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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因为盛曦陪伴
 白飞椋乖乖地坐到她身边,盛曦接过他的巾,随意地着他的头发,巾的边角还会时不时打到他的眉钉,可这种堪称鲁的擦头发方式却意外地令他安心。

 “一度,我认为你在我面前呈现的那种乖乖大狗狗的模样是装的。”盛曦的话让白飞椋的心脏一下提了起来。

 “我当时的感觉大概就跟你看到我下飞机时候的作态差不多,违和的,甚至有点恶心,毕竟跟你高中刚转校过来时候呈现出的状态差异太大,给人感觉很假。”

 “曦曦,我不是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伪装自己,可我当时内心也很矛盾,觉得自己有些废。”

 白飞椋焦急地辩解,说话越来越小声“我也有点失自己了,当时,我觉得自己无法对抗本家,可忘记了面具戴久了也会不下来,装成废物纨绔太久了也会变成废物。”

 “我觉得你参照物找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找白蓁做对比,姐姐根本不是人。”白飞椋轻声笑了一下,心里却没有宽慰多少,因为他的参照物是盛曦,在对比中,他发现自己比不过盛曦,在白蓁暂时离开的那段时间里,结果暂控权的盛曦再次给他上了一课,在兆思归婚礼上,看似两人因为“树”问题和解了,说开了,实际上并非如此。

 眼下是两人说开的好时机,可白飞椋再次选择了逃避,他换了个话题:“为什么突然跟来?”

 “因为跟借机打牌赌输了。”听出了白飞椋眼下不想直面两人关系中的矛盾,盛曦选了个听起来就很假的理由搪,白飞椋闻言苦笑了一下。

 抵达此处,白飞椋做噩梦的频率变高了,盛曦跟以往遇到类似情况一样,毫不犹豫地踢醒了了他。

 看着他迷糊糊又快哭出来的模样,又鲁地把他摁到自己怀里,闭着眼睛着他后脑勺的,她并没有因为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情况而改变安慰自己时的做法,莫名地让白飞椋更加安心。

 而盛曦则认为这是个轻微抖m,变温和了这货反而不会领自己的情,这一周都没有遇到什么武装冲突,明天就要去看第二座矿,后面两座矿脉距离很近,保守来说再过一周就能回去了。

 两人这一周都没有发生什么,回到酒店就是工作跟休息,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白飞椋做噩梦的时候,这天晚上,白飞椋从噩梦中惊醒。

 这个梦比以往来得更加细致:自脏扬沙的街道传来机的响声,街道之外是漫天的沙尘,只听得到声,看得见飚着血柱倒下的人,却始终无法找到攻击者的方位。

 梦中的自己收回视线,自己似乎跟几个人躲在一栋建筑中,建筑遭到了炸弹袭击,残破的梁柱和墙壁间还留着残火,身边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都灰头土脸的,白飞椋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焦急。

 他们的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可他听不清楚,有一位穿着裙子的女坐在他的身侧,可他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

 白飞椋推了推她,她转过脸,毫无疑问是盛曦,她面色惨白,神情淡漠,白飞椋很快注意到她身侧的血迹,她的右臂正在不断血,是被飞溅的弹片划伤的。

 白飞椋内心十分焦急,想要让周围的人找找有没有包扎的道具,可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就像是与眼前女子关系十分淡漠一般。

 转过身去,白飞椋挣扎着试图让其他人去救助盛曦,可喉咙口就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盛曦安静地坐在那里,摁着自己的伤口,没有求援,似乎在平静地等待死亡。一声疑似唿哨般的锐利声响划过上空,火光骤然将自己与盛曦隔开,他试图穿过火幕,可身体纹丝未动。

 他想要大喊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只是徒劳…这次做噩梦,白飞椋并未惊叫也没有挣扎,盛曦仍在安睡,他惊醒后恐慌地抱住盛曦,后者半梦半醒地有些抗拒地推拒白飞椋。

 “曦曦,曦曦,别离开我…”白飞椋低喃着。盛曦不再推他的脑袋,有些无奈地在他怀里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曦曦,我做了个噩梦。”

 “我不想听。”盛曦明确地拒绝了。

 白飞椋愣了一瞬,继而吻了吻她的发顶:“不听就不听吧…那我说说我父母的事,可以吗?”

 “我可不白白做树,你说完,我也会跟你吐槽高均的。”可惜等白飞椋说完时,盛曦已经睡着了。***去往钻石矿的路上,路面颠簸,加上乘坐的是装甲车,路途体感便更加不舒服了。

 “宝石也就算了,钻石我是真无法理解它的价值。”盛曦坐车坐得面色发白,一开口便是毒舌的前兆。白飞椋握住了盛曦的手,微笑着听她继续说。尽管他的不安并不会因为跟她待在一起而消解,可他还是想抓住她的手。

 “钻石的原石被称为血钻,是因为开采条件极为恶劣,每一颗原石的产出都伴随着死亡,这种带着血腥的不祥到底怎么才能被昧着良心包装成婚嫁‘必需品’的?”盛曦的体质不算好,坐在装甲车上几呕吐。

 “因为这是个暴利行业,资本的形成本就伴随着血腥,如何将手中的产品以其价值千百倍的价格售出,几乎就是商人的本能,至于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不是消费者应该考虑的问题。”

 白飞椋拉着盛曦的手说道,自己并非没有改变,就比如这句话,如果放在原来,自己就绝对不会说。“是啊。以誓言要挟,用噱头包装,资本大力推动与鼓吹,让所有人都醉醺醺地咽下苦果。

 最后再看着闪闪发光毫无作用之物咬牙愤恨,将这种用钱打水漂的愤恨宣到伴侣身上。妙啊妙啊…鼓吹的资本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呢,错的是贪慕虚荣的伴侣。”

 盛曦嘴角讥诮地勾起“恶心啊恶心。”“想想这几座矿会带来的收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过说实在的,一旦想到是我们用这种石头让人去智商税,我好像一点也不排斥了。”盛曦瘫在车座上“我真是个罪恶的家伙。请大家不要大意地上缴婚恋智商税吧!”

 白飞椋轻声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手,因为盛曦的陪伴,除了夜间沉睡时还会被内心深处的恐惧侵染,这两天他那创伤般的担忧与恐惧确实减轻许多。令白飞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m.pIng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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