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捡了手帕
正中黑衣人后心窝。银幼真死里逃生,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那厢舒恒已经杀的黑衣人节节败退,这群人固然身手了得。
但对他舒恒来说,还不足为惧。将刀口对着黑衣人头头的脖子,舒恒道:“说,是什么人派你来的。”黑衣人冷笑一声。
也不答话,半晌突然眼睛一瞪,身体软了下去,舒恒揭开此人面巾,见他
角发黑,便知已服毒自尽。余下受伤未死的几人也都一一效仿,速度快的连舒恒也没办法问话。这是一支组织纪律森严的队伍。
很明显,不能让人知晓任何的秘密。舒恒呼出一口气,汗水打
了鬓角,漆黑的发丝贴在莹白的脸上,他斜睨了不远处的银幼真一眼,心下在思考这小兔子到底是惹了哪个要命的人。
如果他没猜错,这帮人和先前打劫的土匪,是有那么点关系的,其人狠毒,先是派土匪劫车,一计不成再派人追杀。
银幼真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感动的眼泪汪汪的,两次啊…舒恒在短短的几天内,已经舍命救了她两次。舒恒纳闷地看着她:“我又没死,你哭什么?”…银幼真噎了一下,满腔的感动顿时化成狗遍地
吠。舒恒又道:“虽然没死,但挨了一刀。”
银幼真吃了一惊,焦急地扑过去在他身上东看西看“让我看看,哪里,哪里受伤了?”舒恒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银幼真握着他的大手,左看右看,都觉得这是一只毫发无损的手。
舒恒皱着眉,把手指凑到她眼前“这儿。”银幼真终于看见他食指上的一点点血迹。银幼真忍着强烈翻白眼的
望,深
了一口气。舒恒嘴角扬起,
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
他就是想逗逗她而已,正
收回手,银幼真却拉着他的手指头,凑到自己嘴边,噘起红红的嘴巴对着伤口吹气。“不疼,吹吹就不疼啦。”她像哄小孩,也像哄心上人一样,温柔地哄着他。
山风吹起她娇软的鬓发,女孩儿清凉的气息吹在小郎君的手上,吹得他又
又麻。舒恒愣住,轻咳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头。
“走了。”他大步流星地转身走向马车,银幼真提着裙摆跟了上去,在舒恒看不见的角落,女孩儿一边偷笑一边暗想。他可真容易脸红啊。
***白云县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县城,气候干燥,民风质朴,当地流行的吃食都是一些面食类的,蒸出来的馒头都有银幼真的脑袋那么大一个,银幼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很是吃惊。
先前在泉边没吃到舒恒的烤鱼,银幼真肚子饿的两眼发直,舒恒带着她,进了白云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当铺,把先前包袱里面的财物都转手卖了出去。
关于这个包袱,银幼真初时不晓得舒恒带了些什么,后来在那包袱里竟看到了不少自个的东西。
那些从府里带出来的金盏玉杯,前朝宫廷御用的琉璃灯,鸽子蛋大小的东珠首饰,还有一些她没见过的杂七杂八的金银软玉,想来都是那伙强盗从别处搜刮来的,件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那个山寨,估计都被舒恒抢的差不多了…银幼真咬着手指头,看舒恒跟当铺老板痛快的讲价。
然后拿了几大张的银票心满意足地出去。金主舒恒带着银幼真,大摇大摆地进了城里最大的酒楼重
馆。
跑堂的小二见来了两位粉雕玉琢似的璧人,弯着
跑到二人跟前,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位姑娘吃点什么?”…小二话音一落,便见面前的白衣姑娘大惊失
。
她飞快地拖着黑衣那位的胳膊,一边死命拖住一边吃力地吩咐自己:“麻烦给我们找个包间,然后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一份!”小二闻言,高声吆喝道:“好嘞!”
然后噔噔上了楼引座去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血溅当场,好险啊…银幼真吐了吐舌头,几乎连拉带拖的把舒恒拉进了包间。舒恒咬着牙冷笑:“拉我干嘛,我非要让他睁大狗眼看看清楚,我是不是姑娘。”
“他绝对瞎了。”银幼真赶忙倒了杯茶,
到舒恒嘴边。舒恒下意识的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茶,喝完茶,桃花眼自下而上地瞥她一眼:“我记得某人第一次跟我说话,也把我认成了姑娘呢。”他还记得银幼真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姑娘你醒了?”听完就暴走了。
直接把气撒在那帮倒霉的土匪身上。银幼真脸红了红“那人的眼神也不大好。”舒恒冷哼一声。
银幼真噘了噘嘴,小小声道:“谁让你长得这么…”舒恒的眼刀子飞了过来,银幼真赶忙讨好地笑道:“俊俏!
谁让舒恒你长得如此俊俏风
,实在是好看!”少女的大眼睛灼灼生辉,一脸的崇拜加讨好。舒恒又哼了一声“马
。”银幼真暗暗地在心里腹诽,你明明就很爱听好么。
两人早就饿的前
贴后背了,各
精美的食物很快上了桌,舒恒叼着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端起茶壶直接往嘴里送茶。银幼真慢条斯理地小口嚼着。不发声响,喝茶也必然是举袖挡着的。
一个做派毫无讲究,一个举止分外优雅,但谁都没有看不惯对方。酒足饭
之后,银幼真这才有功夫打量起包房来,这里环境清幽,窗明几净,虽布置的不甚华贵,但干净自在,她起身去推开了包厢的窗户。窗外的喧哗之声一下子传进了屋子。
这家酒楼地理位置处于主街中心,楼下酒肆食铺杂货铺子一应俱全,两边商家的棚顶上都挂着彩幡,底下行人摩肩接踵,往来频繁。
银幼真托着下巴,斜倚着窗台,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懒洋洋地看着人间烟火,之前身在都城临安的时候,太子在城内最大最豪华的酒楼玉宇楼设宴。
她同几个要好的官家小姐应邀前去,一行人
诗作画,饭桌上行酒令,好不快活,她玩的有些累了,便撇开众人,独自去窗边透气。
就是在窗边眺望的时候,看见底下一位青衣郎君打马而过。说来也巧,她正和那郎君对视了一眼。
手中帕子却被一阵风刮走,掉到了酒楼二层的瓦当片上,那位郎君从马上飞身而起,几个纵跃之间,捡了手帕,便稳稳当当地站在屋顶瓦片上,站在她的窗前。两人靠的极近,银幼真的脸绯红一片。“郡主的帕子。”他朗朗一笑,递给她。“你认得我?”银幼真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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