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冉静不知
落在他脸上的手是热的,贴着他
口的那颗心也是,问出的话却是这样冷。可哪有怎样?无所谓了,他捂得热,无论多冷。
“我不后悔,也不准你后悔。”低头封住那张不会说话的嘴,狠心在她
瓣上咬了一口,好叫她长点记
。*原先因为身后有人跟着。冉静一天到晚都只呆在别墅里不出门。
自招待所出来后,她便不这样了。开始正常外出走动。律所门上的封条还贴着。不能进去,但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超市、
茶店、咖啡馆、茶餐厅,其中任何一个都是可取的约定地点。冉静和巴贡的见面就定在一间茶餐厅的包厢里,上次见面在几年前,她们还是敌对关系。如今再坐在一起。
她们已经成了盟友,面对共同的敌人。冉静到时,孙晴和巴贡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倒不是她拿乔故意迟到,路上下雨车又多,一个红绿灯等几次才过。“不好意思,来晚了。”
“我们也刚到,”茶具已经提前泡好,孙晴给冉静添了一杯茶。巴贡也跟着说“好事不怕晚。”笑得像只皱了皮的橘子。
如果说,唐政落马这件事,除了冉静谁最开心?只怕江书彦都要排在巴贡后面。一顿饭吃完,半瓶二锅头成功让巴贡喝到不知自己是谁。倒酒的手都在抖,还舍不得停,非要把杯子灌满生怕吃亏。
“这杯酒我敬你!之前那事是我干的不对,猪油蒙了心把你绑了。还在姓严的老狗跟前挑拨,对不住你!
喝了这杯酒,咱们之间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后面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只要你开口,我随叫随到。”洋洋洒洒说完,杯中酒一口闷干。巴贡这张脸还是那样黑,喝酒上头,黑面庞染上红。
看着让人发笑。冉静要开车没喝酒,桌上一杯茶一杯白开水,她端起其中一杯,以茶代酒算是应了巴贡那话。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了。过去的事已经不值得冉静费心思了,她的人生在朝前走。
***陆氏的内部斗争越来越明显了。让集团内部更替变得暗
涌动,看不见的血雨腥风换来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巴贡告诉冉静,这几年陆氏地产在陆铮孙子的带领下逐步在想影视行业转型。
年轻人的目光永远投放在朝阳产业上,房地产这种落寞的老人他们是看不上眼的。“陆铮会愿意?”冉静没和陆铮正面打过交道。
但看面相也看得出来,那把老骨头不是个善茬。“不愿意的可不止陆铮,董事会里不愿意的股东占了得有一大半。”
巴贡啜了口杯子里的白酒接着说“这位小陆总想上位压力可不小啊。”冉静听着。夹了一筷子青菜在碗里,没做声。
吃过饭聊了一会儿后没什么事她们便早早散了场,开车回家的路上冉静瞥到隔壁车道上,一辆停在斑马线上的黑色小车,她想起了严钦平。唐政进去也有大半个月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严钦平给冉静打过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情况,那通电话被冉静用不知道给含糊过去了。
后来严钦平再也没联系过她,也不知是不是光顾着一门心思找后路,没工夫搭理她。对此冉静倒是乐见其成,她清楚地知道严钦平和唐政不是一个等级的。能扳倒唐政,一半算她走运,一半怪唐政太贪。
运气好坏是有定数的,一个人身上不可能永远伴随着好运气,且冉静也不觉得严钦平的运气比她差。
她去查过严钦平的履历,在江书彦的帮助下。说严钦平是草
逆袭的代表,没有之一,这话一点不夸张,他当之无愧。
十八线小城市的国企公职人员,没爹没妈没人脉,愣是有本事摸爬滚打坐上了省级一把手的位置。开局连条狗都没有,有本事打出双王四个二的牌。
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适合玩
权术,严钦平就是其中之一。车停进车库,熄火前冉静看了眼时间,十四点二十五分,四舍五入约等于下午两点半。
睡个午觉起来再去趟超市,回来准备晚饭,时间掐得刚刚好。进门的时候发现大门没锁,冉静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
唐政走后的当天她就辞掉了家里做饭的阿姨,钥匙也收进了玄关抽屉,除了她,不会有人能在不撬锁的情况下进到这扇门里。冉静看了眼门锁,完好无恙,连半点深刻的划痕都没有,可她记得出门前她明明锁好了。
推门进去,玄关处的拖鞋还是她走时摆着的样子,多出来的是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夹克背对冉静,翘着二郎腿,靠在那张最大的沙发上,伸出来一只手搭着椅背。听到身后开门的声响,那人也不回头,就这样坐着。
舒适惬意得很,没有半点不请自来的尴尬。进来没有换鞋,玄关到客厅那么长的距离,一串深
的脚印将它们连接起来。
冉静避开了那串带水的灰色脚印,棉拖鞋踩在瓷板上没有半点声响,她面无表情在他对面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严钦平收回了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两手
握,指关节处发出响声。“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知道?”话里听不出喜怒,一双刀锋一样的眼望着冉静。
严钦平这番话是在炸她,还是真的听到什么风声,冉静也不知道,她还在咬牙不做声。不承认、不知情、没做过,这是她唯一能给的回应,现在摊牌还为时过早,但她高估了恶人的耐心。
“怎么想这么久?亏心事做太多不知道该说哪一件?”见她装死不出声,严钦平接着刺她。沉默没有用那就胡搅蛮
好了。冉静学着他的样子,往沙发上一靠。
“你非要怀疑我,那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亏心事。”不怕开水烫的猪才是好猪,冉静耸了耸肩。
她就爱开水。可惜了。蒙混过关在严钦平这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在伤害到他根本利益的时候,更是连门都没有。
“接着装,让我看看你还能装出什么花来。”说着身体还向冉静这边靠了靠,凑近了一点,像是要看清她的脸。
“唐政就是栽在这张脸上的?让我猜猜,把他弄进去了下一个会是谁?”冉静秉着呼吸看严钦平自问自答的表演,藏在身后的手悄悄摸向
子另一侧口袋,那里放着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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