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但恰好附证
吃完这顿大餐,祝宏鹏
的直不起身,他离家已经三四天,没有吃过一顿
饭,又被今天的惊吓弄得魂魄都好似掉了一半,很快就疲惫不堪。
祝笛澜带他到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他很快昏沉沉睡去。祝笛澜还坐在
边看了他很久。所有人都说他们长得并不相像。祝笛澜其实也没想通,她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中跳
出这样的相貌。
***凌顾宸关上书房门,覃沁和罗安已经在等。覃沁靠着沙发,罗安站在窗前,遥望着窗外巍峨的山脉。凌顾宸生气,更多是不解,他不想指责罗安,但那
走火的角度但凡略偏一点,今天的事恐怕就非常难堪,他叹气,
下怒火“为什么?”
罗安转过身“你爱她到什么地步了?”覃沁微微坐正,打量着罗安。“你是我兄弟,为什么要去伤她?”凌顾宸质问“我有多爱她,你很清楚。”“这就是问题所在。”罗安的淡然中多了份无奈“你不该去爱她。”
“什么意思?”“廖叔
迫她离开你,就是为了防止这件事。”凌顾宸怔住“廖叔让她离开我?”“对,她怀孕的时候,廖叔就看出你的感情,他不可能控制你,只能威胁她。”“用什么威胁?”
“她弟弟。”“所以她是因为被威胁才一直不肯接受我?”“嗯。”凌顾宸苦恼地挠头,发火道“为什么?”
“外面坐着的那个,只是她名义上的弟弟。”书房里一片寂静,凌顾宸好似能听见钟声般的震惊在回响。罗安掏出一张纸“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覃沁蹭地起身“怎么可能?!是我查的…”
“我知道,”罗安指指纸条“祝宏鹏和祝笛澜的头发,我都取了。DNA结果显示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哪一步查错了?”覃沁皱眉。“我也查过,我们都没查错。”
罗安淡淡地说“她的出生证明看似没有问题,她弟弟的证明有手印,她的没有。以前我觉得是因为她父母偏心,现在想来,只能因为那是假证明。”凌顾宸拧起眉毛,消化这些信息“她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罗安把手
进
袋。“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覃沁攥住那张证明。“廖叔见到她时就猜测过,她是苏逸的妹妹。”凌顾宸和覃沁瞠目结舌“有什么证据?”
“没有。”“那他靠什么猜的?”“一开始只是猜,但是苏逸的行为证实了这一切,毕竟我们无法给这两人做DNA检测。”“为什么?”
“因为苏逸单独带走过她,”罗安倚靠在桌子上“如果她不是他妹妹,她不可能活着回来。”
凌顾宸苦恼地锤桌子,她曾经有那么多命悬一线的时刻,以至于他现在都已经不敢去细细回想。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痛苦,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承担不了的事,现在才发现,他接受不了可能失去她这件事。
“怎么可能…”覃沁皱眉“苏逸这一副鬼佬长相,笛澜是他妹妹的话,那她岂不也是混血,她…”他瞬间噤声。
他从来没有去细究过祝笛澜的外貌,与白人比起来,她的长相还是偏东方的,但是他忽然想起,他见她第一面时觉得她不一样,她的面容有外国人的影子。
她的五官非常精致立体,可是气质偏东方,此刻当罗安指出她是混血长相,覃沁才惊觉,他们以往忽略的点在哪里。凌顾宸显然想到了同一件事。
他甚至没有发出疑问,他们总是开她的玩笑,说她最大的本事就是遗传,但没想过,她这样与父母毫不相干的容貌,恰是她出身被篡改的证明,他们沉默着想了很久,才冷静下来,慢慢发问。
“苏逸有妹妹?之前怎么谁都查不到?”凌顾宸坐到办公椅上,托腮思考着。“笛澜知道,”覃沁轻声回答“苏逸告诉她的。我没放在心上。”“查过吗?”
“查不到,”罗安代他回答“我也查过。”凌顾宸犀利的目光
向他“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罗安摇头“苏逸与祝笛澜碰面以后,我去问廖叔,他才告诉我。”
“你说他见笛澜的第一面就猜到?”“猜,他从来没有确认过,直到看见那天苏逸的反应。”
“他靠什么猜?”罗安从夹克内袋里
出一个小夹子,
出一张照片递给凌顾宸。这是一张合照照片,看上去很有年份了。
照片中的廖逍非常年轻,周围还有四五个白人,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位亚洲姑娘,她笑得非常甜美。凌顾宸看着这张与祝笛澜如出一辙的脸庞,内心诧异又不安,她的五官没有祝笛澜这么立体,而是更显东方人的圆润。
她的气质也素净许多,没有祝笛澜那么
丽,但是乍一看,所有人都能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覃沁俯下身,瞄了一眼,犹豫地说“所以,这是…”
“这是廖叔二十多年前在瑞士的宴会上遇到的一个女人,他们只见过这一面。”“她是约瑟夫的情人?”凌顾宸没法把眼睛从照片上移开。“当时廖叔并不知道。
她独身一人坐在会场一隅,他们因为机缘巧合说了几句话,发现是同胞,就聊起来了。”罗安缓缓地转述这个故事“这个女人自称Yao,陪丈夫出席这个场合。”
“丈夫?”“或许她这样称呼约瑟夫,”罗安耸耸肩“她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妇情。廖叔留意了,她那时戴了婚戒。”“Yao…”覃沁默念着。
“知道是哪个汉字吗?”罗安摇头“当下廖叔根本没想那么多,没有细问。若是他知道,一早就会让我查。”
“他怎么知道她与约瑟夫有关系?”凌顾宸依旧狐疑。“廖叔说这个女人非常聪明友善,他与她聊了几句。
就觉得她的魅力让人走不开,所以他印象深刻。”罗安指指照片“她坐着。因为当时她有六个月身孕,她说她怀的是第二个小孩,是女儿。头胎是男孩。”
“这是哪一年?”“廖叔算过,这个女儿的预产期比祝笛澜的生日早了近一年,但这也恰好附证,祝笛澜的出生证明被篡改的可能
非常大。”
凌顾宸知道这个女人的长相几乎是无可争辩的证据,但他还是感到不可置信“只凭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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