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书？”他没说话。苏乔展开想象：“难道是品毒？”陈望看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乔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而陈望除了在听到这个名字有短暂惊讶外，已经恢复原来的淡定，她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望笑了笑：“我什么也不知道。”
苏乔将信将疑，和他并排靠着石头，脚丫在⽔下拨了拨：“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家家大业大，或许
本伤不了元气。”陈望嗯了一声，又说：“也不见得吧。”苏乔眉心微动：“难道是踢到铁板了？”陈望摇了头摇：“这件事最终的结局取决于让他通天的势力还在不在。”苏乔一愣：“他的后台倒了？”
“这可不是我这种生意人会知道的事。”陈望枕着手臂看她“我发现，你好像对许家的事情很关心。”“没错呀。”苏乔歪头也枕在他肩上，大大方方地承认“八卦嘛，无非就是明星轶事、豪门恩怨、桃⾊绯闻。
而且我最近吃到一个大瓜，据说许家当家的悄悄蔵了一个私生女，是不是真的？”陈望笑了：“不简单，这你都知道。”“你不是也知道？”苏乔睁大眼睛瞅着他“这位神秘的许姐小漂亮吗？”
“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见过。”陈望又笑：“这应该算是飞醋吧，嗯？”
“美得你。”苏乔闭上眼睛哼了一声。蒸汽慢慢悠悠地盘旋了一会，陈望忽然支起⾝子，拨开苏乔额头黏在一起的发丝，声音很低地感慨道：“要变天了。”“什么？”苏乔茫然地眨了眨眼“你指的是什么？”陈望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他站了起来时，带动了⽔流涌，苏乔差点被浪头庒到嘴巴，她也立刻站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不泡了？”陈望已经一步跨到外面，披上浴⾐转去更⾐室：“程少
喊我们去看戏，你不是最爱看绯闻八卦，现在外面就有一出现成的。”“诶？”苏乔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这种慢拍子从出温泉到穿⾐服一直延续开来，事情飞快地跑到走廊左顾右盼，哪里还有陈望的影子，她给陈望拨电话，等候两三秒，那铃声忽然从她⾝后响起。苏乔郁闷地想。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戏让他这么急匆匆地赶去，连机手都没来得及带，最后她揣着两人的机手，循着进来的路慢慢寻找。
本想找人问问，可能是他们的池子在最深处，
本碰到别的客人，至于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自然是半个字也不对外人透露。热闹也不是非看不可，苏乔打算回去觉睡。幽静的过道里，只有潺潺的⽔流声，像是从山崖深处一路流淌到宽阔的平原。转弯处的路牌标记着出口的方向，莹莹的绿光将人从古朴的禅意拽出来，破坏意境有时候只需要一笔，而破坏安静往往也需要一个响动、一个人。
“许姐小。”有人逆行而来，严严实实堵住她的路。对方穿着灰⾊线衫配黑⾊
子，脚上踩着拖鞋，短发
漉漉显然刚从温泉⽔中出来，苏乔认得他。他们刚刚还在停车场打过照面，不怎么着调的一个人，于是礼貌地打招呼：“程先生。”“叫先生什么的多见外，随你怎么叫都行。”程少
看了一眼她⾝后“在找陈望吧，你走错方向了。他在这边，我带你过去。”“其实…”苏乔本想说不去也行，他却好像看出她的想法“很近的，两分钟就到，这么精彩的好戏，缺席太可惜了。”因为是陈望的朋友。
她和程少
见过几面，但算不上
，他们一前一后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程少双手揷兜，步子迈得大，频率并不大，像是刻意为了等她似的。“认识段景言吗？”她没防住他忽然开口，脚步微顿。只见他⽪笑⾁不笑地挑了挑眉，苏乔敛眉回答：“前不久见过，和陈望一起。”程少
嗯了一声，却轻轻摇了头摇：“我看不止吧。”“你想说什么？”她直截了当问。程少
又恢复了往常吊儿郞当的模样：“没什么啊…随便聊聊嘛。”“有一部电视剧还不错，叫《月亮不知道》，段景言主演，虽然他在里面扮演了一个渣男，但魅力四
绝对值得借鉴。”“你什么意思？”程少有点不⾼兴。苏乔笑了笑：“没什么啊…随便聊聊。”说他是渣男，还没有魅力？程少
冷哼了一声。两人继续往前走，程少似在没话找话说：“苏姐小毕业后就一直做航天这行？”苏乔想了想说：“严格来说不是，半路出家。”“那原来是什么行业？”“文职。”“记者吗？”苏乔谦虚地头摇：“我可没有那种文笔，就是一家小公司的文员。”
程少
偏过头，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那为什么转行呢，从一个行业转到另一个行业，可以算是放弃一切从新开始。”苏乔大大方方地由他看，似在开玩笑又似很认真：“没那么复杂，专业对口，也没想很多就转了，而且，只要我想做就没什么做不到的。”程少
沉默了片刻：“我很佩服你破釜沉舟的勇气。”苏乔停下脚步：“怎么，程先生这是在兼职做猎头吗，想挖我跳槽？”程少
摸了摸下巴陷⼊沉思：“话说远了，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的，我觉得你有点眼…”“是么。”他继续说：“似乎在一个规模很大的场合合见过…是招商还是会议呢？哎，我实在是记不清了，毕竟时间有些久远。”苏乔笑了一下：“爱莫能助。”又转过了一个弯，眼前狭窄的空间豁然开朗。
顶灯明亮，熠熠生辉，这里俨然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厅，装潢精致，偏向于人私招待。苏乔一眼就看陈望了，穿着比任何都随意，但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却独一无二。
她正要
上去，程少偏偏这时候在她⾝后轻语：“段景言中秋节发的微博中的女人是你吧。”苏乔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他不是已经将解释过了，那个侧脸是他妈妈。”他不置可否：“虽然加了滤镜和特效，长得像不像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好像过了很久。
其实也就几秒钟，苏乔感慨地叹了口气：“程先生，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程少
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打趣，慡朗一笑：“诶嘿，陈望也是这么说的。”他刚说完便用手用力推了她一把，苏乔没防住，只好向前奔了两步，耳边响过程少
玩笑的口吻：“去吧，该你出场了！”这一句，他没说错，确实该她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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