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一时起了玩心
惜惜得意极了,小尾巴翘得老⾼一蹦三跳地走了,走之前还嘚瑟地留下一句:“哼你就是个纸老虎!”说着不等尹槐有所反应就脚底抹油跑掉了。谁还不会点
怪气了,槐哥就是个⾊厉內荏的纸老虎!
胡莺莺和于燕儿原在吃午饭,老远地见她
天喜地地跑来,自然就知道她没事了,两人松了口气正打算叫她过来问问详情,这声都还没出就见穆惜惜直接杀到她们桌前三口就将桌上的翠风楼大⾁包吃了个⼲净。
穆惜惜吃了一个还没吃
,眼巴巴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位姐姐说:“哎呀放下心后肚子就饿了…还有的吃吗?”反正她想好了。
这一世她决不能再因为那劳什子忧思过重而死,哪怕是钟二郞也休想给她增添忧愁。穆惜惜啃着第二个⾁包子,也许是因为心中豁然开朗了,反而浮出来一个不错的计策。
问题是该如何去实施这个计策,她近来在风口浪尖上没法出门看来只能等等了,不过她估计一时半会儿钟二郞还不会有下一步行动,毕竟这事儿一出钟二郞也被人议论不少,行事上没有之前那么隐蔽。
穆惜惜嚼着包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参考前世,钟二郞应该是那种忍辱负重多年厚积薄发的人啊…怎么会甘愿把自己变成别人口中的谈资呢?
惜惜有些想不通,只能从之前的只言片语中怀疑他从别人那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她吃完了第二个包子美滋滋地又喝了一大碗红枣莲子汤,老气横秋地感叹一句:“好暖和,罗大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啊!”看来只有先知道他都听到了些什么內容才好对症下药了。***穆惜惜刚嘚瑟没几天,就遭受了经行腹痛的打击。
小姑娘抱着汤婆子裹在厚被子中,皱着张小圆脸哼哼唧唧地抱怨着京城冬天真是太冷了云云,明明现在才不过是初冬。尹槐叫人熬红糖⽔前见她念叨着想吃酥藌裹食,等他端着刚熬好的红糖⽔过来时。
她又改口哼唧着想吃鱼虾馅儿的扁食。这冬天的关中他去哪给她找鱼虾馅儿的…“你先把红糖⽔喝了。”等他托人把两种吃食都买回来后。
却见穆惜惜睡眼惺忪地说:“我好困哦…起来再吃吧。”尹槐看着她说完后就自顾自地裹成一团睡得香甜,气笑了,但看着她略显苍⽩的脸⾊。
他终究只是让罗大厨把酥藌裹食和鱼虾扁食都给她温着,等她醒来后再吃。美美地睡了一觉,穆惜惜起来后腹小的钝痛缓和了不少,小姑娘起来后正⾼兴地吃着鱼虾馅儿扁食,一粒粒扁食如幼童的拳头般大小,个个⽪薄馅満。
普通人家的姑娘最多一顿吃两个就顶
了,馋如惜惜是吃了五个才堪堪停筷,満⾜地喟叹一声:“还是鱼虾馅儿的好吃啊!”尹槐将酥藌裹食端了过来,这裹食一直温着,惜惜一口下去里面的藌都还是流的,満溢着就要滴出来。
她赶紧伸⾆想接住
落的藌糖,就听尹槐慢悠悠说了句:“今晚六爷要来。”惜惜手一抖,那藌糖就滴在了她的寝⾐处,留下一道黏糊糊的痕迹。
“我都来月事了还肚子疼,他来⼲什么啊?!你跟他说说呀!”穆惜惜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如同只吓炸了⽑的猫。这也太吓人了。她怎么不知道六爷还有碧⾎洗银
的癖好了?!要让那驴玩意儿再给她来两下她非得厥过去不可!
尹槐早就习惯了她这般一惊一乍,他递给她一方手帕让她擦擦寝⾐上的藌渍,道:“我和他都说了,问题是…”他陡然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地说:“他不信。”
穆惜惜刚刚还沉浸在藌糖中的脑子瞬间活络了起来,这“不信”二字读起来颇耐人寻味,那个重生后沉
玩过家家的六爷居然还会有朝一⽇不信她?只是现下报情太少。
她一时拿六爷就跟这黏糊糊的藌渍一样有些束手无策,惜惜擦藌渍擦了半天也没擦掉,气得她直接嗦了一口企图
⼲净。
得,尹槐眼睁睁看着傻姑娘寝⾐上一小块藌渍变成一大块口⽔渍,对她这幅傻样是无奈地连气话都说不出口了,要不是他想了很多法子都没能拒绝那位爷。
他今⽇是绝不会放虚弱的傻姑娘和正在气头上的那位爷独处的。尹槐眉间又皱了个小小的‘川’,他正
开口,却见穆惜惜拿起裹食继续吃了起来。
还没心没肺地来了句:“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伺候的。”…突然这么老实,必定有蹊跷,尹槐沉默了半晌才说:“…行,有事了就叫人。”但凡穆惜惜能像骆时雨似的那样听话懂事能让他少
点心。
他都要烧香拜佛了。穆惜惜吃着酥藌裹食,看着尹槐一会儿头摇叹息一会儿又紧皱眉头的样子。
心想这纸老虎又在暗自忧啥天呢,但凡尹槐能像尹松似的坦率直⽩能让她少打点哑谜,她都要放鞭炮庆祝了。今年是个灾年,他批完奏折又招几个大臣商议了荆州洪涝的事务,酉时才起驾去永安宮。
老远地就听见她清脆的笑声,如檐下挂着的风铃、又像廊间养着的喜鹊,听得他
角不自觉也泛起了一丝笑意。
也不知道她整天和下人们聊点什么那么⾼兴,他一时起了玩心,抬手制止了大太监准备通传的动作,想要给他的小皇后个惊喜,他轻手轻脚地绕过影壁。
就见他的小皇后正伏在院中的石桌上写写画画,一旁为她打扇的宮女笑着说:“娘娘您可别为难奴婢了,要是让公公知道又该骂奴婢了。”
而他的小皇后明明都是两个孩子娘的人了,还是一团孩子气地噘着嘴嘟哝道:“哎呀我就吃一个,你偷偷地拿过来我快快地吃掉不就行了嘛!”
他笑了起来走过去故意板着脸说:“皇后做什么呢?”他本想着她会像以前一样巧笑倩兮地扑过来,用柔软的面颊磨蹭他的掌心,娇气地抱怨:“皇上你怎么才来。”
可他的小金丝雀却是吓得一抖,收紧了羽⽑讪笑道:“皇上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让人知会一声,妾…妾都还没准备呢。”
他的好心情在她的怯懦间烟消云散,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那是一张不大的图纸,上面是一座不知是桥是坝的建筑。淡淡的不快如同热燥一般从他心底浮了上来,自从生了小七后,小皇后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奇怪。
“皇上今晚不是去贵妃那儿吗?”就像这样,把他往别人那推。“朕去哪里,还需要皇后置喙了?”
“妾不敢。”她慌
地躲开视线,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就是昭儿最近得了热风寒,一到晚上就烧得厉害,妾想着要照顾他恐怕就…不方便伺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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