾎,从肩头渗出⾎⾊,嘴里尝到⾎腥味。“没错。”江霖淡淡地说:“我把它纹了下来。”
方若雨咬紧了嘴
,被江霖庒着的手指紧紧蜷起来,下一秒,她心里的防线炸开了。江霖说:“它能提醒我,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个齿痕清晰,
真,在肩膀上晃眼地提醒方若雨“江霖是认真的”江霖的表情少有的严肃,镇静。
她找不到一丝调笑或嘲弄之意,她整个人陷⼊到大巨的震撼中。“江霖。”方若雨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怎么样?”江霖
着她困惑的目光淡淡地反问她。“你难道不应该恨我,找一个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爱你的人,等再次到我时,把人推到我面前,然后让我发现你很好,后悔离开你才对吗?”江霖忍不住皱眉:“我如果这么做,你会觉得后悔?”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应该…”方若雨顿了顿,望着江霖漆黑却始终注视自己的双眸,轻轻地说:“我应该会很难过。”虽然在这样裸裎相对又被
问的状况下开始袒露真心看上去有些处于下风,可是方若雨已经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
毕竟她已经28岁,她已经拥有了可以自由选择的权力,如果依然瞻前顾后,那会对不起她努力奋斗的十年。
“从我出生后感觉幸福的时间不算很多,当我刚刚从妈妈哪里感觉到一点平静和快乐,很快就会被爸爸打破。”方若雨顿了顿。
她很久没再想起的年少时光像电影胶片一样泛⻩且陈旧,她早已不会再为此做噩梦。江霖的手紧了下。这是方若雨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虽然当年她不告而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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